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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神的禁制就這樣被你毫不費力地破了？你真是……」

「所以如果要把大陸爭霸的戰場搬來這裏，這裏就要有足夠的吸引力。」維雪分析道。

「嗯……大約300年。要是沒人注入魔力的話，你和我這輩子是看不到了，也是個好消息呢。」維雪指的自然就是降低神殿防衛，吸引日國來這開戰了。

「……你還真是周到啊。」原來如此。辛天翔聳聳肩，接過維雪遞過來的早餐。

也許是真正的神殿並不宏偉，也許是辛天翔的表現太過驚人，維雪只是掃了一眼神殿就把目光重新投向了辛天翔，過了好一會，她用有點發澀的聲音對依舊輕鬆的辛天翔說：「好可怕，這就是你說過的……第二異能？」

維雪一邊讚歎一邊上前觀察，槍長2米30，辛天翔握住時食指的第二指節恰好可以碰到拇指的第二指節——簡直就是為辛天翔量身定做的最佳粗細。槍身晶瑩剔透，如同藍寶石做的一般，上面雕滿了風和水的浮刻，使辛天翔握得十分舒服。不知名的材料幾乎沒有重量，即使施展「神速」時用它出招也不會帶來什麼負擔。

「我不想挑戰創世神的權威啊。」辛天翔苦惱地搖頭。

「人會被『人』征服，卻不會長久的屈服於不能長久的『非人』的力量。用異能的話，我和海森都可以直接左右戰局，但那樣的戰爭有什麼意義嗎？」

「嗯？我不是很在乎武器啦。」

辛天翔的手放了下來，但異變並沒停止，一團黑氣就像是一團飄在空中的黑色沸水，以驚人的速度向四面八方蒸發，最終歸於無形。

「辛，感冒了？」維雪轉過頭。

「我原本打算一生都不用的……」辛天翔喃喃道。

「……也好。選那樣？」

「土地貧瘠？」

辛天翔轉頭看著維雪，一直看到她不好意思為止。

辛天翔話音剛落，金色巨劍和銀色戰斧的光芒就暗了下去，與之相反的是藍色長槍光芒大盛，超出了剛才三件武器的總和。

「沒事，檢查完了嗎？」兩人正對著奧克口中的「黑氣」敲敲打打。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不過那團「黑氣」「打」起來的確像金屬一樣，但摸起來又非常柔軟，只是也走不進去。

「如果說我，或是海森，或是其他異能者在戰場上用了『非人』的力量，戰爭就會變成幾個人的決鬥。普通人沒有了用武之地，他們開始遠離死亡，於是……」

「……因為，那不是『人』應有的力量。」辛天翔坐在維雪對面，看著熊熊燃燒的火堆。

「是傳說中的魔導材料啊。」身為有數的魔法師，不像辛天翔一樣外行的維雪看得更是嘆為觀止。

「抱歉，海森伯爵。」奧克深深地低下了頭。

「所謂的正義不過是一種信念，這世上是沒有什麼絕對的正確和正義的，因為人和人的立場是不同的。如果真有分歧，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戰鬥了。」

「恢復禁制要多久？」

「金色巨劍——公正」

「阿嚏！誰在說我？」辛天翔揉揉鼻子。

「……不知道了。」辛天翔搖搖頭。他對日國並不了解。

「那就是說一段時間后禁制會恢復？」

「有的。不過很不幸，並不是為了宣傳中的大義。會死人——會死身邊的人。這就是意義所在。說起來很難聽，不過大部分的人，或是說所有的『人』這種生物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對我們來說西邊看不到的遙遠地方死了一萬人，還不如自己身邊死了一個人來得震撼。」

「真是高身價啊，我該榮幸嗎？」辛天翔苦笑道。不過看來日國的情況的卻不怎麼樣，不然當初維雪的租借費就是10ｈｅｔｕｂooｋ•cｏm.ｃom00萬金幣而不是「價值1000萬金幣的金礦開採權」了，憑吳烈那老鬼的手腕，說不定能挖個2000萬枚金幣呢。

「是嗎……不過的確很合我的心意，代表自由的長槍嗎？」

「第二異能，『平衡歸零』，發動！」

「這世界上有人是完全自由的嗎？」辛天翔一笑道，「每個人都會被不想做的事困擾，而我只要遵循自己的原則和立場就好……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的夢想能成真。所以我決定它的名字了。」

