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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得帶一個看得過去的姑娘吧？我認識的人里就你漂亮。」凌霄笑笑。

凌霄抽著煙，蹺著腿坐在一邊等她換好衣服，見她出來，手裡的煙差點掉在西褲上：「梁好，你故意整我呢？」

她在微博寫下這句話后，關燈睡下，半睡半醒間只覺枕巾濕了一大片。

她搖搖頭。

阿慧假裝在旁邊擦桌子，耳朵卻豎了起來。

兩個人乘電梯回到宴會廳，凌霄一直注意著她的情緒，也沒再做出出格的舉動，一直保持著紳士風度。

凌霄笑著走過去拿走她的手機：「你隨便挑，挑一件自己喜歡的，不用管價錢，我付賬。」

兩個人跟小朋友一樣，悄悄進了電梯溜去了樓上，走廊上鋪著軟綿綿的地毯，凌霄拉住她的手腕，跟警探一樣小心翼翼地往這層唯一一間總統套房走。

她這才反應過來，氣得臉都漲紅了，對著門口大喊 ：「陸競驍！你有毛病啊！你給我回來！放我出去！喂！」

凌霄笑起來：「梁好，你太有意思了，又聰明又可愛。」

「獎品都有什麼？」梁好好奇地問。

走到一半，梁好皺著眉頭對他道：「鞋子的錢你從我工資里扣吧，不然我今晚睡不著覺了。」

梁好感到喉嚨一陣乾澀，再開口說話的時候，竟然聲音沙啞：「沒有，我從來沒想過你……」

「找代駕唄，現在代駕老賺錢了。」

凌霄回頭看，是一個年過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他走過來和凌霄握手，笑了笑：「好久不見了，生意怎麼樣？」

「在我們學校附近網吧發的，這不大海撈針嗎？」

「他幹什麼去了？」安冉冷著臉問。

他把她堵在牆角，頭貼近她，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你說男人不賺錢怎麼娶老婆，對吧？」

凌霄哈哈大笑，情不自禁伸手掐住她的鼻尖，聲音里滿是寵溺 ：「小財迷，處處不忘賺錢。」

梁岩看著她，一臉不滿：「在你心裏，你哥就是一個莽夫？」

總統套房的門一關，陶樂然動作曖昧地摸了摸陸競驍的領帶，卷在指尖又鬆開，她調皮地一笑，抬頭看他 ：「我真沒想到你會同意，其實，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越說心裏越憋屈，梁好強詞奪理道：你懂什麼！那是因為你妹妹太優秀了，那些男人看了我就知道自己沒戲，乾脆放棄追求。

「如果需要紅酒可以聯繫我。」男人單刀直入，把生意談得很沒味道。

梁好在酒店邊上的花壇坐了一會兒，遲遲不見凌霄出來，她疲憊得厲害，被冷風一吹，心裏的酸楚也沒能得到半分緩解，她低著頭看地面時，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多少錢？」

微笑淺淺：這不是為了方便回到家，第一時間能滿血嗎？

他一眼就看穿了梁好根本就不想讓他多花錢在她身上，他有些歡喜，但不確定這種歡喜是因為愛情，還是因為獵奇。

梁好拗不過他，最後選了一件穿上去不會顯得廉價，又沒有那麼貴的衣服結賬了。

只是，那對男女她再熟悉不過了，她能感到自己的表情瞬間凝固，一切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連掩飾都忘記。

礙於謠言風波剛過，梁好糾結了一陣：「那個，我就不去了，你再找找別人吧。」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語音發過去后，小平頭沒再回復。

心裏頓時空落落的，此時，她特別想約「微笑深深」出來喝一杯小酒，就當是老朋友般敘敘舊也好。她找到「微笑深深」的微博，鼓起勇氣發了條私信過去：嗨！在嗎？有件事想跟你說，我不玩《龍之翼》了，如果你還想繼續玩的話，跟我說一下。夫妻組隊升級快，為了不耽誤你，我們得一起去月老廟剪ｈttｐs://wwｗ.hetubｏｏk.ｃｏm.cｏｍ紅繩，離婚，這樣你就可以去二婚了。

