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承諾
3、十年
「你不想知道樂城地震前夕發生了什麼嗎？」小孟無邪的臉上是哀傷的表情。
他眷戀地環顧自己曾經的家，不舍地望著牆壁上媽媽親手畫的油畫，「我們走吧。」
樂小愛搖頭，「我剛剛……似乎陷入了幻覺……」還是不要告訴沈夢白那些奇怪的事情。沈夢白在碧柳的催眠下只記得半夜認識了一位帥氣的學妹，完全不記得天台上發生的事情。
記憶深處，那刻意被遺忘的話在一遍一遍迴響。
沈夢白眼中是淡淡的惆悵，「我只是想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來，我帶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沈夢白眼神成迷。
就在這個時候，樂小愛出乎意料地自七號廂中消失！
「我們出去吧。」樂小愛推開七號廂的門。
她的聲音如水一般溫柔，「兒子，你在哪裡？媽媽來找你了哦。」
樂小愛沒有說話，只是牽著沈夢白的手，踏入著原本不該存在的電梯公寓里。
你要小心沈夢白。小孟的話還在心靈深處回蕩。
樂小愛雙眼微眯。這個小男孩就是出現在醫院那個根本不存在的長廊里的小男孩！又是有著非凡協會標誌的彈珠！
樂小愛結結巴巴地問：「沈夢白，你不覺得這一切不合常理嗎？」沈夢白面對靈異事件也太淡定了吧。
你可以多多關注地震前一個月發生的日全食。小孟的話在樂小愛的腦海中回蕩。
又一個小男孩跑了過來。他比小男孩高出半個頭，狹長的鳳眼預示著他來日的俊美。
小孟那稚氣的臉上是神秘深沉的表情，「因為你是能夠透視未來的夢見。你難道沒發現么？煉成的未來……」
樂小愛半蹲著，直視小孟的雙眼，「樂城地震另有隱情？」
沈夢白牽著樂小愛的手，「別害怕，只是我以前住了房子。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個鬼魂。」他語氣頓了和_圖_書頓。也許並不是沒有任何的魂魄。
樂小愛撿起彈珠。掌心裏，刻了一個眼睛的玻璃彈珠在陽光下異常耀眼異常美麗。
電視機的畫面在動！正在播放著不知在何時拍下的VCR。
她覺得奇怪，快步走出了沈夢白的家。
樂小愛越是走近那居民小區，越是覺得奇怪。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只是，整個小區沒有一絲人氣，相識在時間中沉死的一個記憶。
「我們出去吧。」樂小愛推開七號廂的門。
「沈夢白，地震一個月前發生過日全食么？」樂小愛輕聲問。
他閉上眼，腦海里是那些可怕兒詭異的回憶。在地震前，拿著刀的媽媽以及……
走廊上，燈光凄迷，沒有任何人。
小男孩美麗的小臉令她有奇異的熟悉感。
樂小愛看著溫柔明媚如初的沈夢白，為自己剛剛湧上心頭的懷疑覺得慚愧。
沈夢白指了指摩天輪外，「你看，我小時候住過了地方又出現了。」樂小愛，今夜，就用我的力量將你帶入我曾經的世界里。這裏，曾經有我最深的痛。
一個年輕的少婦輕輕地在廚房裡磨著一把菜刀。她神色溫柔，嘴裏卻念叨著什麼。
小孟輕笑，「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召喚我。」隔著遙遠的時間與空間，在命運的縫隙里，召喚著。
「小時候，我家住在一樓。有一個小巧精緻的露天花園。我媽媽最喜歡在天氣好的時候泡一壺水果茶，坐在園子里發獃。」沈夢白的聲音帶著奇異的情緒。
他的話音未落，整個房子卻發出了奇異的「咯吱」聲，似乎有什麼危及一觸即發。
沈夢白從門口的腳墊夾層摸出一把原本熟悉的遊樂設施居然全部變成了一個高檔小區。在夜色的映襯下，小區靜謐得似乎從來沒有人居住過。
「地震前夕？你的意思是……」
hｔｔps://ｍ.ｈeｔuｂｏｏk.ｃｏｍ.com樂小愛驚駭莫名，「現在是十年前？」
