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我天真無邪的小孩
（3）
「鹿梨那是跳舞嗎？和凌有情對比起來也太慘了吧！」
顧司南終於等到沈斯予，連忙說道：「快來聽聽我的新歌，我剛錄好，快給我提提意見。」
「你說湊合那肯定就是可以。」
算了算了，不看了，都是網友的挑撥離間，不能信，不能亂想！
「今天聽說有個導演故意針對她，她還正面『剛』，還有就是戚苒之前也被她懟過。戚苒本來就拉踩她炒自己是最美校花，現在仇更大了。」
「這個鹿梨就是上次那個說你八卦的小師妹？」顧司南笑道，他看著沈斯予這張冷然的臉，笑得更開心，「怎麼，你們倆解開誤會了？現在都主動幫小師妹反黑了？」
錄歌到了瓶頸期，適當的放鬆也是必要的。
居然連那句「這是幸運嗎？」也播了出來。
顧司南明白過來，恍然大悟道：「一個想炒最美校花，結果遇到一個比自己還好看的。哈哈，氣不過就狂踩，玩不起啊。」
「天啊，戚苒也太美了吧！LV最新款的小裙子，秋冬發布會剛展示過，就穿到身上了，果然是人間富貴花！」
沈斯予看著小姑娘發來的表情包都是可憐兮兮的，想到節目組對收手機本來就睜一隻閉一隻眼，網友們的評論她肯定都已經看到了。
「別拿漂亮小姐姐和心機整容女比好不好？全網還有誰不知道鹿梨整容，還有金主？讓我驚訝的是，她居然還有臉去參加《ACE101》，她去表演什麼？表演怎麼勾引男人嗎？」
「我好愛他！」
……
「絕美和*圖*書門面鹿梨，人間小草莓。」
鹿梨立馬打字，在發出「吃」字的前一秒，想起自己不應該有手機，又連忙刪掉，假裝沒看見。
節目首播開始，說明投票通道也同時開啟，大家都很緊張。
沈斯予截圖發給喬白和胖虎。
屏息間，她聽到手機里的沈斯予說：「那就第一個表演吧。」
四周笑聲連連，所有目光都往她的方向看來。
唉，心好累啊。
鹿梨鬆了口氣：「還好我扛住了死亡角度。」
沈斯予白皙修長的手指點開微博熱門，上下滑動。
鹿梨本來糟糕的心情莫名好了一點。
她們四個的初次表演結束，鏡頭沒有特意捕捉鹿梨的錯誤點。
「太噁心了吧，仗著有金主這麼為非作歹！」
顧小虞大大咧咧滿不在乎地說：「就那樣，節目組挺有意思的，我們宿舍全是人氣話題選手。還有，你們公司的那個鹿梨好有意思。」
牧甜紗坐在她右邊，從背後輕輕抱住她，安慰道：「我們小梨子可是養成系，三個月後給他們一個嶄新的梨子，讓他們刮目相看。」
顧司南絕望地癱在沙發上，這是他的第一張Solo專輯，花了無數心血。
顧司南問道：「終於敢偷摸給我打電話了？感覺怎麼樣？」
「《ACE101》最新路透，國立電影學院兩大校花鹿梨、戚苒同框，誰更美？」
……
這一夜特別漫長，漫長到鹿梨覺得自己好像都要熬不過去似的。
啊。
凌有情低頭刷著論壇，正好刷到標題為「關於ME家族練習生出和*圖*書道名額」的帖子——
……
「要我給你轉發加油嗎？」
嘖，怎麼真和養小孩似的。
「就是啊，導師們和沈斯予也這麼說，確實很撩。」
顧司南放下手機，連忙坐到沈斯予對面，無比期待地看著沈斯予。
鹿梨看著也覺得自己和其他人跳舞的力道有些區別，這是好還是不好呢？
鹿梨緊張地等著，好怕自己錯誤的舞蹈動作被鏡頭放大。
四個人慌慌張張地跑到後台準備，戴麥時，鹿梨的臉直直地對著鏡頭，簡直是死亡角度。
顧司南對沈斯予十分了解，要想他嘴巴里說出一句誇獎的話，那可比登天還難。
牧甜紗：「這個片段肯定要被網友轉很多遍。」
「抵制鹿梨！還漂亮妹妹有情一個公平！」
「難聽。」沈斯予將耳機一放。
「聽說鹿梨和戚苒還是一個班的同學，她天天看戚苒那張純天然又有氣質的臉，是不是嫉妒得要發狂啊？」
好哥哥：那買給你。
「請還有情一個公平好嗎？」
鹿梨咬著唇，在想要不要回他。
陳筱果更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鹿大梨：吃。
沈斯予心不在焉地拿過耳機，剛聽到一半，顧司南的手機響了。
「剛剛那個漂亮妹妹是誰啊？」
「天啊，沈斯予也太帥了吧！」
是他妹妹顧小虞的電話。
因為緊張她全身都麻麻的，心口又酸酸的，想哭又不甘心。
