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倒霉！屬性奇怪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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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A……」
而夜流川……
只見他耷拉著腦袋，顯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惹了大麻煩，肩膀也縮在一起，渾身上下都強烈地散發著「我很無辜」的味道。
可聖琦卻似乎很享受此刻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雙腿發軟地重新坐下。
「這個……大概是我把頻率調得過快，導致它吸收周圍的灰塵了……」夜流川連忙蹲下身來，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安撫我的情緒，「對不起啊，美麗，下次我會注意的……」
「喀喀！喀！夜流川……喀！你又……騙我！」
他可不可以拿出哆啦A夢的時光穿梭機？這樣我就可以回到考試之前去拯救一切了！
雖然、雖然他在我處境最為艱難的時候選擇犧牲自己來保護我……
「第一題，答案是A。」
「夜、夜流……喀喀！」我慌張地揮舞著雙手，手中的掃帚也被甩到了地上。
被夜流川稱為聖琦的黑衣少年此刻又出現在了我們面前，和之前不同的是，他沒有急著指責什麼，而是抱著雙臂，勾起嘴角，滿臉悠閑地看「笑話」。
又、又拿出他所謂的發明來了！
「甄美麗，夜流川，你們在做什麼？剛剛的聲音是怎麼回事？」終於逮到機會的女魔頭眼中寒光一閃，拿著木板向我們走來。
我向門前望去，果然看見了神出鬼沒的聖琦。
喉嚨被這些密密麻麻的灰塵全部佔據，我一邊伸出手來拚命掐住自己的脖頸，一邊瘋狂地咳嗽著。
好你個夜流川，是不打算理我了嗎！明明、明明是你的錯！
我對他嗤之以鼻，轉過身去裝作沒有看到這個牙尖嘴利的刻薄少年，隨後，我拿起好像是我最可恨的仇人一樣的掃帚，呼哧呼哧地舞動著。
一個帶著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可是，這也免不了我和夜流川垂著頭，灰溜溜地並排站到了班級的門前，完美充當「門神」的命運。
我們將整個教室都打掃乾淨，平日里那個上躥下跳，嘴巴里能問出個十萬個為什麼的夜流川竟然也沒有說話！
畢竟我已經被你之前的發明害得很慘了，不想繼續走向未知的倒霉之路了。
整個班級那彷彿針尖般的視線也都刷拉拉地投射在了我和夜流川的身上！
我難受地彎下腰，后怕地摸著我的小心臟。要知道，再遲一會兒，我可能就真的去見上帝了！
他還是那樣筆直地站在那裡，剛剛因為害怕和膽怯而垂下的頭顱此刻高高地揚起，雖然優美的唇角還是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著，可臉頰上堅定的神色卻讓所有還在議論的同學全部噤聲。
「走開，沒心情和你吵架。」
「答案是C……」
為什麼心臟會跳動得這樣快，這種被溫熱所包圍的感動又是什麼？
要、要窒息了……
「我也沒有和你交流的意願。」聖琦冷笑一hｔtps://wwｗ.h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ｍ聲，轉而望向木頭一樣站在我身邊的夜流川，「又搞砸了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空蕩蕩的教室，我憤怒無力的吼聲久久地回蕩著，一遍又一遍，彷彿在空氣中激起了大大小小的漣漪。
我甚至開始對自己的分辨能力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我的唇角忍不住抽搐起來，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埋怨的話生生咽回了肚子。
這傢伙已經失去意識了嗎？他被美杜莎變成石頭人了嗎？
兩道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重疊聲音。
手中的水杯掉落在地上，夜流川那微藍色的雙眸滿是疑惑與不解，還有深深的委屈，櫻花般的雙唇緊緊地抿在一起，好像一個丟失了什麼重要玩具的孩子。
好像一百萬隻蚊子在我耳邊飛來飛去！
喂！你作弊的神色也太明顯了吧！
這！這難道不應該是除塵口罩嗎？為什麼反而會吸引灰塵？
我冒著細汗的手心緊緊捏著那隻小蟲子，小心地觀察著四周的目光，尋找女魔頭的視線死角。就在她轉過身的瞬間，我將它輕輕地放在了第一題的最前端。
就連剛剛夜流川袒護我時的震驚也被這些諷刺的言語抹殺得一乾二淨。