她自己也覺得不合適，可是最近經濟緊張，小平頭的生意沒做成，安冉欠了她兩萬零八百塊沒還，她也實在沒辦法了。

梁好等了一會兒才見他回復道：姐姐，其實，我……我把這事兒給忘了，最近我和朋友玩別的去了，那遊戲我不打算玩了……

微笑淺淺：好好好，不放就不放，真是！

所以她很多事都不敢跟梁岩說，梁岩這脾氣比她還火暴，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兒呢。

反正一語刺痛別人是件極其爽快又不用付錢的事，梁好也是在成長中，越發覺得身邊這樣的人很多。

陶樂然根本沒想到陸競驍這麼痛快，這會兒吃驚的表情倒不是裝的，她急忙點頭：「走，走就走！」

凌霄敷衍地笑著：「好。」

凌霄看著她眼眸里盛滿的星光，腦子裡的那一根線猝然崩斷。

「你們小老闆呢？」安冉問阿慧。

一整晚，陸競驍聽著各種無聊的合作計劃，手裡不停地刷新微博，找到某人的微博看了起來，神情專註，抬眼時便看見那個某人在和酒館小老闆打情罵俏。他陰沉著臉看見他們倆上了電梯，想跟上去一探究竟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恰好這個時候，主持人報了第三等獎的名單，陶樂然假模假樣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然後嬌羞地看了陸競驍一眼。陸競驍直截了當地揭穿她：「不是你塞錢要的三等獎嗎？吃驚什麼？」

沒一會兒，聽見房門合上的聲音，她瞬間睜開眼，房間里哪兒還有人，陸競驍已經走了。

她百無聊賴地托著下巴，翻著評論，發現依舊沒有「微笑深深」的評論，連點贊都沒有，她心裏竟然擔心起來，他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微笑深深：這不符合我的美學，放浴室里。

梁岩：你哥那是眼光高，嫌棄周圍的女人不夠清新脫俗。追我的人可多了，再看看你，有半個男人稀罕你嗎？但凡有半個男人稀罕你，這替你拔創的事情還輪得到我？

陶樂然也不掩飾，這個時候裝淑女不是她的風格，她想赤|裸地表達她對他的喜愛：「也不能算費盡心思吧？我只是聽說你最近收購了貓耳平台，因為收購得太倉促，存在資金鏈短缺的問題，這不，我來幫你了。」

梁好彷彿看到了商機：「我高中畢業的暑假就拿下駕照了，要不我也去干代駕？」

大門關上，梁好的心門也一併關上了。

微笑深深：你不換地方，我變賣房契了。

「行了，你別管了！」

凌霄勾了下嘴角，表情顯出一絲不自然，聲音也有些冷淡道：「挺好。」

凌霄開車到附近的商場帶梁好挑選了一件合適的禮服，梁好也沒管樣子好不好看，站在一排衣服面前，先翻開衣服下擺找標籤，找到最便宜的一件拎起來就去試衣間。

「那怎麼行啊，雖然是幫你忙，但衣服是我要穿走的。」

凌霄談了一晚上的業務，梁好吃了一晚上的甜品，宴會快結束時，凌霄醉醺醺地回來找她，他俯身看著她，噘起嘴：「一會兒有抽獎，參加嗎？」

梁好本來想把這件事情就這樣隱瞞下去，誰知道，周末回家，她在房間做了一會兒直播，覺得一陣頭疼，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陸競驍笑了，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多少錢能買你的初夜？」

