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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鍾情

作者:寂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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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 賭氣 (一)喪心病狂的顧小姐

第三局 賭氣

(一)喪心病狂的顧小姐

從今天起,我便是名正言順地皇后了,要什麼便能有什麼。一想到這個,心裏就格外高興。而更讓人高興的是,這一場冊封典禮行得圓滿順利,若不出意外的話,下午暗房中那三百五十兩銀子就可以到手了。
陸澈苦口婆心地向我解釋:「顧炎身為我的臣子前去賑災,若知道他的愛女在宮中生了病卻無人照看,那該有多寒心?我去關切關切也是應當的。」
小喜子連連稱是。坐在殿門前一個下午,嗑了六包瓜子,喝了八杯茶水,終於從《內經》上給我翻出一個病症,叫做癲症。其癥狀主要表現為沉默痴獃,語無倫次,靜而多喜之類。
我彎了彎眼梢:「既然送了兩份,那就讓皇上自個兒挑,他愛喝什麼便喝什麼。」說罷又笑開了道:「不過皇上還在午睡,你就不要進去打擾了,湯羹放在這裏就是。」
她卻端著食案死不放手:「天熱娘娘先回吧,民女想在這兒等一會兒,等皇上醒了親自送進去。」
他一臉的無奈:「被扇子扇出風寒了?」
例如小盒子每打一張牌都問一遍:「娘娘您碰還是不碰?」
我想了想,問道:「賭一次都不見的有幾人?」
我繼續用另一隻手扯住他的衣角:「那你也不能代替她爹啊!」
我傻了一會兒,原本還有些幸災樂禍,但聽說陸澈此時正守在顧小姐床前,立馬就笑不出來了。
我真是氣兒不打一處來,當時就想掀桌。這到底哪撥來的宮人啊,真是太沒有眼色。要讓著我好歹也機靈著點兒吧,哪有拿著牌一張一張問出口的?況且老娘還沒有聽牌,我胡他大爺啊胡!
唔,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小喜子點點頭,風塵僕僕地去了。
對著美貌的新鐲子瞧了兩天,很快就到了封后大典的日子。
小玉略微一想:「娘娘說得是。」
小玉瞧著我不大好看的臉色,顫顫巍巍地道:「娘娘怎麼沒跟皇上一道出來?」
結果當真沒多久,廣明宮那邊便傳來顧小姐中暑的消息。且因為正巧倒在了陸澈的書房前,為了太醫診治方便,還被人移到了廣陽殿中歇息。
小喜子與小玉二人連連謝恩,歡天喜地地出去分銀子了。
我腮幫子一酸:「罷了罷了,今天總共也才見她一面,那也還有八面不是?咱們明日再想辦法。」
我愣愣地瞧了他一會兒,倒覺得他的臉色看起來比我更加疲憊。許是近來憂心南方的大水,今日好不容易睡個午覺,卻被中暑暈倒的顧小姐給攪黃了。
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一天見了顧小姐三回,害得我險些輸了三百兩銀子吧?
左右也睡不著,我乾脆將小玉和小喜子一併給叫起來,穿好衣裳去廣明宮走一遭。我倒想看看,顧小姐到底病成什麼樣兒了。
沒一會兒小喜子又跑進來,投我所好的hetubook•com.com問:「暗房中鄭公公又開了新的賭局,娘娘要不要下注?」
我朝著他離開的方向,自信地撫一撫手上的翡翠鐲子,彷彿看到了未來贏到盆滿缽溢的模樣。雖說干涉賭局等同於出千,但真是好久沒有贏錢贏得這麼痛快了。
小喜子喜滋滋的:「拿回來了,都在這兒呢!未免招搖,奴才特地兌成了銀票。」
陸澈笑笑地在我額頭敲了一記:「別鬧,我很快就回來。」然後再不理我,穿好衣服出門了。
我一愣:「這回賭什麼?」
小玉與小喜子立馬如釋重負,狠狠點頭。
他搖搖腦袋:「回娘娘,是一個人也沒有。」
我急道:「快說。」
我點點頭,開始替他寬衣:「那顧小姐呢?好些了么?」
由於從宮外帶進來的銀子都盡數下了注,我只得讓小玉從年例中撥出來二十兩。
路上小玉憤憤不平:「娘娘怎麼就這麼走了?若讓顧小姐見了皇上,娘娘的賭局就要輸了。」
隔著老遠,就能見著廣明殿內燈火通明,與周圍熄了燈的宮殿形成鮮明的對比,格外的鶴立雞群。
誰讓我是皇后呢?套用陸澈的一句話:身為皇后,倘若連賭錢作弊都不行,那這皇后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我噎了一下,敢情她這是拿太後來壓我,暗示我的湯羹用不上了?
