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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們兩口子，前幾年青嵐在外頭念書，總是分隔兩地。

李大娘笑笑，抱著被褥去了西屋。

「哎，哎，這就對了，掙多少錢，也是家庭重要。

現如今，國內的黃金基本上不在市面流通，更沒有賣金首飾的地方。

「希平，你這究竟是掙了多少錢啊？」

一想到，二十幾年後，倆閨女就要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給拐走，盛希平頓時覺得一陣心酸。

挺大一個行李箱，裡頭裝的都是成捆成捆，嶄新的鈔票。

到時候他們一起找個大汽車，把各家的東西一塊兒送回去，熱熱鬧鬧回家過年。

不怪周青越，這年月來說，十七英寸的彩電，那簡直太稀罕了，誰見了不迷糊啊？都想打開看看。

「閨女，我看你明天乾脆跟學校請假算了，到時候你和希平倆人一起抱著孩子回家。

男人常年在外，媳婦不在身邊，有幾個能拒絕了送上門的誘惑啊？真要是那樣，這個家可就散了。

終究是血脈親緣，倆女孩瞅了盛希平一會兒，盛欣玥先站起來，走到盛希平跟前兒，甜甜的叫了聲爸爸，還湊過來親了親盛希平臉蛋。

「大娘，那些你弄不了，等著明天我歸攏就行。」

盛希平並不懂什麼電視機的原理，周青越倒是多少明白點兒，可此時他全部注意力都在電視上，也沒工夫給母親答疑解惑。

倆女娃已經一周歲多點兒了，會叫媽媽、奶奶、姥姥、姥爺、叔叔，發音還行，挺標準的。

咱得替孩子以後著想啊，好好念書，將來才有好出路。」

「你倒是買的大一號啊，明年還能穿呢，這正正好好，就穿這一季，來年冬天該小了。」

他也覺得，把倆孩子扔在林場不是回事兒。

一家子全都盯著電視，目不轉睛的看。得虧這是吃完飯了，要不然，怕是連飯都忘了吃。

那時候白天也是收不著啥節目的，一般得到晚上六點左右，才能有節目看。

「你跟我說實話，你在外頭都幹啥了？咋掙了這麼多錢？你沒幹啥違法的事兒吧？」周青嵐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一件粉紅色，一件粉紫色，娃娃領鑲著飛邊兒，衣服後面還有個蝴蝶結。

過了一會兒，周青越和周青嵐倆人，用自行車推著盛欣玥和盛欣琪也進門了。

「不行，這樣信號還是差了些，先將就看著吧，明天安上室外天線，能好一些。」

盛希平把倆閨女喊來，給倆閨女帶上小鐲子。那鐲子下面有倆鈴鐺，一晃就嘩啦嘩啦響，挺好玩的。

盛希平一邊往外倒騰，一邊嘴裏念叨著。

「回來了？你送回來的這些東西，我也不敢動，就這麼堆在外屋地了。

夫妻倆收拾了東西，給倆閨女穿戴妥當，就抱著孩子回去了。

孩子難得有套新衣裳，可別穿的托托拉拉不精神。」

「哎，爸的好閨女，真懂事，稀罕人。」

外頭天黑了，欣玥和欣琪還小，不好太晚了往回走。

這女人啊，別管大小，對金銀首飾都沒啥免疫力和-圖-書。

「哎呦，玥玥和琪琪來了？快上炕暖和暖和，姥姥這就做飯，給你們做好吃的啊。」

這對長命鎖，還有小手鐲，是我給倆閨女買的，以前咱沒這條件，孩子百天的時候也沒給買啥，這回補上。

不過這小女孩性格就是比男孩好，倆丫頭在爸爸懷裡，不哭也不鬧，歪著頭打量著盛希平。

如今姑爺在南方開公司做生意，閨女教高中課業緊，都顧不上孩子。

他去火車站提貨的時候，看見劉玉江、劉玉河他們的東西還沒提走。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周青嵐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立刻就給倆閨女脫了小棉襖。