「不要緊啦，不做都做了，要是再畏首畏尾的，只會令全盤失算。反正沒其它方法，索性就乾的徹底一點。」維雪乾脆地說，她決定幫辛天翔分擔一點共犯意識。

「製造眾神的『創世神的實驗室』在哪裡？」

「怪物，對不對？」辛天翔自嘲的笑笑。如果他破禁制花掉20個小時，累得像條狗，也許維雪會微笑著跑過來扶起他，稱讚說：「哇，好厲害！」

「辛，你不選一件武器？」

「所以才讓你走前面，我這個聖女的品德和你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你要記住感恩戴德！」

「說來聽聽？」維雪興緻盎然。

「對。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當初的神殿就是這副樣子。創世神離開並停止提取能源后，融在河流中液態容魔材料的魔力逐漸開始從外界得到補充，到一定程度時開始互相排斥，漸漸的就分到了六個角落中形成球，並共鳴產生禁制。奧克的破解方法就是在容納火系魔力的球中加註其他的魔法，來打破平衡，使魔力互相消耗。當魔力源的魔力降到不足以維持球狀時，因為排斥力不足相互混合，魔力中和，禁制也就破了。」

在微笑和苦笑中，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不過，他們雙方都很享受這種沉默。偶有視線相接，都很快別過頭去，平添一份尷尬。

「……對不起。」辛天翔始終有點歉疚。

「推啊，門上又沒把手給你拉，只有推吧？」維雪不可思議地看著辛天翔，「還能怎麼辦？」

「我在日國時曾經微服出巡過。你知道我們日國為什麼窮嗎？」

「那兩種？」辛天翔興緻勃勃。

「誰知道？可能有其它方法，也可能他以為世人皆仁慈。」

「裏面也沒有魔法波動。會不會有機械類的機關呢？」

「不要緊，我會幫你禱告的，來，就當是為了我。」維雪臉有點紅。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享受著早餐（姑且算早餐吧？），「恰好」在早餐吃完的時候停止了拌嘴。很有默契地收拾好東西，兩人並肩來到那扇唯一的門前。

「你怎麼知道前面不會更安全一點呢？」

「……算了，當我沒問。不過要是讓我猜的話，不是還可能有十道八道的禁制嗎？」

彷彿聽到了這句話，維雪在睡夢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

「多謝你的讚賞。」

連蚊子都覺得輕的拳頭卻狠狠地打散了辛天翔心中的陰霾，一面大失淑女風度地追打辛天翔，一面笑個不停的維雪在這一刻成了辛天翔心中的陽光。

「是，我看過了。」

「那麼，您……」

「……一點也不好笑。」辛天翔的臉拉了下來。

「……哼，那我們就把以後的戰場放在神殿吧。反正大戰場上是打不過日星聯軍的了。不過……創世神的遺產會不會……」

「……」

這是有經驗的。當小時候他憑著第一異能「學習」，在20分鐘內學會別人要十年才能學會的東西或是在1年時間內就練成別人一生都練不來的真力時，他得到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別人敬畏的目光和兩個字：「怪物！」

「好htｔps://m.hetuboｏk•ｃｏm•ｃｏｍ象裝了滾輪之類的東西，我沒費多大力就開了。」

「那這個創世神的容魔材料究竟特殊在哪？」

「是啊，一樣得到了就可以得到整個明嵐大陸的東西。」辛天翔無奈道，隨著維雪的視線轉向了另一個方向，自始至終被被黑色籠罩的地帶。

※※※

「神殿只有一個入口吧？」

「這裏顯現的財富大多是河底的寶石。大約50年內，河裡的魔力都會相對平衡，液態容魔材料和真的水沒什麼區別，寶石可以說是唾手可得。不過你也知道問題所在吧？」

「叫海森的金髮小子，下次你再打維妮的話我就宰掉你。」辛天翔喃喃自語了一句，也沉沉睡去。

「沒什麼，只是我起來時怕打擾你，放了一個隔音結界，又對你施了一個睡眠魔法。」

「在一座明亮的大房子中，我舒適地躺在躺椅上。左邊是冷飲，右邊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書架，上面堆滿了我愛看的書。嗯……還有一個大美女在我的身旁。」辛天翔一臉幸福的說。

臉色緋紅的維雪狠狠地白了偷笑的辛天翔一眼，轉身向外走。辛天翔擔心有在回去時才發動的機關，急忙跟上。

「慢慢再想吧，現在好好睡一覺，明天進神殿呢。」維雪叮囑道。接著隨手拉過毯子，躺下睡了。

辛天翔從昏沉中漸漸醒來，維雪正把干硬的軍用糧食敲碎，放在鍋里煮，刺|激人食慾的香味漸漸瀰漫開來。不過辛天翔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藍色長槍——自由」

