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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陸競驍1

作者:左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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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同學聚會

第十九章 同學聚會

梁好面露尷尬神色,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時,那些同學也一併從餐廳門口冒了出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倆。
同學們一致看向安冉,各種表情都有。
安冉驚了一下,拿出鏡子照了照,起身準備去化妝間補妝,推開包間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渾身濕漉漉、剛趕過來的梁好。明明是同學聚會,梁好卻穿著隨意,渾身上下沒有一件衣服上得了檔次,還是一副淋過雨、慘兮兮的模樣,在驚訝的同時,安冉的內心感到了一陣快|感。
梁好雙眼矇矓,想哭卻哭不出來,再次看見陸競驍,沒想到竟是以這樣狼狽不堪的模樣。
我的媽……世界欠安冉一個奧斯卡小金人啊……梁好竟然在心裏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到現在,到這一刻,她居然才看清跟她同住一個宿舍近兩年的人。
「假的你藏什麼?」梁好挑眉,直覺敏銳。
還好,在這個冷漠的世界里,她還有一個不錯的哥哥。
窗外的雨絲毫沒有停歇的意味,滴答滴答下個不停,每滴雨珠落地的聲音似乎都在奏響著一篇惱人的樂章。
眼鏡妹一臉驚訝 :「她男朋友那麼厲害,不怕門不當戶不對嗎?是不是她男朋友家裡人不同意他們?」
「我也沒有,我宿舍好多人都找好門路了,好羡慕。」她笑笑。
眼鏡妹點點頭,還半信半疑地問:「沒想到……梁好是這種人啊。」
「我看見了。」
聚餐剛開始,就有人起身勸酒,一群人跟著能喝的喝,不能喝的忙把酒推給自己男朋友,其間有人起鬨、逗趣,氣氛融洽。
她跺跺腳,扭頭上了樓。
她怕鄒曉音擔心,編了一個理由:「哦,我打工,有點忙。」
天地黯然失色,連雨簾也在這一刻彷彿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密密麻麻的雨點一聲一聲敲打在梁好的心上,她的心在停止跳動幾秒后又被這聲音激活,找到了跳動的節奏。
梁好感覺一股氣忽然就躥到了頭頂:「安冉,有些話我不想提是因為我尊重我們的友誼,如果你有錢買這些奢侈品的話,能不能先把我借你的兩萬零八百塊還上?我的情況,你都清楚,你這樣欠著我的錢不還,有沒有想過我的難處?」
走路發飄的她晃蕩到門口,就看到了門邊雙手抱胸、背靠牆壁睡著了的陸競驍。他連睡著的時候都眉頭緊鎖,她定睛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認識他五年的這段冗長的時光似在心裏完整地流淌了一遍。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聽著他輕淺的呼吸聲,看著他的唇,她湊了上去,想偷偷親一下。兩人嘴唇距離不到一厘米時,口袋裡的電話猝然響起,她被嚇得趕忙撤離,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梁好氣得已經發不出脾氣了,臉色蒼白,無可奈何地看著她:「安冉,你記住了,我借你錢是因為拿你當姐們兒,不代表那錢是我送你的,不讓你寫借條也是因為信任你,你不要把我對你的信任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
梁好心裏的酸水像發了一場洪水般,她頭暈得厲害,感覺世界天旋地轉起來。
梁好蒼白著一張臉,艱難地斜眼看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道:「你妹都這樣,你能說點好聽的嗎?」
「沒事。」他坐在她旁邊,看起來極度疲倦。
車子在雨夜的街道飛馳,沒一會兒就到了醫院。
「我送少爺您回去吧?」
梁好被雨淋得渾身發抖,嘴唇都凍紫了,磕磕巴巴地道:「這不是怕曉音被人灌酒嗎,咱們班那幫壞小子我還不知道嗎?」
她覺得自己從未這樣清醒過,瞪著眼睛hetubook.com.com看著他,眼底充滿憤恨 :「你走開!」
陸競驍倚在後面的牆上,一隻手插|進口袋,一隻手抽煙,目光涼涼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梁岩一走,她就哭出了聲,自己也不知道為何。
快到家時,陸競驍打了一個噴嚏,她一下子緊張起來,忙問:「你感冒了?」
她沉默了。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伸伸手對梁岩道:「快,遞給我。」
「跟每個人都把她說得一文不值,再戴著正義使者的面具告訴其他人別外傳,你花樣倒是不少。」他邊抽煙邊看著她冷笑。
陸競驍起身,走在前面:「我送你回家。」
這一陷入人生低谷,她情緒不高,吃得就少,最近還接連下了兩場暴雨,空氣潮濕陰冷,她忽然發起了高燒。
女同學立刻反應過來:「哦,對,你要給自家公司打工來,我都忘了!」
「那麼好?她找到什麼軟體公司之類的了嗎?哪家?」眼鏡妹天真地問著。
她接起電話的同時,陸競驍也被電話聲吵醒了,他抬頭看她,目光深邃。
安冉勾了勾唇,勉強笑了笑:「假的,才幾百塊。」
可是這一刻空氣曖昧而溫暖,她不想驚擾這段時光。
司機把一袋子葯拎過來:「醫生說輸過液就沒事了。」
「我們宿舍的梁好。」安冉道。
她出卧室時,梁岩剛好笨手笨腳地端著一碗粥站在她房間門口:「幹嗎去?」
梁好愣在原地,心裏的那股溫熱又冷卻下來,這男人怎麼這麼冷淡,前幾個小時表白的不是他?