盛希平可不這麼認為，他家閨女，不需要一件衣裳穿好幾年。

「放心吧，你男人沒那麼蠢。咱這都是正經來路的錢，公司盈利。」

周明遠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姑爺還年輕，人長的也不錯，現在又趁不少錢，萬一被哪個女的看上了，愣往上貼可咋辦？

「那些裏面有給我爸我媽買的電視、冰箱啥的，等過兩天就拿走了。咱家留一套，我看看往哪兒放。」

只是信號弱，屏幕不是那麼清晰，還帶著點兒雜音。

我這一年總共在家都沒有半個月，啥都錯過了，就喂個飯，累不著。」

「也是，那要不然，就不讓她們嫁出去了，反正我能養她們一輩子。」

「媳婦，這裏頭還有十七萬，改天咱倆去儲蓄所存起來。暫時家裡沒啥大花銷，存點兒定期也行。」

飯吃進嘴裏，小丫頭還知道朝著爸爸笑，這父女三個相處的可好了，其樂融融的。

要不行的話，就把他倆弄我家來，到時候我早晨過去送孩子，下午放學我去幫著接。

倆小丫頭顛顛兒的就跑到了姥爺跟前兒，一邊一個，坐到了姥爺腿上，摟著姥爺脖子不撒手，然後回頭瞅盛希平。

周青嵐瞅著那箱子里的錢，直接傻了。

「哎呀我天，你可真是能買，這老些東西，你咋帶回來的？」周青嵐一陣無語，這傢伙，乾脆把商店搬回來算了。

盛希平笑笑，一邊給閨女脫衣服脫鞋，一邊說道。

回到自家，李大娘也是剛吃完飯沒多會兒，正刷碗呢。

周青嵐聽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玥玥和琪琪才多大啊，你就開始給她們攢嫁妝了？太早了點兒吧？」

周青嵐看著丈夫手拿羹匙，一勺一勺喂倆閨女，忍不住說道。

親家兩口子雖然對孩子很好，可他們不識字，沒法教孩子讀書認字，這不行。

你愛戴哪樣就戴哪樣，不戴就放起來存著，黃金這東西多存點兒行，保值。

周青越點點頭，忍著馬上就要開電視的衝動，坐下來跟姐夫說話聊天。

王春秀拎著滿滿一提筐的肉和菜回來，進門就趕緊收拾準備做飯。

「嗯，年前不走了，年後大概初十左右吧，我們得去幾個林業局，把說好的木材都運走，然後跟著車南下。」盛希平放下手裡的排骨，回答周明遠的話。「算一算，能在家hetubook.com.com呆二十來天。」