「一定有的，創世神的遺產。」奧克斬釘截鐵。

「怪你個頭啊！你真是超級大笨蛋！剛才那一戰這麼好的東西幹嗎不拿出來用啊！給那個長金頭髮的追著打很好玩嗎？」

辛天翔又推開了另一道門，一條走廊完整地展現在他們的眼前，由於黑暗，看不到延伸到哪裡。

「……第二種方法？」

辛天翔愕然轉頭，看到維雪鼓著腮幫，氣呼呼地瞪著他，不禁心裏一松。任由維雪繼續把她在日國的「冰山」形象破壞無遺。

維雪走了一半通道，突然止步，辛天翔收步不及，狠狠撞在了維雪背上，剛要說句話，就被維雪眼中的目光嚇了回去。

「神殿里……真的……」

「笨蛋，蠢材。」維雪紅著臉，但臉色、語氣平靜的吐出了這句話。

「連你都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回去后告訴皇上，全力準備。」

「是嗎。」辛天翔喝了一口維雪煮出來的粥，有股出奇的香味。

「而當勝者也消失時他們也就會不安分了……你對人性還真是有了解。」

「在創世神的神殿里野餐，我們是第一人吧？」維雪輕輕說。

沒什麼機關陷阱，兩人平安地來到了一個大殿。大殿很大，也跟簡樸，但有了光源——正中的三塊白色大理石上分別插著三把武器，放出令人不敢正視的光。而在大理石上用黃金凹刻著武器的名字。

「但礦產豐富啊。」

維雪情不自禁的踏前一步，看著奇迹的出現。

兩人沉默了下來，不過理由各有不同。維雪想的是辛天翔剛才的話，辛天翔是確認沒有其它通道和其它房間之後在擔心僅僅這三件武器是否有足夠的魅力吸引海森伯爵在這裏開戰。過了一會，維雪率先恢復了活力。

沒有理會辛天翔不入流的笑話，維雪死盯著辛天翔，緩緩開口：「那麼……那三件武器就是創世神的全部遺產嗎？」

「……」

「哎哎，你不是想……」辛天翔詫異道。他猜到維雪要幹什麼了，這也太大胆了吧？

「哪來的水？你不會是用那些液體魔導材料吧？」

「想得美，租借來的走前面。」

「和*圖*書少來，下次的飯還是你做。」維雪立刻回答。

「還要我說嗎？」維雪走過來，把禁制讓出來。「干吧？我很想看看創世神的遺產呢。」

「咦？」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嗎？」

「創世神不是仁慈的嗎，怎麼會布下這樣的法術？」

神殿範圍並不冷。這裡是另一個空間，和外面的風雪沒什麼關係，火堆不需要照料。維雪因為戰鬥的緊張和治療傷勢的勞累，很快就睡著了。看著她恬靜的睡容，聽著她由於疲勞發出的輕輕鼾聲，辛天翔心中湧起一陣溫暖。

「若皇上不準……」

「現在是什麼時間？」辛天翔問道。

「就叫它『維雪』（Wish）吧！」

「沒有了。」維雪乾脆地答到，「我完全感覺不到任何魔法波動，不用擔心。」

維雪的臉一下紅了，不過還是很大方的說：「好名字，不過可以介紹一下你的夢想嗎？」

「喂，魔法師，怎麼開門？」

鬧夠了，辛天翔在維雪的「武力脅迫」下開始做晚飯。說是做晚飯，其實也就是把隨身的軍用糧食烤一烤，再燒點熱水沖茶而已。維雪在一旁抱著雙膝坐著，把下巴放在膝蓋上，帶著恬靜的微笑看著辛天翔有條不紊的動作。隨著食物的香味漸漸飄出，當辛天翔把沖好的紅茶遞給她，而她又自然之極地接過喝了一口時，那彷彿熟悉的味道讓她迷惑了——他究竟是和自己相識了不到一個月的同伴，還是已經結婚了幾十年的丈夫？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

他們身後，還有餘溫的50具親衛的屍體就像在陷在沼澤里一般緩緩下沉，就此消失在世上。正如辛天翔所說的，知道神殿的人數不會多。

「我明白了……我會全力相助的，海森伯爵。」奧克了解道。

「不要。不是為了你。」辛天翔道。出奇的，語氣很溫柔。

「你和海森伯爵都有足以掌握戰局的異能，為什麼不在戰場上用出來？」這倒是維雪的真心疑問。她一直不明白，如果使用異能的話，恐怕就不會有曼吉爾平原的一敗了。

「男人做事，不用女人背責任。要不就並肩戰鬥，要不就在背後支持，已經很足夠了。」辛天翔微笑道。接著轉身，向禁制伸出了手。維雪的好意他十分明白，他名義上是被「租借」到維雪身邊的，如果回應了維雪的「為了我」，那麼要服從維雪命令的辛天翔打開禁制的後果就要由維雪來承擔。在辛天翔的想法里，自己把維雪和日國拖下戰爭的漩渦已經是一件令人內疚的事，如果把不得不打開神殿禁制的責任都推在維雪身上，那是讓他無法接受的。於是他斷然回絕了維雪的好意。

