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慶幸有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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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一直守護我的季然,沒有了最愛我最寵溺我的爸爸,我怎麼會好呢?
在媽媽面前,我努力隱忍著內心的情緒,勸解著媽媽。等到家裡的親戚趕到醫院把媽媽接走之後,我才走到醫院走道的拐角處,依靠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
之後在我的沉默中,她遲疑了幾秒拍著我的背說:「別害怕,哭出來……」
對於這個提議媽媽欣然接受了,她決定去G城發展,對於媽媽來說,這次離開也是讓自己忘記傷痛,開始新的生活。
——請節哀。
臨進安檢前,蘿蔔再次對我說:「夏鏡,對不起。」
而我,在聽到爸爸的hetubook•com.com死訊時,整個人都要垮了。最愛我的兩個男人相繼離開,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木然接受。
陸以銘從我疏離的神情中看出了我的拒絕,他滿臉受傷地離開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彷彿看到曾經那段明亮的青春時光也隨著他的遠去而消散。
「不是,你告訴我不是,孩子他爸沒事對不對?」
「夏姨,你休息下吧,叔叔進去一晚上了你都沒合眼。」韓果看到我來了,立刻沖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勸勸媽媽。
我從季然死的那天開始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對任何人,和-圖-書任何事都不聞不問。
現在留給我的,只有我手中緊握的這一條荼花墜項鏈。
將我從房間里拉出來的是另一個噩耗——爸爸因為得知了季然的死訊,受不了接二連三的打擊,醫院下了病危通知。
「我……」韓果為難地看著我。
媽媽難以置信地拽著我和韓果問道:「醫生是不是說錯了,或者我聽錯了……不是節哀對不對?」
「阿姨……」
離開那天,韓果和蘿蔔來送我,他們告訴我米茜患了嚴重的抑鬱症,季維安也已經繩之以法,陸以銘則是害怕我不想見他,讓他們給我帶來一句抱歉。
我的人生,再不和圖書是只要陸以銘出現在我身邊,就能讓我忘記所有的傷痛了。那麼簡單快樂的時光已經隨著命運之輪滾滾向前,再也無法回來。
還好嗎?
「醫生,怎麼樣?」媽媽緊張地過去問道,醫生搖了搖頭,看著我們,說道,「請節哀!」
我簡單收拾了下走出了房門,刺眼的太陽讓我一時有些無法適應,我到達醫院的時候看到了韓果,幾天過去,她還纏著紗布,額角用白紗布擋著,我知道韓果那個地方一定會留疤,那些傷疤和心裏的一樣,無法恢復如初。
……
坐在飛機上,我撫摸著那條項鏈,帶著季然對我的愛,決定開始自和-圖-書己的新生活。
其實,骨子裡我和媽媽的性格還是有幾分相似,越是這種時候越是不安。媽媽搖了搖頭,就在這時,醫生出來了,手術燈關閉了。
在我抱著韓果大哭一場之後,陸以銘來到了我面前,他有些複雜地看著我,遲疑了幾秒,關心地問我:「夏鏡,你還好嗎?」
我微笑著搖頭,回道:「蘿蔔,不要再說對不起了。你和韓果一定要好好的,不要等到失去之後再後悔。」
這句季然說過的話再次出現在我耳邊,我捂著嘴,最終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抱著韓果,彷彿要把所有的眼淚哭出來。
——別害怕,哭出來。
季然的死和_圖_書出乎意料,也在意料之中。
得到死訊的那一刻,我覺得我整個人的靈魂都被剝離了,我說季然,你這是在懲罰我是不是,懲罰我從來不聽你的話。
聽著韓果對我說著那群人的訊息,我恍若隔世,不願再多說一句。
韓果一直陪在我身邊,她在我旁邊坐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說道:「夏鏡,你要不要哭一會兒?」
不好,我很不好。
過安檢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意外地看到了陸以銘的身影,他還是來了,但是我和他之間卻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辦理完了季然和爸爸的葬禮,我向媽媽提議離開C城。我想把所有的悲傷埋葬在這裏,孑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