梁好愣了兩秒后，直接氣炸了，發了一條語音消息過去：「什麼意思？我花了那麼長時間給你湊裝備，你說不玩了就不玩了？那三千塊錢也不打算給了是嗎？」

「看什麼？」

梁好：再見，兄妹情已斷。

「什麼酒會？」

陶樂然面頰和*圖*書紅了起來：「你……溫柔點。」

「走吧，一起買了。」

當時，他看著她的那個眼神，她大概會記一輩子，他像是一個丟了玩具的孩子，那麼失落。

下一刻，她的雙手被他拉到床頭，她睜開眼睛，看到他正粗暴地用領帶把她的雙手捆在床頭，她渾身顫抖得厲害，聲音都不穩了：「你溫柔點……」

「好。」安冉輕淺一笑。

滿眼奢華映入眼帘時，梁好覺得此時的自己就像一塊話梅糖，被包裝上了漂亮的糖果紙，又被放進了一個更加漂亮的糖果罐里，表面上，她和這裏的其他人一樣光彩奪目，其實她平凡到甚至和宴會廳的牆紙都格格不入。

「那不就完了。你好好去學校上課，誰議論你，你回來告訴我，我讓他徹底閉嘴。」

凌霄抿唇一笑：「那麼誇張？那行吧，女孩子睡不好覺，皮膚壞掉了可不好。」

凌霄抬頭看著那對男女，梁好看到他挑了挑眉，衝著陸競驍揚起了得逞的笑容。

緊接著，凌霄下車，重新走回酒館里，他是刻意回來找阿慧的。

一切準備妥當，兩個人準時到達了宴會廳。

阿慧表情暗淡了下來，她竟然在那一刻感到了一絲恐懼，她從認識凌霄開始便覺得他笑起來溫暖明媚，是一個典型的大暖男，沒想到他還有另外一張面孔。

「有點好奇！」

「鞋子呢？」凌霄問。

梁好有氣無力地點點頭，麻木地往酒店門口走。

「行了，快去吧。」

陸競驍冷笑起來：「怎麼，你玩不起？」

隨即他把陶樂然打橫抱起，直接扔在了大床上。

小平頭都快哭了，也發了語音：「對不起啊，姐姐，最近太累太忙，真把這事兒給忘了，我保證多給你找客戶！」

「謝謝啊！」她臉皮也是厚，坦然接受誇獎。

阿慧就在旁邊聽著，她剛還僥倖地尋思著如果梁好拒絕的話，她就毛遂自薦，誰想到人家根本沒想到過她，她連備選人員都算不上。

陶樂然有些震驚，又有些慌張，變得嬌羞起來：「真是的，你輕點好不好，哪有把女士扔在床上的，我又不是垃圾！」

梁好翻翻白眼：「應該內定給聯姻家族的兒女了吧。」

阿慧正氣鼓鼓地打掃衛生，見他回來了，以為他改變主意了，臉上揚起笑容：「小老闆，你不去了？」

「今天沒預約，有大金主來你再換衣服推銷吧，你先休息去吧。」阿慧道。

空氣安靜得詭異，一片葉子落地的聲音都顯得那麼真切。

凌霄帶著她去見幾個熟識的投資商，她拿出最優雅的姿態來面對，可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里，她覺得所有的笑容都顯得那麼廉價和虛偽。

凌霄走後，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門口的車子，還有坐在副駕駛里的女人。

見他綁完之後便沒了動靜，她咬咬下唇，試探性地問 ：「你……你在幹嗎？」

凌霄的笑容瞬間消失：「周先生，以前的事情大家還是不要提了吧？」

「你太累太忙還去玩別的遊戲？」梁好咄咄逼人。

「你猜對了，三等獎內定給某家族準備聯姻的兒女了，你不好奇是哪個企業的？」

梁岩發了一個嘔吐的表情：別的女人沒人追確實是因為自己太過優秀，光環極盛，男人們打退堂鼓，你是單純因為沒人要。

梁岩進屋來也沒敲門，見她趴在那兒睡著了，剛要轟她去床上睡，一眼瞟到了她的手機進來一條微信，是她以前做代購時的客戶，那人直接問：你真去援|交了？

「這聽來聽去，你還是要去打架啊！」

凌霄給她拿了甜品，敷衍道：「我都不記得了，追我的人那麼多。」

她看著微博私信發獃，好久都不見有人回復，她嘆了一口hetubook.com.com氣，關了電腦。

梁好感覺自己彷彿耳鳴了，一陣夜風襲來，耳朵變得聽不清楚了，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難以置信地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陸競驍沒理她，專心地綁她。她心裏忐忑不安，想拒絕的同時又想大胆地嘗試，萬般糾結時乾脆閉上了眼睛。