辛天翔伸出的手浮起了一團小小的黑氣，還不時地閃著青白色的電火花。他把黑氣輕輕按在禁制上，原本平靜的禁制開始浮動，就像沸水一般沸騰，一個個黑氣凝成的氣泡從禁制的最深處不斷湧出，在空氣中爆裂消失。

「嗯……我出去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吧，現在應該是午後。」維雪回答道。在這個山洞里神殿旁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創世神的神殿佔地總體而言是個直徑8公里的大圓，上面清晰地用六條河流勾勒出六芒星的形狀。六個角分別有六個直徑1米的圓形光源。由於奧克破去了禁制，光源已經不再向天發光，轉而像水般向六條河中流去。代表光的白色，代表風的青色，代表雷的紫色，代表水的天藍色，代表火的紅色和代表暗的黑色彷彿各色的「光水」，在河中逐漸混合，漸趨平衡，而色澤也越來越透明。隨著圓形光源的變小，河面水位越來越高。在圓形光源完全消失時，水位和*圖*書漲到了河身的三分之二，而水色也完全透明了。

「……不準嗎？有人已經告訴我如何說服他了。」海森露出了銳利的微笑，彷彿能夠直接把人割傷一般。

「……」

「這是怎麼回事？」辛天翔看得大惑不解。

「請，女士優先。」

維雪「噗哧」一笑，又露出了她調皮的一面：「當然要幫！你的租借期是半年呢！現在才過了一個月還不到。海森伯爵是個沒把握就不會行動的人，離他做好準備來這裏還有一段時間呢。加上這裏獨有的監控魔法，等他來了我們在阻止也不遲。這段時間內，你就好好為我賣命吧！我可是花了1000萬金幣才把你買回來的！」

後來身邊有了釋在，組建了幾乎全是孤兒的13小隊，他們的態度是：「有個厲害的老大就可以放心的組建家庭了，為什麼？不怕自己的後代成孤兒了啊！哈哈哈！」

「我的夢想，是要改變日國。從人心做起。我知道很困難，但我不做就沒人做了。」維雪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神聖的光彩，讓辛天翔衝口而出：「我幫你。」

「那個……」打破沉默的是維雪，不過她倒不是打算談情說愛。

「不，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您已經完成了您應該做的一切，是我無能而已。」海森如是回答。

「就像我和海森，各為其主，又有誰能說哪個人是對的，哪個人是錯的？」

「既然你這麼說……」辛天翔把手放在左邊的門上，用力一推，們無聲無息的滑開了。

「多了，它是非常罕有的液態容魔材料，可以混合或分離，可以流動，比魔容大得離譜，還能夠自行吸收外界魔力補充消耗呢。」

「你的手藝真好。」辛天翔贊道。

維雪嘆了口氣，搖頭道：「你做不出這種事，但海森伯爵做得出。奧克知道方法。」

「為了防止變數，知道神殿的人數不會多。就算打贏，海森也帶不走太多寶石。也許可以讓他成為明嵐大陸首富，但對於富庶的月國只是杯水車薪。對野心大的人沒什麼吸引力。」辛天翔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一瞬間，彷彿一切都靜止了，辛天翔的黑色眼眸變得更黑。如果說以前辛天翔的眼眸因反光顯得如夜空明星的話，那麼現在辛天翔的眼眸就變得如同黑洞，將一切的光都吸了進去，是一種不再有光反射，最純粹的黑色。

「他們會在安全的地方漠不關心地為出戰者吶喊助威，甚至來場地下賭局。然後只要臣服於勝者就好了。」維雪接過話茬。

「銀色戰斧——和平」

「真是好槍，它本身也是用魔導材料製成的，可以自發聚集風和水的元素呢。好像還可以通過某種儀式變形以方便攜帶，回去我幫你查一查。」維雪輕輕撫摸著槍身，「給它取個名字吧？就叫『自由』如何？」

被噎住的辛天翔認命地拿起火把打頭陣，現學現賣的運起了剛學會的異能「神速」，準備隨時應變。維雪用手輕拉辛天翔的腰帶，緊跟在後。四處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這種奇異的環境，讓兩人生出血脈相連的感覺。