樂小愛擔憂地扶著沈夢白。沈夢白的過去似乎並不簡單，甚至令她恐懼和……心疼。
他的身影和他身後的樓房都有漣漪一般的波紋泛起。
沈夢白牽著樂小愛的手，「別害怕，只是我以前住了房子。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個鬼魂。」他語氣頓了頓。也許並不是沒有任何的魂魄。
花園裡的玫瑰芬芳，卻沒有蟲鳴。沈夢白在防盜門的鍵盤上輸入密碼，門應聲彈開。
小孟的雙眸如水，睿智而冷靜，「當斷層兩側的應變力大於岩石所能承受的程度時，即產生破裂，發生地震。真的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么？」
空間太小，張力太強。樂小愛只覺得忐忑而甜蜜。似乎握著沈夢白的手就不會害怕任何事。
沈夢白從門口的腳墊夾層摸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
蟬鳴聲遙遠又近。樂小愛和小孟對視，只覺得這小男孩的眸子如夢似幻，瀲灧迷人，「我為什麼會在這裏見到你？」
樂小愛越是走近那居民小區，越是覺得奇怪。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只是，整個小區沒有一絲人氣，相識在時間中沉死的一個記憶。
樂小愛結結巴巴地問：「沈夢白，你不覺得這一切不合常理嗎？」沈夢白面對靈異事件也太淡定了吧。
樂小愛閉眼，睫毛長長密密，令人心生憐惜。
空氣中是淡淡的鐵鏽味，血液般的氣息。
「閉上眼睛。」沈夢白的聲音旖旎。
沈夢白一顫，他側過頭，「為什麼問這個？」樂小愛找到了穿越迷宮的線索呢。如果不是那場日全食，也許根本沒有後來的大災難……
一顆彈珠滾向了樂小愛的腳邊。
樂小愛衝過去，扶著沈夢白，「你怎麼啦？」心底不是不震驚的。畫面上那個邪氣的女人似乎在哪和圖書裡見過。她是沈夢白的媽媽嗎？
「根本？」樂小愛好奇地追問。
在這沉死幻影公寓里，他們彼此擁抱，溫柔而甜蜜。
樂小愛握著沈夢白的手，兩個人擠在摩天輪的七號廂。
小孟定定看著樂小愛，牟自立是樂小愛無法形容的眷戀與哀傷，「你可以多多關注地震前一個月發生的日全食。」
沈夢白沒有說下去。他的眼睛里多了憤怒和憎恨。觸犯了「你」設定的法則了么？「你」在警告我么？
樂小愛沒有說話，只是牽著沈夢白的手，踏入著原本不該存在的電梯公寓里。
衣紫點頭，轉身離去。只剩下靜靜站在原地注視著樂小愛的小孟。
他的聲音里是他都沒有察覺到的孤單。
著惆悵的，含而不露的哀怨擊中了樂小愛的心。沈夢白想和自己分享他的一切。
「小孟，你的彈珠找到了為什麼還不走？」那個小男孩問。他對近在咫尺的樂小愛視若不見。
樂小愛溫柔地摸了摸沈夢白的發梢，「好。以後我都陪在你身邊。」脆弱的你，令我心疼。
「不能讓你說出去……不能讓你說出去……」少婦的神色漸漸變得瘋狂。
陽光透過樹葉的空隙照了下來，溫暖無比。
樂小愛情不自禁伸手撫上他的眼角，點頭嗎「不會離開。」她沒想到這樣的承諾在今後會令她痛不欲生。只是覺得，如果喜歡一個人，和他在一起，就要有承諾的勇氣。只是，原來勇氣也會令自己收到傷害。
沈夢白的臉色慘白，身體在顫抖，如同被什麼痛苦折磨得無法保持穩定。
沈夢白的額頭是已是薄薄的冷汗。他吃力地睜開眼，悶哼，「我沒事。只是老毛病犯了。」十年前，他就失去了夢見的能力。看不到未來，也刻意遺忘了過去。
咚咚咚，咚咚咚。
著惆悵的，含而不露的哀怨擊中了樂小愛
https://ｍ.ｈeｔuｂoｏk•cｏm•coｍ的心。沈夢白想和自己分享他的一切。
樂小愛愣了愣，「我在召喚……你？我為什麼會召喚你？」
她站起身來，拿著雪亮的菜刀，環顧四周。
「來，我帶你去我以前住的地方。」沈夢白眼神成迷。
小孟垂下眼帘，「阿紫，我心臟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你要小心……沈夢白……」小孟的聲音越來越遠。
