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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戰

作者:光柵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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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晝夜 第十四章 馬爺

第一集 晝夜

第十四章 馬爺

因為神秘莫測的馬爺不說話,曹森他們四個也不好多說,別克車內一時非常安靜。
丁海濤著急的瞪起眼睛看著曹森,你這什麼意思?
「你就懂掙錢,其它你懂啥?」丁海濤反擊道,「我這是懂得欣賞美麗,被美麗而打動,為美麗而獻身。」
「不用。」馬爺輕聲但乾脆的說。
「走吧,有人看又不影響馬爺施展法術,你不是看過一次?」騰飛說著把丁海濤拉出汽車。
曹森敲一敲喉頭麥克風,引起三人的注意,他做一個讓郭敬熄燈的手勢,讓騰飛用火柴式微型手電筒照亮。
為什麼鬼的身上也有絲線?曹森暫時忘記了此行的目的,心神都用在對絲線的研究上。人需要各種化學能來產生熱量和力量維持生存,那麼鬼生存所需的能量是什麼呢?這種淺綠色絲線代表了哪種能量?
曹森把嘴巴湊到丁海濤耳朵上,小聲對丁海濤說:「他動手的時候,咱們要不要跟在後面保護一下?」
四個人雖然沒有像第一次來教學樓那樣全副武裝,但也都穿著作戰靴和作戰服,只是沒有拿長槍,除了郭敬把警隊的散彈槍帶上,其他三人都帶的是短槍。他們在自己的武器上安裝好狼眼戰術手電筒,試了耳麥和喉頭麥克風,由郭敬打頭,曹森殿後,悄無聲息的進入教學樓。
曹森笑笑,也感覺這馬爺不同凡響,他身上有股一般人不具備的氣質,是那種對神秘學有一定造詣的人才具備的。
「我靠,」丁海濤有點急了,「你來的時候不也對馬爺尊重的和什麼似的,這會兒森哥一說你就懷疑,你還有沒有自己的判斷力?」
「別誤會,不是笑你請來的那位馬爺。」曹森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馬爺如何對付那道鋼絲鎖。
「我認為濤濤說的有道理,鬼就是鬼,不能說後來看她長的漂亮,就忘記她是鬼,森哥,你想想她沒上半身的樣子,的確不太像好東西。」騰飛說道。
「行了,哥們,別說了,你說的這位我知道。」曹森打斷丁海濤的吹噓。
「你要和我商量的事情同這位高人有關係?」
兄弟三個不理他,丁海濤嘿嘿笑了兩聲自己往下說:「那晚誰把咱們鎖在教學樓,那兩個在教室里發騷的學生怎麼回事,後來的高跟鞋聲音怎麼發出的,這些https://m•hetubook.com.com都請那位高人來破解。」
騰飛笑著拍了丁海濤腦袋一下,「森哥看事情向來很准,說不定那馬爺真的是騙子。」
丁海濤無奈,只得少數服從多數。
「那你笑什麼?」郭敬坐在駕駛位上,回頭給幾個兄弟撒煙。
「這位是馬爺,」丁海濤介紹說,「這位是東大的研究生,我的鐵哥們,曹森。」
「馬爺不讓咱們進去。」丁海濤擰著脖子說道。
「對,我知道。您說的那位,不就是我佛如來嗎?」
就在曹森思索的時候,別克的車門響了一下,曹森回過神來,發現馬爺已經下車向教學樓走去。
郭敬從車座底下拎出一把散彈槍,「都甭廢話,進去看看,是真是假咱們親眼看了為準。」
「嘿嘿,我剛才說的是有點誇張,但此人絕對高明,絕對是個高手!」
曹森有點意外,看女鬼靜哲的樣子,很難想象她會做這些事情,就問丁海濤:「這些是高人說的,還是你自己心裏想的?」
「哼,別說女鬼,就是那打掃衛生的老頭,我看著也不爽,和女鬼住在一起,神神道道的,早晚我找個因頭把他給關起來。」郭敬做了警察,身上的霸氣更加明顯。
「什麼高人?」曹森奇怪的問。
「你好到哪裡去?」丁海濤反駁他,「那身虎皮往身上一披,去哪裡消費都免單,臨走還要順人家的東西,以前的土匪也比你仁義,這年頭就你們警察最黑。」
「說。」
握手的時候,曹森看到馬爺大拇指上套著一個碧翠色的扳指,晶潤油亮價值不菲。
「神經。」丁海濤說道。
在教學樓內上晚自習的學生陸續離開大樓,樓里的燈光也一層一層的熄滅,漸漸四周安靜下來,除了路燈燈光能夠照射到的地方,整座教學樓陷入了濃重的黑暗中。
當一個人沉浸在某件事物的探索中時,時間過的總是飛快,轉眼間曹森已經在研究生班裡度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南泉市上空飄蕩起入秋後的第一場雨絲時,曹森的三個兄弟來找他了。
丁海濤向坐在車後邊的曹森一翹大拇指,那意思是你看人家這氣派!
