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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下派會長金丸信偷稅事件
東京地方檢察廳選擇1993年3月6日晚逮捕金丸信,是煞費苦心的。3月6日正是日本新年度財政預算案在眾議院表決的日子,如果在對預算案表決之前逮捕金丸信,立刻會在國會引起騷動,在野黨必定鬧起來,預算案便不能按時獲得通過;如果拖延逮捕時日,又難免走漏風聲,節外生枝,使嫌疑犯金丸信1987年的偷稅行為因在3月14日超過法律時效而無法追究。因此,在眾議院預算案通過僅兩個多小時,檢察機關當機立斷,不失時機地開始了搜捕活動,在此之前,檢察當局還請醫生對78歲的金丸信進行了健康檢查,在確認金丸信能夠承受拘留所的生活后,才決定將其逮捕。
在此嚴峻的形勢下,竹下派的眾議員和參議員按其任期長短,分別碰頭協商。在分析了日本列島的強烈反應后,大家一致認識到這是自民黨成立以來最嚴重的危機,局勢比洛克希德案件和里庫路特案件揭露時還要險惡,如今再也不能熟視無睹,無動於衷,應傾全力來恢復竹下派的威望。但是,在如何行動上竹下派的立場並不一致。竹下派中的「少壯派」主張通過嚴肅處理金丸信來取信於民,竹下派代會長小澤一郎則企圖通過袒護金丸信,使其主子逍遙法外,來矇混過關。
1992年秋天,正當東京地方檢察廳的搜查步步逼近東京佐川疑案的核心時,1992年8月27日金丸信突然承認曾接受過東京佐川公司的5億日元「政治捐款」,宣布引咎辭去自民黨副總裁和竹下派會長的職務。此舉使自民黨領導層大為震驚。宮澤首相、加藤官房長官和綿貫自民黨幹事長等紛紛提出挽留,要求金丸信收回辭呈。但金丸信辭意堅決。8月28日,宮澤首相決定接受金丸信辭去自民黨副總裁的要求,並將此決定正式通知自民黨四位領導人。日本各在野黨一致認為金丸信辭職是理所當然的,要求傳金丸信到國會作證,以徹底查明佐川案件真相,並要求儘早召開國會臨時會議。
除了竹下派以外,自民黨的其他派系頭面人物也表現出了他們的「黨的利益高於一切」的觀念,在各派秘書長的聯席會議上,對金丸信的讚譽之詞竟充斥耳際。似乎只要表示出對政治改革的決心,金丸信醜聞案便可從輕發落了。然而,日本國民的態度則恰恰相反:只有從嚴查處這起醜聞,才更能表明自民黨的政治改革決心。
金丸信的選區在家鄉山梨縣,他在當地擁有極其雄厚的勢力。金丸信利用權力,為山梨縣修建道路、娛樂場所等公共設施,當地人對他感恩戴德。
金丸信除去住宅等不動產還擁有一般日本人花上百年的時間也無法賺到的天文數字的巨款,這不能不使人們感到十分費解。金丸信是怎樣成為「巨富」的呢?
