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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許。」曹森莊重的回答。

小鳥本想端端架子，看到曹森嚴厲的目光急忙跳到車頂艙口。

鳳凰一頭紮下來，不樂意的落到曲江身邊，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我沒有，我就看他們不順眼。」鳳凰擺動著長長的尾羽說道，「你不能偏心眼。」

鳳凰並沒有恢復真身，眨眼間飛入鳥群混在一起，遠遠望去沒有任何區別，曹森一會兒的功夫就找不到哪只是鳳凰，哪是飛鳥。

丁海濤一看眼都直了，那是他偷偷藏起來的酒頭，就那一小瓶二兩都不到，一直沒捨得喝，怎麼讓媳婦發現了？

士兵委屈的收起槍，心想我哪裡知道那是鳳凰……鳳凰，他反應過來，傳說中的鳳凰？那小鳥是鳳凰，天上飛的又是什麼？

「沒了。」丁海濤麻利的把魚塊塞進嘴裏。

姜波則靠在了戰車車身上，也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天空看，目光鎖住一隻飛鳥，隨著它忽左忽右上下盤旋。

「上校，這是鳳凰和我的榮幸。」曹森鄭重還禮。

多少天只吃生肉不食人間煙火，聞到飯菜香根本控制不住嘴巴，風捲殘雲一樣幹掉眼前的食物，曹森一抬頭，靜哲已經把另一份食物擺在面前。

「那我也不和兄弟動手，他們也是我兄弟。」鳳凰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還餓！」香香大喊。

話剛出口，頭上一陣急風吹過，鳳凰展翅高高飛起，清越的鳳啼傳遍長空。眾兄弟紛紛停止射擊，要看鳳凰怎麼下手。

鳳凰不高興，誰手痒痒搶我的生意？

靜哲笑著拍了她一巴掌。

「魚刺要不要？」丁海濤從嘴裏拽出一條完整的魚刺，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用嘴把刺和魚肉分家的。

「我媳婦呢？」曹森沒看到靜哲。

一進基地，門口站著空軍和陸航的兄弟們紛紛鼓掌大聲叫好，一名上校攬住戰車，給曹森敬禮后大聲說，「長官，請允許我們對英勇善戰的鳳凰表示感謝，是它，給我們重新裝上了翅膀。」

副總理的樣子好不到哪裡去，也像剛跑完了武裝越野，一臉胡茬神色憔悴，看到兄弟二人示意他們先坐下，幾個秘書走馬燈一樣拿著文件等待他審閱簽字，一連簽署了六七份文件，總理一揮手。

副總理看一眼兄弟兩個，見他們已經到了疲憊臨界點，硬撐下對神經和身體都會有傷害，便讓他們抓緊回去休息。

「我不和兄弟動手。」曹森說道。

陪同鳳凰來的曹森清楚的看到長官臉上的肌肉抖動了一下，旋即豪爽痛快的說。

戰士們的叫好聲更響了，上校跨前一步又對曹森敬禮，「長官，請允許我們空航大隊把鳳凰作為勝利象徵，在機首繪製鳳凰圖案，今後我們將和它一起在天空並肩作戰。」

「以後不許這樣，否則我攆你回火世界，記住沒有？」曹森抓住鳳凰不鬆手，鄭重教訓它。

香香在一邊大喊：「沒打中！」

報復，曹森瞪著長官心想，這百分百是報復，「長官，五廳離不開靜哲中校，我拒絕。」

李度端著的也是XM8，他們都沒有把電磁槍帶來，現在頗為後悔，憑藉電磁槍的超高初速，肯定可以把飛鳥射落。

騰飛就把這十幾天的過程說了一遍，並把便攜電腦上的相關資料和圖片傳給總理的計算機。

「找死是吧？」

「我是鳳凰，不是鳥。」

曹森知道這是為大家好，高聲應道，「是，長官！」

「別給自己人耍威風，記住沒有？」

XM8那獨特清https://m.hetubook.com.com脆的槍聲接連響起，都是一發一發的點射，黃澄澄的彈殼掉落在雨水中升起一團團水氣，反射著微微的光芒，每個人身前的彈殼在飛快的增加，氣氛也逐漸的凝重。

