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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未來不管多美好，現在都快沒飯吃了，就怕美好的前景還沒等到，自己先餓死了。

燕長青笑著道：「不著急，慢慢來嘛！現在互聯網泡沫，大家都不看好，正需要我們繼續堅持下去。任何新興產業的起步階段都是要經受一些挫折的，但是前景還是很光明的。」

燕長青哈哈一笑：「主要我想起了京城的大馬總，那位也是個人才！」

燕長青一想也是：「那也行。」

家裡已經是收麥季節，可惜大燕庄已經徹底沒有麥可收了，倒是還有些勤快的老頭老太太們，挎著筐子去路上或者收割后的麥田撿麥子。

告別了依依惜別的瑪麗娜和伊里奇，燕長青坐上自家的飛機就回了家。

黃佩珊繼續追問：「你覺得他有哪方面的才能？」

實在是沒得誇了，拍攝現場到處都是湊合的，演員要演技沒有，要台詞功底不行，估計都得後期配音。

他是真的想賣了公司，一了百了。

果然，還是燕最懂我！

黃佩珊略帶自信地回答：「問問就是。」

「那行，謝謝燕總了啊！」小馬總很期待地表示感謝，燕長青覺得他這個表情，挺像自己做了許久任務快要拿到免費皮膚的那一刻。

燕長青對這件事就沒法預測了：「還不知道人家樂意不樂意繼續當打工仔呢！」

……

反正他也沒啥好說的，純支持：「資金不夠的話給小黃打電話，有些地方能不節省就別那麼節省了，拍攝的工作再忙，你也要注意身體。」

所以大馬總現在還蹉跎在商務中心當他的經理。

燕長青有點納悶，咋這麼熱情，不過表面還是很客氣地伸手：「馬總你好！現在你的軟體做的挺好的啊！我不少公司里都開始用這個聯絡業務了。」

……

黃佩珊猶豫了一下：「老闆，這是商業上的事兒，商場如戰場啊！算了，聽你的，真是的，又得多花錢……」

燕長青懂了，估計自家的助理有想法，所以現在不想拿錢出來。

黃佩珊點頭：「我知道了老闆。」

和*圖*書但是，儘管他去過世界上不少國家，還懂好幾門語言，世界知名的高等學院進修過，可面對瑪麗娜的草台班子，他愣是想了好久，都沒想出什麼能誇的詞來。

隨後勸說道：「老闆，其實如果你覺得是人才的話，完全可以來個禮賢下士，親自出馬去請一下。我就不信你親自出馬還有請不來的人，聽你說的，以前你們都認識，多少有點交情的……」