金丸信受賄偷稅醜聞曝光后,自民黨的威信降到了最低點;在1993年7月18日舉行的眾議院選舉中,自民黨的議員席位未過半數,不得不結束一黨長期執政達38年的歷史。
金丸信,1914年9月17日生於日本山梨縣一個釀酒商人家庭,1937年東京農業大學畢業后被征入伍,后因https://www.hetubook.com.com病返鄉承襲了父業。1953年金丸信棄商從政,1958年當選為眾議院議員。1963年,任池田內閣郵政政務次官。1967年任佐藤內閣運輸省政務次官。1972年,任田中內閣建設大臣。1974年,任三木內閣國土廳長官。1977年,任福田內閣防衛廳長官。1986年7月中曾根康弘第三次組閣時,任中曾根內閣副總理。
金丸信的家屬也借金丸信的威風發了大財。在東京繁華地區有一個名叫「K」的公司,該公司的大股東是金丸信的二兒子,董事長是金丸信的三兒子,經銷的商品是水泥、鋼筋等清一色的建築材料。該公司僅有16人,但交易對象均是在日本有代表性的大公司、大商社。據民間信用調查機關的報告顯示,該公司1992年4月一個月的銷售額就達152億日元,在日本4300家同類企業中名列前茅。
竹下登一直認為,他出來講話的時機還未到,在這個風頭上他沒有必要為金丸信分擔什麼,況且他早已不滿於竹下派內事實上的「金丸——小澤體制」。在他拒絕出頭露面之後,竹下派內的反小澤勢力便加緊了活動,他們明確提出了實行「集體領導體制」,將橋本龍太郎和前幹事長小淵惠三增設為該派的副會長,以此牽制日益坐大的小澤一郎。
金丸信雖從政壇退出,但他收受政治資金后的納稅情況及政治資金的去向仍是一個尚未解開的謎。從1992年9月到12月的短短4個月時間內,日本在野黨議員、民間團體、市民3萬多人向東京地方檢察當局、東京國稅當局投書告發金丸信有偷稅漏稅嫌疑。
只要考慮一下金丸信在政壇所擁有的權力和地位,便不難想象錢是如何源源不斷地流進他的腰包的。在「政治資金」這個冠冕堂皇的名義之下,日本一些政客受理各行各業的人的托情,答應在行政機關為其提供方便,而作為交換條件要收取好處費。金丸信也正是利用這些金錢確保了他在政界至高無上的地位。一般來說,在表面看到的政治資金背後還有數量驚人的賄賂資金,而這些賄賂資金是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他人根本無法知曉的。金丸信利用竹下派會長的職位,負責向該派的110餘名國會議員發放選舉資金、紅包和補貼等款項,其中一部分進入他的私囊。
1991年2月,東京國稅廳告發了東京佐川快件運輸集團公司中的30多家公司從1985年起漏稅30多億日元。同年7月,又揭發出該集團公司中的骨幹公司「東京佐川急便」總經理渡邊廣康等人與日本的大暴力組織稻川會控制的企業相互勾結,總經理渡邊廣康、常務董事早乙女潤因此被解除董事職務、開除出公司。同月,佐川集團公司董事長佐川清根據公司內部告發的材料向東京地方檢察廳提出了起訴,檢察廳開始正式立案偵查。
日本公眾對佐川案件所暴露出的日本金權政治弊端,深惡痛絕,紛紛進行強烈抗議。全國許多地方的縣、市議會,分別通過了有關要求嚴肅查處此案的決議。街頭上、公園裡、車站www•hetubook•com•com旁到處是集會、宣傳車、橫幅標語和傳單。
1989年6月竹下登首相因「里庫路特賄賂案」被迫辭職后,金丸信又扶持宇野宗佑上台。以後出任首相的海部俊樹、宮澤喜一,都是在金丸信的支持下走上內閣總理大臣寶座的。宮澤喜一當選首相伊始,便請金丸信於1992年1月出任自民黨副總裁,把黨內的一切權力交與金丸信,以換取金丸信的大力配合。金丸信在日本政壇和自民黨內部,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和作用。