「好了，那就不要想，我送你回家。」

梁好當時就怒了，懟回去：說得就跟你有了女朋友一樣？

果然被凌霄說中，一對男女上來了。

梁好就怕別人求她，她咬咬牙：「好吧好吧！可我沒禮服啊！」

「我的錢只夠買這件了，要不我給你找我同學來幫忙吧。」梁好說著就要打電話。

當天晚上，她看著寂寂皎月和滿天星辰，感慨頗多，於是又發了微博。

陸競驍勾唇一笑：「這麼貼心，我是不是得好好犒勞你？」

諸如此類，她當時覺得心裏挺火大，可是下線后又覺得甜蜜，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

之後梁岩冷不丁地發微信給她：你說你，都快大二了，連一個男朋友都沒有，你為什麼還不找男朋友，等學校發一個給你嗎？

陸競驍懶得跟她廢話，一把扯下被她碰過的那條領帶。

這最後一件裝備一出，也就意味著她不會再玩這個遊戲了，微笑夫婦也不存在了。

「叮」的一聲，對面的電梯大門打開了，梁好站在牆角，還沒消化掉凌霄的話，就看到對面的電梯里走出來一對男女。

姓周的男人立刻點頭 ：「是是，以後咱們只是生意往來，小侄女給您添麻煩了。」

梁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凌先生？」遠處有人喊凌霄。

緊接著陸競驍湊過去，陶樂然的心都要跳出胸口了，她趕忙閉上眼睛，感受著心臟急促的跳躍聲。

梁好的心瞬間懸起來：「你想幹嗎？別打架惹事啊！」

便宜是便宜了，穿出來的效果像是某寶出產的三十塊一件的衣服似的，還是得再打個九折，再找幾個營銷號推銷打折券時被選上的那種……

陸競驍斜睨了她一眼，眼神毫無溫度：「你費盡心思讓你爸邀請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微笑淺淺：又沒人來看，一切順從方便！

她發了微信給小平頭 ：任務完成，裝備不好湊，花時較久，見諒。

梁岩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摸了摸梁好的頭：「委屈你了，小可憐，這件事你別管了，哥幫你解決。」

