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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額頭的汗水，梅芳對曹森說道，「奇怪了，我感覺冥王還在不久前出現的地方。」

鳳凰又嘀咕一聲：飛的笨手笨腳像只獃頭鵝，難看死了。

「冥王？」曹森緩緩起身看著土狗問道，他並不是很確定。

「你才幾斤沉，想飛多遠就多遠……不對……你想偷看我肚皮，流氓！」小鳥學靜哲眼波流轉的樣子。

那警督很是幹練，先查看警員的屍身，一看之下呆住了，這是……是人嗎？

明亮的光柱由遠到近，一條車隊在一輛警車的帶領下開過來，曹森看一眼車牌，軍車。

姜波還在適應新車的性能，隨口反問，「能打能吃，有什麼事？」

香香鬱悶的坐在座位上，「成天神經兮兮的，就好像除了他別人都紙糊的一樣。」

鳳凰的注意力馬上被靜哲轉移，對，揍冥王！

片刻后，公路上響起清脆的槍聲，槍聲或緊或慢，曹森他們先試射，之後李度等人下車試射時曹森等就在一邊警戒，十九個兄弟每人試射了百十發子彈，熟悉槍械的脾氣。

她們跟在曹森和史龍後面，漸漸接近一片小村莊。

郭敬關掉喉麥對姜波說：「曹森沒事吧？」

曹森找了一處凹地，史龍靠過來，曹森小聲問他，「能感覺到冥王？」

元遠和韓桃也大聲抗議，說他們被歧視被虐待，嚷嚷的挺凶，但沒有一個敢擅自下車。

「換作你，你答應不？」

橙黃色的眼睛圓睜，慘綠色的嘴唇雪白的臉，雙手十指的指甲刀鋒一樣伸長一米多，他顫聲問，「曹主任，他……他……」

香香喜歡聽曹森的醜事，樂不可支，「快，說說看，還有什麼破事都講給我。」

史龍搖搖頭，「村裡似乎都是正常人。冥王的魂魄不像普通鬼魂那樣，曹森，我試過了，梅芳發現他氣息的時候我感覺不到，就算靠近了我也感覺不到。」

鳳凰剛才的疑問有了答案，曹森掉下去不會尖叫。

警官大咧咧的回答，「這兒就行，兩頭都封閉了，沒閑人。」

曹森鎮壓了香香和冰原，感謝了軍方的大力支持，全部人馬登上新車再次出發。

鳳凰又是一陣火雨，其中夾雜著道道炙熱的白色火焰，這火焰足可以熔金化鐵，冥王瞬間躲開，那塊石頭變成了沸騰的岩漿。

曹森戴著夜視儀不時用電子地圖對比下方的地形，鳳凰則不時低頭看看身下的曹森，腦子裡一個念頭揮之不去：要是我鬆開爪子，嘻嘻，他掉下去的時候會不會尖叫？

啪嗒，火機落地。

靜哲守候在曹森身邊，她當然不知道鳳凰腦子裡的想法，精靈擔心繩索萬一斷了怎麼辦？

的確是與眾不同，從村子里出來一隻土狗，土狗瘦如柴干，但兩隻眼睛卻是明亮異常，而且顏色是橙黃色。

汪汪，hetubook.com.com汪汪！村裡的犬吠聲驚天動地。

四人下車，拎著沙鷹在車隊四周巡視。

冥王一邊躲避一邊憤怒的說道：「再不住手，我下令攻擊你們父母！」

梅芳把懷裡的兒子交給香香，戰甲形成的手臂閃過一道微弱的金光，鑽入肩膀顯于雙目，微閉的眼睛里彷彿有一對金色的朝陽，極快的釋放出亮麗的金色光暈，在眉心處微微一頓剎那間向遠方延伸，一切又恢復如初。

「諸位，感謝了。」曹森發煙，「半夜三更的，讓諸位陪著受凍。」

鳳凰又有看不順眼的地方了，一隻鬼，拿著把破槍打仗，傳出去也不怕笑話。

臨近地面時，曹森宛如一隻巨大的飛鷹，貼著地面滑翔，飛出數百米卸掉下落的衝力穩穩站在地面上，戰甲刷拉收回身上。

一名三級警督接過煙點上笑著說：「曹主任吧，久仰大名，能和梅苑的同行一同執行任務，是我們以後吹牛的資本。」

曹森可不這樣想，非專用靶場，萬一流彈傷了人就是麻煩，轉眼看到那輛撞壞的貨車，這倒是個好靶子，就它了。

曹森、史龍、靜哲、鳳凰，他們騰空而起飛向五鉤鋪。鳳凰在夜空中恢復真身，展開一雙碩大的羽翼振翅高飛，雙爪牢牢抓住曹森身上的繩索，一鳥一人飛的並不比靜哲和史龍慢。

上吧，曹森和史龍同心，戰刀、大槍、衝鋒槍三管齊下，他們從兩側猛撲向土狗，壓根就沒想聽冥王廢話。

身處其中的冥王馬上感受到戰刀的變化，讓他恐怖的是，他需要躲避的不僅僅是曹森手中實體的刀，還有戰刀上愈來愈強烈的刀風，刀風如刀鋒，在黃土地上劈出一道道深溝，這讓冥王苦不堪言，刀風沒有實體極難躲避，土狗的一隻耳朵半截尾巴已經不見了蹤影。