1993年3月6日,日本新年度財政預算議案在國會通過。當晚,金丸信以偷稅漏稅數億日元、違反所得稅法的嫌疑被逮捕,金丸信的前秘書生原正久也因同案被捕于橫濱家中。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檢察當局和國稅當局聯合起來對金丸信和他的秘書生原正久兩人的資產進行了秘密調查。結果,當局意外地發現,除了東京佐川快運公司5億日元政治捐款外,金丸信還收取另一筆巨額資金。經過周密的調查發現,1987——1988年,金丸信以雜項收入不計入收入帳目的手法,隱瞞所得收入7,5億日元,逃稅4億日元。金丸信在股票證券界的「名人」指點下,將這筆收入購買了既無需提供本人身份證明又可以自由轉讓的日本信用銀行的信用債券。金丸的秘書生原正久也以同樣手法將自己1987——1991年收入的4億日元轉移,從而逃避了2億日元的個人所得稅。日本稅務署每年要公布納稅1000萬日元以上的納稅大戶名單,金丸信的名字在1987年的名單上還赫然在目,到了1989年就已不見蹤影了。
從表面上看,佐川特別瀆職案是一樁經濟案件,但問題的要害是去向不明的巨額資金的流向。種種跡象表明,這些資金除非法流向數十家公司企業外,還以各種名目流入政界。
與自民黨連拖帶頂的策略相反,各在野黨卻抓住這一機會窮追猛打。社會黨、公明黨、民社黨和共產黨聯合起來,要求嚴懲金丸信。他們又是上街宣傳,又是搞民意測驗,還分別向地方議會提出建議。各黨還相繼成立了「政治改革行動委員會」、「佐川醜聞特別調查委員會」等機構,大有不獲全勝決不收兵之勢。公明黨書記長還要求在傳訊金丸信的同時,傳訊前首相竹下登,因為金丸信通過東京佐川快運公司原社長渡邊廣康與黑社會的接觸,正是為了竹下登能順利入主首相府。在小澤一郎看來,這筆交易的最大受益者是竹下登。正因為如此,小澤強烈要求竹下登與金丸信聯手,共度時艱。因為金丸信倒了,接下來便是竹下登。
1992年8月,日本國會議員、自民黨副總裁金丸信宣布,他在1990年眾議院大選前曾接受東京佐川急便提供的5億日元非法政治捐款,決定辭去自民黨副總裁和黨內竹下派會長職務。1992年9月,東京地方法院做出判決,金丸信犯有違反政治資金規正法罪,罰款20萬日元。1993年3月,金丸信以偷稅漏稅數億日元、違反所得稅法的嫌疑被逮捕。
東京佐川瀆職案事發后,日本政界是否和圖書受賄問題成為新聞界、司法界、在野黨和國民關注的焦點。一名自民黨國會議員不無憂慮地表示,「最壞的事態發生了!自民黨將面臨著建黨以來最嚴重的危機」。果然,「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1992年2月14日,東京地方檢察廳特別搜查部以「特別瀆職罪」之名下令逮捕了「東京佐川急便」前總經理渡邊廣康、前常務董事早乙女潤,同時被捕的還有「平和堂公司」總經理松澤泰生、「市原觀光開發公司」經理大內美知夫。逮捕的前一天,特搜部還與東京警察廳合作,對渡邊等人的住處、辦公室、別墅等進行了多處強制搜查。1992年3月6日,東京地方檢察廳正式對渡邊廣康等人提出起訴,起訴書中說,自1989年12月到1991年3月,渡邊和松澤兩被告在明明知道平和堂不動產公司等4家平和堂集團的企業因股票投機失敗,失去償還能力的情況下,為了謀取私利,兩人合謀以東京佐川公司保證的形式直接貸款,給公司造成約245億日元的損失;早乙女潤、大內美知夫兩人明知市原觀光開發公司因投資失敗瀕於破產,仍以東京佐川公司作債務擔保,造成了400億日元的損失。