「投資商的聚會，很多行業的老總都在，我想拓展其他店面的話恐怕要見見這些人了。」他簡明扼要地解釋。

梁好聞了聞：「大哥，你喝了多少？」

「沒辦法，那幫人酒量太好，我陪喝的。」他苦笑，臉頰都泛紅了。

陸競驍不耐煩地掐滅手裡的香煙，雙手插|進口袋裡，邁著步子走到她面前：「你不是援|交嗎？你不是為了錢可以和其他男人開房嗎？」

「請問你一會兒怎麼開車回家？」

梁好忙問：「什麼事？」

她剛換好衣服，準備幹活，凌霄身穿筆挺的西裝從外面匆匆進來，他知道梁好今天復工，刻意來找她：「梁好，時間來不及了，幫我一個忙。」

微笑淺淺：很多感情在還沒開始的時候便已經草草結束了。

「你陪我去參加一個酒會，我沒女伴很沒面子的。」

梁好覺得身體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一般，呆坐在那裡盯著黑掉的電腦屏幕。

她氣得咬咬牙，直接把小平頭拉黑了：「全世界的人都在欺負我！」

陸競驍愣了幾秒后，舔了一下嘴角，他扭過頭來，瞳孔里依舊沒有任何溫度地看著她：「祝福你們。」

小平頭很快回復，光看打字就知道說話支支吾吾的，屏幕上方不停地顯示著「對方正和-圖-書在輸入」然後又消失又顯示，估計是在措辭。

凌霄見她還在猶豫，率先走到門口，那樣子看起來挺可憐的：「梁好，你不會不幫我吧？那麼狠心？」

「行了，你還不走？」陸競驍瞪她。

梁好鄙視他：「你還是先追到你心中的那個姑娘再想娶老婆的事吧！」

陸競驍挑眉：「好。」

車子剛開走沒多久，店裡便進來一個女人，她穿著黑色大衣、長筒高跟鞋，用夾板燙了鬈髮，手臂上還挎著新買的名牌包，她一進來便有很多男人眯起眼睛，向她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小平頭一時語塞，過了半天才回復 ：「反正，這錢是給不了你了，有事我再找你啊！」

梁好揉揉眼睛，腦子還不清醒，看清楚那條微信后，皺著眉頭道：「這人真是！學校最近有點謠言……」

凌霄看著她微微一笑。

凌霄這時換上另外一張臉，嚴肅陰冷，他湊過去，貼在她耳邊小聲道：「管好你的嘴，我的同情心禁不起你無底線地消耗。」

無數人蜂擁而至：微笑女神，求坐標，同城的話，求交往！

梁好發了一個揮手的表情過去。

「我帶你去買。」

遠處，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坐在角落裡，看著另一個角落裡嬉笑打鬧的男女，幾張桌子的距離卻像隔著一片雲海。

她忍著眼角的酸澀，真的是……這樣禍不單行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時，凌霄忽然低下頭，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她只覺得一股電流涌遍全身，腦子蒙了幾秒，恢復清醒時，她的耳邊傳來凌霄曖昧的聲音：「笨，我說的那個姑娘一直都是你啊！」

「一等獎，歐洲游，別想了，早就內定給最大的投資商了；二等獎，一部新款蘋果手機，估計也被內定掉了幾個名額 ；三等獎，樓上總統套房免費住宿一晚。」凌霄道。

「好吧。」

梁好感到心底的那股酸一瞬間湧上了鼻尖，她佯裝鎮定：「什麼多少錢？」

梁好看著這個喝高了的男人，突然想自己這個清醒的人跟著他在這兒瞎胡鬧個什麼勁兒，她拉住他：「行了！別去了，一會兒讓人家兩人看見了多尷尬啊！」

這件事情看似過去了，可是又彷彿一直都過不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梁好依舊被人議論著。無論真相是什麼，人們喜歡探討的永遠是自己想象的那個「真相」。

阿慧見是她，冷淡道：「剛走。」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發生得都是那麼巧合，就在她覺得「微笑深深」可能棄遊了的時候，她終於刷到了最後一件稀有裝備，這一刻，她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絲的喜悅和激動。這本來就不是她自己的號，她是為了賺錢幫別人玩的，卻沒想到，在遊戲里，意外地和別人結了婚，有了家，兩個人還精心挑選了傢具，還為傢具的擺放問題偶爾拌兩句嘴。

凌霄伸手掐住她的臉：「女人就是女人，你以為我好奇誰跟誰上了床？我是要明確哪家打算聯姻，然後準備買他們家股票。」

事情過了一段時間后，校領導派人去過酒館也問過凌霄，凌霄幾次勸說阿慧不成，最後只能用開除威脅阿慧，她才勉為其難地替梁好說了兩句話。後來因為證據不足，學校才沒對梁好進行開除學籍的懲罰。

梁岩在看見這短短几個字的時候，血液直接沖向了腦門，他一把推醒了梁好，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會做這種事情，拿著她的手機急吼吼地問她：「這誰，憑什麼這麼說你？」