所以一見到燕長青就很激動，點頭哈腰，雙手伸出：「燕總，你好你好！」

而且沒事還可以去看看瑪麗娜拍沙雕電視劇。

演員的演技一個個浮夸的要死，用瑪麗娜的話說，這些演員的價格便宜，現在失業率那麼高，自己找的這些演員，薪酬還沒酒廠的老技術工人高。

家裡還是老樣子，要說有變化，那就是鄉里又多了幾家企業什麼的，人又多了些。

黃佩珊不服：「我最多算是狗腿子，我做的事情，都是為老闆你打工的啊！」

幸好老闆還預測過，互聯網會有泡沫，所以她就藉著這個機會，順便又買了一部分股權，直接控股了。

黃佩珊老老實實答應：「知道的老闆，那我去辦事了。」

黃佩珊搖搖頭：「不止呢！我不但自己不投資，我還阻止了其他幾家公司的投資。誰想投資我就讓人告訴他們，這家公司的軟體，其實是個侵權軟體，隨時可能變成被告。」

燕長青無語半天，看著一臉得意的狗腿子：「那個，算了，你回頭問問他現在打算要多少錢，直接把公司買下來就是，錢多點少點也無所謂。」

燕長青大致介紹了一下大馬總的情況：「……後來不搞禮品就開始搞互聯網了，現在應該還在國際電子商務中心當經理。」

「你就直接給人開高薪，看人家樂意不樂意。」燕長青無奈。「讓我去還能少給點工資是吧？你就別提我，聽見了嗎？」

……

「馬總倒是說過想賣掉手裡的股份，不過我現在不想要，等幾天他再降點價我再買，反和_圖_書正著急的不是咱們。」

然後燕長青就見到了小馬。

馬總很謙虛：「過獎過獎，可惜到現在還沒盈利，愧對燕總的期待了。」

自己可沒資格叫人家黃助理，人家管的國際公司無數個，隨便拿出來一個，都不是自己的小公司能比的。

他想了想：「那我回頭問問吧！一般這些小事兒，我讓她們都不用和我彙報，所以我真不太清楚。」

燕長青沒搭理她的吐槽，人家也是給自己省錢，不能責怪，按道理還要鼓勵才對的。

自家的員工就算了，還有不少外地人，因為他回來，陳有亮把去年搞的那個度假活動，提前了——怕他悄無聲息的又一走半年不著家。

伊里奇看了半天，他是真心想找點好聽的話來誇獎一下瑪麗娜，畢竟這位和燕長青的關係不一般。

然後好奇：「老闆，你為什麼叫他小馬總？」

「我也覺得。」燕長青無視了旁邊伊里奇詭異的目光，點頭贊同道。

剛想到這裏，他就見到了一個個頭不高，但是氣場很強大的女人，被一群人簇擁著走了過來。

幸好，瑪麗娜聽了燕長青的建議，選的角色一個個都是俊男美女，不少還是身材爆炸型的，突出一個養眼。

可惜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就像是一個人為了一個遊戲里的皮膚，做了很久的任務，結果最後一天不小心忘了簽到最終沒拿到皮膚一樣。

說實話，心裏很羡慕這裏的一切。

黃佩珊開始解釋：「馬總的這個公司，現在用戶量還是可以的，前景就像老闆你說的，肯定能掙錢。不過現在還沒找到盈利點，我覺得是個機會，打算把公司拿下算了。」

小馬一直想見燕總的，他年紀輕輕的，倒是沒啥毛病，不是想買酒，他想要拉投資。

所以燕長青怕馬總沒信心，給他上點雞湯。

燕長青倒是覺得這很正常，顏值即正義，本來就是女性向的電視劇，演技浮夸點算什麼，只要人好看就行。

當然，既然從我這裏去問的，那邊肯定不答應，沒ｈｅtuｂook.com.coｍ別的，就是讓你體會一下籤到任務的感覺。

現在拉不來投資，繼續下去，也不知道究竟會怎麼樣。

瑪麗娜都不知道伊里奇說出這句話多為難，還很謙虛：「我也沒那麼好的眼光，都是燕的提議好。」

想了半天，他才來上一句：「瑪麗娜小姐選角色的眼光還是挺好的，這些演員的顏值都挺好……」

早就通知過了，就等燕長青提供拍賣品了。

……

黃佩珊在世界各地飛了一圈，見到度假山莊居然還有空房子，二話不說就把一些控股公司的合作夥伴也給帶來了。

說話的時候他心裏還在想著，原本現在應該已經有阿里巴巴的，現在也確實有了，可惜網站不姓馬。

不過鼓勵的話他是說不出來，反倒是提醒了一句：「我覺得這個小馬總是個人才，回頭你問問他，把公司賣了之後願不願意繼續干，行了分他點股份讓他繼續努力。」

就是搞即時通訊軟體的那個。

考慮到目前內地的工資水平，黃佩珊不覺得這個大馬總當個經理能有多少工資，回頭工資給他翻個十倍八倍的，不信他不動心。

馬總的笑容更尷尬了：「這個，周助理說現在公司里資金有點緊張。」

燕長青點點頭：「是！那又怎麼了？你不是在那個公司也投錢了嗎？」

然後燕長青就喊來了黃佩珊——本來這事應該喊周佳玲的，不過她在視察酒店沒空過來。

燕長青在前蘇玩的還是挺開心的，新酒廠那邊正熱火朝天的大生產，他還想趁這個時間，把釀造伏特加的技能再沖一衝。

他認出來了，這是黃助理……不對，得叫黃總。

今年互聯網泡沫影響還挺大，當年估值都挺好的很多公司，可是經濟危機一到，人人恐慌，那所謂的估值就成了數字。

黃佩珊一聽就知道：「你說這個啊，我知道。他那個公司侵權了你知道吧？我記得佳玲告訴我的時候，還是你提醒的。」

他那個公司去年的時候還估值幾百萬美金的，那時候他覺得自己遲早什麼hｅtｕｂｏoｋ.ｃｏｍ•com都會有。

不過燕長青倒是挺理解的，土地糧食情結嘛！

「嗯，資金已經夠了，現在比預算的還省錢。」瑪麗娜信心十足。「等我電視劇拍好賣出去，以後就不需要找你要錢了，我覺得這部劇肯定大火。」

做公司太累了，辛辛苦苦努力那麼久，看不到希望……還好，現在看到了，燕總說會問一下助理……

黃佩珊想買下那個軟體來的，不過人家不賣，她就只能買下一部分股權了。

這麼想著，他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燕總果然是個好人，他說問就問，現在看來是要買自己的公司了！