軍方提供的數字地圖非常完善，曹森很方便的調出該地區的資料，是一個有一百多人的自然村，叫五鉤鋪，經濟極端貧困，資料上有句評論：法律無法到達的地方。

鳳凰大叫一聲，展翅騰空，烈焰如雪崩直衝向土狗。

必殺冥王於此役的強烈願望和堅定的意志，讓曹森體內的力量和斗佛戰甲的強悍戰力完全融合，他手中的刀在漸漸變化，已經不是單純的一把刀，而是死亡的化身。

噠噠，噠噠，兩桿MP5暴射槍焰，曹森和史龍猛烈射擊，9毫米的彈丸成扇形鑽入烈焰中，瞬間打光一個彈夾，兄弟兩個幾乎同時更換彈夾，衝鋒槍再次吼叫。

香香開車門跳下去，眨眼又被曹森拎著扔回來。

「可以。」

精靈鬆了口氣，跟在老公身邊降落，心中對曹森佩服的了不得。鳳凰有些無趣，又變成小鳥模樣落到曹森身上，心中嘀咕：牛B什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怎麼不自己飛過來，累死你！

鳳凰看直了眼，精靈笑起來真美，我靠。

深夜，除了曹森和丁海濤在車外站崗，其他人都在車上休息。

曹森準備進入村莊查看，想悄無聲息的進去首先要做的是不讓狗叫，「有沒有辦法讓村裡的狗不叫？」

鳳凰在空中暫時插不上手，交戰的三方速度太快，在靜哲的指點下，它總是飛在戰團的上方，而靜哲在左右盤旋，今晚是說什麼也不能放冥王離開了，否則冥王真會對親屬下狠手的。

「行梗省軍方的支援抵達后，郭敬、丁海濤、曲江、騰飛去交接，其他人不得下車。」

曹森還沒說話，靜哲被小鳥的樣子逗的笑彎了腰。

「不回頭。」丁海濤輕聲說道。

曹森緩緩把沙鷹插回槍套，剛才的偷襲讓他一身冷汗，陰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如果沒有戰甲，曹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對兄弟們的抱怨，他就當什麼也沒聽見，丁海濤隔著車窗對裏面的兄弟一個一個的比劃著中指。

兄弟兩個都看出來了，冥王在土狗身體內，唯一依仗的就是速度，攻擊力弱的可憐，此時不下狠手要等到何時？不管冥王要說什麼有什麼想法，就算他把天說成地、就算他要立地成佛，他們也要殺了冥王落個乾淨，冥王給梅苑造成的傷痛太深了，只有死能化解這段仇恨。

靜哲明白剛才鳳凰故意盤旋不降落，曹森不求它自己跳了下來，讓小鳥沒面子所以發小性子，就小聲勸它，「乖啊，咱們去揍冥王。」

冥王清晰的感覺到，曹森的實力又有了提升，他的生命危在旦夕。

李度抱著槍抱怨，「把我們當孩子了？要我說，穿戰甲的回車上，其他兄弟下車才對。」

史龍的綢帶纏繞在胳膊上，手裡端著MP5，和曹森匯合確定前進方向，他們錯開身位拉開距離，悄無聲息的向五鉤鋪前進。

梅芳笑著看韓桃轉移了香香的注意力，心想曹森這些兄弟個頂個的出類拔萃，從小事上就能看出來，對付妹妹用說教是不管用的，韓桃對症下藥很好的把握香香的心理，讓她乖乖留在車上。

丁海濤坐在車頭，手裡捏著酒壺，壺底的小洞讓鳳凰噴火補好，為此他損失了半瓶茅台。

靜哲受曹森影響也挺喜歡槍械，看著眼饞，趁別人不注意溜下車纏著曹森好歹打了一個彈夾過過手癮。

「別喝那麼多酒。」曹森斜靠著車站著。

「說你個頭！」

曹森無語，斗佛戰甲幹嗎不是十九套？因為一副戰甲，讓兄弟們分成兩類，誰心裏都有點彆扭。更重要的是，戰甲的強悍保護能力讓擁有者有了更多的安全，曹森不想再有兄弟出意外，戰甲嘛最好一人一副才www.hetubook.com.com好。

