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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誰、傷害誰都是一個問題——金聖元當然不可能向徐賢描述那天的經過，以致於徐賢認為他和允兒已經突破最後一層關係，連帶的以為jessica也是如此。

「昨天只是玩笑，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的，你不用操心。」即將到達美容院時，金聖元沉聲說道。只是一夜，徐賢就從一隻高貴的天鵝變成了病懨懨的小雞，他怎麼忍心？

「呵呵……」金聖元笑了笑，張開五指，她的臉真的很小，一個巴掌就能覆蓋過來。

「沒什麼，昨夜沒睡好。」金聖元輕聲說道。

「嗯，每天都想你。」金聖元收斂心情，手指不安分地在她的鼻頭上輕輕颳了一下，而後低聲說道。

居然讓自己幫他想辦法！虧他想得出來。攤上這麼無良的一個哥哥，徐賢能有什麼辦法！不管？很明顯不可能，所以就是一夜失眠。

泰妍也和金聖元分別，回到了美容室，特意來到徐賢身邊關心幾句。

尤其，這並不是只有允兒一個人的問題！即便之前已經做出決定，她卻仍是不免在心中暗暗埋怨金聖元，同時卻也有些理解。

金聖元看似十分專註地開著車子，但微微蹙著的眉毛、稍顯浮腫的眼袋、偶爾皺一下的眼角……以及剛才猝不及防下支吾的語氣，都證明他的心情並不像表面這樣平靜。

「哎——」幽幽嘆了口氣，徐賢忍不住再次看了金聖元一眼，有些好奇、有些無奈地想道：「難道ｈｔtｐs://ｍ.he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m男人對女人的吸引力真的這麼大？驕傲的西卡姐姐、看似調皮但卻很是成熟的允兒姐姐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

做節目、出席商演、趕路、休息……又是一天的行程，看似和以往沒有任何區別，波瀾不驚，但徐賢卻總是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心驚膽顫。

「昨夜沒睡好嗎？」jessica的手在徐賢的腰背上輕輕撫過，輕聲問道。

徐賢卻不清楚這麼多，她只感覺自己的小腦袋好像有些轉不過彎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事情？

「泰妍姐姐、西卡姐姐、允兒姐姐，對不住了！」徐賢心中默默念道，「不論怎樣，他都是我的哥哥。」哪怕如她，也有不能堅持「正義」的那一刻，只在於涉及到的那個人是誰。

「西卡姐姐，早上好。」徐賢的呼吸微微一促，而後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認真說道，「昨晚睡得晚了。」

徐賢發現，自己上輩子好像欠金聖元的、這輩子特意來還債一般！

「允兒姐姐上次就是這個時間、這樣被你送去美容院的？」途中，坐在副駕駛的座位好像蔫頭耷腦的小雞一般的徐賢，突然問道。

「你怎麼了？」泰妍敏感地察覺到了金聖元的細微變化，問道。

「哼！」小小地哼了一聲，徐賢心頭的悶氣終於褪去稍許，恨恨想道：「原來他也知道麻煩啊！」雖然是妹妹，但把那種事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強加到自己頭上也未免太不負責任了！昨晚她甚至惡意地揣測金聖元是不是早在自己進入少女時代時就打好了主意！

不過，這才是他喜歡的泰妍，彷彿帶著淡淡的煙火氣息，充滿人情味！雖然是因為舞台而喜歡上的泰妍，但最後讓他迷戀的卻是這種真摯、貼近生活的性格。

沉迷在舞台上的感情，不可能持久！每年不知多少對藝人戀人因為這個原因而結合、最後卻又黯然分手。

徐賢一一觀察著每個姐姐的神色，生怕其中又藏著一個自己的「嫂子預備人選」。秀英、孝淵等幾位姐姐只是臉上露出歡愉之色；sunny姐姐在男人面前一向都會自動變得可愛；Tiffany姐姐，忽閃忽閃地眨著眼睛，好像很是欣喜，不過考慮到她對粉色的瘋狂喜愛以及前幾天的粉色「煙花雨」，可以理解；最後就是泰妍姐姐、西卡姐姐和允兒姐姐，沒有太過歡喜的神色，但卻俱都眼睛一亮，好像突然注入了神采一般！