然而除了這個,還有更氣人的。那就是陸澈居然一去不回了。
他張開雙臂,以便我能將他的衣服脫得更加便利:「太醫說沒什麼大礙,歇息兩日就好。」
我無言地望她一眼,又望了望外頭毒辣辣的日頭,抽了抽嘴角道:「你願等便等著吧,別中暑了就是。」
我點點頭:「天氣愈發熱起來,中午熬了些銀耳苡仁湯,清補除熱,正好為皇上去去火氣。」
我身為皇后,雖說不能在前朝為他分憂,但在後宮可是不能被一個外人給比下去的。到了第四日,便也跟著熬了湯水親自去送。
我拍拍他的肩膀:「幹得好!」語畢從銀票中抽出一張:「這五十兩中的二十兩是犒勞你和小玉的,剩下的三十兩拿出去跟底下的人分了。」
小玉扯著衣角小聲地嘀咕道:「那要是有一天皇上不站在咱們這邊了呢?」
院子里剛領了賞銀的宮人們即刻歡欣鼓舞,大呼:「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窗外時不時扎進來兩股涼風,我掃一眼陸澈弓著的背脊,本想大發善心給他添件衣裳的,但床上的顧小姐突然動了動,嚇得我慌忙從廣陽殿逃了出去。
小玉瞧著我歡喜的樣子頗為不解:「皇後娘娘,您不覺得如今離皇上遠了,顧小姐就更有機會接近皇上了么?」
他「哼哼哼」地笑了兩聲,湊過來道:「顧小姐生病博同情,咱們也可以啊!若兩個都病了,皇上他勢必是更加疼惜https://m.hetubook.com.com娘娘,娘娘只要撒個嬌留住皇上不就成了嗎?」
殿門口守夜的太監正在打著瞌睡,見了我慌忙站起來,意欲行禮問安。
顧小姐端著參湯去了三回,但就是沒見著面兒。
小喜子抹了把額上的汗:「奴才剛剛從廣明宮過來,聽說太後下了旨,讓顧小姐不必急著回瓊華殿了,先在廣陽殿養好身子再說。」
就憑她有個好爹,連陸澈都沒有辦法,我更沒有辦法了。
初入昭純宮時,我很是高興,跑上跑下地將宮裡都瞧遍了。這裏房子大,宮人也多,裝潢得頗為奢華。除被我打發去悅仙宮收銀子的小喜子外,宮裡總共有太監七人,宮娥一十六個。
我樂顛樂顛地跑到殿門口,嚎一聲:「今晚加餐,下人房賞豬肉十斤!」
陸澈一面掰開我的手指頭,一面道:「顧炎去南方賑災了。」
氣他不喜歡顧小姐又給人家機會?這更不可能了。我從小深受爹爹的教誨,最愛的只有銀錢珠寶,怎麼會蠢到為了這麼點事兒睡不著覺?
直到肩上被他輕輕晃了晃,我方幽幽醒轉過來。
回了昭純宮,小喜子趕忙跑前跑后地將宮人們都叫了起來,又臨時拉出兩個人,湊夠了一桌,哈欠連天地陪著我打麻將。
如今二人這番睡像,真是睡出了水平睡出了風格,睡出了未曾超越的自己。
陸澈牽著我緩緩地往床邊去:「已經指派了兵部的官員前往,錢糧也送去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幾日便會有消息。」
小喜子拿著錢,樂呵呵地道一聲:「娘娘英明。」馬上急急忙忙地去暗房下注了。
不過這也沒什麼,我想得挺開。反正任免皇后的人只能是陸澈,我只需牢牢抱住他這棵大樹就好了。
不想這個顧小姐還真是個陰魂不散的體質。
陸澈在我耳邊溫柔地道:「困了怎麼不到床上去睡?」
我躲在傘下不在意地揮揮手:「見一回不打緊,那不是還有八回么?這麼熱的天,她那弱風拂柳的身子骨能頂多久?」
小玉頗認真地將我打量一番,結巴道:「不,不能。」
小喜子皺了皺眉,又將手指頭移到下面一行的「狂症」上:「那這個如何?喧擾不寧,躁妄打罵,動而多怒。」
她挪了挪嘴皮子,再沒說出什麼,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頭。
小玉撅了撅嘴:「可是那個顧小姐本就不將您放在眼裡,萬一日後再封個什麼貴人什麼妃的,又有顧大人和太后撐腰,眼睛還不長到頭頂上去了?」
我揉揉眼睛,模模糊糊地問:「穆河的堤壩修好了么?」
小喜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點著點著忽然眼睛一亮:「娘娘,奴才倒有一計。」
我再揮了揮手:「我這個皇后是皇上親封的,她再是如何也都要向我行禮問安,只要皇上站在我這一邊和*圖*書,咱們就有錢有權。」
對於陸澈,我從來不認為他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人唯一可依靠的就是銀子了,整天防著自己丈夫娶小妾,還不如過好自個兒的小日子來得實在。這點我才丁點大的時候我爹就教育我了。
陸澈來時,我已換上寢衣,正撐在殿中的小几子上打瞌睡。想了半宿,仍是沒想出來到底該得個什麼病,反倒給想得困頓不堪。
可憐我一肚子脾氣還沒處發,就賤兮兮地過去幫他脫了鞋襪,想一想,又拉過裡頭的薄被將他蓋著。最後再坐床沿一思忖,瞬間就有些迷惑了,我這是在氣什麼呀?