「怎麼?學校還有人議論你?我本想去那家網吧找監控錄像看看那天都誰在網吧的,誰想到那網吧老闆死活不肯給我,死腦筋,我這幾天再去磨磨他。」梁岩道。
安冉表情一怔,他居然沒走?
陸競驍說完關上車窗,示意司機離開。
梁岩站在家門口來回踱步,急得眉毛都擰了起來。他一看到遠處計程車的車前燈就忙迎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車裡的陸競驍,不由得愣了一下。
梁好嫌煩,揮揮手就走了。
安冉注意到她的視線后,急忙把包藏在了身後,神情慌張。
「出去行不行?」梁好從被子里探出頭,怒道。
安冉見到她的那一剎那,表情僵了一下:「梁好?你……你不是不來了嗎?」
梁岩把粥放在客廳桌子上,眼皮都沒抬 :「不用懷疑,弟弟。」
「那您用車給我打電話。」
「怎麼他送你回來的?」梁岩好奇地問。
鄒曉音愣了一下:「陸學長,你來了?」
「好。」
陸競驍終於怒了,霸道地用力一把揪住梁好的衣領,將她提溜了過來,不錯眼珠地盯著她,瞳孔里充斥著憤怒的火焰,卻又包含著深情和疼惜。
坐在眼鏡妹另一邊的陸競驍一晚上都沒什麼表情,耳聽到兩個女人的對話,此時,眉峰稍稍一動。
梁好沒說話,跟在他後面。
她很想開口問問他,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為什麼從來都不讓她知道,他心底的秘密是否也如她一般埋藏了好幾年,久到這份感情融化在最隱秘的一角,她可以輕車熟路地自由操控,不讓它泛濫,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她急忙從袋子里翻出幾盒葯塞到他手裡:「你記得吃。」
同學們一臉驚愕,又齊刷刷地看向梁好。
從酒館辭職后,梁好在家發了三天呆,一時間,她竟然不想出去找新的工作。就這樣讓時間流逝吧,流逝得快一點,這樣心裏的傷口也能愈合得快一些了,她想。
第二天晚上,她覺得身體和*圖*書稍微輕鬆了些,卻還是覺得頭昏沉沉的。
梁岩把電話給她,她一接聽,居然是她們計算機一班的班長:「梁好?明天晚上,我們計算機系的打算聚餐,你來嗎?」
在來時的路上,又趕上了這個季節的第三場暴雨,司機嫌棄餐廳門口不好停車,堅決不同意把車子開過去,梁好沒辦法,只能下車抱著包往對面餐廳跑。她本身就虛弱、頭疼,這回再淋了雨,估計今晚能不能回去都是一個問題,可是一想著鄒曉音有可能被人灌酒,她腳底如生了風,跑得飛快。
眼鏡妹趕忙點頭:「我知道,我懂。」
梁好輕輕搖頭:「不是良人,而且那男的是我閨密前男友,我梁好再沒人要也犯不著挖閨密牆腳吧?」
梁好濕漉漉地跑進餐廳,把人家餐廳門口踩髒了一塊,服務員跟她抱怨,她無奈,只能在餐廳外面蹭乾淨鞋,又耽誤了一會兒。她心急火燎地蹭完鞋就往包間里跑,正好撞上拿著包準備去衛生間補妝的安冉。
梁好就怕別人說她不講義氣,一拍大腿:「行,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了!」
陸競驍接過來,應了一聲:「你回去吧。」
安冉一眼看到了身穿西裝、面容冷峻的陸競驍走過來,剛想上去打招呼,有人已經捷足先登,其中一個女同學一臉諂媚地湊上去:「陸競驍!沒想到你會來,你怎麼穿這麼正式?同學聚會不至於吧?」
那天,陸競驍雖然沒看到梁好把錢送到學校門口給安冉,但是他依稀記得她站在餐廳門口躲雨,懷裡抱著一個紙袋子,小心翼翼的,根本不需他費腦子想就知道真相。
「說吧,出什麼事了,怎麼就沒談成呢?」梁岩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
她一看見這場面,腦子立刻蒙了:「什麼情況?安冉?梁好?你們倆怎麼了?」
說完,那人還自認為十分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梁好的腦子一片空白,她試著開口說話,卻頓覺頭昏沉得厲害,她還是支撐不住在他的懷裡暈過去了。
鄒曉音和其他同學站在餐廳門口,個個張大嘴,驚得一個字都不敢說。
「行了,哪天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明天好好在家休息吧。」梁岩見她一臉失落,忙勸道。
她真的特別後悔當初沒聽梁岩和凌霄的勸告,當初為什麼就那麼信任安冉,沒讓安冉寫一張借條呢?