曹森無聊得看著窗外,嚴綿的秋雨還在無聲無息的下著,他聚攏目光匯聚精神,藉著暗淡的和*圖*書月光看到了雨水中那些代表引力的條條線段。如果能讓雨滴高速移動,曹森下意識的想,當速度快到一定程度,那麼這滿天滿地的雨滴也可以成為殺人的利器。可是控制無數雨滴同時高速定向移動,那難度有多大曹森非常清楚,唉,什麼都是學無止境啊。
曹森笑了一下,他相信女鬼靜哲不會說謊,也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那位所謂的高人,是個騙子,不僅是騙子,還是個喜歡偷窺女廁所的色鬼。
「這小子自從當了記者,到處招搖撞騙吃喝拿要,吃個夜宵都要去帶星的酒店,咱們學校的菜他哪裡吃的下?媽的,濤濤是廢了。」郭敬說道。
「這個……倒是沒有,也沒必要吧,」丁海濤猶豫的說,「什麼事情能瞞過他的眼睛?我只是告訴他我們碰到一個女鬼,想請他來看看,高人就告訴我女鬼的危害,要儘快解決,我們三個就快馬加鞭的來救你了。」
曹森逐漸摸清了靜哲的性格,如果除去她曾經偏激的一面,眼前這個女鬼應該是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到的標準大家閨秀,曹森已經知道如何同她打交道。
「我笑我自己,行了吧?」
曹森此時基本明白這位馬爺是什麼人物了,他對著漆黑的樓道小聲說:「靜哲小姐,你在哪兒?請出來和我們說話。」
馬爺並沒有看到空中的靜哲,曹森用平常的目光望向半空,除了雨絲他也看不到其它東西,然而把精神集中到雙目上,淺綠色絲線構成的女鬼靜哲就清晰的浮現眼前。曹森心中一喜,又發現了自己異能的一個新用途,可以看到隱身的鬼魂,這能力有點像傳說的陰陽眼。
「操,你還不信?等會馬爺滅了教學樓里的女鬼,看你還怎麼說!森哥,我說你不是讀研讀傻了吧?」
「你知道?」這次是丁海濤奇怪了。
嗯?那是……,曹森看到雨水中,由許多斷斷續續的淺綠色絲線組成一個長發女子形狀,從教學樓中飛出來在半空漂浮著,雖然線段不連續,但曹森還是認出那是女鬼靜哲。
「說點正經的,」曹森說道,「抓女鬼我不反對,但是你們說的那位高人到底有沒有這本領?」
「你們好,我……我在這裏。」女鬼靜哲從不遠處的黑暗中現出身形,還是那麼美麗動人,半hetubook.com.com低著腦袋,慢慢飄過來。
「後來我跟隨馬爺去抓鬼,在一個廢棄的工廠里,那鬼比咱們碰到的女鬼凶太多了,不僅可以飛,還可以遙控物體,一台車床有多沉?那鬼抬抬手床子就飛過來,也就幸虧馬爺了得,一張道符貼上去,那鬼就化成了煙,當時看的我驚心動魄,比好萊塢大片還刺|激!」
「而且高人說了,無論是厲鬼還是女鬼,是惡鬼還是所謂的善鬼,只要是鬼,就遲早會害人。」丁海濤繼續說,「在見過女鬼的人當中,我們三個還有吳芳她們都離開了東大,只有你一個人留在這裏,高人說女鬼遲早要找上你,以美色|誘惑你和她上床、交合、做|愛,吸光你的精血,吸光你的陽氣,把你變成人干,所以必須要把她消滅掉。」
這樣一問,丁海濤來了精神,「這馬爺神了,我給你們說啊,這馬爺是隱居在咱們市的大隱。我第一次跟同事去的時候,根本不信他有多大的神通,人家馬爺就看了我一眼,你們猜怎麼樣?我操,把我家裡的情形說的一清二楚,就連我的床在哪間屋,我平時睡覺的時候頭朝哪個方向都說准了,當時我就懵了。然後我問他我有幾個好兄弟,人家回答:桃園結義遇白龍。森哥,你說這劉關張加上趙子龍不正好是四個人?」
「幸會。」馬爺熱誠而矜持的欠身握一握曹森的手,然後又靠在車座上半閉起眼睛。
「能掐會算才能幫我們破解謎團啊,再說還有別的事情,你聽我說下面的。」丁海濤喝了一口礦泉水,眉飛色舞的說:「咱們碰到女鬼算是難得一見了吧?我看到的比這更難得一見。」
浮在半空的靜哲也在看著馬爺,一雙俏麗的眼睛流露出好奇的目光,看來馬爺身上的復古裝束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靜哲像一條頑皮的美人魚一樣飄到馬爺身前,圍繞著馬爺轉著圈子,不時把頭探到馬爺的臉前,細細打量這個人類的五官。
曹森拉開車門,「馬爺那是擔心咱們被鬼傷著,那女鬼能傷到咱們?」
曹森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請那位高人來破解我們遇到的謎團?」
「完全正確,」丁海濤吃了一口炒菜,呸的一聲又吐在地上,「媽的,這學校的破菜,是給人吃的嗎?」
丁海濤無比惋惜的感嘆,「和-圖-書唉,可惜了一個大美人,我還想等我百年以後也變成鬼,我就來東大找女鬼MM,譜寫一段感人至深的男女鬼戀……」
兩個人照做,四個人靠著微弱的光芒,沿著樓梯慢慢走到樓頂,竟然沒有發現馬爺。他到哪裡去了?