前方，燈光亮起，一群女孩兒正與助理們一同下車。很是湊巧！他們兩人居然和泰妍等人同時到達！

金聖元的面上露出猶豫、為難之色。以往他還可以盡量裝作若無其事，但現在只要一想到小傢伙就在一旁睜著明亮的雙眼看著，他就感覺十分彆扭。

天剛蒙蒙亮的街頭，金聖元和泰妍旁若無人的親昵，沒有絲毫做作和在意周圍之人m.hetubook.com.com目光的意思。

徐賢見后，轉頭看向jessica和允兒，卻發現她們居然並沒有太多難過、不滿的表情！雖然有一閃而過的嫉妒，但更多的卻是沉醉，就好像是把自己當做泰妍一般！

徐賢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無精打采地洗漱過後，坐金聖元的車子前往美容院。

……

伸手抱住泰妍，在她涼絲絲好像果凍一般的臉蛋上輕輕親了一口——以往這個最是自然不過的動作，金聖元卻做得格外彆扭，腦中總是忍不住浮現出徐賢明亮、認真的雙眼。

茫然之中，她和孝淵、秀英等人一一打著招呼，準備進入美容室。

在感情上，這對兄妹如出一轍，甚至徐賢的「癥狀」遠比以前的金聖元還要嚴重——曾經被同公司前輩開著玩笑說了一句「性感」而嚇哭，認為自己變壞了！這樣純潔如同白紙般的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想出辦法？估計一個晚上她都是像在解答習題一樣分析這個問題，沒有走火入魔就不錯了！

「大壞蛋！」泰妍卻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咬著嘴唇說道，「每天都想壞事！」

耳中聽著允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徐賢隱隱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明明是自小一起拉著手玩的朋友、小姐姐，結果卻突然一變，和自己的哥哥走在了並列，這讓她一時很難適應。

「哎！」眼角餘光一直瞥著他的徐賢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微微一垂頭，而後又揚起，好似做出什麼決定一和_圖_書般。

最固執的，是一個人的心，他可以假裝若無其事，但卻說服不了自己的心。腦中「徐賢的雙眼」，不過是他內心的一個反應罷了。

「哎——」徐賢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嘆氣，原本安穩的生活，卻被她一個「小小」的發現攪得一塌糊塗。

萬一爆發，會是什麼樣的一副光景？

只是清晨，旭日還未升起，天色昏暗卻又隱隱帶著一絲朦朧的魚肚白，整個首爾似乎都還沒有睡醒，以往喧囂的公路上一片靜謐。

「呃……嗯……是。」金聖元被問得一怔，有些支吾地說道。儘管昨晚很沒有節操地把兩枚重磅炸彈丟到徐賢頭上，但那也是無奈之舉，現在讓他好像沒事人一樣地承認，他無法做到。

金聖元的性格、條件是兩人喜歡的原因之一，但他這種對泰妍的寵溺，同樣是令jessica和允兒淪陷的一個原因。少女時代中的其她成員，沒有不嫉妒泰妍這點的！一個男人在熱戀期對女人溫情款款是很平常的事情，但在「得手」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尤其是雙方差距逐漸拉大的情況下，還依然保持如此，作為女人怎麼可能不嫉妒？

只是幾分鐘而已，早行的車輛便漸漸多了起來，燈光閃爍，映得金聖元臉上明暗變幻。依稀朦朧中，他那兩道好似濃墨揮就、帶著文雅之氣的眉毛向中間靠攏許多，眉心擰成了中文的「川」字，嘴角緊緊抿著……

或許，這就是金聖元的本意？

車中再次安和圖書靜下來。

這時，泰妍等人也都發現了他們的車子，齊齊看了過來。

徐賢看著jessica的背影，腦中剛剛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卻又突覺身子一緊，被一雙纖細有力的胳膊抱住，同時耳邊響起允兒笑嘻嘻、歡快的聲音：「小賢，這是聖元OPPA給你新買的衣服嗎？昨晚的電台節目我看了，聖元OPPA越來越抽了，嘻嘻……」

第二天，徐賢又是頂著一雙黑眼圈離開的。

最先過來的就是泰妍，毫不顧忌地抱住金聖元，「呵呵」輕笑一聲，小小的幸福感隨之蕩漾開來。

原本生著悶氣的徐賢，聽到金聖元支吾的語氣后，瞳孔微微轉動，斜睨了他一眼。怪不得那天早上他沒有露面！

手掌上傳來涼絲絲、滑膩膩的觸感，隨之而來的還有泰妍掩飾在玩笑之中的柔情。金聖元低頭看去，一身藍色的鬆軟衣褲，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帽衫，她的打扮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意。蓬鬆的頭髮，有些惺忪浮腫的小臉，總是微微翹著的嘴唇，淡淡的眉毛，還有因為睏倦而微微眯著的雙眼，真是「不修邊幅」啊！

「是不是又想我了？」泰妍聽后，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而後開著玩笑反問道，同時信手抓起他的一隻手貼在自己臉上。

「自己處理？」徐賢撅了撅嘴，瞟了金聖元一眼，而後又看向前方，心中想道：「你還是先把眼前的情況處理下吧！」

「嗯。」jessica淡淡地應了聲，然後當先向美容室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