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維雪槍就相當麻煩。雖然風凌可以把維雪槍的密度加大，讓槍變成其它容易攜帶的武器，但是需要大量的能量。思來想去，還是用黑布把槍包了兩圈，直接帶在了身上。

「……」其他人默然。

「是有這麼一說。」卡尼的臉色也陰沉起來。

凝晶說得很有道理。在日星聯盟的今天，就算是絕世武功也只是末節。何況辛天翔條件十分誘人，「輕雲月籠紗」和「大漠飛橫」本來就是同一個級數的武功，交換也沒什麼不公平的地方。

「想要『大漠飛橫』的武技心法？」卡尼驚訝地看著辛天翔，後者點了點頭。

「咦？你們早就想過了？」他苦著臉。

「那老頭子睡了哦。」辛天翔閉眼傾聽了一下屋內人的呼吸聲，作出判斷。

辛天翔帶著維雪跳下屋頂，貼近房門，仔細確認後送出一股真力，想要打開上好的鎖。但半晌之後還是毫無動靜。

「你呢？你沒有學嗎？」吳璇問凝晶。

「咦？你怎麼在我房間里？燈不要點那麼亮。」特里終於注意到風凌的存在。不過似乎還沒發現風凌和普通人的不同。

風凌神情複雜，把視線從圖上收了回來。

既然到了，就開始行動。考慮到已經到了神殿，維雪的魔法會有魔力波動，可能會引起高階祭司的注意，辛天翔摟住維雪的腰，輕輕躍上房頂，繞過守衛，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神殿。按照卡尼給的資料，很快就找到了特里祭司的房間。

辛天翔苦笑，點點頭。

「他說不是就不是？」凝晶鼓氣說。

晚上辛天翔和維雪準備停當，辛天翔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換上了軟底鞋。維雪穿上了慣用的黑色魔法師長袍，黑色軟底長靴，然後把腰束起來。但緞子做的長袍容易反光，不得已連那光可鑒人的長發一起抹了許多灰塵，弄得維雪打了幾個噴嚏后，惡狠狠地盯著還在興高采烈往自己身上灑灰的辛天翔，手裡直冒電火花。

另一方面的風凌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和特里侃價侃得正歡。最後擺出一幅勉為其難的樣子答應讓特里多活幾年。就在特里感激涕零的時候，把話題說到了邁提的事上。

「咳。創……」風凌清清嗓子，雖說幻象沒這個必要。

「沒關係。我有報酬啊，還很足夠呢。」

「這種傷勢換了我早就死在擂台上了，『大漠飛橫』真是名不虛傳啊！」身上被開了四個透明窟窿還能「完全康復」，辛天翔真是想不服都不行。

兩人準備停當，最後還用黑布把臉蒙起來。名義上是遮臉，但辛天翔的真正想法是不要向小說上的三流主角一樣，每次出任務都會因為吸入灰塵打噴嚏，接著給人追殺。

「他畢竟是我國名義上的第一高手，有相當的發言權。極端一點來說，憑著他聖殿武士長的身份，是可以以守護絕學的名義強行否決這一提議的……如果我沒記錯，是這樣吧？」維雪對聖殿武士的規則也只是略有耳聞。

辛天翔看向維雪，維雪也只是搖搖頭，身為魔法師的她也是很少關心武技方面的事，知道的不比辛天翔多。

「信徒可以和神討價還價的嗎？」辛天翔激動地小聲問道。

「不，雖然花點時間，但任何一個合格的祭司都可以治。」

「應該沒什麼吧？幾百年前的東西了。」辛天翔笑道。

「你讓邁提受了什麼傷？」維雪問道。

得到維雪槍后，辛天翔曾經有過用回想的方法來學習槍法的經驗，結論就是「盡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也就是學會了槍法沒學會相應的心法。只不過他本身的「輕雲月籠紗」不但招式幾乎可以搭配任何武器，而且心法以冷靜為基礎，機巧多變，可以在表層模擬低級的心法，比起那些槍法原來的和圖書心法高明許多，使得槍法威力有增無減。所以就算辛天翔不用「輕雲月籠紗」，槍法也極端凌厲。