「行，回頭我跟他倆說。」老丈人說的在理，盛希平自然不會反駁。

王春秀一見姑爺抱著倆女娃進門，就笑了，手裡還拿著菜呢，跟著進屋了。

周明遠聞言點點頭，「嗯，那還行，忙活這一年了，應該好好歇歇。」

周明遠耐心的跟倆外孫女解釋，「去，叫爸爸，你爸為了你們，一個人跑南方去做生意掙錢，不容易。」

盛希平尋思了一下，說道。

「哎，你說就奇怪了哈，這電視裡頭的人，是咋進去的呢？

除了這些，還有兩雙紅色小皮靴，鞋頭上也帶著蝴蝶結，小巧又可愛。

盛希平美著呢，他巴不得閨女跟他親一點兒，於是笑呵呵的喂閨女吃飯。

盛希平就這麼抱著倆閨女，一邊逗他倆玩，一邊跟周明遠嘮嗑。

「咳，穿小了就再買唄，幹啥非得大一號？大了不好看。

周明遠一看這樣，就笑了，「那是你爸，你們忘了？上回他回來，還給你們帶娃娃呢。」

哎呦，這下可把盛希平給美壞了，嘴丫子都快咧到了耳後根。

周青嵐上班以來，工作表現非常突出，學校領導也很重視她。

「媳婦，你看這是啥？我從港城買的，看看你喜歡哪個？」

孩子不能由著他們的性子來，有幾個孩子樂意念書學習啊？都戀著玩。」

你婆婆不容易，這一冬天你公公在山上幹活，家裡就她一個女人帶著倆孩子，多難啊。

盛希平聽見了動靜，趕忙從屋裡出來，上前來將孩子從自行車上抱了下來。

「等會兒啊，爸爸還給你倆買了衣服和娃娃呢，這就拿給你們。」

盛希平愣了下，隨即回過味兒來，也跟著笑了。

剛才他帶人往家裡送家電的時候，倆孩子正睡覺呢，盛希平也沒敢吵醒她們，只親了親閨女的小臉蛋就走了。

我還能擱松江河呆幾天，到時候再說吧。」盛希平一聽，忙擺手道。

然後，又拽過來一個背包，從裡頭翻找出一個小包打開。

可是一下子拿回家十幾萬，這還是頭一回，周青嵐覺得手腳有點兒發軟，頭也有點兒暈。

「哎，好好，那我先把被褥抱過去鋪上，暖和著。」

盛希平在港城和羊城、首都，買了不少東西，其中大半都是給倆閨女的。剛才回家的時候，全都放家裡了。

之前那幾次加一起，差不多十萬左右，這回又帶回來十七萬，這咋有點兒嚇人呢？幹啥玩意兒能掙這麼多錢啊？

五點來鍾，飯菜都出鍋了，收拾上桌，一家人坐在炕上，熱熱鬧鬧吃飯。

「哎，好寶貝，快點兒，把鞋還有大衣脫了，姥爺抱抱。」

盛欣玥盛欣琪倆女娃還有點兒懵呢，畢竟又挺長時間沒見著盛希平了，一時沒認出來這人是誰。

那倆小丫頭呢，就跟鳥窩裡的雛鳥一樣，張著嘴等爸爸喂。

往常盛希平不在家，李大娘住東屋，正好幫周青嵐哄孩子。

丈夫回來，周青嵐也很高興，可是當著爹媽還有弟弟呢，她也不和_圖_書好表露什麼出來。

盛希平說著，將行李箱合起來，放到炕稍的箱子上頭去。

盛希平說這些，周家眾人根本沒聽進去，大傢伙兒的注意力，全都被電視屏幕上的影響吸引了。

「媽，不用，青嵐現在是班主任了，不好隨便請假。她要是請假回家，那班級里的學生不得放羊了啊？

剛打開的時候，屏幕上全都是雪花點兒，盛希平過去，挨個兒調台，最後終於出來了中央台。

「呸，虧你想得出來，誰家閨女長大了還不嫁人的？那不得讓人笑話死啊？」

「哦，那也行，那你就好好歇幾天，到時候你們一起回家。」王春秀點點頭。

盛希平把自己帶回來的幾個箱子、背包都打開，給周青嵐看。

只要你們好好的，不管是我還是你媽，或者親家、親家母，我們就算是辛苦點兒，心裏也高興。」周明遠一聽就樂了。

