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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嗎？」

「是，是我賺了。」

鹿梨聽過幾次員工大會，每次總是沒幾分鐘就開始打瞌睡。但今天不一樣，她每個字都聽得格外仔細，全身連毛孔都在緊張。

「哥哥神顏。」

「不是？」他問道。

第二天一早，鹿梨還沒睡醒，就被胖虎接來公司，現在兩個人正在會議室里拌嘴。

鹿梨更蔫了。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頭，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告我？」

他側過身來，身上還有外頭沒散去的冷風，涼颼颼的，尾音上挑，輕描淡寫的神情讓人心頭微顫。

見鹿梨不回答，沈斯予又貼近了些，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用指腹摩挲著，不讓她別開目光。

「我是ME的董事。」

沈斯予真的來要錢的嗎？

沈斯予敷衍道：「嗯。」

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呢？

過了幾秒，她小心翼翼地確認：「是嗎？」和圖書

大家陸陸續續地走出會議室，沈斯予走在最後。剛剛楊總說，沈斯予是《ACE101》的全民製作人代表，也就是說，未來的四個月，她都得看見他。

楊滿的發言總是很長。

楊滿欣慰地看了鹿梨一眼，不愧是他親自選的，當初他苦口婆心在校門口蹲點勸她簽約真的沒錯。

「但——」他掀起眼皮，突然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下，「不許給檢星洲花錢了。」

她的餘光一直瞥著他，瞥著瞥著差點把自己瞥成斜眼，目光收不回來。

「業務能力怎麼樣？」

鹿梨認真地說：「錢的事情緩兩天行不行？我正在和公司談補發員工加班費的事情，如果成功的話，你可能也會得到一大筆錢。」

夢裡，沈斯予黑著一張臉，語氣涼涼地一直向她索債。

「那粉我不是更好嗎？」

「當初簽約的時候不是說有雙https://m.hetubook.com.com休的嗎？昨天周六就加班了，怎麼周日還要來公司呢？」鹿梨雖然年紀小，但法律意識很強，「你這樣不符合勞動法的。」

提到錢的事，本來漠不關心的另外三個成員也看了過來。

「鹿梨啊，趁著這幾天趕緊把唱歌跳舞練練，不然ME『愛豆』教科書的招牌就要砸在你手裡了。」

「那不行，再窮不能窮愛豆，」鹿梨小人之心地瞄了眼沈斯予，「你是不是怕他紅得超過你？」

兩人一拍兩散，無話可說。一直到會議結束，鹿梨都保持著乖學生的坐姿。

沈斯予終於開口：「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因為「還錢」這兩個字，鹿梨做了一夜噩夢。

那豈不是天天都要被催債嗎？

鹿梨的整張臉紅透了，放棄抵抗，自暴自棄。

「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們說一下，蜜桃視頻m.hetubook.com.com《ACE101》節目馬上就要錄製了，公司決定讓你們四個去參加。這節目很重要，蜜桃砸了很多錢，必紅，所以你們四個無論如何都要努力進入出道組。」

鹿梨頓時噤聲，一下子身體繃緊，不敢相信沈斯予居然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哥哥天生愛豆，業界公認最強ACE。」

鹿梨頓了一下，杏眸里閃過一絲錯愕和驚訝。

沈斯予輕笑一聲，似是故意帶著漫不經心的懶散，又捏住她後頸。

鹿梨寸步不讓：「不然我就給勞動稽查大隊打電話！」

鹿梨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她回想起她哥天天問她爹要加班費的場景，說道：「我要加班費，平日1.5倍，周末是2倍，節假日是3倍。」

沈斯予想了想，將會議室門關上，會議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倆。

對家這是什麼神奇的腦迴路？

話音剛落，會議和_圖_書室的門被打開。

胖虎心想：你還懂得挺多，我的加班費還沒人發呢。

胖虎：「……」

沈斯予愣了愣，然後坐正，目光掃向她。

「……」

她連忙點頭，良心一點都不痛：「哥哥位列福布斯明星榜榜首！」

不就是買了他對家一萬張專輯嗎？

ME老總楊滿穿著騷包的豹紋西裝率先走進來，沈斯予跟在他身後，沒管他，直接往鹿梨的方向走來。

鹿梨看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沈斯予現在在鹿梨眼裡除了是對家，還是財神爺。

他「嗯」了一聲，身體微靠在會議桌上，周身散發著慵懶。

「真的？」鹿梨驚喜地亮了眼睛。

「那我帥嗎？」

「加班費，」他隨便扯了個開頭，「我會給你發。」

胖虎懶得理她，從叫她起床到公司，這一個小時里，她那張嘴叭叭的就沒停過。

鹿梨蔫了吧唧地點頭，不知是要去參加選秀生存節目讓她和*圖*書心累，還是讓她還錢更讓她心累。

趁著楊滿還在侃侃而談，她在桌底輕輕拽了下沈斯予的衣角，小聲叫他：「哥哥。」

鹿梨謹慎地看著他，問道：「什麼事？」

沈斯予想起剛剛面前放著的小姑娘簡歷，她才十八歲，聽說挺窮的，當初簽約時一再確定工資會不會準時發放。他目光往上移了移，見她眼尾紅通通的，估計是被他嚇得不輕。

「……」

鹿梨見他目光里含著一絲懷疑，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立馬心慌地補充道：「真的，我覺得問題不大，我有精通這方面的專家。」

「那……」他雙眸低垂，低低地笑，「有我這樣的哥哥是不是感覺賺大了？」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白色的毛絨外套，帽子上還有兩隻垂頭喪氣的兔耳朵，和她本人一樣可憐。

「哧！」沈斯予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下一秒他低頭靠近，不經意地開口，「你哥哥我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