「……你厲害。」辛天翔無言以對。

「跟我住了這麼久，還是沒發現這一點，你的觀察力還真是遲鈍得可以。」難得逮到機會，維雪好好奚落辛天翔一番。

「馬上派人去查！」卡尼立刻去叫人。

特里祭司是個很敦厚的人，長得也很敦厚。他摸摸頭坐起來，臉上一片茫然。

「還用說？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維雪沒好氣地說。

「由於要對付的皇帝弱，所以連帶佞臣也不怎麼樣。這就叫進化論吧？要不是有深厚的宗教信仰支持，恐怕日國早就垮了。」辛天翔暗自好笑。

「嗯。」辛天翔和維雪面面相覷，看著風凌點點頭又消失在槍里。

風凌瞄了兩眼，搖搖頭。

維雪魔力貫注，藍光大盛。風凌幻象出現，被光暈籠罩的曼妙身軀旋轉一周，纖臂輕舒，臻首高抬，雙翼輕輕舞動，儀態萬千。那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態足以迷死這世界上大部分男人。

日光城的道路寬闊是寬闊，問題是四周的建築都十分相似，並不能當作標誌。於是夜間視力不太好的維雪信步向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很久才醒悟過來。

兩人都已經察覺有點不對，有什麼東西會讓創世神座下三大精靈之一大驚失色？只是既然現在沒什麼不妥，也就無謂庸人自擾了。

「你們幹嗎？」卡尼得意道，「嚇著了？」

背包在黑布里被勒令不準發光（說話？）的風凌聽著兩人的拌嘴無語問蒼天，日光城裡的布局其實很規矩，只是這兩人還真沒什麼做賊的天賦。

「沒有啊。『大漠飛橫』是男人的武技，女人是不能學的。再說我的神聖騎士團和聖殿武士是互不咬弦的兩個系統，就是能學也學不到。」凝晶賭氣說。

「當然知道，問題是我沒走過房頂，走錯很正常吧！」

「……」辛天翔訕訕地收回真力，一擰房門的把手，門應聲而開。

「大姐，你不再考慮一下？這可是褻瀆創世神的事啊。」辛天翔的立場好像調過來了。

「做戲。請創世神來指點一下他們。」辛天翔微笑道。明白他的意思，維雪橫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辛天翔的意圖很好理解。如果邁提受了傷，還是非辛天翔不能治好的，那就可以用這個做籌碼進行交易了。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參觀神殿時迷路了對不對？可憐的小羔羊，神殿很大，晚上是不許參觀的。不過沒關係，我送你回家吧。」特里祭司的語氣充滿慈和，不愧是多年修行的祭司。

這三個「人」的做賊經驗明顯不夠豐富，辛天翔當然不認識路，維雪是站在屋頂上看了半天還走錯了方向，最後不得不跳下房頂，從大路上走。

維雪跟進后關上門，隨手釋放一個隔音隔光結界，又加了隔絕感應的結界。一回頭，辛天翔已經揭開了包著維雪槍的黑布，平放在地上。而床上的特里祭司還在酣然高卧。

「……你……」風凌擺出威嚴的姿態。

「……」聽著辛天翔的總結，卡尼面露難色，「就是說……純粹是個人問題？」

「這是那個亨格給你們的吧？當時我也在，不過沒看到內容。」風凌只是虛體投影，只能看不能拿。

「什麼東西？」

神殿一戰中海森的「星河行舟」，武鬥祭上邁提的「大漠飛橫」，加上他自己所掌握的「輕雲月籠紗」。明嵐三大絕學辛天翔都已經接觸過了，最適合他的武學始終是機變第一的「輕雲月籠紗」。但「大漠飛橫」對心靈堅定性的幫助有目共睹。從來沒有刻意鍛煉過精神力的邁提竟然能夠無意識地抗拒維雪槍的重量催眠，辛ｈttｐs://ｗｗｗ.ｈeｔuboｏｋ•coｍ.cｏｍ天翔可以確定是「大漠飛橫」的功效。

