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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零點，沈斯予久不更新的微博突然發了一首歌的鏈接和一張海報，還有無比簡單的介紹——新歌《Candy Kiss》。

喬白也一直沒明白公司對Sniper這個團的打算。雖然火了七年了，但這個團確實是國內甚至全世界最紅的男團，而且一直在頂峰，且有往更頂峰行走的可能。

一分鐘結束。

她看了一眼，笑嘻嘻地接起來：「哥哥。」

「女人的直覺，他絕對談戀愛了，不然怎麼可能寫出這種歌，寫出這種歌詞。你們也不看看沈斯予之前什麼樣，再看看現在，畫風轉變這麼大，肯定是有喜歡的人了。」

出於職業的敏感，他一直監控著各種輿論渠道。

他「嗯」了一聲，問道：「要聽嗎？」

他穿著寬大的衛衣，坐在轉椅里，沉浸在音樂世界中。

楊滿聽完他的彙報后，慢悠悠地、一點都不著急地說：「沈斯予二十三歲了。」

喬白也就比這些人早知道十分鐘，這十分鐘，是用來發布歌曲的。

m.h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m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沈斯予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微信消息提示。

「聽了沈頂流的新歌沒？我甜暈過去了！他是不是談戀愛啦？」

「醒醒，沈斯予需要追人？」

他聽了一遍就震驚了，百分之百地，沈斯予陷入愛情了。

「都散了吧，今天是沈斯予生日，這首歌就是寫給歌迷的，別腦補了。」

「在循環聽了，太甜了太甜了，我以為他只會炫酷呢，沒想到還能這麼溫柔，啊，路轉粉！」

比如現在他一首歌就能讓網路爆炸，能佔領所有的音樂網站第一位，能佔據榜單半年甚至更久。這是他作為原創音樂人的口碑和能力，就算他有了女朋友，大家也會聽他的歌。

終於還是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了。

沈斯予將照片存下，設置成微信的聊天背景圖，手指拿著筆繞了兩圈。他靠在椅背上，撥了個微信視頻電話過去。

「解散專輯和解散演唱會可以籌備起來了。」和_圖_書

鹿梨嘴裏含著蛋糕口齒不清地說：「在吃好吃的，哥哥呢？」

沈斯予是ME董事，黃唯舟和原明的續約合同談下來，但是邊野和顧司南那邊還沒話音。

對面的聲音更加溫柔：「會牙疼。」

重要的是，她不是騙子了。

楊滿困了，打了個哈欠，說道：「隨他們吧，七年了，都是大人了，是該做自己想做的了。」

沈斯予在大眾眼裡是神秘、誘惑、性感、帶領潮流的，什麼時候見過他寫過這麼溫柔細膩又甜蜜迷離的情歌。

工作室內布置得溫馨又有科技感，有無數樂器和設備、橫豎不一的顯示屏，還有迷離的燈光。

海報的底色是粉色的，上面是潦草的手寫英文字，底下是小几號的「沈斯予」三個字。

「……」

楊滿倒是關心起另一件事，問道：「Sniper的團體合約是不是明年到期了？」

鹿梨正趴在地毯上，邊刷著iPad邊吃蛋糕，手機猛地響起來。

手機屏幕上，時間剛剛跳過零www.hetubook.com.com點。

「那……」

「好聽嗎？」

「對。」

喬白看著眼皮直跳，他不知道風向該怎麼引導，是放任還是怎麼辦。

「嗯，想聽。」

他低聲笑，尾音拖長，似乎在故意逗她：「還沒寫完。」

剛發出五分鐘，全網都炸了。

果然，和他有一樣感受的人不在少數——

「那去刷牙，小朋友的睡覺時間到了。」

「原來他都已過了法定結婚年齡了。」

如果非要在沈斯予眾多光彩奪目的標籤里選擇一個的話，那一定是前衛帶領流行的音樂製作人。

沈斯予把自己關進自己的私人音樂工作室，口中嚼著草莓軟糖，手指在琴鍵上敲來敲去。

「都深夜了，難道就不能做個夢嗎？是在追我，這首歌就是寫給我的表白曲！」

等待接通時，沈斯予看著屏幕里自己的影子，搖了搖頭。

「對，時長七年，明年下半年就到期了。」

鹿梨還沒琢磨出這句話的含義，耳邊就傳來歌曲的前奏，像水滴，又像是心跳，歌詞還不完整和_圖_書，只有沈斯予大致的哼唱。

沈斯予的聲音輕緩，好聽極了：「在做什麼？」

「是的。」

她專門去找榮明知看了那個驚喜的預覽圖，真的很震撼，也不知道沈斯予會不會喜歡。

老實講，藝人能做到沈斯予這樣的頂級流量超級不容易，其實有女朋友對他肯定有影響，但是這個影響並不大。因為「沈斯予」這三個字就是一個保障、一個引領者、一個icon（偶像）。

喬白糾結了半天後，給老闆楊滿打了個電話。

「會不會還在追啊？畢竟是《Candy Kiss》，裏面有句歌詞『做我女朋友吧，給你Candy kiss』，說不定對方還沒答應。」

鹿梨不情願地「哦」了一聲，不知道在不情願什麼。

鹿梨剛發了個朋友圈，穿著睡衣的她戴著兔耳朵發箍，身邊是一堆甜品，應該都是她愛吃的。

鹿梨翻了個身，將自己埋進柔軟的羊毛毯里，總覺得這樣接沈斯予的電話，討論這樣的話題，太過親密。她聲音也不自覺更甜更軟糯了wwｗ.ｈetubｏok•com.ｃｏm，像是配合這曖昧的夜。

鹿梨連上耳機，一邊看著照片，一邊問他：「在寫歌嗎？」

果然是他瞎操心。

「我不怕疼！」她反駁道。

忽然她手心的手機又振動了下，是微信消息，沈斯予發來一張圖，是他的工作台，電腦屏幕上的波浪線，她看不懂。

「好聽！」

喬白：「……」

鹿梨有點著急：「啊？那是不能聽嗎？」

不對，他喜不喜歡有什麼重要的？

「是你的話，可以。」他的聲音更撩人，說著模糊不清的話。

鹿梨不太清楚沈斯予的行程，只是猜想他這個級別，到年底應該更忙吧。

他的笑聲擾亂鹿梨心跳的頻率，溫和地說：「可是哥哥怕疼。」

「唉，真是晚熟，居然才開竅。」

不知是不是耳機的原因，沈斯予的聲音就像貼在耳邊，讓她心口脹脹的，充滿了酸軟的酥麻感。

喬白掛了電話，心裏空落落的，這是他帶的第一個團，居然一眨眼已經快七年。當年的小少年們，居然都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男人。

「樓上的粉絲好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