曹森簡短的回答，「敵人。」

鳳凰委屈了，回頭就叨曹森的手，嚷嚷著現在它就回火世界，再也不理曹森。

曹森叫醒騰飛二人去了能源部指揮部。指揮部表面看是一座二層小樓，其實主體建築都建在地下有六層之多，裏面人來人往，認識曹森和騰飛的不斷給二人敬禮，兄弟兩個只好一路回禮，回的手臂發酸總算進入到副總理辦公室。

「下頓飯再吃，鳳凰，你吃的已經太多了。」靜哲安慰它。

鬧表的振鈴聲讓曹森醒來，先伸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骼從頭到腳喀吧吧爆響一遍，他舒服的長吸一口氣，整個人呼的從仰卧直直的站了起來，把旁邊趴著的鳳凰嚇了一跳。

靜哲端起槍，瞄準了一隻猶豫一下終歸無法向飛鳥開槍，她搖搖頭放下步槍，「我下不了手，森哥，你們打我看吧。」

靜哲和香香坐在一起，見曹森進來揮手示意，曹森過去一看桌子上已經擺著他愛吃的飯菜，也不多說坐下開吃。

「恢復鳳凰的樣子。」曹森又小聲叮囑。

「當然，長官，我心甘情願。」曹森嘆息一聲，打了敬禮要走又回頭說了一句，「長官，再有好酒最好儘快喝掉。」

「嗯，鳳凰，是鳳凰，」李霞笑著過來，手一翻露出一個小瓶子，「這個給鳳凰吧，來換那塊魚，好不好？」

曹森衝出房間，飛快的往餐廳跑，小鳥在他頭頂拍打著翅膀，高興的大呼小叫。

「用不著你操心。」

鳳凰不看，「我問你為什麼要扔下我？」

十輛戰車呼嘯著離開哨所，曹森看一眼矗立在高崗上的小小前哨站，心中感慨，以前總認為戰爭充滿了激|情熱火，其實戰爭中更多的是等待和守候，還有不為人注意的默默犧牲。

靠，這不訛人嗎？曹森不平的想，「狄峰結婚的時候，我負責長官的喜酒。」

小鳥振翅要去教訓他，翅膀拍打卻不動地方，尾巴被曹森捏住了。

再打。

「嘻嘻，你哪個媳婦？」鳳凰也伸了個懶腰，一對翅膀兜成個漂亮的圓面。

小鳥翅膀一抖，恢復了火鳳凰的本貌，展翅躍出座艙。

基地里發出雷鳴般的叫好聲，尤其空軍飛行員，瘋狂的為鳳凰叫好助威，幾乎所有的軍人和神龍戰士都跑到空地中，仰頭看著鳳凰大展神威驅逐飛鳥。

騰飛搖搖頭，「長官，單挑那灰狼我沒把握。」

曲江忽然仰天躺在雨水中，任由雨滴落入眼中不眨動一下，目光緊盯住一隻飛鳥不放，研究它的飛行特點。

「還就不信了！」齊學富嘩啦又換了一個彈夾，噠噠噠，打出一個長點射。

一隻火一樣的小鳥歪歪扭扭的從基地中飛出來，飛的漫不經心，基地護牆上的值勤士兵看了急忙推彈上膛，瞄準那小鳥就要射擊。

二十多桿長槍，打出去幾百發子彈，竟然無一命中，天上的飛鳥用一種詭異的節奏飛行，本身的速度又極快，射手無法準確的預估射擊提前量，當子彈飛上天空，飛鳥已經用不可思議的飛行軌跡避開危險，因而所有人都沒有命中目標。

「報告長官，沒有。」

獨樂當然不如同樂，曹森招呼兄弟們拿了槍械，和基地里ｈttps://ｗww.ｈｅｔuｂook•com•ｃｏｍ的警戒部隊打過招呼，呼喝著登上幾輛戰車直開出基地外，眾兄弟興高采烈的跳下戰車。