「真是,看著就可憐,放心吧,以後你萬一沒嫁出去,我頂多跟你未來的嫂子美言幾句,讓你跟我們倆一塊過得了,哥養你吧。」梁岩假模假樣地咋舌。
他懶得再聽她說一個字,眼神冷漠地看著她,直言道:「你這個女人很賤,你知不知道?」
陸競驍接過外套,又把手裡的葯遞過去,吐出一個字:「葯。」
「行不行啊?不行給你哥打電話!」梁岩站在大門口啰里啰唆地問。
她看準時機坐在了離陸競驍隔著一個人的位置,他們倆中間夾著一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眼鏡妹。
「這都幾點了?你喝大了吧?」對面的梁岩急得跳腳。
她只記得他曾經對她說過的那句話,猶如帶著致命力量的一記暴擊,她重傷倒地,體無完膚,甚至不想再看見他。她要把心裏那份關於他的青春回憶錄統統撕扯下來,一頁一頁用火焚燒。
「梁好送兩萬塊錢到學校的那天,下了大雨,我開車經過正好看見她,就捎了她一程。」陸競驍依舊沒什麼表情地說道。
「她家境不好,找到了一家,不過是她男人給介紹的,我還勸過她,既然男朋友那麼有路子還有點錢,幹嗎不結www.hetubook.com.com婚當家庭主婦算了。」安冉皺皺眉。
她本身就發燒,再加上這番刺|激與心理的折磨,早就承受不住,剛跑出去一步,就差點暈倒。
陸競驍吐出簡單的幾個字:「剛開完會。」
梁好一把推開陸競驍,衝著他大吼 :「你沒聽見安冉說什麼嗎?你是我的客人,就只是一個客人!你這麼緊張我幹嗎?你有病啊?」
安冉捂著自己胸口,指著她問:「你怎麼能這麼罵我?就因為你誣陷我不成?你缺錢告訴我,我會借給你的,你這樣訛我有意思嗎?」
「真的?誰啊?被內定了嗎?」果然,眼鏡妹一下子就來了興緻。
晚上七點鐘,計算機系的人大多數已經到了,很多人是打車或者坐地鐵到達的聚會餐廳,所以當陸競驍坐著私家車到了餐廳門口,很多女生心裏可就不那麼淡定了,這麼大的香餑餑,誰不想納入囊中?人與人之間就怕對比。
她若無其事地回到包間,味同嚼蠟地吃了幾口飯。
「沒心情。」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雲。
她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梁好家境不好的事情,要是你聽見了,別外傳好嗎?」
「好好,少爺。」
梁好只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裂了,她聽到自己的太陽穴跳動的聲音。
梁岩坐在她床邊,捅了捅她:「你什麼情況?不說要談戀愛了嗎?你男朋友呢?」
真是,好好的聚會,本可以放鬆心情大吃大喝的機會也溜掉了,她直感慨。
安冉跟坐在旁邊的眼鏡妹聊了起來:「對了,你畢業後有什麼打算?」
她看著雨夜的街景在眼前變得模糊,霧蒙蒙的。在她閉上眼的剎那,身體就被人抱住了,她竟然奇迹般地找回了意識,她睜開眼,就看見陸競驍被雨淋濕的額頭,還有他眼睛里充斥的種種情緒。
梁好覺得又生氣又溫暖,也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乾脆傻笑了一下。
「不是吧,你老闆不是你男朋友嗎?通融一下啦!你不來,我會被那些壞小子灌酒的!」鄒曉音道。
陸競驍瞟了她一眼,街燈的光芒掃過他黝黑的瞳孔,他把葯放回袋子里:「你吃,我不用。」
說完,她匆匆往外跑。
就在這時,梁好抬頭就看到了安冉手提的那個包,她皺著眉頭仔細看了一眼。
梁岩有些不自在:「我新學的,拿你當小白鼠呢,你這上哪兒去?」
她本以為平息下去的謠傳又被人挖了出來,她不得不說,安冉很厲害。
安冉見狀立刻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梁好,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眼鏡妹愣了一下,覺得平時和安冉關係沒這麼要好,但對方起了話頭,她也只好聊起來:「還沒計劃,你呢?」
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一幫人往包間裏面走,來的人多,分了兩個包間,安冉走在最後面,看著陸競驍進了左邊的包間,一併跟了進去。