燕長青笑了笑：「這事兒我從來不管的，都是周助理的事兒。周佳玲，我公司國內的投資部分，一般都歸她管著，我很少過問的。」

但是不管換不換人，他自己的公司還沒盈利是真的。

燕長青懂了：「所以你不給他繼續投資，等他覺得沒啥前途了，賣掉公司？」

她還振振有詞：「老闆，反正你打算拿出來的拍賣品又不用變，人多點還熱鬧。」

不過也算不上好運氣，碰上了黃佩珊這個心狠手辣的小娘們，她是打算把公司直接拿到手。

同樣沒變的是他一到家，就會有不少人來找他。

沒錯，這個未來可能會出演葉卡捷琳娜而一戰成名的小女人，現在徹底被他帶歪了，拍的那電視劇還沒出來，只看現場就讓人覺得慘不忍睹。

黃佩珊點點頭：「你說的時候我只買了一部分股權，現在趕上互聯網泡沫了，公司貶值了，我又收購了點。好巧，現在老闆你才是控股的大股東。」

「應該是搞互聯網吧！」燕長青不假思索地說道。

……

燕長青還是那句話：「投資我是真不懂，也得問小周和小黃她倆。等等我就問，儘快給你個回復行嗎？」

太為難人了啊！

沒想到馬總的笑容頓時尷尬了，乾脆說出了來意：「這個，燕總，其實我來，是想再拉點投資的。」

黃佩珊考慮了一秒鐘：「那個簡單，回頭讓他來老闆你這裏的網站好了！」

https://www.hetubook.com.com而且互聯網泡沫導致不少人都不看估值了，人家直接看效益，現在他的軟體用戶不少，可是一毛錢不掙，見不到盈利點，誰願意投資？

他是真沒辦法，想找別人拉投資，但是現在很難拉到，麻煩的很。

謝謝啊！

小馬總正在度假山莊閑逛呢！

燕長青徹底搞明白了，然後就覺得：「總感覺你這麼干，像是電視小說里的大反派……」

「詳細說說！」黃佩珊來了興趣，能讓老闆誇的，那肯定真有才能，既然有才能，那就得拉過來，讓他給自己老闆打工才對啊！

再說當年學校收麥子的時候，他也這麼干過。

瑪麗娜瞬間覺得幸福無比，要不是伊里奇這個礙眼的，她都想化身小老虎了。

巧個屁，因為老闆當初提過，說聊天軟體還是挺有發展前景的，所以周佳玲在深城那邊投資完之後，還告訴了一聲黃佩珊。

然後還有拍賣會。

燕長青示意：「你繼續說。」

對於年輕人們來說，這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兒——家家戶戶都住上了別墅開上了汽車，就算村裡再沒能耐的人，靠著跟風現在也得有個七八位數的存款了。

小馬總沒招了，想了想：「那個……我想問一下，燕總有拿下公司全部股權的想法嗎？」

現在沒人看估值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公司有侵權，去年國外那家公司還給他發過律師函的，不過後來倒是忽然沒了消息，而且聽說今年也受影響了，大老闆都換了人。

小馬這個抄襲的軟體原本歷史上，會被人告侵權的，還得賠一大筆錢出去，現在他倒是沒當上被告。

想從沙裡淘金那是需要運氣的，一大堆片酬不如工人的演員，指望裏面出個有天賦的那得看運氣，瑪麗娜顯然就沒這運氣。

想當初我玩遊戲想搞個免費皮膚，還得天天簽到做任務……要投資，你換個人再去問問。

不過燕長青的釀造伏特加技能最終也沒到三級，這次出來時間太久，也該回家看看了。

他感覺燕總說的還是挺有道理的，畢竟燕總一向是有前瞻性的目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