哈,丁海濤仰天打了個哈哈,躺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不說話。
靜哲臉蛋一紅,腦袋幾乎垂到胸口,雙手攪在一起扭捏著欲言又止。
什麼?這個回答太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難道「高人」要在女廁所里作法除妖?
「都住嘴,」曹森指著丁海濤說,「繼續說剛才的事。」
卻見馬爺站在門前,雙手自然下垂,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片刻後門竟然開了,隨後馬爺坦然邁入黑漆漆的教學樓。靜哲飄舞著跟在他身後,好像挺開心的樣子。曹森心裏奇怪,他怎麼開的鎖?
「那就這麼定了,咱們今晚就出手!」丁海濤猛的坐直了身子,「為了今晚行動順利,干一個!」
「靜哲小姐,剛才進來的那位中年男子,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曹森溫言問道,同時他注意觀察靜哲身上的絲線組成,讓曹森意外的是,當女鬼以肉眼可以看到的形態出現時,他看不到那些能量絲線。
「我……我沒把他怎麼樣!」靜哲吃驚的抬起頭看著丁海濤,「你為什麼這樣說?」
「那位高人知道咱們和女鬼較量的經過嗎?」曹森問。
「濤濤,你怎麼請到的這位高人?」曹森問道。
「我碰到一高人。」丁海濤神秘的說。
馬爺坐在車座上紋絲不動,也許他在等待出手的最佳時機。
兄弟兩個交流一下眼神,這馬爺的聽力好敏銳啊。
「這都什麼人?連女鬼也想上?哎,我說你們報社的記者都你這德性?」騰飛探頭看著丁海濤,做出研究的模樣。
「呵呵,我相信你的看人的能力,別擺這造型,就像等人騎你一樣。」曹森笑著說。
「能呼風喚雨,能知過去未來,能降妖除魔……」
「也許你就是在看電影。」曹森若有所思的說。
「他說的再准,不就是一個算命的?」曹森問。
教學樓內還是一片漆黑,也依然靜悄悄的沒有聲音,聽不到也看不到馬爺在哪裡。四個人摸黑上了二樓,郭敬打開戰術手電筒,樓內頓時亮起一道雪藍色的光柱。
和-圖-書是號稱高人的馬爺怎麼會發現不了女鬼呢?曹森思索著。
「沒錯,我要請他去教學樓。」丁海濤一字一頓的說。
在車上,除了郭敬三人,還有一位年過五旬的精瘦男子,穿著黑色的老式對襟馬褂,花團五福的黑褲子,腳上一雙黑布鞋,頭髮一絲不亂的齊向後梳,一雙眼睛半閉著,隱隱透出一絲精光,顯出老派人物的精悍與幹練。
看到這裏曹森撲哧一笑,這個女鬼還真夠頑皮。
「好,咱們說剛才的事……剛才說哪兒了?」丁海濤裝模作樣的看著兄弟三人。
眼看馬爺要走到教學樓的大門,靜哲突然飛起來,飄到教學樓大門的側上方,兩手掐腰,雙腿微微分開,大馬金刀的站在那裡。見馬爺就要從自己身下走過,她又很不好意思的併攏雙腿,最終只把腳尖向外分。於是沉穩精練的馬爺就毫不知情的受了一次胯|下之辱。
馬爺,這是什麼稱呼?曹森心裏這樣想,但還是說:「馬爺好。」
四個人坐在學校餐廳的一個包間里,閑侃著各自單位里的奇人異事。
不久,那位住在教學樓的老人孫德榮,佝僂著身子出現在門廳里,從門縫中探出手來,用鋼絲鎖把大門鎖上,返身慢慢走進黑暗中。
「笑什麼?」丁海濤不滿的問。
郭敬和騰飛呵呵的笑起來。
「他……他進樓后,就去了……去了一樓的女廁所。」靜哲又把腦袋垂下去。
「靠,當然是高人說的!」丁海濤很受委屈的樣子。
當天的晚上,在蒙蒙的秋雨中,一輛黑色別克商務車開到研究生宿舍前,曹森鑽進別克,車緩緩開到教學樓前停下。
丁海濤有些擔心,難道女鬼靜哲是個深藏不露的厲鬼,把馬爺給吃掉了?
「森哥啊,」已經轉成正式記者的丁海濤說道,「我們這次來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別裝腔作勢的,說,你把他怎麼樣了?」丁海濤把手槍對準靜哲的額頭。
騰飛呵呵笑著不說話。
曹森想一想兄弟們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人鬼殊途,陰陽相剋,如果哪一天她的偏激|情緒再爆發出來,又搞個下半身出來嚇人,保不齊真弄出人命來,還是消滅了乾淨。
他上前一步,站在靜哲和丁海濤之間,溫和的說:「沒事,靜哲小姐,他和你玩笑呢。請告訴我,那個中年男子去哪裡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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