而拂開外室與內殿相隔的紗帳一看,裡頭的人確實正在睡覺。
他垂頭看著自個兒的腳背:「這回賭的是皇上一月內會見到顧小姐幾次。十次以上一賠二,十次以下一賠三,一次都不見一賠十,從明早開始起算。」
接下來幾日陸澈似乎格外繁忙,雖說夜晚是宿在我的昭純宮,但每日早出晚歸,連吃飯也是在書房解決。
這一來一去都見了她三回了,不帶這麼玩兒的。
只唯一的不足,便是有幾個官員拜我的時候卻不看我,紛紛盯著顧小姐他爹顧炎,定要等到顧大人慢吞吞地跪了,才規規矩矩地跪下去,有氣無力地道一聲:「皇後娘娘千歲。」
語畢再不理她,徑直領著小玉走了。
話音一落,小喜子便急急忙忙地跑進來:「娘娘,娘娘……」
我點點頭,讓隨行的宮人在外頭候著,自個兒悄悄摸摸地推門進去。
我只能無奈地望著他:「你到底打還是不打?」
我頗真誠地望著他:「大約是扇得有些猛,沒掌握好分寸。」
他考慮半天,又換一張牌:「那這張呢?娘娘您胡了嗎?」
我硬著脖子往外走:「皇上睡得香,咱們回去打麻將。」
我心尖尖上一顫:「中個暑起碼要兩到三日才能痊癒吧?若皇上一天看她一回便是三回,一天看兩回便是六回……」
我再摸了摸下巴:「那你趕緊給我想個病出來,越快越好,今晚就得得病,最遲明早。」
我實在困得緊,將他的衣裳脫了便爬到床裡頭,閉了眼道:「早些睡吧。」
我呆了呆:「這……」這不大可能吧?陸澈待我這麼好,又威逼利誘地要我當好這個皇后,擺明了就是不喜歡顧小姐嘛。我瞪一眼小玉:「你怎麼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語畢特意挺直了脊梁骨,自通道:「你覺得顧小姐那嬌滴滴的小身板兒能跟本宮斗嗎?」
我揚手讓他打住,悄聲地問:「皇上在裡頭么?」
小太監弓著身子:「在呢,鬧了大半宿,此時怕是睡著了。」
夜晚聽陸澈隱隱約約地提過,似乎是南方發了大水,將穆河下游的一處堤壩給沖毀了,百姓流離失所,正等和_圖_書著朝廷撥錢糧救災呢!
我手一抖:「去將廚房的銀耳苡仁湯送過去,順便告訴皇上,請他今晚過來用膳。」
我一拍桌子:「這不就完了?」
而冊封禮雖確立了我的地位,卻也意味著我將搬到昭純宮的鸞鳴殿。日後要見陸澈,需穿過置書畫的竹意軒再拐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再不能像之前一般朝夕相對了。也就是說,再沒人能夠管著我。我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
身側的人默了默,半晌嘆一聲,坐起來道:「我去看看。」
小喜子當即嚇得將書冊一仍,懺悔道:「奴才該死。」
聽傳信的宮人說,眼下顧小姐雖吃了葯睡下,但一會兒不見陸澈就哭爹喊娘的。有一回陸澈都快走到我宮門口了,但廣陽殿突然來了個太監,又將他給叫回去了。
這些道理我不是不懂,但依照顧小姐特地在廣明宮中暑那事兒來看,保不準什麼夢魘都是裝的。想到小喜子出的注意,我立馬捂著自個兒額頭道:「你別走,我也頭疼,好像是下午染了風寒。」
真是越想越氣。
看得出,我這皇后當得不太能服眾。
我呆了呆:「哪個蠢貨這個大胆?連這個都敢下注?」
半個時辰后,又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娘娘,顧小姐說她一個人害怕,皇上陪著會好上許多,皇上看她虛弱,說晚膳不過來吃了。」
我聽完細想了想,問小玉:「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病症的癥狀有些耳熟?」剛一說完就想起來:「這不是傻子和瘋子嗎?」我憤怒地將團扇的扇柄敲上小喜子的腦門:「真要得了這兩種病,皇上還不把我扔進冷宮啊?都出的什麼餿主意!」
白天才見了一面,現在又見?還有完沒完?我的瞌睡頓時被氣醒了一大半,用力扯著他的衣角道:「顧小姐要見顧大人,你去做什麼?你又不是他爹。」
