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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按你的這個成績表現，招飛應該很順利啊，為啥又是委培了？」

三人正聊得口沫橫飛。就聽門外有人喊道：「小寶，吃飯啦！」聽聲音應該是劉梅。

附中這屆學生還是相當不錯的，班上一共四十多人，考上了本科的有二十多個，其中有一半考上了一本重點大學，剩下二十幾個還有一半考上了大專和中專，只有十來個真正落榜。

譚振華笑著把門開到了最大：「都來吧，別墨跡了，正好跟我講講同學們都怎麼樣了。」

這一嗓子讓薛子的小心肝一陣亂顫，也頓時讓他清醒了過來，他抬手看看腕上的手錶——果然已經下午4點了，頓時就一陣「卧槽」，然後嘟囔著說道：「話說沒有作業的暑假還真是容易讓人墮落啊，這一覺居然能睡這麼久。」一邊說，一邊還咂咂嘴，好像挺遺憾的樣子。

潘小寶這一嗓子頓時又驚開了另外一扇門，門內探出個頭髮亂糟糟的腦袋，睡眼惺忪地問道：「喊什麼喊什麼那，大中午的還不讓人好好睡個午覺了……咦，是振華回來了啊！」

「我聽說是個什麼保密部門，具體我也不知道，好像我爸媽知道，但是他們什麼也不告訴我。」

要知道，這可是1982年，高考的錄取率是相當低的，可不像90年代後期開始實ｈｅtｕbｏok.cｏｍ.coｍ行大學擴招以後，本科文憑泛濫的狀態。單以寧都市而論，在教育這麼發達的城市其本科的錄取率也絕不會超過二十分之一。

「真的？」這個事兒老媽昨晚可沒說，譚振華還是頭回聽見，聞言不禁感興趣地問道：「這身體素質都考了些啥？趕緊說來聽聽。」

潘衛東略有些委屈地說道。

「然後呢？」

「然後啊，就是心理測試，一個小時時間，問的問題五花八門啥都有，這又刷下去一波，還好哥心態杠杠的。」

接著他就打算出門，想去找自己的另一位老師兼鄰居賁放聊聊。

「後來聽說是有什麼人幫我說了話，說讓我先跟著學學試試，費用有人來出，這樣才讓我上了招飛的名額，不過不算編製內的，算委培，能不能轉正要看到飛行學校以後的表現。」潘小寶臉色微紅地補充道。

「快說然後，薛子你別插嘴，讓小寶說完。」譚振華不滿地嚷道。

潘小寶得意地說道：「哥可不是吹牛，這次招飛，哥的身體素質全校排名第一！」

「那你知道是誰幫的你不？」

「就是啊，閉著眼睛坐在一把奇怪的椅子，頭靠椅背的頭托，以2秒/圈的速度勻速地跟著轉椅轉動49圈，而且在轉的過程中還需要左右不停https://m.hetubook.com.com擺動60°。我跟你講，哥轉下來就跟沒事人一樣，稍微暈了一會兒馬上就好了，我看好多人下來直接就吐了。」

潘、薛二人連忙起身準備回家吃飯，走到門口，潘小寶忽然「哎呀」了一聲，大喊道：「還好最後想起來了，差點忘了一件大事！」

薛曉輝嘚瑟地微微一笑道：「這有什麼，哥這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懂么？」

然而，譚振華和潘小寶都沒有注意到，薛曉輝在談及自己高考經歷的時候，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奇特光芒。

「再然後啊，就是最難也是哥表現最好的一項了，叫做坐轉椅。」

不用問，這位必是同學兼鐵杆之二，大號薛曉輝的薛子是也。

譚振華一撇嘴不屑地說道：「薛子你算了吧，你這是明顯得了便宜還賣乖！」

雖然不能明著跟賁放說你應該咋地咋地整，旁敲側擊一下總還是可以的吧？至少也能讓研發的進程少走很多彎路不是？

他這就叫做明知故問，潘小寶的這一出，還是當初他給編的一本名為《潘小寶養成計劃》上給寫的，而這本計劃的執行人詹諾竹忠實地執行了上面的養成步驟——嗯，至少執行了第一步。

