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做我天真無邪的小孩
（10）
算了，以後都是一家人。
紀涵涵插話道：「這件事情真的很嚴重，老鬼，你不會這麼黑心吧？」
老鬼還是沒說話。
沈斯予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看了老鬼一眼，問道：「節目組怎麼想的？懼怕資本？」
鹿梨的身體還僵硬著，腦袋裡都是那句——「哥哥心疼了」。
鹿梨坐在輪椅上，震驚得眼睛瞪到滾圓。
榮明知知道她心裏有氣，難得軟下聲音，哄她：「要多少？」
老鬼拿過話筒，看著所有練習生，表情嚴肅地說：「大家都知道昨天鹿梨綵排時受傷，經過調查，確定這是有人故意為之。在此宣布懲罰結果，戚苒退賽且向鹿梨道歉。」
晚上十二點，所有組的比賽結束。觀眾散去，所有練習生在棚內等待結果。
沒人敢出聲。
老鬼感覺自己在搞特務接頭一樣，將調查結果遞給榮明知。
下
https://m.hetubook.com.com一秒，門打開。雖然鹿梨也明白社會險惡，但她不敢相信真有人會壞到這個地步。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場面有些混亂。
她想了想又改口了：「不不不……哥哥，你幫我做個應援吧，可以嗎？
鹿梨眼睛一亮：「真的嗎？」
她的目光匆匆找到戚苒。
戚苒自然不肯認賬：「有證據嗎？」
鹿梨的腦袋從被子里鑽出來，然後就聽到「嘀嘀」的刷卡聲。
她生怕榮明知後悔，忙說：「20萬？」
鹿梨用鼻孔出氣：「不用你管。」
榮明知冷靜地看著鹿梨，幽幽地問道：「你知道這些需要花多少錢嗎？」
「反正已經斷絕關係了，我們倆就是陌生人。」
「下星期是沈斯予的生日，我說了要給他摘星星，你幫我在外灘那幾個LED屏上組成一個星hetuboｏｋ•ｃｏm.ｃom星，然後寫『沈斯予生日快樂』。」
花點錢就花點錢吧。
老鬼和幾個導師在會議室說鹿梨事件的調查結果。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鹿梨還坐在輪椅上，同樣不敢相信。
最後一個尾音結束，會議室里安靜得可怕。
老鬼點點頭：「行，我們先去揭曉第一次公演的現場名次吧。」
休息室的門被敲了敲。
「確實是戚苒從後面推了舒椰一下，導致鹿梨受傷。」
郁芙猜測道：「估計有什麼大事要說。」
不要再亂想了！
沈斯予已經走了快半個小時了。
鹿梨以為是沈斯予回來了，喊道：「哥……」
鹿梨怕他不明白，還要來他的手機，給他畫了個大概的樣子，順便告訴他：「就是臨江的LED屏要全部買下來，當晚只能播放這個，你明白了嗎？」
大屏幕播了一段視頻，將她推人的動作清https://m.hetubook.com.com晰放了出來。
榮明知盯著鹿梨，欲言又止。
啊！
老鬼沒說話。
她還有個「哥」字卡在嗓子里，就看見了榮明知的臉。
「第一次公演，票數最多的是——鹿梨。」
沈斯予直起身子，懶得和老鬼廢話：「欺負鹿梨沒資本？她的資本就是我。請把視頻也一起發出去，節目組再發一份聲明。我不想看到這種不幹凈耍手段的練習生了。」
牧甜紗點頭贊同：「會不會是鹿梨受傷的事有結果了？」
沈斯予看了眼視頻截圖，冷冷地說：「這沒什麼好討論的，退賽處理。」
鹿梨皺著眉，不大高興地說：「你眼界這麼低，如何將我們榮氏集團做大做強，這點錢不算什麼。」
大屏幕上出現鹿梨的名字和票數。
這個決定像是平地一聲雷，將攝影棚都炸開了。
沈斯予低垂著眸，淡淡掃了她一眼：「戚苒，從m.hetubook.com.com藝先從德。」
簡沉想到什麼，拿出資料翻了翻：「戚苒是超星傳媒董事的女兒，不簡單啊。」
榮明知懶得和她計較，直接坐到她身邊，打量了她沒出息的臉色，問道：「被欺負了？」
老鬼：「……」
凌有情抱著她，興奮地說：「梨子，你做到了！」
他突然想到什麼，看向老鬼：「你把這個給沈斯予，看看他怎麼處理。」
被子上都是沈斯予身上的香水味，就好像她還在他懷裡一樣。
榮明知：「……」
榮明知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搖搖頭說：「這年頭拼背景，我妹妹居然會輸？」
「讓她退賽，節目組發聲明。」
鹿梨點點頭，很高興之餘，還是不敢置信：「都是好心人啊。」
榮明知捏了下她的臉頰，哭笑不得地說：「你還真是膽子肥了，就這麼和我說話的？」
沈蠱王什麼手段，你還不清楚嗎？
她撇了下嘴，鼻子ｗｗｗ•ｈeｔubｏｏｋ.com.ｃoｍ皺起來，失望道：「是你呀。」
凌有情捏了下她鼻子，說道：「才不是，梨子，你信不信，你今晚的表演視頻會成為所有人里最快破百萬播放量的。」
老鬼愁眉苦臉，有些猶豫地說：「戚苒是人氣選手，家裡還很有背景，這麼處理的話，會不會太過強硬？」
沈斯予宣布完結果，還沒宣布結束，節目組的製片人和總導演就都走到了舞台上。
她生活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里，家裡人都將她保護得很好。
「好在當時有一台備用機器，因為工作人員失誤被放在一邊，開著沒用，正好錄到了那一幕。」老鬼說完事情經過後，抬眼看了一下眾人。
看她受傷，才給出同情的一票。
榮明知對自己來觀看公演的這個行為有點後悔，沒想到這一趟就損失幾百萬。
鹿梨將被子拉高捂住臉，用力捶了下腦袋。
老鬼一臉蒙。
戚苒閉嘴，臉上火辣辣的，可心裏特別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