喂！他難不成是什麼幽靈嗎？為什麼總是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連點聲音都沒有！
下一秒，所有的同學，包括老師的目光都整齊地聚攏了過來……
女魔頭的視線又像刀子一般銳利掃來，她再次拿起武器大步走來，最後鎖定了終極目標——我和夜流川。
看到這樣的表情，我的心跳頻率再次加快了。
在站了好幾個小時雙腿好像灌鉛了一樣又酸又痛后，我們終於得到女魔頭的恩准，回到了教室。可是我們剛剛坐下卻被冷著臉的班長告知，打掃教室的時間到了。
「你來這裏做什麼？這是學校！」我沒好氣地朝他吼了一句，眉頭都擰成了一團。
我氣得咬牙切齒，卻苦於在女魔頭的教導下不能隨意發泄熊熊燃燒的怒火。
可是……
哈！一定是我聽錯了……我一邊大口地呼吸著，一邊可笑地搖著頭，目光卻忍不住再次落到了夜流川的身上。
我渾身顫抖地握緊雙拳，怒視那一張張表情各異，卻都帶著嘲諷與冷漠的面孔，無數吶喊在喉嚨中掙扎著，卻沒有辦法說出口來。
「呵呵，還說甄美麗是好學生呢，終於露出馬腳來了……」也有人在旁邊吹冷風。
接觸到題目的小蟲子竟然開始顫抖著身子，緩緩地爬動起來，黃色的小眼睛一閃一閃。
拜託，夜流川，把我當作空氣吧，我的心情現在真的比毛線團還要亂。
「這是我昨晚第二項得意發明！」漫天的灰塵中，夜流川戴上了口罩，只露出那雙滿是得意的、微藍色的眸子，「自動除塵口罩！它可以主動幫你去除臉頰和嘴巴附近hetubook.com.com的灰塵，讓你乾淨一整天！」
顫抖的、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或許這個口罩真的是不錯的發明！
「是C……」
「帶來作弊工具的人就是我！美麗也只是受害者而已！你們不要亂說話了！」
「是嗎？可我剛剛明明聽到了答案的聲音……」她的腳步放緩了一些，開始四處打量著，「也對，你這種好學生怎麼會作弊呢，是我聽錯了。」
可事情永遠都不會這樣的順利，就在我臉色蒼白地坐到椅子上的那一瞬間，「機器瓢蟲」也正巧爬完了下一道題目，怪異的聲音又一次在安靜的教室中響起！
在我為它爬行的速度感到焦急的時候，兩聲蠢蠢的，卻帶著濃濃機械味道的聲音同時從我和夜流川的桌子上傳來。
「現在沒心情和你吵。」我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我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臉頰卻還是因為緊張而變得蒼白，而夜流川……
拜託，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樣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很久，一直到聖琦訕訕地離開。
想到這裏，彷彿有一盆冷冰冰的水從頭頂呼啦一聲澆了下來，將我燃燒的怒火全部熄滅，降低到了零下最低點。
他清澈的聲音在寂靜的教室中回蕩著。
腦袋裡鬧哄哄的，好像被塞進了無數只嘰嘰喳喳的小鳥。我就知道：只要和這個傢伙有關，我就一定會倒霉的！
……
你已經被他整得夠慘了，難道要因為心軟再次被拖累嗎？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我的眉頭忍不住一跳。
「我可是最重要的產品售後，每次有人使用過流川的產品后我都會出來查看狀況。」聖琦挑了挑眉頭。
呼！看來還是逃不過懲罰啊……
女魔頭手中的木板一下又一下地敲在桌子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也把我從那種莫名其妙的感動中拉扯了回來。
說完，女魔頭再次掃視了一周，還是無奈地離開了。
啪——
這還叫小插曲嗎？那麼夜流川同學，在你的心中，什麼算大事件呢？
夜流川這個壞人，笨蛋，白痴，我身邊的倒霉之神……
我竭力將心中已經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愛心」全部壓了下去，抬手擦了擦臉頰上的灰塵，然後逃避似的轉過身去繼續掃地，假裝看不到夜流川那種讓人心碎的、小狗一樣的眼神。
上課的鈴聲準時響起，女魔頭老師踩著高跟鞋咔嚓咔嚓地走進教室，她板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將考試卷子發給我們，然後手中握著木板，用好像在看管罪犯一樣的苛刻的目光掃視著我們。
不用腦袋去想，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夜流川，為什麼呢？
他濃密的睫毛輕輕地顫抖著，薄唇緊張地抿在一起，在看到我的視線時，還勾起了一抹微笑，彷彿在安慰我煩亂的心。