樂小愛正坐在環繞著大樹設置的椅子上。
「我們見過，不是嗎？」樂小愛講彈珠還給小男孩，她記得小男孩叫小孟。
花園裡的玫瑰芬芳，卻沒有蟲鳴。沈夢白在防盜門的鍵盤上輸入密碼，門應聲彈開。
「小時候，我家住在一樓。有一個小巧精緻的露天花園。我媽媽最喜歡在天氣好的時候泡一壺水果茶，坐在園子里發獃。」沈夢白的聲音帶著奇異的情緒。
樂小愛看了看，一邊回頭一邊說：「奇怪，明明聽到有人在……」
沈夢白驚訝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夢白跪倒在地板上。「你」在用這樣的方法懲罰我？「你」的秘密最終一定會被人知道。即使你定下了絕對的緘默法則。我絕對不會受「你」的擺布！沈夢白在腦海中狂嘶。
樂小愛望向窗外。原本熟悉的遊樂設施居然全部變成了一個高檔小區。在夜色的映襯下，小區靜謐得似乎從來沒有人居住過。
沈夢白輕笑，「你剛才是睡著了么？」奇異地消失，奇異地出現。那種力量的感覺，自己覺得非常熟悉。
這分明是在一個花園小區。處處綠樹紅花，恬靜美麗。
她看清眼前的一切，驚訝地愣在原地。
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他的視線落在樂小愛掌心的彈珠上。
樂小愛驚喘著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呆在摩天輪的七號廂。手依然和沈夢白的手握在一起。
樂小愛的視線ｈｔｔps://www•ｈetubｏｏk.cｏｍ.com定住。電視屏幕的下方是這樣的字條：日全食后，本市發生系列神經突然錯亂攻擊路人事件。
沈夢白完整感和近在咫尺的樂小愛，眼神迷離，有亮光點點聚集。他的聲音有些啞，淚光動人，「真的嗎？即使我做出讓你傷心的事情，你也不會離開我？」
樂小愛只覺得沈夢白的手自手掌中抽離，心中一慌，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沈夢白消失無蹤。
時間和空間都不對了。
樂小愛怔怔地看著眼前瘋跑嬉戲的一群小孩子，幾乎記不起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裏。
樂小愛發現，原本宛如實體存在的小孟在她的手掌下變得虛幻。
沈夢白輕擁住樂小愛，似乎要從擁抱中汲取勇氣，「別擔心了。我已經習慣。而且，有你在身邊，我已經不那麼難受了。」
樂小愛抱住沈夢白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衣服。
長長的走廊，燈光孤單，霧氣氤氳。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要信任他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裏又是哪裡？」樂小愛的手放在了小孟的肩上。他是實實在在的存在，不是幻覺！
「……兒子，你在哪裡？媽媽來找你了哦……」
沈夢白暗淡地笑笑，「沒什麼。」
似乎等待了很久，又似乎過了一瞬。
屋子裡的燈全部被打開，電視上是凝固的影像。一切都在某個溫馨的瞬間定格。
沈夢白睜開眼睛，墨黑的眸子里是濃烈到化不開的哀傷，「你要小心，那個日全食根本……」
沈夢白望著閉眼等待的樂小愛，眼神柔和了下來。他望向窗外，窗外的風景居然在一寸一寸改變。
長長的走廊，燈光孤單，霧氣氤氳。
沈夢白眼中是淡淡的惆悵，「我只是想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霎那間，他以為他擁抱住了自己的幸福。只是剎那。
就在這個時候，樂小愛聽到了門外有著快步跑過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