「如果爸爸在庭議上公然指定嫁妝是武功的話又會惹人疑心。本來指定也沒什麼問題的，就是斯普維家的那個老頭子因該會全力阻撓，到時要解釋就麻煩了。雖然他們不會知道我們要『大漠飛橫』做什麼，但也會和我們對著乾的。」凝晶也作出推測。

「是。」維雪點點頭，「不過還有幾個問題很難講。」

「當然不是白要，我會用『輕雲月籠紗』的心法來換，免得您難做。」

昨天一天一夜的狂歡，今天一上午的餘緒，晚上幾乎所有的居民都進入了夢鄉。上了屋頂就沒了方向感的維雪索性就帶著辛天翔在大街上走，無驚無險，一個人都沒遇上就來到了目的地。

「兩個月？真差勁。」風凌故作不屑狀。

武鬥祭已經結束，兩人頗為放鬆，一夜好睡。第二天的早飯桌上，辛天翔向卡尼提出了要求。

「那就很難說服大臣們了。」卡尼皺起眉頭。

「什麼報酬？」凝晶好奇道。

娜塔莎輕輕撫摸凝晶的頭髮，帶著歉意看著辛天翔，後者只是洒然一笑。

「神殿的武者是聖殿武士，也就是說，這套心法在身為聖殿武士長的邁提·斯普維手裡。」卡尼無奈道，「也就是說，你想要的話，我必須在庭議上提出來。也就是說，你必須有充分的理由。對了，你幹嘛想要『大漠飛橫』的武技心法？要是可以的話用魔法大典代替好不好？」

「那就好。」卡尼還是太老實，這麼容易就相信了。要是吳烈遇到這種情況，把辛天翔綁起來還嫌不夠呢。

「……給我踢他起來！」風凌想打人了，剛才的出場姿勢可是想了一下午才想到的。

「是要我用『輕雲月籠紗』做聘禮，然後讓神殿拿『大漠飛橫』做維雪的嫁妝嗎？昨天我們想過了，不過有幾個問題。」辛天翔小心翼翼地說。

辛天翔和維雪順著風凌的眼光看去，是那幅畫得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畫。老實說，辛天翔和維雪本來不覺得它是動物，只是覺得畫得十分有動感就不知不覺把它當動物看了。要真的說的話，看上去就像是一長條墨錠掉到水裡化開的感覺。

「……喂，我是創世神座下的三大精靈之一！我是……」風凌想發飈了。

「負責治療的是誰？」辛天翔問道。

「只有你能治好嗎？」凝晶滿懷期待。

維雪臉色一紅，她當然不會認為辛天翔真的在講錢。看到維雪的臉，所有人都明白辛天翔講的「報酬」是什麼了。在維雪拿著金礦的所有權去星國的時候，從沒想過會有這一天吧？

「這是聖葯！」風凌自以為一本正經。

回到長公主閣，辛天翔和維雪遣走下人，關好門窗，拿起維雪槍叫出風凌來。

儘管辛天翔說得小心，卡尼還是馬上垮掉了。

「你那是長公主閣！沒事誰敢進？敢進的話要鎖也沒用吧？」辛天翔嘀咕著，閃身進門。

其實在辛天翔見過的高官重臣里，卡尼可以說是最「純潔」的一個。不知道是信奉創世神使然，還是說他本來就這樣？不過身為一國之君還是這幅模樣，或者應該叫「單蠢」吧？

「……祭司的房門是沒有鎖的。」

在這個空間里沒有實體的風凌當然拋不出什麼東西，那是辛天翔趁著特里被風凌的光芒閃得睜不開眼的時候連忙拋出去的。想不到風凌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突然行動，急急忙忙拋出去也就沒什麼準頭可言了。

「那我現在不敢肯定，也不想說……抱歉。遲一點我會說的……再給我點時間……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風凌咬了咬下唇。