「今天就到這裏，有文件明天再看。」

鳳凰哼了一聲，把頭鑽進精靈一頭銀色秀髮里不理曲江。

這時周圍的槍聲已經響成一片，眾兄弟們把射鳥當作打飛碟，噼里啪啦的打的熱鬧，幾分鐘后，槍聲漸漸停止，所有人若有所思的看著空中。

「打就打，我還怕他們！」鳳凰大咧咧的說。

副總理站在窗口也看著天空，他輕輕點頭，讓曹森加入能源部，實在是正確的決定，自己真是英明啊。

可是擊中飛鳥談何容易，至少曹森眾兄弟沒有哪個能做到，它們飛的高、飛的快、飛的詭異難測，出膛的子彈很難追到它們。

「這裏我說了算，」大師傅一瞪眼，「誰也不能再吃！」

曲江也在月兒的催促下過來誇了鳳凰一句：「剛才，你乾的很漂亮。」

月兒張開雙臂擋住男友，「鳳凰，你幹嗎？」

「好，我這最後一瓶好酒，就送給我們的英雄！」

鳳凰側頭瞄了一眼，嗯？它落在曹森頭上仰著腦袋看著天空，什麼玩意，怎麼長的挺像我？

「出去吧，晚一會兒簽死不了人。」總理起身把幾個秘書推出屋外關上房門，回到辦公桌前重重坐在椅子上，仰坐著臉沖屋頂對兄弟二人說道，「別訴苦，我們都苦。」

一進餐廳，就看到所有的兄弟都在這裏，郭敬正端著滿滿的飯菜往桌邊走，個頂個的狼吞虎咽，只聞一片咀嚼聲聽不到只言片字。

「長官？」士兵莫明其妙的看著士官。

丁海濤想發作，看一眼李霞沒敢吱聲。

「最多一百，而且是慘勝，如果有二百，我們會全軍覆沒。」曹森回答，「長官，你看那隻灰狼，如果它出手，我估計兄弟中也就我和郭敬騰飛幾個人能接住它的進攻。」

月兒和香香沒有什麼，可對所有兄弟來說簡直比脫了他們的褲子還感到羞辱，自詡玩槍高手特戰專家，竟然打不下一隻鳥來，如何忍受？

總理看著那幾張關於冷兵器魔獸的圖片神色凝重，「你們第五廳聚在一起，能對付多少這樣魔獸戰士？」

聖女李霞狠狠瞪了自己老公一眼，「長不大呢？欺負一隻小鳥。」

等靜哲帶著幸福無比的鳳凰離開，副總理把曹森留了下來。

「我們試過多種方式，集火射擊、超聲波驅趕、大功率電磁波照射……能想到的都用上了，這些小鳥陰魂不散纏上了我們，只要有飛機起飛，便飛蛾投火一樣撲過來，硬是讓我們成了一支純粹的陸軍。」

副總理瞪了兄弟二人一眼，起身來回走動著說道，「三天前你們要是回基地，會以為走錯了地方，我們被敵人炸的很慘，詳細情況你們看戰報吧。現在讓我們最頭疼的，是基地外的那些飛鳥，你們已經看到了吧，紅色的小鳥，就是這些東西讓我們的所有飛機成了擺設，可苦了我們前線的戰士，失去了空中支援，他們的處境很艱難。」

士兵感激的要敬禮，曹森拍拍他肩膀，順手取過車載對講機要通了軍方的總指揮部，和馮延山打了個招呼，沒有曹森這個招呼，士兵也許永遠沒有機會和馮延山說上話。

作為神獸，首先尊重的是實力，當初在火世界第一次碰到曹森，就是因為曹森的力量和它不相上下，才獲得了鳳凰的好感，姜波和曲江展示了足以和它www.hetubook.com.com抗衡的力量，如果真是敵對狀態，鳳凰不會怯戰，但原本就是並肩戰鬥的戰友，曹森又在身邊鳳凰就偷懶了，想變回小鳥的樣子。