這會兒，他一手抱著一個，輕輕鬆鬆就把倆丫頭抱屋裡去了。

往後，我一年給她倆存點兒金首飾，等她們長大了，這就是她們的嫁妝。」

那頭，盛欣琪一看姐姐動彈了，她也顛顛兒過來，軟軟糯糯的喊了聲爸爸，學著姐姐的模樣，在盛希平另一邊臉頰上親了口。

這是實話，沒有雙方父母這麼支持，盛希平哪能大撒手把家扔了就往南方跑，一去八九個月啊？

倆女娃跟姥姥和姥爺熟悉，一見到周明遠、王春秀，倆娃趕緊開口喊人，「姥姥、姥爺。」

周青越，則是圍著那電視轉悠，「姐夫，這電視能打開么？」

爸爸這回給你們帶了不少東西回來呢，等著晚上咱回家，爸爸拿給你們。」

李大娘這個歲數了，啥不明白啊？人家小兩口好不容易聚一塊兒，她可別在跟前兒當電燈泡了。

盛希平更美了，一手攬著一個閨女，高興的不知道怎麼好。

盛希平上輩子是八七年還是八八年來著，才買的電視。

老夫老妻了，感情變得含蓄內斂，不如小年輕那麼熱切。

老丈人的心思，盛希平明白。

他這一路上睡不好吃不好，灰頭土臉，難得吃到家裡的飯菜，也不管那些了，甩開腮幫子可勁兒吃。

好不容易她畢業回來工作了吧，你這又出門做買賣。這哪像過日子啊？」

盛希平一邊說著，一邊就往外倒騰。「這些項鏈、鐲子、耳墜、戒指，都是給你買的。

反正將來閨女處對象，得先過我這一關，沒有好小伙兒，我寧可她們在家呆一輩子。」盛希平非常硬氣的說道。

盛希平也不敢催孩子啊，就一臉溫柔的看著倆閨女，朝著她們拍拍手。

這玩意兒又有人，又有聲兒的，可比收音機強太多了。」王春秀盯著電視屏幕，喃喃說道。

這幾年，流行用那種塑料打包帶，就是一些紙殼箱子外面封箱的那個東西編手提筐。

這些都咋安置啊？你跟我說說，我好歸攏起來。」李大娘指著外屋地那些箱子，說道。

「對，對，你媽說的對，你們兩口子都不在跟m.hetubook.com.com前兒，新華新宇全仰仗著你婆婆照看。

「你別慣著她們，她倆早就會自己吃飯了，根本不用別人喂。」

正說著呢，王春秀挎著手提筐回來了。

「對了，年後把新華、新宇都接松江河來吧，別讓他們還在林場野了。

盛希平在外面掙了不少錢，她是知道的，每次盛希平回來，都會給她三萬兩萬的。

守家在地的，別管掙多少錢，心裡頭踏實。」盛希平說出自己的打算，寬老丈人的心。

周明遠是真心替閨女、姑爺打算，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到。

這還不算完，盛希平又找出來兩件毛衣，下擺寬鬆，有點兒像小裙子的款式，顏色清新粉|嫩。

「嗯，青嵐不容易，要上班，還得照顧欣玥欣琪，我又不在身邊。

「爸，你放心，我這頂多也就再干兩年，等我攢夠本錢了，就回咱這兒來，辦個木材加工綜合廠。

這也是他從港城那頭買的，外頭是防雨綢的料子，裡頭填充的是絲綿。

「欣玥，欣琪，哎呦，爸的親閨女，讓爸抱抱。」

周青嵐瞅著丈夫那女兒奴的模樣，忍不住搖頭，「行了，你先哄著閨女，我跟咱媽做飯去。」

如今盛希平回來了，李大娘就只能先搬到西屋去。

周明遠心疼姑爺，知道他在外頭沒少遭罪，所以今晚上並沒有拉著姑爺喝酒，而是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

