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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記憶在她腦中浮現。

「一言為定！」

這時，韓智敏走了過來，對金聖元說道：「OPPA，時間快到了。」

「我不管，我給你畫了一幅畫，你必須也親手給我做一個禮物！」

無論怎麼遮掩、怎麼控制情緒，兩人都不可能做到如無其事。更何況，這兩人恰恰是少女時代中最不擅長遮掩真實情感的成員。

一步、一步……距離很短，再怎麼拖延，jessica也都來到了泰妍身前。和泰妍不同，她的視線一直緊緊盯著泰妍。

泰妍在看到這個木偶的一瞬間，神情一僵，而後緩緩低下頭，輕輕撫摸著這個玩偶，臉上凄涼的笑容突然變得更加令人心碎。

「泰妍，生日快樂。」出乎所有人意料，金聖元拿出的禮物沒有任何掩飾，居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木頭玩偶。那手工，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而且很明顯是新做成不久，不是什麼承載回憶的物品。

Jessica微微垂下眼瞼，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忘記了，他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jessica，作為少女時代中年齡僅小於泰妍的成員，第一個上前送出自己的生日禮物。同時，她也是這次「謠言」的中心。

那是一個明媚的午後，自己歷經幾個月，終於完成了他的那副素描，然後糾纏著讓他給自己也畫一幅。

會所客廳的一角擺放著一架鋼琴，金聖元招手把TIffany叫了過來，就著她的話筒說道：「請安靜和_圖_書下。」

「只要不是畫，我都敢要！」

兩人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靜靜擁抱一下后，分開。

然後sunny、孝淵等人紛紛送上禮物，或是小飾物、或是玩偶等。

金聖元微微沉默一下，輕聲說道：「應該不會。」信念沒有動搖，但現實卻讓他不禁懷疑自己的信念能否實現。

這時，jessica突然伸出雙臂，把泰妍抱在懷裡。

「咦？」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咦，而後腦中生出一個疑問：「這是什麼？」

Jessica微微一愕，沒想到他居然會用這個理由來反駁自己，頓了片刻，突然打了一個酒嗝，說道：「你是認定我比泰妍更能接受這種方式？」

「幫我舉著話筒。」時間有些緊迫，金聖元也沒有再讓工作人員設置話筒，坐下來后，直接對Tiffany說道。

「我知道了。」金聖元點點頭，而後對jessica說道：「等你生日時，我也會回來。」說完之後，他起身走向客廳旁邊地鋼琴。

「這下怎麼辦？」Tiffany、侑莉幾人條件反射般向安靜坐在一旁的金聖元看去，卻見他看著泰妍兩人，面色沉靜，不知道在想什麼。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他還是這樣多情、細膩。泰妍絲毫都不懷疑他是出於真心，但正因為這樣，才更加令人心碎。

就在金聖元怔怔恍惚的時候，jessica突然來到了他身旁ｍ.ｈetuｂｏoｋ.coｍ.cｏｍ坐下。

戴著生日帽的泰妍，面色同樣變得稍稍平靜，雙眼雖然看著jessica，但焦距卻已經透過她看到別的地方。

「你還是喜歡把所有責任都背在自己身上。」jessica淡淡說道，突然拿過金聖元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因為喝得太急，有一道酒水順著她的嘴角流下。

Jessica用手背把嘴角的酒水抹去，臉上瞬間泛起一片紅暈，眼神也變得微微迷茫，直直看著金聖元，說道：「你說，最後結局會不會是你把我們兩個都拋棄，選擇允兒？」言語間，帶著一份苦澀和自嘲。

「那等我有時間，做一個你的玩偶。」

早在他走向鋼琴時，一些人便已經開始交頭接耳，此刻聽到他的聲音，客廳里很快便安靜下來，齊齊看向他。

「好！一言為定！」

「不怎麼樣！」金聖元倏地打斷jessica的話，轉過頭來看著她，說道：「如果你不想再折磨我，就不要說出這種話！」上次，她已經在電話中這樣問過。

「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金聖元輕聲說道。現在的他有些迷茫，應該怎麼處理三人的關係。如果是不相識的人也就罷了，偏偏三個人還在一個組合里。

在聽到金聖元名字的一瞬間，泰妍有些恍惚的精神倏地一震，看向起身而來的金聖元，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卻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凄涼的意思。

「因為我是第三者？」jessihttps://www.hetubook.com.comca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帶著幾分醉意說道。