「打掃的時候有很大的灰塵，美麗你戴上這個吧。m.hetubook.com.com」夜流川完全不在乎我的漠視，反而熱心地從書包里拿出一隻白色的口罩，遞到了我的面前，「這個可以讓你呼吸乾淨的空氣！」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觀察自己卷子上的這隻小蟲子，突然感到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我的耳朵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因為太過緊張所以發生了幻聽？
我能解釋什麼呢？
望著他有些落寞的背影，我的嗓子好像被塞了一大塊棉花糖一樣，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美麗，你是不是很累？」倒霉之神握著掃帚又開始在我身邊晃來晃去。
這就是夜流川所謂的自動報答案嗎？
乾脆大聲喊出來不是更好！
那個剛剛還嚇得連魂魄都飛出腦殼的夜流川竟然會主動承擔全部的責任？
雙手好像被施了奇怪的魔法，我竟然不受控制地伸出手，著魔似的接下了那隻口罩……
有女同學開始發出質疑的嘀咕聲來。
他無比溫柔的聲音在夏日溫熱的空氣中彷彿甜蜜爽口的冰淇淋，在我的心中一點點、一點點融化開來……
什麼「繼續」？
「剛剛是你們兩個的位置報出了答案的聲音，對吧？」她的語調已經染上了危險的味道，「不許狡辯！我聽得清清楚楚！」
喂！呆在那裡做什麼？是已經被嚇傻了嗎？這可是你設計的發明啊！
我原本就好像糨糊的大腦被這種聲音攪得越來越亂，眼前也蹦出了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只能勉強看到灰塵緩緩地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旋渦，隨後都朝著口罩的方向呼啦啦地撲了過來！
俊俏的面孔好像被定格了一樣怔在那裡動也不動，湛藍的雙眸也彷彿徹底凝固了，只獃滯地望著眼前的方向，他的臉色看起來也比試卷還要慘白，嘴唇抿得很緊，可以隱約發現在輕微地顫抖著……
我緊閉嘴巴，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可是……
整個教室再次陷入一種怪異的寂靜中，沒有人再敢發出質疑，也沒有人再嘀嘀咕咕，大家震驚的目光全部凝在了夜流川的身上，彷彿他剛剛做了一個什麼了不得的決定。
我被驚到已經忘記去保持自己的形象，下巴險些哐當一聲砸在課桌上！
「這隻是小插曲，以後不會了啦。」夜流川不屑地擺了擺手。
既然他會在我困難的時候袒護我，幫助我，那麼……我還在猶豫什麼呢？
「我們的流川怎麼會是作弊的人，應該是他心地善良，所以才袒護那個甄美麗的吧……」
還會有下次嗎？
不可以，甄美麗，不要再被這樣的表情迷惑了……
「還真是難看。」
都怪他，這個該死的傢伙……
我沒好氣地晃了晃手中的掃帚。
既然這個樣子！我們就再也不要對話好了！
我小心地控制著脖頸的角度，忍不住向夜流川的方向望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看來這個發明也是真的！
他抱著和圖書雙臂，懶洋洋地靠在門邊，上下打量著滿臉灰塵的我，懶懶地開口：「滋味是不是很好？」
橘色的夕陽帶著夢幻般的溫暖灑滿了每個角落，那些還在半空中的細小灰塵也眷戀地圍繞在光芒的四周，輕盈地飛舞著。
唉！
褐色的髮絲微微垂在耳畔，從側面看起來更加高挺的鼻樑，緊緊抿住的嘴唇，還有那雙看起來就不太老實的眼睛……
是不是……已經很久沒有人站在我這邊，為我辯護了呢？
空氣似乎也在這一瞬間凝固，沒了夜流川的嘮叨，聖琦的嘲諷，世界都彷彿安靜了下來……
是我剛剛說的話太重了嗎？還是語氣太兇狠了？
終於，還是意志堅定的女魔頭最先回過神來，輕輕咳了幾聲，語氣又變得嚴厲起來：「總之！總之在考試的時候發出奇怪的聲音都應該反省！無論是誰的錯誤！甄美麗、夜流川，你們兩個去罰站！考試結束后留下來做值日！」
呼……
不論我的理由是什麼，被老師捉到作弊已經成為事實了啊！而且大家已經習慣性地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我身上了……
如果下次我還選擇相信你，我就真的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
我不解地向聖琦望去，剛剛還一副看熱鬧的聖琦此時卻站直了身子，兩眼直直地盯著夜流川，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心疼和擔心。
糟糕！意識到又闖禍的我迅速抓起蟲子，快速扔進了口袋裡。
算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特別是在我出醜的時候，他總是準時到場，帶著滿臉看戲的表情……