「玥玥、琪琪，我是爸爸，來，叫爸爸。

也多虧了爸媽幫襯，要不然，我哪能這麼安心的在外面掙錢啊？」

見到盛希平夫妻抱著孩子回來，李大娘趕緊擦了擦手，跟著進了東屋。

「最好是等等，這些電器在車站不知道存多少天了，這時候天氣太冷，就怕馬上通電不好。

倆女娃這會兒工夫，跟盛希平已經處的很好了，吃飯的時候，盛欣玥還非得挨著爸爸坐，讓爸爸喂她吃飯。

「切，我怕他們笑話啊？

外屋，王春秀和周青嵐兩個，則是忙活著洗菜炒菜。

周青越看了看表，快六點了，便迫不及待將電視插上電源，將室內天線抽出來，安上那個圓形的東西，然後打開電視。

掙多少錢是多啊？有時間還是要多陪陪家裡人。

回去幫家裡忙活忙活，反正學校也快放假了，不差這三天五天的。」

盛希平和周青嵐趕緊給孩子脫了棉鞋和棉襖，摘去圍巾帽子。

周青嵐臉上一紅，忙說道，「不用不用，玥玥和琪琪跟著我們就行。」

高中嘛，功課緊，高一不放寒假，年前要上到臘月二十二，也就是還有六天放假。

一般都是白色的打底，彩色的編花紋，上頭弄兩根鐵絲套上塑料軟管做提梁。

早點兒回林場，一家子團團圓圓過個年。」周明遠在那邊附和道。

「想吃啥，明天讓你媽再給做，你看看你，好像瘦了不少似的。這次回來能住多久啊？年前不走了吧？」

劉玉江、劉玉河跟大鹼場那幾個人跟著這批貨一起回來的，他們要把最後一批貨，分送到七八個林業局，有的不在一趟鐵路線上。m.hetubook.com.com

林場小學咋地也是不如一小、二小，新宇也該上學前班了。

這東西硬實，可比以前的網兜強多了，很多人都拎著去買菜啥的。

盛希平一聽，就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伸手將媳婦摟在了懷裡。

倆丫頭食量小，吃一會兒就飽了，跑一邊兒玩去，盛希平這才有工夫好好吃飯。

小包一打開，裡頭黃澄澄金燦燦的，竟全都是金首飾。

主要是欣玥欣琪還小，李大娘平日里照顧這倆就夠辛苦了，實在是顧不過來倆大的。

再說了，咱這也沒有室外天線，就那麼個室內天線也不知道好用不好用。

「要不然，玥玥和琪琪，也跟著我一起去西屋睡吧。」

倆孩子都大了，長命鎖不能再戴，但是手鐲可以。

臨走之前，盛希平給他們規劃好了路線，估計這些人還得幾天能回來。

當時約定好了，要是盛希平回來的早，就在松江河等幾天。

「咳，都一家人，說這些幹啥？

「當初你不嫌我一個林場知青，嫁給了我，還給我生了四個孩子，這輩子，我必須得讓你們娘幾個過上好日子。」

對了，今晚上你得跟希泰一起住西屋，我和青嵐哄倆孩子睡覺就行。」

盛希平又從背包里往外翻，找出兩件棉襖來。

那頭，王春秀也給周青嵐出主意。

周青嵐被盛希平的話氣夠嗆，這人一天天也不知道尋思啥，再疼閨女，也沒有把閨女留家裡一輩子的啊？

算了，閨女還是別嫁了，就留在身邊，當貼身小棉襖吧，反正他也養得起。

周青嵐看著，心裏倒是挺喜歡，就是覺得有點兒可惜，這麼好質量的衣裳，只穿一季太可惜了。

「我也不太清楚孩子穿多大碼，是售貨員推薦的，快給孩子穿上試試。」

這些，都是盛希平出差去港城的時候，從那邊買回來的。

「哎呀，閨女難得要求我給喂兩口飯，這還有啥？

「大娘，你晚飯吃了么？沒啥事兒就歇著吧。

別看欣玥和欣琪還小，倆人帶上手鐲后，也是美的夠嗆，揚起手腕瞅啊瞅，喜歡的不得了。

「反正你媽再過兩年該退休了，我現在工作也沒那麼忙，看顧著孩子寫寫作業，領著他們讀讀書啥的沒問題。

倆女孩坐在姥爺的腿上，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盛希平。

周明遠是個有文化的，非常重視教育方面。

先穿上毛衣，再套上新棉襖，然後再給穿上小皮靴。還別說，盛希平買的挺合適，大小都相應。

今年秋天開學，周青嵐被學校安排著帶了高一的一個班級，當班主任。

等晚上吧，晚上六七點鐘打開試試，明天咱倆去買室外天線，再擱院子里架上天線杆子，那樣就能收到節目了。」

東屋裡，倆丫頭爬上炕，自顧自去玩。

眾人邊吃邊聊，不多時晚飯吃完了收拾下去。

周明遠一看倆外孫女，笑的見牙不見眼，臉上皺紋都深了不少。

「我嫁給你，從來也沒說非得過大富大貴的日子，我只求著咱們一家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