「是！」金聖元沒有猶豫地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他都安靜地坐在角落，不發一言。在外人看來，他是為了不干擾到泰妍的生日party。

Jessica走得很慢，一點都不符合她的性格，而且她握著禮物的手因為用力而隱隱泛白，好似裏面是什麼特別珍貴的東西一般。

「好的，OPPA。」Tiffany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目光。

……

不知何時，泰妍悄悄收回眼神，看向面前的jessica。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對視，出乎意料，這次居然是泰妍的眼神柔弱，一觸即退，微微垂下眼瞼，好似正在等著她的禮物。

「泰妍，生日快樂。」jessica在泰妍一個身位前站定，把手中的禮物遞給泰妍，同時說道。這是一個用粉色絲帶綁著的小盒子，不知道裏面裝的什麼。

「我做了，你敢要嗎？」

也確實有這個原因，但同時卻也還有別的原因。因為允兒、jessica的存在！今天允兒的表現讓金聖元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必須考慮到另外兩人的感受，很難、很累。

一般這種生日party不會鄭重其事地送上生日禮物，泰妍的身份、地位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只是一種交流、互動而已。

Jessica在他離開后，臉上的紅暈又深了幾分，醉意也涌了上和-圖-書來，好似醉話一般嘀咕道：「等你先過了泰妍那關再說吧！這個小個兒，居然自卑到這種程度……」話語中，好像隱藏著什麼。

現場氣氛頓時回暖，原來是因為太過激動，Tiffany和侑莉兩人也順勢藉此主持。

「謝謝。」泰妍的嘴角微微一勾，說道，同時想要努力擠出一個微笑。然而，不知為何，明明事先已經想好的，此刻卻始終無法做出，想要公司的叮囑、少女時代的名譽等一系列可能引發的問題，她的眼角突然變得濕潤。越是焦急，越是無濟於事。

「一首歌，《如果可以挽回》，送給泰妍。」金聖元輕聲說道。

沒想到，時隔將近一年，自己都快忘了，他居然還記在心裏。這個玩偶雖然在別人眼中有些慘不忍睹，但泰妍卻見過他最開始做的玩偶，沒有長時間的努力，絕對達不到這個水平！

「因為將近六年的堅持！」金聖元說道，「放棄不是你的性格，而且六年的感情付諸流水，你能接受嗎？」

「有什麼獎勵？」

然而，他卻始終搖頭，最後實在拗不過自己才畫了一幅畫。自己在看到那幅畫的一瞬間，氣得直接撲到他身上一頓狂咬！後來才知道他並不是故意，沒有人會想到，心思細膩、近乎無所不能的金聖元，在手工方面卻笨拙得好像一頭笨象！

「最後是我們聖元OPPA的禮物！」雖著Tiffany、侑莉的介紹，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在金聖元身上。這個為她們「揮金如土」的男人https://ｍ.ｈetuｂｏｏk.ｃｏm•ｃoｍ，會給泰妍送上什麼生日禮物？

周圍眾人幾乎都在看著兩人，看到泰妍怔怔呆立，眼中閃爍著淚花，頓時一起呆住。

粉絲、工作人員都在拍照。

「如果符合我的心思，唔，我就答應你的一個要求！」

但這次不同，是公司要求她們這樣做，也是想借這次生日party消除網上流傳的一些不好流言。「成員不和」這樣的污點，原本就是組合的致命傷，更何況現在又發生2PM粉絲的內訌事件，由不得S.M公司不重視。

他的要求……

儘管Tiffany、侑莉等人已經在儘力幫忙掩飾，但周圍之人仍是不可不免地看出一絲端倪，產生一些狐疑。

「對不起。」靜靜坐了片刻后，jessica開口說道。

金聖元微微皺眉，轉頭看向她。

金聖元只是輕輕一抱，說過話后便放開了泰妍，返回自己的位置。他也知道，自己的存在會給人很大壓力，但他真的捨不得就這樣早早離開。

這兩人好像很尷尬？

「本來我是想等水平及格了在做給你的。」金聖元輕輕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我的要求是，不要在折磨自己。」

「應該？」jessica深深看了她一眼后，緩緩轉過頭去，和他一樣看向泰妍，沉默半晌后，突然說道：「你說，我現在放手怎麼樣？泰妍還不能確定允兒的感情，而以允兒對你的感情，她肯定不會和泰妍發生爭執……」

愛之深、恨之切！泰妍對他的感情沒有絲毫摻假，並不遜於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