「就是這裏。」維雪驕傲地說，終於找ｈｔｔps://m.ｈｅtuｂook•ｃom.cｏm到了。

「啊，神哪！偉大的創世之神啊！」特里老淚縱橫，虔誠地跪在風凌的面前。

「蒙您寵召是您卑微信徒的榮幸，但您卑微的信徒還沒活夠，遲上幾年行不行？」

辛天翔向維雪打了個「今晚行動」的手勢，維雪沒好氣地點點頭。

「……是嗎……不應該的……我應該已經睡了……很久……」風凌的形象閃了幾下，「你們也累了，就這樣吧。回去休息一下吧。」

「肚子也餓了吧？神殿後面應該還有剩下的聖餐，夠你吃的。」特里去抓眼鏡。

「呵呵，這麼說起來，報酬還真是不少嘛。」凝晶故意對著維雪眨眨眼，後者視若不見。說起來，維雪自從和辛天翔在一起之後，維雪的臉皮好像也厚了很多。

「普……普瑞斯芬格？」辛天翔和維雪聽到風凌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著顫抖。

「大漠飛橫」只是一門純粹的武功，比起那些奇怪異能的運作要簡單得多。如果用「學習」能力進行招式的模仿，辛天翔有八成把握讓所有人錯認為他已經學會這一絕學，但這畢竟是通過回想來分析，遠遠比不上直接學習來得全面。而且辛天翔要的不是招式，是心法，人的精神和思維狀態並不是用「學習」就可以分析得出來的對象。

「開鎖。」辛天翔咬牙切齒，他的真力已經游遍整個門了，怎麼就找不到鎖在哪裡呢？

「……」維雪茫然。

「咦？……不是的。」辛天翔愕然。

經過風凌的指導，辛天翔明白控制異能需要極為專註的精神力，而辛天翔所掌握的「輕雲月籠紗」機巧百變的心法恰恰與這個要求背道而馳。想來想去，只有「大漠飛橫」那種沉穩凝重的心法才能提供這份專註。

「那有什麼關係？姐夫想要就給嗎，何況還有得換。」凝晶不解道。

「翔！你和維妮訂婚吧！」卡尼大喊道。

「騙騙小祭司關創世神大人什麼事？」風凌不屑道，「我騙他是他的光榮！當年我連創世神大人本人都不知道騙了多少回了。」

辛天翔擺出「行動」的手勢，和維雪很有默契地移形換位，讓維雪來供應維雪槍的能量。雖然辛天翔的真力也不是不可以，但對身為精靈的風凌來說，更喜歡魔法能量。

但同樣是明嵐三絕學之一的「大漠飛橫」顯然不能用同樣的方法來應付，甚至可以說更慘——辛天翔要的就是那種分析不出來的堅實心法。對於這種由內而外透露出來的堅實，異能「學習」和「輕雲月籠紗」的模擬只能是一點皮毛，騙騙外行人而已。

「不，武鬥祭后訂婚，這不是早就說好的事嗎？」娜塔莎沒好氣地說。

「原來是個文盲。」也只有辛天翔會這麼說。

「如果是在我手裡當然沒問題。」卡尼苦笑道，「問題是這套武功被斯普維家掌握。因為按照慣例，只有神殿的武者才能夠修習這套武功。像我這樣的教皇是屬於祭司類的，不會管這些。」

「……沒什麼。這東西是什麼時候的？」

等到夜深人靜，三個小賊開始行動了。也許是對創世神的聖女「第一次」的特別庇佑？幾乎總是萬里無雲的日國今晚倒是月黑風高。不過想想本來就快到雨季了，這種情況並不出奇。

「這老頭真能說。」辛天翔在一邊快笑翻了。

「……」辛天翔啞然。

「只用神力當然不行。給你這個。」風凌光華大盛，然後隨手拋出一包葯。

「這個……」對著卡尼的連續三個「也就是說」嘆了口氣，辛天翔開始說明。

「我……」風凌開始著急。

「對我們來說，神不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反倒更像是長輩。你和你的長輩討價還價的事會少嗎？總之除了公正、自由和和平三個籠統概念之外和-圖-書的事，一切好商量。」