「你想殘廢！」一名士官過來踹了士兵一腳。

副總理訝然看著兄弟二人，「這匹灰狼就這樣厲害？和它動過手？」

「行了，別刺撓我，說說經過。」

僅僅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基地上空的所有飛鳥幾乎都不見了蹤影，只有零散的飛鳥還在倉惶逃命，鳳凰殺的性起，展翅要趕盡殺絕，地面上突然傳來幾聲槍響，剩餘的幾隻飛鳥一頭栽落地面。

一陣密集的槍聲從遠處傳來，曹森急忙聯繫基地，得知沒有敵情，是其他兄弟部隊在拿飛鳥練習槍法。曹森感到好笑，這些東西的確是練槍的好靶子，只要能準確命中飛鳥，那麼在戰場上槍法就無敵了。

飛鳥見到鳳凰現身就像麻雀遇到了雄鷹，驚惶失措的四散奔逃。鳳凰哪裡會放過它們，展翅追上去吐出長長的火龍，道道火龍縱橫交織，把半邊天空都燒成紅色，數不清的飛鳥被燒成黑色的一團掉落地面。

基地的上空飛舞著一團團的飛鳥，不時發出嘎嘎的叫聲，聲音乾澀怪異說不出的難聽。飛鳥個頭不過巴掌大小，全身通紅，嫩黃色的嘴巴，飛舞時迅捷靈動，忽而如離弦之箭忽而如柳絮飄蕩，飛行軌跡複雜多變沒有任何規律。

聽到基地崗哨發出的詢問聲，曹森忽然有種回家的感覺，在大山裡轉悠了多少天？他拍拍頭，忘了。

從此以後，基地這支經受了實戰洗禮的精銳航空大隊更名為「火鳳凰大隊」，他們的臂章在上級允許后也增加了一隻騰空展翅的火鳳凰圖案。

「炸屍啊！」

「咦，你幹嗎？」鳳凰的嘴巴小吃的慢，埋頭幹掉一個豬蹄，抬頭看到丁海濤偷走它的五香熏魚，「靠，還給我！」

小鳥歪著頭想了想，忽然一絲酒香引起它的興趣，循著味道小鳥飛到一個保險柜前，翅膀一指保險柜，「我要喝酒。」

「他們倆，我一個，」鳳凰連忙給自己找借口，「你要幫我打一個才行。」

曹森等兄弟為他們大聲叫好，在槍法上，曲江與姜波是所有兄弟中當之無愧的佼佼者。

「走了。」曹森大聲招呼著大家登車返回。

鳳凰聞一聞，大喜，爪子一伸抓起瓶子飛走了。

曹森出了總理辦公室心中犯愁，哪裡給他對獲好酒？嘿，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趕緊回去喝酒，晚了一滴都剩不下。

首席秘書為難的拿著一張報表看著總理，欲言又止。

餐廳里的首席大師傅手裡拎著長長的飯勺威風八面的往餐廳中間一站，飯勺敲敲桌子大聲說，「夠了，夠了，這頓飯就吃到這裏，想吃六個小時后再來！」

「最後一瓶酒頭，是我準備兒子結婚時喝的，現在沒了，你說怎麼辦，我兒子怎麼結婚？」

睡眠不足會讓人的記憶力和反應能力大幅下降，尤其是緊繃著的神經放鬆后，曹森的大腦當機一樣拒絕思考。他用力甩一下頭，鑽進座艙對開車的士兵說道。

另外一張桌子上，候峰和李度打賭，李度輸了，被候峰逼著學驢叫，李度哪肯，其他兄弟起鬨，鬧的不可開交。

曹森悠然點上一顆煙看著大家玩鬧，他知道這是兄弟們在用玩笑來緩解十幾天來的緊張，很有效的方式，會為下一場作戰做好精神上的準備。

靜哲偷偷推了曹森一把，小聲說，「快去管管，鳳m.h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凰太驕傲了。」

