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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的。」

「辦，當然最好是要辦的。」詹諾竹沉嚀了半天才給出了這麼一個不算太確定的答覆：「我雖然不太清楚咱們華夏空空彈發展的具體情況，但也聽部隊上的兄弟們說過一些，總之現在的狀況算不上太好，為了這個東西，還搭進去過一位兄弟和我的這條腿……」

「但如果成功，怪蛇3是個引進項目，恐怕就算想保密也保不住，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嗎？」

為毛好像聽見了什麼奇怪東西的樣子……

「那看來我只有放棄了。」譚振華無奈地說道。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接受了詹諾竹的建議，先購買些現成的「怪蛇3」來應急，至於剩下的事，則交給詹諾竹整理后逐級向上彙報，由華夏官方來決定是否引進這項技術。

「當然有意義，引進之後，我們必然會對其進行改進，而別人能知道的僅僅是改進前的數據，對改進后的版本數據就無法確切地知曉了，這些數據，哪怕一點點的改變也將帶來巨大的影響，這就是意義所在。」

「那，詹哥，你說這事該不該辦，應該怎麼辦？」和-圖-書譚振華難得在詹諾竹面前擺出了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

「就是說，要麼我自己把全套的技術都買下來，然後自己招兵買馬、另起爐灶，完成全套的仿製工作，要麼就完全不參与所有的技術細節談判，也不參与今後的研製，是這樣的嗎？」儘管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譚振華還是有些失落地問道。

兩人都這麼說，譚振華一想也覺得在理了，想想前番的洽談中的確有些失策的地方，將自己的目標暴露得過早、過於明確。一架飛機整機的研製過程絕不會輕鬆，IAI肯定花費了巨大的時間、精力以及金錢成本，將心比心，如果是自己處在IAI的位置上，現在突然冒出了一隻肥羊，那還能不想一下宰個狠的……

這回先開口的是詹諾竹，而他的表情顯得異乎尋常的鄭重。

而且賁放出的這個主意實在是妙，自己的另一位老師宋文華，那也是一個思慮深遠之人，和自己寧死不吃虧拚命佔便宜的性格頗為相似……咳咳咳，這麼說自己的老師是不是有點不地道？而且更妙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宋文華，那可是未來「殲十」項目的當家人，由他來負責與IAI的談判，簡直就是一舉多得！

又決定了一條對策，接下來就該討論最後一條了，「怪蛇3」近距空空格鬥導彈。

詹諾竹在短暫的沉默之後繼續說道：「雖然從我個人的感情而言，我非常希望能得到這項技術，但這其中牽涉到了兩個非常關鍵的問題，第一，誰來決策；第二，誰來執行。」

「其實這事，我覺得應該拆成兩步。」詹諾竹道：「第一步，你可以先購買你需要的基數來適配你的「海鷂」戰機所需，至於購買技術，我不建議你參与，彈雖然看上去是個小小的東西，但其實相當的複雜，牽涉到推進藥劑、導引頭、飛行控制系統等等一系列的東西，而其中有些東西是你目前尚未涉及的領域，所以根本沒有能力及相應的人手來做，這些都是必須以國家意志來推動的項目。」

「不過我看便宜不了。」詹諾竹沒好氣地道：「這可是一架飛機啊，一架飛機的完整技術資料得有多少？他們https://m.hetubook.com.com花了那麼多錢才折騰明白的東西，能便宜咱？要我看，他們肯定會要個天價。」

這個，好像有點麻煩的樣子……

想了想他又接著解釋道：「按照現有的體制和決策流程，振華你如果想套用「飛豹」的做法，在彈這件事上幾乎行不通。」

還是時間太短了啊，積累不夠，夾袋裡能用的人太少，碰到這樣的機會也只能錯過。譚振華無奈地想著，隨即便自我安慰地給自己做了個心理按摩：好在，根據曾經的歷史，「怪蛇3」最終還是落戶華夏，撐起了很長一段時間華夏的天空保護傘，也奠定了華夏新一代空空彈的基礎，這項將被命名為「8號工程」的項目有望提前開展，倒也不枉自己的這一番折騰。

賁放這一語點醒了夢中人，譚振華頓時覺悟了過來，Lavi的全套技術，他原本就是因為其與「殲十」的那點因緣才想著將其收入囊中，這架鴨翼單發中型戰鬥機與他現在投資的「飛豹」差異巨大，既然其中他最看重的分系統「4余度電傳操控」及「1553B數據通訊匯流排」已經被單https://m.hetubook.com.com列出來，那麼其餘的部分的確可以緩緩再說，比如在其中佔據了研發經費大頭的氣動外形實驗計算資料。

詹諾竹的分析雖然簡單但卻非常中肯，譚振華雖然經過了一番折騰，連蒙帶騙左右忽悠地建立起了一支由多位大神級別的人物領導的靠譜技術團隊，但這支隊伍既不能完全掌握在他手中，又有些偏科，主要集中在了材料、飛機及雷達電子領域，而在彈這方面幾乎完全空白，就目前的狀況，要他立刻湊出一票人馬來搞這個彈，是完全不現實的。

「機是機密，彈是絕密。」詹諾竹一上來就給這事兒定了調子：「按照我們華夏的一貫傳統，對於彈的事情，一向是非常慎重的，振華我有必要提醒你，這件事牽扯到的方面，遠比你想象得更廣。」

這就難怪盧里亞專門跑來對自己試探了，人家這是準備好了開始磨刀霍霍了。

譚振華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在一年多前那個冬夜的空中驚魂之後，他聽詹諾竹講過一個故事，故事里有一位名叫李磊的兄弟。

賁放見了他遲疑的表情不由得笑道：「振華，你也別太在意這事和圖書，我覺得吧，凡事都有個主次，知道你來一趟IAI不容易，想多搞點好東西，不過，有些事情其實是急不得的，Lavi這個項目就是如此，這並不是我們當前最急需解決的問題，對方的要價又必然很高，那不如就先不要急著做決定，拖一拖，做好打持久戰的打算，而且啊，這個項目的具體談判專業性太強，你本來也插不上手，我倒是建議你拖上你那位宋老師，讓他來跟IAI慢慢周旋，反正那也是頭老狐狸，吃不了虧的。」

這事兒還真不用他提醒，前世的譚振華可也是個老軍工了，還能不知道這個？

一念至此，譚振華也就放下了心事笑道：「這一條，就依賁老師的主意，回頭啊，我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告訴我宋老師，讓他來跟IAI墨跡。」

「是啊，振華，這次我覺得諾竹說的有道理，」老派嚴謹的科研工作者賁放向來是幫理不幫親，「我也覺得，IAI肯定會在這個項目上開一個天價，但對於我們現在的經濟情況來說，花費天價買一個技術儲備，實在有點奢侈了，振華我知道你有錢，可再有錢，也得把有限的資源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