看著已經在穿鞋的特里，風凌只好採取第二種戰術，雖然維雪要辛苦一點。

「特里祭司。全名特里·伯格，創世神的祭司。今年70多了吧？為人敦厚穩重，口碑極佳，非常受人尊敬。不屬於任何陣營，恢復魔法造詣很深。所以羅特·斯普維才會找他吧？」卡尼回答。

「什麼嗎，結果姐夫是幫我們日國做了那麼多的事，什麼報酬都沒有。」凝晶忿忿不平。

「那個，你認識這些字嗎？」辛天翔問道。

「起碼方向不應該相反吧？怎麼又走回皇宮了？日光城又不是迷宮！」

神殿對居民的態度是非常開放的。一般來說從早飯前半小時到晚飯後三小時都是自由開放時間，其它時間不開放也只是為了清潔工作而已，所以守衛相當鬆散，多數都是充當問路、解說的職責。

「哎呀！……這是……」特里被砸到鼻子，眼淚長流，看起來就像是喜極而泣。他打開藥囊，藥粉清香撲鼻，光華燦爛。

「……姓辛的，你想死是不是？我寫兩個神族文字出來，你要是認得我就……咦？」剛想大罵辛天翔的風凌突然閉上嘴，臉色大變，死盯著羊皮紙上的一幅畫。

「……咳咳！重點不在這裏！」卡尼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

「我知道我知道，我小時候也經常這樣幻想，對著當時的教皇陛下說我是創世神轉世，呵呵，小孩子，無所謂啦，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創世神會原諒你的。」特里戴上眼鏡，可是沒看風凌一眼，自顧自地彎下腰。

卡尼看了看維雪，維雪只是聳聳肩，表示兩人曾經商量過，早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中午得到了線報，邁提的傷勢很嚴重，但正在穩步痊癒。沒有意外的話，兩個月之後就可以完全康復。要不是受傷太重不能一次接受太多神力，邁提已經來找麻煩了。

「所以，我需要『大漠飛橫』的武技心法。對我來說，這件事很重要，而且迫在眉睫。」

辛天翔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眾人討論不休。過了一會，眾人的注意力開始轉向辛天翔。

「那是什麼？」維雪問道。

「就是說他傷得很重嘍？」

「沒錯。」維雪也微笑贊同。

「住在那裡？」

「普通的槍傷，只是特別嚴重的那種。」辛天翔回答。

想想也是，創世神的聖女不但在安內特內堡的主神殿里做燒烤，還為了陪自己練習異能把神殿拆了個七七八八，你又能希望一個祭司好得了多少？

「可以啊！教義上沒有說不行。」維雪奇怪地看著辛天翔，反而對特里的話絲毫不感奇怪。

「這個……他傷得太重，不能一次加入太多神力……」特里想要辯解，但又被風凌打斷了。

武功一般分兩部分：招式和心法。招式指的是有效的傷敵動作，或豪邁或婀娜。而心法才是一門武功的精華所在，指的是人在施展這門武功時的心理調節方法。可以使人在施展武功時處於狂、痴、顛、冷等精神狀態，從而配合招式的施展。說是一種輕度的自我催眠也不為過。

「維雪說得對。而且還有一點，沒有聘禮是武功，嫁妝就一定要是武功的規定。如果考慮到阿翔以武者和軍人的身份送出的聘禮是武功的話，我給維雪準備的嫁妝說不定會是魔法全集或是創世聖典的手抄本。這就叫符合身份，一一對應。武者還武者，祭司還祭司。老實說，這種可能性還真的挺大的，要是我不知道，我就會這麼安排。」娜塔莎點頭道。身為皇后的她負責的就是各種典禮，她對典禮的送還禮要求還是十分清楚的。