1992年9月28日,東京地方檢察院特別搜查部以違反政治資金規正法數量限制罪,向東京地方法院對金丸信提出起訴。9月29日,東京地方法院做出裁決,判金丸信犯有違反政治資金規正法罪,課以罰款20萬日元,並於當天將裁決書的副本送交金丸信。如果金丸信在兩星期內不要求進行正式審理,其罪名將正式成立。法院作出如此判決之後,輿論界和在野黨做出強烈反應,認為量刑過於輕描淡寫。
特別是金丸信出任過建設大臣,為山梨縣的企業、公司在承包工程項目方面提供了相當多的方便。山梨縣的公共事業費從1970年的100億日元猛增到1990年的1010億日元,其中99%的公共工程都由金丸拍板。因此,在山梨縣只要有金丸信的條子或他的口頭承諾,幾乎沒有辦不成的事。山梨縣的建築行業中有一條不成文的慣例,凡是曾受惠于金丸的公司,按其規模每年分兩次拿出100——500萬日元向金丸信上貢,行話叫上繳「饅頭」。至於縣的協同工會上繳的「饅頭」則以「億」日元計。即使是金丸信不提任何要求,每年仍可得到10億日元。
在黨內外一浪高過一浪的抗議聲中,金丸信於1992年10月14日下午正式宣布,他為承擔「東京佐川快運公司非法政治捐款」的責任,辭去國會議員職務。這樣,金丸信的政治生命實際上宣告徹底結束。
一些地方的公眾甚至採取了絕食鬥爭和靜坐示威的方式,強烈要求金丸信辭去國會議員職務。一位參議員截止到1992年10月8日,共收到抗議信18余萬封。人們對日本的司法部門顯得如此軟弱無力,也表示極大的不滿。
據報道,金丸信在日本黑社會也有一定影響。在前首相竹下登上台前夕,東京街頭突然出現許多右翼團體日本皇民黨的宣傳車,高喊「竹下是日本最有錢的政治家」等口號,欲棒
和圖書
殺竹下登。竹下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金丸信私下裡找到佐川快運公司社長渡邊廣康商量,制訂了以毒攻毒的計謀,出重金買通了黑社會暴力組織稻川會的會長石並進,要其阻止皇民黨的行動。果然,不消幾日皇民黨的宣傳車便在東京的街道上銷聲匿跡。竹下登順利走馬上任。1987年7月,金丸信與竹下登一起建立自民黨內最大的派系「經世會」,並出任會長。在金丸信的全力推舉下,竹下登於1987年11月當選日本首相。
金丸信因偷稅被捕的消息繼他的佐川受賄案后,又一次在日本政界和輿論界掀起軒然大|波,造成由他引起的第二次「政治地震」。各大報紙都就此事發表了社論。政府領導人和各政黨首腦也紛紛發表談話。自民黨幹事長梶山靜六說:「實在令人吃驚,今後將關注司法當局的公正調查。」在野黨要求把此事列入國會議事日程,並在眾議院設立特別委員會以徹底查明真相。
金丸信被捕后,檢察機關對他的事務所、住宅等進行了突擊查抄,六七個身強力壯的檢察人員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金丸信藏在一間非常隱蔽的房間里的一個保險柜搬到屋外。經清點折算,這個保險柜里的各種折價債券、現金、金塊、名人字畫、古董等約合70億日元,相當於40個日本職員終身收入的總和。
自民黨副總裁金丸信首先是因為「東京佐川瀆職案」而被法院起訴的。
在有著金權政治傳統的日本,在幕後大搞權錢交易的政界要人又何止被曝光的金丸信等幾人!要糾正金權交易之風,就必須進行政治改革,消除腐敗的政治體制根源。日本也正是在朝這一方向邁進。
東京地方檢察院在起訴書中說,被告金丸信從1987年至1989年共隱瞞收入約18.5億日元,從中偷稅約10億日元。金丸信在被起訴后,基本承認自己的罪行。等待金丸信的是巨額罰款和判刑。