曹森笑著搖搖頭，滿天空成千上百的飛鳥，一個一個的叨下來到什麼時候結束？他吸口氣，仰天一聲長喝，「鳳凰，燒掉它們！」

大師傅滿意的對曹森點點頭，昂然走進廚房。

「靠，我今天非把你烤成燒雞！」小鳥大吵大叫。

精靈出面了，抱著兩米多長的鳳凰不斷的溫言安撫。

「好啊！」小鳥快樂的飛到曹森頭頂，「駕，駕！快跑，目標，餐廳！」小鳥用翅膀拍著曹森的後腦勺。

「鳳凰發火了。」靜哲一指天空。

話音一落，姜波和曲江身上金光閃爍，龐大的氣勢翻江倒海一樣向鳳凰洶湧而至，四道可以殺人的目光刀子一樣盯在它的腦袋上，鳳凰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餓，曹森摸摸肚子，見枕頭邊擺著一套乾乾淨淨的作戰服，知道衣服和鬧表都是靜哲準備的，他三下五除二穿好，順手從枕頭底下摸出科洛克手槍，退出彈夾看看裏面的子彈啪的裝入槍柄，槍入腰間槍套，「走，我們去吃東西。」

曹森開動進食系統，高效、高量再次消滅了眼前的飯菜，喘了口氣，八成飽，還想吃。

「那鳥是梅苑的鳳凰，你要打了它，回頭就變烤肉乾。」士官喝斥道，「老實站你的崗，新兵蛋子。」

作為狙擊手，曲江和姜波的壓力更大，如果他們連一隻飛鳥都打不下來，那麼會對今後的戰鬥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失敗的射擊會影響他們的心態，錯過一擊必殺的戰機，所以，這二人神態非常凝重，手中的PSG-1狙擊槍端的穩穩的，很久沒有開一槍。

果然，一隻火紅的小鳥急速飛舞著追逐著其他飛鳥，所到之處那些和它幾乎一模一樣的飛鳥就像受驚的魚群紛紛躲避，鳳凰的飛行技巧並不亞於飛鳥，急促拍打著翅膀追上一隻倒霉鳥，雙爪一按擒住它狂叨它的腦袋，把那鳥叨的嘎嘎直叫羽毛亂飛。

靜哲也端著一桿XM8自動步槍，眯起眼睛看看天空上的小鳥，不忍心，就對曹森說，「它們多可愛，我們去打別的猛獸好不好？」

「幹嗎不叫我一起？」它很委屈。

弟兄們更換了彈夾，再次斜舉起長槍，這次可就認真多了，甚至帶著些上陣殺敵的味道，眾兄弟都認為，要是不打下幾百隻飛鳥來，今後就沒臉拿槍了。

「謝我什麼？」鳳凰不解的問。

曹森再指天空。

「我不，我要吃熏魚！」

曹森取出望遠鏡仔細觀察，這些東西怎麼和鳳凰縮小后的樣子一個模樣？

姜波過來輕輕把鳳凰的腦袋從精靈的秀髮中拉出來，對它豎起大拇指，再一握拳，鳳凰知道，這是曹森兄弟互相稱讚的手勢，心中高興了，斜著偷看一眼曹森，又把腦袋埋進靜哲的秀髮中，心想他的這些兄弟不怎麼討厭，也許……自己任性了些。

戰車在廣袤無際的大草原上飛馳，恆定不變的速度和幾乎完全相同的景物彙編成一首催眠曲，曹森等人再也堅持不住，一個比一個睡的踏實，他們實在太累了。

曹森心想你怎麼不去？讓我唱白臉，好，我就當回惡人。他幾步走到鳳凰身邊，一把抓住鳳凰一對火紅的翅膀，像拎母雞那樣拎起來，讓鳳凰看著自己。

他打開投影儀，幾張圖片映射在雪白的牆壁上，拍攝的是飛鳥撞入戰機、直升機發動機后的樣子，飛機無一例外的摔到地面。

是曲江和姜波，他們對剛才鳳凰大展神威而不見，一心一意觀察著飛鳥的飛行特點，和*圖*書終於在鳳凰全部殲滅前有了出手的把握，憑藉狙擊手特有的敏銳直覺和出神入化的槍法，兄弟二人各自打落幾隻飛鳥。