靜哲和鳳凰大吃一驚，冥王跑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和他們招呼一下。」曹森走向警車。

梅芳卻知道曹森的問題在哪裡，他的壓力太大了。人在重壓下會有不同的表現，曹森表現出來的就是事事關心，事事不放心，甚至想把所有人都塞自己戰甲里，誰也磕不著碰不著他才放心。這問題只在曹森身上稍稍露出點苗頭，如果不加以疏解長此以往也許會出問題，至少會讓曹森失去殺伐果決，梅芳認為需要找個時機勸解他一下。

「啊？他初中就殺人了？」香香驚嘆。

丁海濤趕過來看一眼屍體，和曹森對一下目光，兄弟二人並肩站在一起，慢慢向車隊後退，他們要提防還有警員變成陰人。

曹森後退幾步拉開和警員的距離，「警官，找件東西蓋住他，別讓你的人靠近。」

「別那麼多心事，哥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丁海濤看著酒壺說道，「你照顧好靜哲就行。」

曹森用數字筆在當前所在位置和五鉤鋪之間畫了條直線，點下路徑查詢，一條蜿蜒崎嶇的黃色線段在兩點之間延伸，線段的寬度表示道路的寬度，在接近五鉤鋪的區域，黃色線段細的幾乎看不出來。曹森局部放大一看，果然，這村子不通車，根本沒有公路。

誰也不想大冷天出警，還是沒有遮風的公路上，警員們抱著衝鋒槍凍的直跺腳。

砰！沙鷹沉悶的聲音回蕩在公路上，警員被大威力子彈打飛，左胸口鮮血噴涌。

土狗以匪夷所思的速度避過了鳳凰的火焰，躲過密集的彈雨，傲然站立在一塊大石頭上，橙黃色的眼睛憤怒的看著曹森，「先聽我說……」

「梅芳，能不能再發動一次搜神術？」耳機里傳來曹森的詢問。

曹森很快發現使用兩種武器不如一種更容易集中力量，他扔掉衝鋒槍，全力催動戰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刀尖劈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哨叫，哨叫因為刀速不斷提升響成一團，在土狗身側盤旋，像一道道催命符緊緊貼住冥王。

看著曹森手中仍然冒煙的沙鷹，一眾警員驚駭莫名，怎麼了？

曹森知道鳳凰又在調皮也不看它也不說它，風衣下的斗佛戰甲延伸出一把短刀，揮手，繩斷，曹森筆直向下掉落。

香香不願意了，也要打；冰原也要打，在車裡吵翻了天。

這倒是正常，冥王身上似乎總有謎團，誰也不知道他有多少未知的能力。

「大家注意，」曹森打開喉麥通訊，「陰人會存在各種職業中，警察軍人都有可能是陰人。」

靜哲聽完曹森對大家的叮囑，很幸福的貼在他肩頭，我老公，就是會關心人。

村子的名字不知道為何叫五鉤鋪，在夜色下看上去不像鉤子也不象鋪子，倒是像一片雜亂的hetubook.com.com垃圾。村子里有依借黃土修建的窯洞，也有土坯壘起來的茅草房，雜亂無章的分佈在一片黃土崗子上。

「你們返回警局吧，替我向貴局局長致謝。」曹森的目光緩緩在警員臉上掃過。

警員點煙的動作忽然停頓住，曹森也沒有動作，兩個人就像突然被定身一樣紋絲不動。

在眾警察驚疑的片刻，那警員鬆手扔掉火機和煙，手指伸縮，十點寒光電射曹森咽喉，即將碰到皮肉，兩點寒星變向刺向曹森雙目。

車隊抵達后，曹森和帶隊的軍官交接簽字，接收了六輛安裝了防彈輪胎和防彈玻璃的半裝甲車，還有一批槍支彈藥。槍是仿製MP5衝鋒槍，緊湊型，掛在腋下穿上風衣外人很難發現。

傍邊的警員隨聲附和。

鳳凰從曹森懷裡露出頭，好奇的看著顯示器上的航拍地圖，「啥玩意？怎麼和我飛起來往下看一個模樣？」

郭敬摸摸頭，好像那小子越來越娘們了，以前他會關心乘車的舒適性？

曹森看著手裡的筆記本電腦，用數字筆在上次冥王出現的地方做了個標記，轉換成行政區域地圖，可以看到那裡是一處村落。

史龍配合曹森輔助攻擊，他始終圍繞著曹森轉圈，並不管冥王如何躲避，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把土狗圈在當中，兄弟二人密切配合發狠進攻，讓冥王感受到生死一線間的濃烈死亡味道，他已經沒有時間說話，只有拚命躲避曹森的刀鋒。