佐川集團公司在日本運輸業中赫赫有名,運輸網路遍及日本各地。而東京佐川公司又是其中的骨幹企業,僱員近4000名,營業額占佐川集團總營業額的20%。渡邊廣康攀附上佐川集團后很快發跡,並逐步進入日本的上層社會,與政界人士和社會名流有廣泛的交往。有報道說,渡邊廣康「出手大方」,常與政界人士等出入于銀座的高級酒吧和夜總會,有時一個晚上就揮霍掉上千萬日元。客人吃喝不算,臨走還領到上百萬日元的「交通費」。據《產經新聞》1992年2月15日報道,有一次渡邊廣康的辦公室里放著20個紙袋,每個紙袋裡裝有5000萬日元,渡邊對公司其他負責人聲稱,這些錢是送給政治家的。還有報道說,以自民黨為中心的政界人士中,有130名議員得到過渡邊的捐款,總額達百億日元。有關人士證實,佐川集團公司負擔過全國約250個國會議員秘書的工資,其中約150人是由東京佐川公司負擔的,這些人的名字寫入工資帳簿,按公司職員的待遇發給工資。由於渡邊廣康廣泛地賄賂政界人士,使他具有很大的能量。據同案犯松澤泰生說:「渡邊廣康一個電話打出去,www.hetubook.com.com就能決定誰當大臣。」
金丸信被捕遭起訴后,他立即通過律師向司法當局申請保釋。23天後,東京地方法院於3月29日傍晚批准了金丸信要求保釋的申請,金丸信為此繳納了3億日元的保釋金。東京地方法院批准金丸信保釋申請的理由是,金丸信患有糖尿病。
這種對社會正義的公然褻瀆,對民意的漠然視之,是對近年來高唱「政治改革」和「政治倫理」的自民黨的絕妙諷刺。
作為自民黨總裁和內閣首相的宮澤喜一,此時的日子也很不好過。是金丸信一手將他扶上首相寶座的,他今後仍離不開作為黨內主流派的竹下派的鼎力支持。對這次醜聞案,他的表態是:對金丸信的辭職極為遺憾,但將極為認真地對待此事。
據佐川公司的內部資料,通過佐川公司前負責人之手流出的非正當資金總額達5300億日元。其中約有1142億日元的資金流向暴力組織稻川會系統的企業,590億日元以債務擔保和貸款的形式流向扮演疏通政界角色的平和堂集團公司,440億日元流向市原觀光開發公司。這些資金一部分用於不動產投資,其餘用於股票投機,但由於泡沫經濟的破產,股票交易損失嚴重。
從此案東窗事發以來一直保持沉默的自民黨,到這個份上再也無法「無動於衷」了。199z年10月8日,宮澤派和渡邊派的7名資格不老的國會議員,成立了一個旨在恢復對自民黨的信任的組織,並要求金丸信在預定於10月底召集的臨時國會會議以前「按照慣例了結此案」,即要求金丸信退出自民黨。此外,在宮澤派和渡邊派聯合舉行的會議上,兩派的頭面人物還要求金丸信辭去國會議員以謝國人。此後,黨內對金丸信本人及其親信——竹下派代會長小澤一郎,不斷加強攻擊「火力」。竹下派的頭面人物——前首相竹下登卻始終不表態,而竹下派的「七大金剛」的原有裂痕日益加深,橋本龍太郎等人則利用這一天賜良機,謀求以「集體領導體制」來取代獨斷專行的「金丸——小澤」體制。
自民黨及其竹下派的頭面人物對查處金丸信醜聞態度冷漠而熱衷於黨內的權力鬥爭,使得自民黨的一些元老人物都覺得太過分了。曾連續17次當選國會議員、歷任內閣各主要職務的前眾議院議長坂田道太,就在一次有內閣要員和竹下派首領出席的座談會上公開警告道:有派無黨,有派無國,有派無民。其他許多原先的鐵杆保守派人士,這次也明顯感覺到了危機,並向金丸信猛烈攻訐。
在象徵性地交付了20萬日元的罰款后,金丸信居然在次日便躊躇滿志地恢復了政治活動,似乎一切壓力已煙消雲散,他又可以率領自民黨的主流派來重興「政治改革」大業了。
金丸信在「隱退」了5周以後,只是就此事「帶來的麻煩」向國民輕描淡寫地略表歉意,便重新在政界露面。這不僅激怒了廣大日本國民,連自民黨內的許多人也實在看不下去。於是他們便互相串聯,紛紛發難,從而使得自民黨的後院也「狼煙四起」。
東京地方檢察院在掌握了金丸信的大量罪證后,一直按兵不動,向法務大臣后藤田正晴請示如何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