「一會兒你去見你們的長官馮延山，把你們哨所得事情當面告訴他，我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了。」

副總理也召見了鳳凰，站在總理寬大的辦公桌上，鳳凰很被總理嘉許了一番，最後總理問鳳凰想要什麼獎勵。

香香拎著槍過來上下打量著曹森，「嘿嘿，森哥，你頭別亂動，三百米，我保證一槍把小鳥揍下來。」

鳳凰用激越的鳳啼回應曹森，倏忽間現出真身，長長的火色尾羽就像一面火紅的戰旗在天空飄揚，皇冠一樣的羽冠高傲的迎風擺動，鳳凰再次發出貫徹長空的鳳啼，宣示著在天空中，我就是王者，這是我的天下。

曹森指指天上。

「感覺。」

「想和他們打架？」曹森一指姜波和曲江，「好，我不攔著，你可以試試，被揍了別找我喊疼。」

曹森給她說了飛鳥對戰機的危害，以及失去空中支援后對整個戰場的影響，鼓勵精靈多打、狠打這些看似可愛的生物。

「是長官更辛苦，我們不過是踏青旅遊。」曹森笑著說。

鳳凰喝完了酒不見了所有人，忙去問李霞才知道都去打靶了，於是它追了出來，老遠就看到曹森等人在對著天上射擊，浴火重生后的鳳凰心中很嬌氣，抱怨曹森不帶著它一起出來，也不看看他們在打天上什麼東西，一肚子氣飛到曹森傍邊，伸翅膀先打了一下。

「很好，曹少將，我這不是索賄，是你自願贊助，對不對？」

當抵達基地時戰車稍稍減速，曹森馬上驚醒，看一眼車外睡意頓時拋到九霄雲外，他打開座艙艙蓋探出身子，仰首看著天空。

「說，是不是你讓鳳凰要我的酒喝？」

「沒有？」副總理懷疑的看著曹森，「曹森啊，」他忽然換了一副親切的表情，「我這裏最近很忙缺個得力助手，靜哲中校聰慧能幹，我看就把她調過來給我當助理吧。」

「不敢，長官，那酒真不是我讓鳳凰要的，天地良心。」

齊學富嘴硬，「我故意的。」

曹森回到自己房間看到精靈已經睡的香甜，那張床對他充滿了誘惑力，真想直接撲上去大睡一場，想起靜哲非常愛乾淨，他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洗澡，咬牙堅持著沖了個澡，回到房間人一碰到床，眼皮就像掛了鉛墜再也睜不開，一隻腿耷拉在地上就進入了夢鄉。

好……！戰車旁響起雷鳴的叫好與掌聲，當鳳凰弄清楚這是為自己喝彩，它得意極了，舒展火紅的雙翼拖曳著美麗的尾羽在戰車上空盤旋，清脆悅耳的鳳啼直上九霄。

吃。

鳳凰忽然來了火氣，「曹森，那是些什麼東西，敢和我長一模一樣！」

「你敢抗命？」

幾隻小鳥還這樣難對付？曹森昏沉沉的想，明天我們兄弟出馬試試，人還收拾不了幾隻破鳥，真笑話了。

曹森知道這是軍人們對有傑出功勛的戰場英雄表達敬意的一種儀式，馬虎不得，他低聲對鳳凰說，「快，出來。」

哼，鳳凰趾高氣揚的不理會月兒，又把目光看向姜波，姜波漠然和鳳凰對視。

精靈吃的多了些，肚子有些脹，拽著曹森出去散步。出門曹森看到天上那些紅色的小鳥，頓時來了興緻，很久沒打獵了，這些小玩意飛的詭異打起來應該頗有樂趣。

總理無奈的搖搖頭。

座艙里，靜哲急忙把賴在懷裡的小鳥往外推，「快，鳳凰，他們要感謝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