顧司南有些疑惑地問：「但也奇怪，這戚苒為什麼總是拉著和*圖*書鹿梨踩？」
鹿梨的視力特別好，一條彈幕都沒錯過，一字不落全看在了眼裡，也揣進了心裏。
……
「怎麼樣？是不是超級好聽？發出去絕對炸！」
忽然藏在枕頭下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偷偷打開。
到了導師評價時，彈幕炸了——
和她們比起來，鹿梨確實很差，實力就是有差距。
「我聽隔壁爆料號說，鹿梨後頭的金主很厲害，說穩了。」
好哥哥：知道，後天見。
……
顧司南沒興趣聽這些小女生勾心鬥角的事情，便說道：「掛了，我忙。」
「天神，我可以的！」
「有情大哥給我出道！」
顧司南嘴角耷拉著說：「什麼？」
「當然穩了，沒看見咱有情大哥都和丫鬟一樣捧著大小姐嗎？陳筱果慘了哦。」
……
《ACE101》是重點項目，更有沈斯予這樣的頂流坐鎮，可以說第一期是在萬眾矚目下開播的。節目一播出，網友就炸開了鍋，網上各種新聞都有。
「我妹妹在節目里表現咋樣？」顧司南終於想起關心下自己妹妹。
顧小虞撇了下嘴，不高興地叫住他：「今天要播第一期，你記得看啊！」
鹿大梨：要買很多。
他的目光忽然在一組路透照上停了下來，照片上有兩個女生：一個高清，一個有些模糊。高清的那個五官完美，穿著最新款的LV連衣裙，臉上的笑溫柔又甜美；模糊的那個，五官有些變形，應該是在沒有防和*圖*書備的情況下被抓拍的。
好哥哥：我看到屏幕上顯示「正在輸入」了。
旁邊沈斯予的動作一頓，目光瞥過來。
顧司南索性將錄音室的電視打開，開始放《ACE101》。
「她會不會要拿A？」
「顧家盛產美人啊！」
偶爾也有一兩個不一樣的聲音——
沈斯予點開評論——
「我們筱果實力長相都很絕，可就是沒金主，沒有人家鹿梨有本事。」
好哥哥：不給我摘星星就算了，現在連消息也不回了？
另一邊，小姑娘們也拿著手機躲著節目組在偷偷看節目。
顧司南聽到聲音，腦袋湊過來，一看就笑出聲：「這誰啊？拉踩得夠熟練的。」
「顧小虞就是顧司南的妹妹？」
好哥哥：吃桂花炒栗子嗎？
「……」
他想了想，又發了一條。
「陳筱果和郁芙也很好！鹿梨也很美，不管實力怎麼樣，反正門面擔當得上！」
鹿梨「嗯」了一聲，比賽才剛剛開始，她一定會悄悄變身，然後驚艷所有人！
他沒什麼安慰人的經驗，一想到那張臉，心裏更煩躁了。
顧司南正在等沈斯予的意見，沒太聽清：「鹿梨？」
沈斯予正低頭玩手機，頭也沒抬，就給了兩個字：「湊合。」
「說實話，鹿梨跳得挺好的，沒有太明顯的差距，而且明顯很有味道，確實跳得好看啊。」
「……」
好狡猾啊。
但這些話很快就淹沒在彈幕里。
下面跟帖的不少——
「可憐陳筱果了htｔｐs://ｗwｗ•ｈeｔｕbook.com.ｃom，這次又是公主們的陪讀了。」
照片被兩指放大，屏幕定格在那兩張臉上，手指的主人冷淡的黑眸微眯，自言自語道：「有趣。」
沈斯予翻了翻評論，了解了前因後果，於是說道：「因為她們倆都是這一屆國立電影學院的新生，還是一個班的。」
「陳筱果跳得比鹿梨好多了好嗎？憑什麼只誇鹿梨？」
彈幕一開始都很友好，都是花痴沈斯予的。
「別，我怕丟人。」
鏡頭切到鹿梨她們，四個人的四張臉都是不一樣的精彩，節目組還將她和凌有情的對話剪了進去。
ME大樓最裡面的錄音棚內。
「作為董事，我只是正常關心公司藝人。」
好哥哥：小心那個叫戚苒的。
「ME這次派了四個練習生去《ACE101》，主捧的肯定是凌有情，畢竟她的人氣和實力都是公認的。但第二個捧的是誰就有些模糊了，我本以為是清冷的實力主唱郁芙或者是可愛爆表的陳筱果，但從第一期節目來看，看來ME是想捧鹿梨啊。」
「鹿梨噁心，吐吐吐。」
「哇！ME的練習生就是不一樣！太有氣勢了！今天也是為有情大哥流淚的一天！」
等選手們慢慢出來，彈幕也跟著變了。
「入不了榜的水平。」
凌有情下意識看了眼陳筱果，又看了看她身旁咬著吸管在喝牛奶的鹿梨。
「明眼人一看就是捧鹿梨好不好？鹿梨鏡頭多得我還以為她是蜜桃和ME一起生的親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