凌霄拉著梁好走到了遠處，梁好納悶：「什麼情況，這個姓周的他家侄女追你？」

他匆匆兩步跑過來，把梁好護在身邊：「出什麼事了？」

梁岩一直沉默地聽著，聽完眯hetubook.com.com著眼睛道：「你查出來發帖的人是誰了嗎？」

「沒事，我們走吧。」

微笑淺淺：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放棄顧慮去找一個男朋友了？愛情這東西學校是不會給每個人都發一份的，也許我該去尋覓，該去追求了。

謠言事件結束后，她恢復了小酒館的工作，阿慧看見她還是愛搭不理的，她也覺得無所謂，人生本來就坎坷，誰還在乎幾個路人甲對你是好是壞。

阿慧想起凌霄剛才的警告，就像是對他那樣冷淡對待她的一種報復一般，故意說道：「跟梁好出去了，不知道兩人幹嗎去了，神神秘秘的。」

梁好坐在凌霄的車子里，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后，她恨自己下賤，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酒店門口，陸競驍沒走。

「吹吧你就。」梁好接過來就吃，翻著白眼。

陶樂然看呆了，緊張起來：「你……玩這麼大？」

「啪」的一聲，梁好起身，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巴掌，她的一雙眼睛里充滿著種種情緒，憤恨、失望、痛苦，唯獨沒有留戀，絲毫沒有。

凌霄見她面無表情、呆若木雞地愣在那裡，雙手捧著她的臉：「嚇到你了，我道歉。」

打死她也想不到，陸競驍竟然耍了她。

他剛要走，男人又叫住他，表情有些難為情：「那個，你和我侄女真的不可能了嗎？」

梁好嘆了一口氣，怕梁岩多想，乾脆統統說了出來。

梁好剛坐上他的車子，他就道 ：「我好像落東西在店裡了，等我下。」

一陣心如刀割般的痛，掩蓋住了一切該屬於她的情緒。

梁好哪裡來的宴會專用高端奢華的鞋子，站在那兒一陣窘迫。

她抬起頭，見陸競驍一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另外一隻手拿著一支煙，懸在唇邊，他面無表情地倚在酒店前面的大理石柱子上，冷漠地看著她問。

陶樂然逞強道：「誰說的……」

梁好瞪大眼：「看不出來，你才是精明的商人啊！我梁某人甘拜下風了！」

陶樂然趕忙四周看看這話有沒有被人聽到，又裝作無辜地看向他：「不是我啊，我沒有！」

安冉站在那裡，怒氣頓然溢滿胸口，她笑了笑，不動聲色地問阿慧：「今天有沒有常客預約？」

「走，我們去看看？」凌霄拉起她纖細的胳膊。

他喝光手裡的香檳，嘲笑般發出一聲冷笑。

「梁好？」凌霄從宴會廳出來后就看見這一幕。

在車裡，凌霄的思緒很亂，他有過幾任女友，大多都是漂亮性感，如果說提到婚姻觀，沒走到婚姻的地步，他覺得涉及不到，但是金錢觀，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街，便一目了然，那些女人對金錢很渴望，變著花樣得想從他這裏撈幾雙鞋、幾個名牌包。他出手大方，也經常送她們東西來滿足男人某種虛榮的心理，可是次數多了，也覺得膩了，乏了，毫無新意。他漸漸發現，他談的幾段感情根本算不上愛情，說得難聽一點，不過是為滿足彼此慾望而糾纏在一起。

她又打開遊戲，果不其然，他的頭像是黑的。

微笑深深：你確定你要把恢復體力用的浴缸放在大門口？

出了電梯，他道：「你先在門口等我會兒，我跟幾個老總打聲招呼再走。」

梁好用從未有過的冷漠眼神看著他 ：「滾，我再也不想要看見你。」

陸競驍的瞳孔漆黑，他嘴角勾出一個微妙的弧度，隨即越過他們，和陶樂然進了拐角的總統套房。

梁岩拉把椅子過來，能看出來他在竭盡全力地壓住自己的火氣：「從頭到尾，說！」

陸競驍和陶樂然走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牆角這對看起來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陶樂然明顯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梁好，表情意味深長地笑著：「熟人哪，不打擾了，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