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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青一直覺得，人設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我什麼意思也沒有。」西多羅夫搖頭。「我只是感慨一句。你不要每次都認為別人說的話會有很多深意，這是個毛病，得改。當然燕的話例外，他是天才，說的話也許就有很多預見。」

「你的意思是？」伊里奇問道。

不過這就體現出人設的好處了！

接下來燕長青繼續在酒廠忙碌，伊里奇就比他老爹有時間，一直在這裏陪著他。

「如果你去談，多半是能買到的。」伊里奇考慮了一下回答道。「現在他們的經濟也不怎麼樣，正在拚命尋找突破口，如果你願意在他那邊建個廠，我覺得他們什麼技術都願意給。」

伊里奇會意地笑了笑：「不過情況有點複雜，想讓他們無後顧之憂的出來，還需要一些時間，時間應該不會太快。」

伊里奇和燕長青看似是閑聊，不過卻把燕長青的話都記在心裏，回來了就開始思索起來。

伊里奇的態度可要恭敬地多，雙手來握的，很是熱情：「你好你好，我一直很崇拜你。父親教導我們的時候，就喜歡拿你當我們的榜樣，以後還請多關照。」

而且伊里奇不但自己想了，他還跑去和西多羅夫商量起來：「爸爸，我覺得燕說的很有道理。在華國我學過了一句話，叫做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說的雖然是未來的事兒，但是未必不會發生。」

燕長青點點頭：「是的，老一輩的想法比較簡單，當初他們都是一起的。但是年輕人成長起來，將來就不一定認以前的關係了。或者你們可以考慮和他們一起合作一些事情，現在你們這邊應該不差錢了。剛好他們很缺……」

燕長青點頭：「當然。」

當初二叔就搞了一批人過去，不過他能聯繫到的人，和伊里奇這邊聯繫的，肯定多少有點差距。

他在華國內還是有幾個哥們兒的，畢竟他老爹再窮，他出門玩也不會差錢，有錢想交幾個哥們還是挺容易的。

西多羅夫嗤笑一聲。「你不是喜歡解讀嗎wｗｗ.hｅtｕｂｏｏｋ.cｏm•cｏm？為什麼不仔細想想。」

雖然不是深交，但是很多『小道消息』都能傳來。

伊里奇默然。

果然辦事還得內部有人。

所以他不擅交際什麼的，對人不太熱情，不喜歡和陌生人談太多話……都是正常情況。

伊里奇當時就愣了一下，然後聲音低了下去：「謝謝你爸爸！」

而這個人設還給他帶來了很多好處，比如他在澳洲大量入手土地礦山，至少在現階段，不會引起太多人的反感。

燕長青也笑了起來：「我知道他的心思，其實沒必要，大家是朋友嘛，如果我真的有什麼想要的，會和他說的。」

伊里奇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不會要，但是我父親一定讓我問一問。」

面對這些迎來送往的事兒，燕長青是不大熱衷的。

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如果我把什麼事情都做了，那你怎麼和他做更好的朋友！」

面對天才嘛，當然要重視。

……

和他老爹一身軍閥氣息不同，這應該是個在高等學府進修過的人才，一頭偏分金髮梳得一絲不苟，下巴乾淨的看不到一點鬍鬚，鼻樑高聳，眼神深邃，一張臉長得和雕刻出來的，相當耐看。

……

所以燕長青看似閑聊地提了幾句，伊里奇卻是很認真地一句一句思索。

這事到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早幾年燕長青的公司就開始一直買進科技股，然後在去年悄悄地全部出手了。

