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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聖元沒再說話，緊緊抿著嘴，進入她的卧室。

「嗯。」

金聖元就站在門外，臉上的神色有些憔悴，帶著一股風塵僕僕的味道。

泰妍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直覺告訴她，應該是金聖元的簡訊。

正說著，忽然發現krystal眼中淌下兩行淚水，瞬間爬滿臉頰，如同兩眼清泉。

每次出國，總會帶一些小禮物給自己，讓自己總能抱著一份期待、喜悅的心情；當自己參加比賽，緊張得好似整個世界只剩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時，又是他的出現，把自己帶回人間，這是當時自己的真實感受；因為沒有帶錢包卻又想吃麵包，一個電話就把他叫了過來，簡直比救火隊員還要好用，雖然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當時卻感動得認為自己是整個世界的主角……

就這樣過了幾年，直到自己出道。

……

同樣是在這段時間，發現了他和姐姐曖昧不清的關係，突然有些想讓他做自己的姐夫。

正如Tiffany所說，她的眼睛都已經哭腫，眼中帶著一抹沉重的悲傷，以及好似剛剛出生不久的小兔子被帶到陌生環境后的慌亂、無助、以及委屈。

「嗯。」Tiffany輕輕應了一聲，一如既往地親昵稱呼，卻不知為何，聽得心中有種酸澀的感覺。

2004年，krystal還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學生，偶然得知，姐姐居然和一個男人走得很近，於是就不禁對這個男人多了一絲好奇。

「我先去開門。」Tiffany看了小心翼翼地看了和圖書泰妍一眼，然後起身說道。

第一次見面，是饞涎姐姐所說的「中式大餐」，同時也想親眼看看那個「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人。

……

因為她堵在了門口，所以金聖元只能等著。視線落在她胸前，再也無法挪開，那裡的衣服，已經全部被打濕，好似從水裡泡過一般。

「在我的房間呢。」Tiffany沒有跟上去，而是輕聲告訴他道。

Jessica怔了怔，而後眼中似是閃過一抹恍然，幽幽嘆了口氣，抬手在krystal的頭上輕輕撫摸。

金聖元進入客廳后，腳步突然加快。

「OPPA過來了！」Tiffany看過簡訊后，突然睜大雙眼，低呼道。

「什麼？」jessica反問道，奇怪地看著她。

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形成一個本能，只要見到他、或者聽到他的聲音，心情就如同炎炎夏日吃了冰激凌一般舒暢。

少女時代宿舍，sunny等人已經「休息」，Tiffany仍在自己房間內安慰著泰妍。

在那之後，多了一個「小姨子」的身份，關係有了一個飛躍式的進展，自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和他也越來越親。

Krystal忽然發現，眼前的姐姐有些陌生。這樣體貼、這樣溫柔、這樣自欺欺人……是她的性格嗎？

「什麼？」然而，krystal卻整個身子都是一震，瞬間從恍惚中清醒，不敢置信地問道。

想要想象一下金聖元頭髮灰白的樣子，但腦中出現的卻總是他的m.hetubook.com.com笑顏！現在才突然發覺，自己對他居然沒有其它的印象！

不過，隨著自己漸漸長大，在S.M公司做練習生，關係又開始漸漸變淡。就和普通人一樣，小時候親近得無以復加，但在中間疏離一段時間后，也就漸漸淡忘，以前的點點滴滴就當做美好的回憶殘存在心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開始不再喜歡「小姨子」這個身份，又改回了「OPPA」這個稱呼。只有犯錯、或者想要拜託他什麼事情時，才會叫「姐夫」，只要換上這個稱呼，似乎他就不會拒絕自己。

總感覺金聖元身上好像發生了某種變化，是自己的心態變化嗎？

「眼睛都腫了！」

Jessica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輕笑，一如剛剛的嬉笑聲，但是，笑容中卻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無奈和酸澀。

也是在這段時間才發現，他的才華不僅僅是知識方面，白手起家，打下奇迹般的事業。

「泰妍哭了很久！」

親眼看到時的感覺，老實說，有些失望，看起來像是太過老實的一個男人，一點沒有綜藝節目中那麼風趣，而且很古板、喜歡說教……反正不是討小孩子和女人喜歡的類型！不過，他的料理手藝還真的沒話說，才華也不是吹得！

不知不覺中，心越來越不滿足，總是想要欺負、撩撥他一下，讓他留意自己的存在。有時候，自己想想都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幼稚、有些惹人煩，但當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心，依舊樂此不彼地做m.hetubook.com.com著類似的事情，而他居然全都包容下來，甚至還會配合自己，幾乎從沒有看到過他煩躁、不滿的樣子。