那幾個人見兩人這架勢可能是鬧了點矛盾,洗手間都不去了,直接站在旁邊好奇地圍觀。
「簽約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陸競驍打開車窗對梁岩說道。
她的臉「唰」地垮下來,再也無法偽裝,她聽見自己的尊嚴被陸競驍一腳踩爛,稀里嘩啦變成碎片。
司機幫忙在醫院忙上忙下,挂號之後又去取葯。陸競驍抱著梁好去輸液室輸液,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慘白的臉,心疼地用拇指溫柔地撫了撫她的臉頰。一陣疲倦襲來,他起身出了輸液室,準備吸煙。
梁岩陪著她在醫院輸了一天的液,寸步不離地坐在旁邊跟她說話:「得,這www.hetubook.com•com一看就是戀愛沒談成,不然這個節骨眼能有我什麼事兒?黃了吧?」
計程車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梁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頻率極快,卻又找不到法子讓它安靜點。
陸競驍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二話不說抱起她上了一直停在餐廳門口的私家車。他摟著她坐在車後面,對著司機就是一聲低吼 :「去最近的醫院,開快點!」
「那就找個時間來公司簽約,帶著你妹。」
她又想起了青澀而美好的高中時代,每到下課的時候,女生們喜歡湊在一起聊八卦、聊男生,每到這個時刻當然少不了聊陸競驍,女生們笑嘻嘻地道:「我們來打一個賭,看看咱們三班女生最後誰有本事能把陸競驍追到手。」
然後氣氛一陣尷尬。
有人見他要出去,忙問 :「跳級的那位尖子生幹嗎?」
梁好再也承受不住,扭頭就跑,跑到餐廳門口時,她扭過頭來,衝著安冉冷一笑 :「安冉,兩萬零八百讓我認清你這個人,值了!」
兩個人乾瞪眼看了對方半天,梁好感到自己的臉燙得厲害,忙輕咳一聲,把西裝遞過去:「外套還你。」
「沒事,小感冒,下次吧。」
「還能為了什麼,錢唄,而且工作還是人家找的,總不能剛找到工作就分手吧?」安冉認真地分析著。
安冉猶豫著,沒說話。
畢竟對於大學生,最不會尷尬而有興緻聊下去的話題就是畢業就職,安冉心裏笑了笑。
「去幫閨密擋酒。」梁好一邊穿衣服一邊道,「說真的,哥,我覺得自己可能是一個男人。」
「好好好。」
「歡歡怕被灌,早跑路了!江湖義氣,講不講?」鄒曉音威脅道。
「透氣。」
「你出來幹嗎?我又丟不了。」梁好下車抱怨著。
這時,包間里陸續出來了兩三個準備去洗手間的人。
安冉咬了咬下唇,狡辯道:「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只不過是……」
梁好努力保持鎮定:「喂,哥?」
安冉的面容瞬間僵住,很快又恢復常態:「這話什麼意思?」
她不敢呼吸,只是凝視著他凌亂的、被雨打濕的碎發,還有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他開口說喜歡她的那雙薄唇。
梁好在聽見安冉這句話的時候,心已經寒了一半,她盡量忍著怒火:「安冉,我不想當著同學們的面說太多,咱們都是學生,都沒什麼錢,我理解你,你第一次找我借兩萬塊錢,我東拼西湊,加上自己剛打工賺的錢,冒著大雨給你送到學校;第二次……你有急事,我把身上能拿出來的現金都給了你,一共八百塊,現在這事兒過去這麼久,你一直沒提過還錢的事情,到現在我問出來了,你說你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怎麼不去上學,你翹課?」梁岩皺眉。
安冉把食指放在唇邊:「噓,別說出去,我不想讓別人戴著有色眼鏡看她,這個社會那麼現實,她也只是沒辦法才這樣。」
「沒有,我馬上回去。」說完,梁好就把電話掛了。
他站在包間旁走廊的拐角處,迫不及待地翻出香煙,點上,看著地面發獃。
「上次在食堂,你不就故意說給我聽了嗎?『她家境不好』這句話你打算重複幾次?」陸競驍冷笑。
當時陸競驍說出去透風的時候,安冉就溜了出去,她找了他半天才在走廊拐角處假裝偶遇他,一臉驚訝地看著他:「你在這兒啊,我想找衛生間,沒找到。」