「我睡了很久，你們的字我認識的不多。」

「什麼？要我做這種事？」幻象中的風凌瞪圓了眼睛，不過倒不是生氣。

「你在幹嘛httｐs://ｍ•ｈｅtｕｂook.cｏm•ｃom？」維雪輕聲問道。

「小……小孩子？」風凌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自己的年齡足以做這個老頭奶奶的N次方了，但這個老頭居然叫自己「小孩子」！再說就算只看外表，自己怎麼說都是25歲左右成熟|女性的外貌，被人說成「小孩子」更是侮辱！

「……那要怎麼交易？」凝晶傻眼了。

「真是好嚮導。」辛天翔有氣無力。

「首先是神殿長老的意見，這方面的事我和老爸你的影響力加起來，大不了再加上創世神槍，雖然挺麻煩，但應該可以擺平。然後是邁提·斯普維的態度，這才是最重要的。他可以造謠說阿翔給的『輕雲月籠紗』不會是全本，然後否決這一提議。」維雪無奈道。

維雪把所有的神力源源不斷地送入維雪槍，讓風凌能夠調用。當然風凌本身也有極強的神力，但自己的神力不能送離維雪槍，所以只好由維雪額外供應。

有了神力的供應，風凌的形象馬上改變了。不是說外貌，而是那種神聖的氣質。如果說一直以來的她在辛天翔和維雪面前就像是個大姐姐的話，現在的她才真正像是一個創世神的精靈。

「價值1000萬金幣的金礦啊。」辛天翔笑道。

「是啊，不過有兩個月的話，要痊癒沒有問題！」特里拍胸脯保證。

辛天翔拍拍特里，看他有點反應了，馬上跑到維雪旁邊。風凌現身時會發出強光，辛天翔和維雪深處的地方正好是陰影的死角，加上辛天翔使用了「控影」的隱蔽能力，兩人大可安心看戲。

「邁提的傷勢如何？」辛天翔問的事好像八竿子打不著。不過在場的人想起武鬥祭的目標——讓邁提受到不能東山再起的傷——馬上就明白辛天翔的意思了。

「好像挺好玩的，我做！」

那種繼承自創世神的威嚴馬上嚇呆了特里祭司，風凌身上的藍光漸漸轉為柔和而聖潔的白色，雖然頭髮嘴唇還是藍色，但在特里的眼中，那無與倫比的神力才是判斷的依據。

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其實她也覺得十分新奇。她身為創世神的聖女，創世神的神殿不知道來過多少回，但像這種夜闖神殿的經歷還是第一次，別有一種刺|激的感覺。

「別吊人胃口啊，你看出什麼了？告訴我們哪。」辛天翔抗議道。

「哪有——我不會做這種褻瀆創世神的事情的。」辛天翔大義凜然。

想不到這麼容易就拉風凌加入計劃，辛天翔不禁感慨，這創世神的信徒真是什麼人都有啊。不過嚴格說起來，風凌應該不能算是信徒吧？

「人家哪裡知道啊？烏漆麻黑的，又看不到路！再說你剛才說要避過皇宮守衛猛兜圈子，我頭都昏了！」

「說來聽聽？」卡尼振作起來。

「對了！怎麼沒想到呢？」卡尼一拍桌子。

要不是維雪拉著，辛天翔差點一跤摔出來。

「這個……600年左右……誤差最多200年。」維雪回答。

「所以……」

「姐夫，你的意思呢？不用顧忌，有什麼照說好了！」凝晶第一個開口，但辛天翔只是喝了口果汁。終年烈日炎炎的日國，因為晝夜溫差大，還是有些極好的水果的，只是十分珍貴罷了。

「人還沒醒呢，大姐你就別擺姿勢了。」

「這……。這……」辛天翔算是大開眼界，雖然知道創世神的教義一向很松，但沒想到會松到這種程度。

「好奇怪……她一定看出些什麼東西來了。」辛天翔舉起羊皮紙，對著火把照了照。

「神殿里。你想幹嗎？不可以去賄賂！」

「創世神的聖女還不知道創世神的神殿在哪？」

辛天翔真的想哭，現在的風凌一幅奸商臉，鬼才會信！萬年老鬼是怎麼當的！好好的計劃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這是命令嗎？」

「這卷羊皮紙，是多少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