這才給了辛天翔「人」和「朋友」的感覺。不過，13小隊的人都以為他是天賦奇才，釋在只知道他的第一異能「學習」。那麼，作為知道他所有異能，第一個撥動他心弦的女子，維雪會有什麼反應呢？他不敢轉過身去看。

維雪的眼中異芒連閃，緩緩問道：「剛才的房間是封閉的吧？」

「辛天翔，好好保重啊。下次公平一戰吧。」海森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用重拾了銳氣的步伐向月華城大步前進，奧克連忙跟上。

「現在的兵役制，把https://m.hetubook.com.com死亡帶到了每個人身邊，看著鄰居死了子女，看著街上的戰死者名單，甚至是要在戰死者名單上找自己親人的名字時，那種感覺會直接帶來大眾厭戰的情緒並影響高位者的決策。這就是現在的戰爭意義所在。」

「真是有了徒弟餓死師傅啊。」辛天翔抱怨道。

「真是諷刺。」辛天翔冷冷道，「公正，自由，和平。三大美德的代表竟然全是武器，看來創世神對他的作品『人』這樣東西有很深的了解呢。」

「是啊，我們繞著看過了。你不是想把我關在這裏吧？」

所以當他的修為足夠高而引發第二異能的時候，他已經學會了沉默，尤其是他的第二異能強得太離譜了。

「柔性的無害防禦式禁制，看起來是創世神親自下的手，要破的話只有兩種辦法。」

「第一種：活祭黑魔法。你來做祭品好不好？」

「創世神大人已經為你選好了。」維雪感嘆道，「神諭中叫我到星國去找你，看來有選你做繼承人的意思哦。」

「看什麼！我後腦挨的那一下現在還痛耶，肚子上的那一下現在想起來都想嘔！你居然還藏私？受死吧你！今天的晚飯你來做！」說著一拳打在辛天翔的臉上。

「這三樣東西統稱『正義』吧？怪不得人們常說『勝者即正義』，看來這就是創世神的教導——用武器去換取正義。」維雪有些茫然地看著三件武器。

「胡說什麼？做飯的是你！我只是喝茶而已。」維雪馬上撇清關係。

「那六個光源，其實是擁有極大比魔容的特殊材料……嗯？什麼是比魔容？和比熱容差不多啦，就是每單位的材料能夠容納多少魔力的衡量。我們許多魔力器具耐用度和使用次數的衡量標準就是比魔容。」

「不會的，根據典籍記載，那層彷彿是黑氣是創世神親自下的禁制，極難打開。目前的方法只有用禁忌的活祭黑魔法才行，日國的教宗是干不出來的。雖然有點不可置信，但日國的教宗的確乾淨無比。而星國還沒有那麼好的魔法師。」

僅僅3分鐘后，邊長200米的正方形黑霧地帶完全消失，露出的是一座150米長，100米寬，30米高的長方體純白色神殿，沒有任何裝飾和窗戶就像是用一大塊白色大理石雕出來的一樣。面對辛天翔和維雪的是一扇僅容三人并行的金色簡樸大門。

「你覺得現在的戰爭有意義？」維雪問道。她知道辛天翔是個厭惡戰爭的人。

「起床啦，懶貓！太陽曬屁股了！」

※※※

身為一個魔法師，維雪比任何人都清楚辛天翔剛才展露的實力有多可怕，那已經超出了「人」應有的範疇。

「怎麼可能！這是我從外面拿來的雪水。」維雪沒好氣的用勺子敲了一下辛天翔的頭。

辛天翔緩步上前，雙手握住槍身，緩緩拔了出來。感覺上就像是從豆腐里拔刀子一樣輕鬆。感覺不出槍是什麼材料做的，觸手柔軟，但辛天翔卻清楚地知道，再沒有比這槍更堅硬的東西了。

「好像是呢，其他人應該沒那麼大胆。不過你這個祭司都這麼做了，那就難說了。」

「……是嗎，你出去過了？……我竟然完全沒發覺。」辛天翔驚訝于自己竟然睡得如此之沉。以他的修為，如果有人在自己周圍移動的話，一定會被驚醒的。

「所有人都在等，等創世神的賜予。只有教宗的苦行者挖礦，來跟你們星國和日國換糧食。其他人都在喊加油，做些事不關己的讚揚而已。」維雪平靜道。

「反正要被海森伯爵看到這裏，給他留兩把就行了，你選一樣嘛。」

「不，我只是受您的教導，預先剔除可能的危險性而已。」維雪微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