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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梨嘟著嘴，看到自己在超話榜單上是第三名。

晚上公司給她們開慶功宴，可是鹿梨有些不太開心，連最愛的火鍋都不肯吃。

他把手機放在床上，用枕頭墊著。鹿梨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沈斯予的腹肌。

鹿梨吸了下鼻子：「那時的我不理智……我現在長大了，我都已經發微博呼籲粉絲理智買專輯了。」

「嗯……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鹿梨驕傲地抬起下巴：「是不是愛豆里很少有我這種啊？大多數人還是靠著粉絲經濟。」

沈斯予忽然想到什麼，問道：「你之前不是還借我的錢去買檢星洲的專輯嗎？」

準備和_圖_書了很久，蜜桃少女的第一張專輯要發啦！

「但是你的粉絲也是消費者。」

從一天一個成員預告，再到各種劇透，全方位宣傳了好久。

她希望有一天自己也成為用作品說話的人。

「對。」沈斯予低笑，「確實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看中榜單，之前是粉絲集資買數據，幫偶像將榜單數據拉高，現在一些同行藝人甚至直接聯繫榜單後台改數據買榜。不可否認，這些破壞市場的人得到了更好的資源。但是這都是泡沫，如果你沒有在這場泡沫里立足的實力，是撐不了多久的。」

正講到興頭上的鹿梨，和_圖_書忽然就失了聲。

可是鹿梨卻覺得無力，她說道：「所有人都這樣覺得的事情也不一定是對的呀。粉圈的孩子們都很小，甚至有很多未成年，花錢的主力軍更是這些人。好多小朋友為了買專輯、雜誌，甚至買一些看不見的東西，省早飯錢。我覺得我不值得他們這麼做，而且我也不需要。」

鹿梨頓了頓，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不是的，有情。我需要吸引的是本來買競家產品的人因為我代言了，或是看了我的廣告，所以來買了這個產品；或者有需要的人，在不知道如何選擇的時候，因為相信我，所以買了和-圖-書我代言的產品，而不是我的粉絲衝動地為了我所謂的帶貨能力和所謂的人氣去買買買。」

「可所有人都是這麼做的，而且所有人也都這麼覺得的。」凌有情小聲回她。

「嗯，我的小朋友長大了。」

鹿梨搖搖頭說：「可是我面對的不應該是消費者，而是我的粉絲呀。」

鹿梨點點頭。

「其實沈斯予的粉絲已經和普通的流量粉不同了，他更是個超級偶像的存在，比如他的合作款可以讓所有人去搶，而不是粉絲在買。」凌有情嘆了口氣，「但不是人人都是沈斯予，偶像可以做到這個地步，真的很了不起。」

「梨子，你說得和*圖*書對。」

從新專輯一上線，粉絲就鉚足了勁購買，很快就成了銷量第一位。

凌有情從另一個角度和她分析：「可是這就是你的號召力啊，比如你代言的東西銷量好了，就證明你有帶貨能力。」

凌有情坐在她旁邊，塞給她一盒冰激凌，問道：「怎麼啦？我們的專輯破了女團紀錄，成了第一名也不開心嗎？而且你看，我們在各種榜單，超級人氣榜、實力榜上都是前幾。」

所有人都和她說這是非常有人氣的象徵，向來前三都是被頂級的男流量明星包攬，這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愛豆可以待在上面這麼久呢。

鹿梨躺在床上將事情都和他和-圖-書說了一遍，沈斯予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濕的。

鹿梨看著屏幕，獃獃地說：「我覺得好沒意思，粉絲們天天好辛苦，不僅做那些虛擬的數據，還為了做數據拼了命地砸錢，就是為了讓外人覺得我很紅。我以前做粉絲的時候，覺得數據就是一切，還為了檢星洲買了十萬塊錢的專輯。可現在到了自己身上，我真的很心疼他們，更覺得這樣很畸形。」

更晚些的時候，沈斯予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凌有情有些震驚地看著鹿梨，她沒想到只是短短几個月而已，鹿梨居然真的長大了。

沈斯予將浴巾扔到椅子上，俯身拿起手機，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