見到燕長青愕然的表情，伊里奇更得意了：「技術是寶貴的，但是技術員他們可沒那麼重視。特別是當初分開之後，你知道的，不但是我們這邊亂糟糟的，他們那邊也是。」

儘管讓他們去二叔的飛機製造廠，他們還是打工人，可他們去了，至少會有喝不完的勝利伏特加。

燕長青懶得吐槽，咱們是誰？剛才還在談你老爹呢！

當然，這是他後知後覺才發現的，重生前他可沒從那麼多時間來思考這些問題。

這可比讓一個八級鉗工去流水線擰螺絲都浪wwｗ.ｈｅtuｂｏok•cｏｍ.com費，簡直是太浪費人才了。

燕長青搖頭：「掙錢的方法有很多，我不想牽涉進這種大事裏面。」

能讓西多羅夫特意介紹給自己，應該是他培養的接班人，估計也不會是花瓶男。

西多羅夫再添一個印鈔機，不止是地方上各路人馬來道賀，連普老大都派了人過來，參加這次慶功宴——開工的時候燕長青得親自下手，那會兒他沒時間，只能等現在第一批酒出來。

……

燕說了，現在的小弟將來可能會和老大哥見外，感覺他預測的很有道理。

畢竟這幾年來，翻了幾十倍幾百倍的科技股遍地都是，隨便買進來只要是在去年賣的，就肯定大賺。

燕長青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能被伊里奇回去后翻來覆去的解讀。

在燕長青面前，他只能謙虛，因為燕長青發的歌曲都有好幾個國家的語言了，真是沒得比。

「對了，接下來可能會有很多產業拿出來拍賣，你可以讓你的人留意一下，如果有看中的想投資，提前打個招呼就行。」

比如說燕前幾年就預測會發洪水，還預測過互聯網泡沫。

再說了，人嘛，肯定是多多益善。

遠遠走過來臉上就帶著點自豪的笑容：「燕，你猜我這幾天幹了什麼？」

「那是當然。」

拿出來的拍賣的產業多半就是將來陸陸續續打擊寡頭沒收上來的，那些產業關係到國計民生，自己一個外人，要這些東西幹嗎？

燕長青點點頭：「那是當然，他們就剩那點東西了，如果再漏出去，那就真的沒啥好東西了。」

年輕人伊里奇也有三十歲了，反正是比燕長青大不少。

燕長青是有『神預測』，可具體到他幹什麼，能猜到除非是開發個讀心術出來，搖搖頭：「我猜肯定是大事兒，而且辦的挺好，看的出來，你很開心。」

「沒事的，這事情不著急。」燕長青笑了笑。「如果去我們那邊不方便的話，也可以先去澳洲。」

這天燕長青又想起飛機製造的事兒，問道：「httｐs://wwｗ•h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om烏國那邊掌握了大飛機製造技術，他們現在又沒能力大量生產，那個能買過來嗎？」

燕長青伸出手笑著沖伊里奇打了個招呼：「你好。」

燕長青想了想：「我覺得這事兒應該你去辦。你也知道，我們老家有句話叫做，有奶便是娘。現在別的地方給他們支持，你們這邊給的少，說不定有一天，他們就會倒向人家那邊。」

燕長青再打量了一下他一身得體的軍裝，挺直的站姿，心裏都忍不住感慨，這都得有自己七分的帥氣逼人了啊！

燕長青呵呵一笑，沒拒絕他的好意：「當然，我叔叔就有個飛機製造廠，剛好需要一些技術工人，如果他們願意，隨時都可以去。」

西多羅夫呵呵一笑：「所以我給你準備了幾個地址和電話，需要你親自去拜訪一下。」

伊里奇思索了一會兒：「這個還真有可能。我父親他們覺得，大家當初都是一起的，再加上我們這邊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所以……我會勸他重新考慮的，關係還是要處理好的。」