就像是姐姐美好在我身邊時一樣，所有人只能注意到她的出色，卻總是捉住我的缺點不鬆口。
聖琦挑了挑眉，並沒有理會我，轉而望向夜流川：「怎麼？你還要繼續嗎？」
聖琦明顯和我抱有同樣的想法，他發出了一聲更加不屑的嗤笑，身影一晃，竟然又消失不見了……
我偷偷瞄了夜流川一眼。
關鍵時候，不知從哪弄來水的夜流川幾乎是半強迫地灌我喝下了一整杯水，終於把我喉嚨里的灰塵沖了個乾乾淨淨，但是不難想象，後遺症應該也會很誇張了。
明明該是最安靜的考場，可是，因為夜流川的一句話變成了討論集中營。
世界上最最奇怪的兩個人怎麼會湊到一起的！上帝爺爺，你到底怎麼了？
這是什麼感覺？
等其他同學帶著同情的眼光離開教室后，我握著掃帚咬牙拚命地揮舞著，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可是，此時的我已經沒法呼吸了！夜流川你再不想個辦法，我就要去見天使了！
就在我已經在心中把夜流川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咒罵了一萬遍，卻仍然感到不解氣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來不及思索這個問題，一大口嗆人的灰塵全部被口罩吸進了嘴巴，我尖叫一聲飛快地扯掉了口罩，卻還是沒有避免吞下那些瘋wｗw.heｔubｏｏｋ.ｃoｍ•coｍ狂的灰塵。
他……又在為我著想了嗎？
我貼近觀察才看清，它移動的速度比蝸牛和烏龜還要不知慢上多少！
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再次將頭深深地垂下，卻突然聽到夜流川的聲音再次響起。
「報告老師！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耳朵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兩個字，儘管臉上還保持著冷淡，可是我的注意力卻不由得偏向了旁邊的夜流川。
下次？
回答聖琦的只有一陣沉默，只有他重新拾起掃帚的聲音，還有沙沙掃地的聲音。
他正低頭拿著手上的掃把，漂亮的眉毛皺在一起，珍珠一樣的牙齒正輕輕咬著櫻花一樣的嘴唇，黑亮的眼睛里滿是掙扎。
唉，又來了。
「我看也是，絕對不怪夜流川！」女生2號立刻回應。
難不成還要繼續整我不成……
什麼奇怪的售後？
已經過去五分鐘了，為什麼第一題的答案還沒有出來？這隻蟲子竟然才爬到中間的位置！
我偷偷地向他的方向望去。
這樣下去，將整套卷子答完要明天了吧！
我狐疑地退後幾步，卻不敢接下口罩。
想到這裏，我半信半疑地將口罩戴在臉上，繼續試探著揮舞手中的掃帚，一片片飛舞的灰塵再次揚起，耳邊卻突然響起了嗡嗡嗡的聲音！
我不自然地別過頭去，逼迫大腦不要去回想剛剛那一幕。
「當然！頻率我都幫你調好了！吸收那麼多的灰塵一定很難受吧？給！」夜流川又動了動胳膊，那隻看似普通的白色口罩離我越來越近了。
但是一個小小的聲音也從心底「蹦」了出來：他竟然跳出來袒護我，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將錯誤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哦？事情又搞砸了是嗎？」一個分明帶著「我是來看笑話」的語氣的聲音突然在教室的門前響起。
「老、老師……那個作弊的東西是我帶來的，也是我強行塞給甄美麗的……」夜流川壓低了聲音，用藍色的雙眸忐忑地瞄著老師，臉蛋紅得好像一隻熟透的蘋果，「所以……就懲罰我一個人吧……」
我萬年不變的超級好學生形象竟然毀在了夜流川和他這個奇怪的發明手中？還沒有解釋的餘地？
我瞪著酸痛的雙眼，怔怔地望著夜流川。
我是不是應該把對他的警戒心放下那麼一點點？
「美麗！你、你沒事吧？我……等一下！我去給你找水！」夜流川急得像是一隻沒頭蒼蠅，在教室里上躥下跳。
我緊握雙拳，重新站了起來，面對女魔頭的指責，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拜託你，離我遠遠的吧！喀！你看！我還不夠倒霉嗎？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我悄悄轉過頭。
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好奇怪！
「就只是這樣簡單嗎？」
深知夜流川已經不能帶來任何幫助，我再次發揮了自己超常的演技，筆直地站在那裡，大聲回答老師的問題。
他、他難道只是來看笑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