不可避免，生活軌跡中又漸漸出現他的身影。畢竟，同處娛樂圈，免不了時常見面，而且他和姐姐的關係又那樣親。

「你哭什麼？」jessica伸手把她拉了過來，用手掌幫她輕輕把嘴角、臉上的淚水擦掉，同時心疼地說道，「他只是太過費心的緣故，身子又沒有問題！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一幕幕畫面，如同幻燈片般在腦中閃現，直到jessica一聲輕笑響起，好似影院觀眾的喧嘩聲，宣告了謝幕的到來。

「你不知道？」jessica有些奇怪地問了一句，才又繼續說道：「你和他的關係這麼親，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呢！他的頭髮早就已經變成灰白色了，誰讓他那麼操心的！不過，他的性格如此，也沒……咦，你怎麼了？」

Tiffany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卻沒有任何不滿，也沒有嗔怪，相反，反倒有一點淡淡欣慰。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別哭了！我被你哭得心都亂了！」jessica忍不住「斥責」她道。

眼淚？誰的眼淚？

「等你有了真正喜歡的男人就知道了！」jessica輕笑著說道，「而且，他的頭髮都已經白了，也讓他少糾結一些吧。一旦出了什麼狀況，心疼的還不是我？」言語間，帶著一股淡淡的幸福。

「OPPA的頭髮白了？」krystal急急問道和*圖*書，眼中滿是震驚。

「嗯。」

簡訊。

「我怎麼……」krystal聽到姐姐的問話后，剛想回答，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陌生，同時，好似有什麼東西流入嘴角，瑟瑟的感覺。

一個人，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煩心事，尤其他既是幾家公司的會長、又是一名多面發展的藝人，壓力之大，幾乎沒人能夠比擬！但是，和自己在一起，他永遠都是面帶輕笑。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jessica突然小小瞪了妹妹一眼，說道。

燈光亮起，畫面消退。

誰都沒有告訴，在濟州島和他單獨相處，一起騎馬、遊玩、在船上「同床共枕」……那是自己長這麼大最為快樂的一天時光！

「我……我不知道。」krystal抽咽著說道。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流淚，卻又奇怪地怎麼都止不住。

有些荒誕的念頭閃過，還能是誰的眼淚？可是，自己怎麼不知道的？

「謝謝。」金聖元輕聲道謝。

突然，Tiffany的手機震動起來。

之後，時不時就會跟姐姐去蹭一頓飯，關係也慢慢親近。了解之後才發現，原來他和自己、姐姐是一個類型，親近之後才能了解本質，風趣、幽默、溫柔、體貼……用來做「姐夫」也不錯。

所以，才有了後來倒戈幫他把姐姐「拿下」的事情。

Tiffany走出房間后，才加快腳步，小跑到門口。

泰妍情不自禁地緊緊咬住嘴唇，抑制住再次湧出的酸澀感。但是，眼角卻又不爭氣地濕潤起來。

「嘻嘻……和_圖_書」

頓了一下，金聖元倏地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將她緊緊箍在懷中。

「嗚嗚……」krystal忽然一把抱住姐姐，趴在她懷中，哭出聲來。

「現在她的情緒很不穩定！」

「嗯。」

因為自己被人欺負，他可以想也不想地直接出頭；可以容忍自己沒大沒小的玩笑；可以當做傾訴的對象，不用擔心有第三人知道，包括自己姐姐……這才慢慢發現，他真是一個不錯的男人。

四目相對，Tiffany已經到達嘴邊的問候聲又因為力氣消失殆盡而落了回去。

「姐姐對我都沒這麼好！」krystal勉強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想要撅嘴，最後卻只是無力地勾了勾。話雖那樣說，但她卻能看出jessica對金聖元的那種深情。

「帕尼，給我開門！」

心臟微微抽搐，有種針扎似的感覺，眼淚越流越多。

聽到他客氣的道謝聲，Tiffany想要說什麼，但現在這種情況……最終只是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似是自嘲的淺笑。

泰妍雖然沒有拒絕她的安慰，但情緒卻並沒有好轉多少。

「其實，我也是對泰妍的一個彌補。」krystal就聽jessica繼續說道，「不過，我對他可不會這樣說，讓他感動去吧！」

泰妍沒有說話。

「OPPA進來吧。」說了幾句后，Tiffany才發現，自己一手扶著門，把他堵在了外面。急忙放下手，側身把他讓了進來。

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剛剛站起來的泰妍。

「帕尼。」最終，還是金聖元首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