梁好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從身體里抽離了,只覺諷刺。
鄒曉音打了電話過來 :「聽說這次聚會你不來?怎麼了?」
和-圖-書掛了電話,看了看時間,還好,能趕上。
梁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她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怔怔地看了看周圍的景象,才發覺自己在醫院的輸液室,她忙叫來護士給她把針管拔了,起身時發現陸競驍的西裝外套,幾個小時前的記憶猛然湧入腦海,她心裏一陣暖流淌過,臉頰的溫度極速躥升。
眼鏡妹點點頭:「那倒是,現在的男人也老現實啦!那既然兩人不結婚,她幹嗎不和她男朋友分手?」
梁好看著那些人幸災樂禍的嘴臉,不由得冷笑。
這時,所有人都是一愣,走廊拐角處,一個男人剛剛掐滅一支香煙,雙手插|進西褲口袋裡,面無表情地從陰影處走出來。
陸競驍握杯子的力度稍稍加重了。
陸競驍霍然起身,轉身走出包間。
陸競驍目光一寒:「你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衝著她低吼道。
「愛心粥?」梁好賊兮兮地笑。
「我知道你家境不好,每個月都要還銀行一大筆錢,但是這不是你訛錢的借口。」安冉哭哭啼啼地道。
想到凌霄,她只覺得堵心:「別瞎說,我們倆最後沒成,我覺得還是不太合適,你讓歡歡幫你擋酒!」
安冉站在餐廳的窗前,透過玻璃看著雨中的兩人,終於苦澀一笑。
安冉嘆氣:「誰知道呢,畢竟她家裡還欠了一屁股債,哪個男人找她不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洞?」
瞬間,所有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安冉,安冉慌張起來,搖著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你怎麼能因為你們倆是一個高中的就助紂為虐,幫著她詆毀我?你看到她把錢給我了?」
安冉的眼圈漸漸泛紅:「梁好,咱們在一個宿捨生活,彼此關照那麼長時間,你總用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詆毀我,這樣對我的傷害真的很大!」
臨睡前,她打開微博,帶著複雜的心情寫下了一段話:我不貪心,星河中,願做最渺小卻只屬於你的那一顆。
安冉愣了一下,卻仍舊嘴硬:「我知道你是她的客人,你們合夥欺負我是吧,那隨便吧。」
梁好心有餘而力不足,道:「我就不去了,我病了,估計明天也未必能好。」
「不用,我守著。」
「哦。」她接過葯,「謝謝。」
梁好愣了一會兒,直視她 :「你到底哪裡來的錢買這個牌子的包?」
她又笑道:「剛才我和姐妹的對話你沒聽見吧?」
「出什麼事了?」這時,鄒曉音從右邊的包間里探出頭來看。
觀眾們看得起勁,完全沒有要來勸架的意思。
梁好垂下眼皮,沒參与這場賭局中,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不喜歡不自量力。當時,陸競驍對於三班女生來說就猶如天上星河,遙不可及。而且,因為梁帆給她的家庭造成的傷害,讓她漸漸失去安全感的同時也對愛情失去了少女該有的熱情和渴望,她覺得自己的天空一直是昏暗無光的,又怎敢奢望那顆耀眼的星辰駐足於此。
陸競驍挑眉,終於捨得開口:「你指的哪句?」
陸競驍冷哼了一聲:「你的目的不就是讓我聽見嗎?」
那雙眼睛包含了太多情緒,她讀不出來。
「啊?什麼病?」
旁邊的眼鏡妹見她臉色不好、眼圈有點紅,連忙問 :「你怎麼了,臉色那麼差?」
這一剎那,全場靜默。
梁岩一臉傲嬌:「我仔細考慮了一下,畢竟這也算是我未來工作的一部分,既然有合作關係,我和你之間以前的那些過節就當算了。」
梁好沒什麼心情聽下去,起身鑽進被窩裡悶頭睡覺。
梁好氣得一腳把拖鞋甩在他小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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