「很多寶貴的技術人員，只能靠自己的技術在一些普通的企業做工，連我們的勝利伏特加都喝不起。身為朋友，我想你也很樂意為他們解決這些問題對吧？」

在宴會過來，臉紅脖子粗的西多羅夫，拉著一個年輕人過來介紹：「這是我的小兒子伊里奇，如果以後你過來我不在的時候，咱們的事情他都可以做決定。」

實際上西多羅夫在一旁的表情還是稍帶自豪的，顯然是為有這麼個能幹的兒子得意，至於說比不上燕長青，咱就不和這種怪胎比。

伊里奇搖搖頭：「現在恐怕顧不上。我父親在支持上面那位清理寡頭，民生問題更是關鍵。我們能解決一部分，但是很多經濟命脈都被私人控制在手裡，是件很要命的事兒。」

「對對對，一定不要太客氣，咱們都哥們兒嘛！」伊里奇誇張地來了句京腔。

倆人從話少到話多，聊的話題也開始廣泛起來。

一開始在北美很多媒體上，就有人做出ｍ.ｈｅtuｂｏoｋ.com•ｃom類似的猜測，據說大藝術家燕從股市裡面掙了很多錢！

心裏胡思亂想著，看著周圍歡聲笑語，聽著一聲聲恭賀，他也適時地回應著那些來打招呼的人。

西多羅夫笑呵呵地說道：「現在你們也算認識了，你們都是年輕人，以後要多來往。」

「這個我知道。」西多羅夫點點頭。「他一直喜歡能飛的大玩具，以前每次來，都要開著直升機玩幾天的。不過在他們那裡航空管理比較嚴格，他買回去的飛機好像也沒開幾次。」

「他好像對大飛機很感興趣。」伊里奇說道。

西多羅夫繼續說道：「那時候他的叔叔在這裏，還興緻勃勃地要搞飛機，據說現在已經開始試著生產飛機了。不過他手裡都是些過時的技術，既然燕本人也感興趣，你可以試著和烏國那邊的朋友聯絡一下。」

無論是一個藝術家，還是一個專心研究技術的技術狂人，不管哪一個人設，都可以讓人在面對繁雜的人際交往時，獲得一些優待。

伊里奇想了想：「我認識的人根本管不了這麼大的事兒。」

雖然燕長青其實並不多在意大飛機製造，但是身為一個有道德有理想有文化的大藝術家，他怎麼能看著那些高端航空工程師，在普通的工廠打工呢？

伊里奇做出了一個和他冷峻軍二代不符的頑皮笑容：「幸好，我有很多朋友。」

「沒錯。」伊里奇點點頭。「我去烏國去了，拜訪了幾個老朋友，然後打探了一下大飛機技術的問題。現在烏國正在努力恢復建設，他們缺錢，但是技術無價，想弄到手需要花費點力氣。」

「互相關照，互相關照。」燕長青聽他這一套話，都猜不出他是從哪兒留學回來的，說的是很純正的華語，相當地道的那種，基本不帶本地口音的。「你的普通話真標準。」

烏國可是連和平武器都銷毀的，而且要求的條件還不高，前蘇這邊給點支援，歐洲給點錢，他們就乾脆利索地把武器給銷毀了。

伊里奇很無奈：「爸爸，你還年輕著呢！我覺得你現在的精神hetubook.com.com比前些年還要好得多……」

從猜測到確定也不用費那麼多事兒，真真假假的消息不少，但是歸根結底，科技股在泡沫前，漲的有點瘋，誰買誰發財。

燕還說了，讓自己家族和那邊搞搞關係……

西多羅夫沉思片刻：「那是你的事兒。我已經老了，對了，下次見到燕，記得略微提一下，他送的酒快沒了。」

這說明了啥，說明人要是有心思考慮什麼人生啊哲學之類的問題，都是因為吃飽了沒事幹。

再比如眼前這位，比自己小兒子還小十幾歲，可是自家的家族想要發展壯大，就是離不開他。

「那你為什麼以前不做？」伊里奇好奇道。

「嗯，等他們都做出決定再說，最好是一次性辦妥，不然引起太多人注意就不太好了。」

「精神再好也老了，我也不想這麼累。」西多羅夫呵呵笑道。「既然燕提醒的是你，那你就試著去做一做。對了，燕除了提醒，還說了點別的什麼沒有？」

人和人是有差距的，世界上總會時不時蹦出一些怪胎來，比如有十幾歲就成為博士，在很多人拼了命都考不上的著名院校當教授。

……

「我以前喜歡到處跑，去過東北，到過京城，世界各地都跑過。大概是語言上稍有天賦，不過不敢和您比，我只懂四五門語言。」伊里奇相當謙虛地說道。

事實勝於雄辯。

因為黃佩珊雇傭了一大幫人，搞了無數小公司，讓別人猜不出具體有多少錢，但是人們都能想的到，數量是：很多！

他很無恥地把老爹給他的關係，都當做了自己的，畢竟老爹就是為了讓他和燕搞好關係：「有幾個在那裡過的不怎麼如意的朋友，他們很想換個地方去。我動用了一些關係，接下來就看他們是否決心離開家鄉了。」

「對我就不用說謝謝了，去吧！」西多羅夫呵呵笑了笑，然後揮手讓他走人。

燕很看中航空技術，也許他除了個人愛好之外，還很看好這個行業，說明未來會很重要。

剛好，他兩個人設都有。

燕長青在酒廠忙碌了一段時間，伊里奇又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