陰狗？曹森疑惑的想。

「切，我有戰甲。」

鳳凰不想降落，難得把曹森握在自己手心裏，這感覺挺好，要不再飛一圈？它在空中盤旋著拿不定主意。

曹森心中一動，怎麼把鳳凰給忘記了。

史龍自嘲的笑笑，這裏的狗與眾不同。

曹森和史龍鐵了心置冥王死地，對冥王的話猶如未聞，子彈橫飛、刀槍並舉，直殺的冥王怒吼連聲。

切換到地形圖，曹森罵了一聲，冥王真會找地方藏身，五鉤鋪所在的位置要翻越一片山丘才能到達，山丘之後就是一望無際的黃土高原，密密麻麻的山嶺丘地就像一條分界線，把平原和高地隔開。距離五鉤鋪的直線距離並不遠，但沒有路可以通行需要繞路，這一繞下來路程可就遠了。

曹森想謙遜幾句，目光無意碰到一名警員的目光，一絲異樣的黃色光芒落入他的眼睛，那警員馬上低頭裝作點煙的樣子。

靜哲可嚇了一跳，努力追上曹森下降的速度，卻看到曹森微笑著擺擺手，撩起風衣，身上的戰甲急速延伸成連住手腳的平面，向雙臂外各延伸出一米多長，就像一架滑翔機，藉著風勢斜著向下滑落。

「少羅嗦。」丁海濤抿一口酒，「史龍的事情怎麼辦？」

警督脫下自己大衣蓋在屍體上，揮手讓部下上車，給曹森一個敬禮帶領和圖書部下離開了。

「呵呵，殺自己，刀鞘壞了，刀尖在他大腿上開了個槽。」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可能吐人言，「不錯，我就是冥王。」

電光火石的瞬間，曹森臉上金光一閃而逝，那是斗佛戰甲延伸覆蓋臉部，擋住了警員的進攻，再收縮恢複原樣。

「以後我想讓李度他們留守梅苑，你看他們會答應嗎。」

香香剛睡了一覺想下車透透氣，司機韓桃嚇唬她，「小心啊，你森哥打你屁股。」

所有警察都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聯想起梅苑的傳聞，他們是專門處理靈異恐怖事件的特殊部門，難道傳聞中那些惡鬼凶靈來到骨刺縣了？

土狗並沒有做出攻擊姿態慢慢走到曹森不遠處，儘管它瘦的似乎隨時能倒下，可瘦弱的身體有著若有若無的威勢，這讓曹森猜出了身份。

車隊表面上對剛才的槍聲沒有任何反應，車內是全副戒備。

曹森搖搖頭，看著夜空里的寒星半晌才說道，「兄弟，咱們這條路你想走多遠？」

那軍官接到急令，給某地某人急送一批武器物資，此時看到這奇怪的組合心中納悶，怎麼還有小孩和少女，他們是幹什麼的？等他看到貨車上的彈著點散布，軍官肅然起敬，一群老兵啊，摸起新槍能打出這成績，了不起。

靜哲原本要加入戰團的，聽冥王一說嚇得不敢動手。

曹森做了個向下的手勢，史龍帶頭向下俯衝，就像黑色的流星無聲無息的滑過冰冷的夜空，消失在下方的山丘中。

「我和神龍部隊的主官打過招呼，注意搜尋星海。」曹森接過酒壺喝了一口，「他們有許多絕密科技裝備，也許能找到。」

「小姨痒痒了，想打屁股，你想嗎？」梅芳抱起兒子低頭蹭著小傢伙柔嫩的臉蛋。

史龍身子一抖，一股冰涼的氣息席捲而出，向村子蔓延過去。這是厲鬼索命的氣息，對動物有著不可抗拒的恐嚇力。

「曹森這個人啊，就這樣，打小就神經。」韓桃揭曹森老底，「初中他沒事就帶把破刀到處晃悠，你別說，還真有一次給用上了。」

「我們需要試槍，」曹森對領路的警官說，「哪裡方便？」

「鳳凰，你抓著我能飛多遠？」曹森問。

小姑娘不服氣，爬過姐姐從另一邊車門下車，郭敬眯著眼，摁住她腦袋又推了回去。

軍方這次送來的越野是作戰車輛，防護性能好乘坐舒適性就降低了，曹森先關心了靜哲，又詢問梅芳和香香，再通過頻道告誡大家乘坐時小心晃著腰。

話音一落，通訊頻道里響起一片附和聲。

兄弟兩個聊著天，冬夜在對話中顯得格外清靜，幾輛警車停在不遠處，他們是骨刺縣警方派來的警員，來協助曹森他們。

冰原被小姨鬧醒，迷迷糊糊的問梅芳，「媽媽，小姨在幹嗎？」

丁海濤嘆口氣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