我略一沉吟,將三百兩盡數拍在桌上:「顧小姐長住宮中,又剛賞了瑪瑙珠串兒,一次都不見皇上,這根本不可能。不過見幾次,我們就可以干涉了。三倍也是錢,贏了便是九百兩。去,買十次以下。」
時值深夜,殿中的紗帳都放下來了,映著燈火,輕盈地垂在地上。內室點著不知名的香料,薄煙裊裊,簡直溫馨靜謐到飄飄然,讓人一走進去就想睡覺。
我一下子急了,說話也不經過大腦:「可能是扇子扇的。」
小喜子「嗤嗤」一笑:「娘娘說病了,太醫卻說沒病,那是太醫無能。況且,咱們也不一定非要生個診治得出來的病啊!娘娘得的,還可以是心病。」
他伸出一根手指。
這天晴空萬里,百官到得也挺齊,唯獨太后她老人家身子不大爽利沒能出席。我隨陸澈在祖廟拜過陸家的列祖列忠,又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受了金冊金寶,方站到殿外接受百官的朝賀。
陸澈趴在床沿睡,和圖書顧小姐躺在床上睡。兩個人手牽著手,面對著面,呼吸著對方的呼吸。讓我這個局外人看了都心潮澎湃,觸動不已。其中最讓人澎湃的,便是那張紫檀月洞式雕花床是我曾睡過的。
我揣著這些癥狀一思量,覺著很難在陸澈面前保持這些模樣而不笑場,只能命他再想。
我摸了摸下巴:「裝病這招會不會太冒險了?太醫一診治,不就露餡兒了么?」
正欲入睡,只聞竇忠在外室忐忑地道:「皇上,廣陽殿的太監回報,說顧小姐夢魘了,此時正哭鬧著要見顧大人呢。」
可這心情一不好,就連手氣也跟著不順了。一錢銀子一局,打到東方天翻魚肚白,二十兩已經輸得七七八八,一桌子的人都精神起來。我給輸精神了,剩下的三人都給嚇精神了,出起牌來躡手躡腳的,生怕再贏下去我就要將他們生吞活剝了。
氣他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我誠然不是個體貼的人。
氣他昨夜一去不回?可這不是為了朝中太平臣民舒坦的正事兒么?
我打了兩下扇子,又望一望天時:「罷了,先用膳。至少思路已經有了,等皇上晚上過來,咱們再見機行事。」
桌上的宮人面面相覷,覷完對方再覷了覷我,登時如得大赦,向著殿外的朝陽奔了。
我原本聽說陸澈在書房中午睡,打算放下東西就走,誰知道前腳還沒挪出去,顧小姐便端著湯盅湊上來:「皇後娘娘也來送湯羹啊?」
我撐著桌子在凳面上挪了個方向:「銀子拿回來了?」
她笑眯眯地看了眼小玉手裡的東西,又看看自個兒的:「可太后說,皇上近來政務繁忙,需要好好補補,特意讓民女熬了十全大補湯呢。」
陸澈微微一愣,又伸手在我額上摸了摸:「這麼熱的天,怎麼會得風寒?」
小喜子再抹一把汗:「一天看三回,娘娘您就輸了!」
我好笑地揮揮手:「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么?況且他是皇上,世上有哪個皇上不娶個十個八個?這還是少的。防得了顧小姐防得了其他人么?」
我對著一桌子麻將發了會兒呆,又撐著桌面站起來幾回,終還是輕手輕腳地進了內室。趴在屏風邊一瞧,只見陸澈衣冠楚楚,連鞋都沒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再也睡不著,心裏煩透了,跟貓爪蟻咬似地。直覺顧茗這個人也忒會來事兒了,一天之內就讓陸澈去看了她兩回,再這麼下去我那三百兩就打水漂了。
原本我手都扣上桌板了,但就在將掀未掀的這個當口,陸澈忽然踏著清晨的露珠過來了。觀其模樣,倒比昨夜相見還要疲憊幾分,入了殿門也不看我,甩下一句「我困得緊」就撞入內室沒動靜了。
他大約也疲累得狠了,在床頭輕輕「嗯」了一聲,便貼著我躺下來。
鬧了半天,原來她要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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