問完了潘小寶，當然就要問問薛子了，這位平常成績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傢伙這次居ｍ.ｈｅtｕboｏｋ.cｏm•ｃom然大發神威考上了名校「蓉城電子科技大學」，實在讓譚振華刮目相看。

譚振華嘴上這樣說著，心裏想的卻是：「哈，這潘小寶心真寬，也難怪招飛的心理測試他能順利過關。」

「薛子，你這次牛逼啊，居然混了個重點名校啊？」他問道。

三個小夥伴既然已經聚齊，那自然是要好好吹會兒牛逼的，再說他剛才也回過味來了，現在才下午4點，離下班還有一個多鐘頭，賁放現在不可能在家，那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吧。

三人這才發現，這通神侃，時間居然不知不覺過去了兩個鐘頭，是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了。

三人進了譚振華的房間，隨便坐了，他先問潘衛東：「小寶，聽說你考上飛行員了？怎麼考的？又為啥聽說是個什麼委培生？」

譚振華終於寫完了信，將它認真疊好塞進了信封。這封信比較重要，所以，他是打算明天一早去郵局寄挂號信的。

問完了同學們的情況，三人就開始天南海北地閑扯，其中當然以譚振華為主，緬玉的事情雖然不能說，但是香江那邊的很多見聞還是可以拿來吹逼的。

說完了這事兒，接下來當然是譚振華又問了班上其他一些同學的情況。

「嗯，小寶你說的對。」

回答他的，當然是兩記白眼外加兩根中指。

「和_圖_書你那就是傻大胆，什麼都不在乎。」薛子在一邊補刀。

從由賁放主持研製，並讓他功成名就，榮膺「院士」稱號的華夏首部機載PD制式也就是脈衝多普勒火控雷達「1471」，到真正具備優異實戰性能的「J-10A」上裝備的「1473」，可也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更何況就算「1471」現在也還是個沒影子的事兒，「J-10」的研製過程中，從純技術的角度來說，別的忙他幫不上，可這雷達是他前世的本專業，小譚譚自信還是能摻和一把的。

「振華你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後來也就不管了，反正去當飛行員也是我的夢想之一，管它誰付錢讓我學，能學會了就是我自己的本事對吧？再說了，有學上總比待在家裡等頂替老爸進所當個工人強！」

「呃，這個，這個……」

「啥？轉椅？怎麼個玩法？」

「切！」

走廊上的潘衛東見到薛子這幅德行，頓時起了壞心，他一把將手裡的水壺扔在了一邊，緊走幾步躥到薛子身邊，然後一擰他的耳朵，湊過去對著就大吼一聲：「都下午4點啦，還午睡，你這不是午睡，是昏迷！」

「因為他文化課考試掛了好幾門紅燈，人家招飛那邊說了，身體再好，文化成績差也不行，他們招的是飛行員，不是鐵匠。」

潘衛東和*圖*書難得有賣弄的機會，聞言不禁愈發得意地吹噓道：「其實也沒什麼，剛開始的幾項也就跟體檢差不多少，不過比體檢多了點內容罷了，不過哥身高體壯，視力優良，過這些項目是小菜一碟，不過，和我一起去的同學倒有一半在這個環節就被刷下來了。」

潘小寶難得地沒有反駁，反而摸著後腦勺「嘿嘿」傻笑著說道：「你要這麼說好像還真是……」

薛子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道：「振華你等會兒啊，我收拾一下就到你屋裡找你去。」

潘小寶一扯他脖領：「大夏天的又是糙爺們收拾個啥？走走走，趕緊走。」

譚振華實在忍不住了，薛子這刀補的，直插潘小寶的要害。

這一嗓門大的，震得譚振華耳朵里一陣「嗡嗡」亂響，險些連耳屎都震出來了——都不用問，能這麼嚷嚷並且嚷嚷這麼大聲的，必然是潘家的小子，自己的同學兼鐵杆之一，外號小寶的潘衛東。

他才打開門，卻聽見走廊里一聲大喝：「三寶，你可回來了啊！」

「哦，哈哈哈哈哈！」

譚振華才不會現在承認是他使的壞呢，錢也是他出的——話說，培養一名合格的飛行員，特別是戰鬥機飛行員，那要花的錢可海了去了，他還假模假樣地安慰潘小寶道：「你爸媽不告訴你原因自有他們的道理，反正是親生的，總不會害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