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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鹿梨心想：還好，還有人不知道。

小姑娘洗得很快，全身還散著熱氣，穿著他寬大的衛衣跑過來，唇紅齒白的，一雙小鹿眼水靈靈地看著他。

鹿梨心軟，立馬和胖虎揮揮手：「我一會兒自己回去。」

鹿梨愣了下，離開他的唇，眼睛霧蒙蒙地看著他。

他沒站穩，兩個人都摔在了客廳的羊毛地毯上。

鹿梨打了個噴嚏，說道：「哥哥，你再不抱我，我的懷抱就要關閉了哦。」

他的目光太溫柔，說話的語氣也太過蠱惑人，鹿梨無聲地點了點頭。

「謝謝大家和我們一起成長，陪伴Sniper度過最美好的七年。七年之約已經到站，未來的日子我們會繼續一起努力。」

胖虎看著他們張嘴又閉上，最後放任了。

鹿梨被他像抱小孩一樣抱起來，下意識摟住沈斯予的脖子，聽到「我家」這兩個字時，她的心忽然跳得很快。

鹿梨的眼睛也紅紅的，舞台上的那幾個人也眼圈泛紅，黃唯舟最沒出息，聲音已經哽和-圖-書咽。

「所以……所以……你不能……」鹿梨說不下去，轉身關上浴室的門。

沈斯予勾住想要逃跑的鹿梨，低頭看下來時，眼神里流露出幾分之前沒有的脆弱。

絢爛的舞檯燈光熄滅，只剩下幾束寡淡的白光，每個人站在光柱里，台下是金色燈海。

邊野看到后笑著插話：「怎麼只給沈斯予涮菜，不給我們涮啊？」

成團七年，從頂峰到更高的頂峰，這是只有Sniper才能創造的奇迹，這是他們的榮光之路。

進行到演唱會後半段時，粉絲們已經都哭了出來。

凌有情嘆了口氣，腹誹道：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笨？為什麼這麼笨的人還是我男朋友？

可就算這樣，氣氛也有一些低，沈斯予在鹿梨心裏一直都是神一般強大的人，他好像可以很輕鬆地把什麼都做好，也可以遊刃有餘地解決任何事情。他帶著她成長，教會她面對，更告訴了她什麼是擔當和責任。

他們手牽手，朝台下深深鞠躬，然後互相看著ｈｔｔｐs://m•hｅｔ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唱起今晚最後一首歌。

沈斯予隨意地點了點頭，還順手將桌子下牽著鹿梨的手舉了起來，說道：「我以為已經夠明顯了。」

剛要開口，黃唯舟就驚呼道：「什麼？！沈斯予，你和鹿梨在一起了？」

這張專輯名叫《For Lover》，意思很明顯，就是送給粉絲的禮物。

沈斯予的心猛地一跳，還沒做出動作之前，小姑娘就搶先一步踩在了他腳上，拉下他領口，親了過來。

沈斯予睫毛微顫，轉頭就和鹿梨滿是擔憂的視線撞上。

他今晚心情確實不好，這樣的夜，誰又能開心到哪裡去？但小姑娘小心翼翼生怕他會碎掉的表情，讓他感覺被安慰了不少。

凌有情和鹿梨是屬於蹭飯的，不知怎的就和Sniper的五個人坐在了同一桌。

吃完飯，已經深夜兩點，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就各回各家。

鹿梨上了沈斯予的車，開了一會兒，他突然將車停在路邊。他往河邊走去，鹿梨看著他的背影，不知和-圖-書道怎麼安慰人。

鹿梨、凌有情，包括ME的其他藝人，還有很多圈內的大牌明星都到了演唱會現場。

「哥哥，」鹿梨將他抱得更緊，「要是想哭的話，我的懷抱可以借給你哦。」

他肩膀上落了一滴雨，將他深色的衛衣染深。

沈斯予雙眸微動，看著面前緊緊閉著眼睛的鹿梨，指尖發麻，掌心滾燙，心口更燙。

小姑娘趴在他身上，還在親他，一邊親，一邊輕聲呢喃道：「哥哥不難過……哥哥不傷心……哥哥是最好的。」

原明不服氣了：「你明明是隊里第二小的，鹿梨算起來是弟妹，什麼大嫂。」

同隊的幾個哥哥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走進沈斯予的公寓時，鹿梨漲紅著臉，結結巴巴重複道：「我……我還小。」

沈斯予聽話地吃了，鹿梨一看，拿著筷子繼續給他涮菜，還認真考慮了葷素搭配。

八萬人的場館內座無虛席，所有人都拿著Sniper的金色應援燈。

過了兩秒，她弱弱地強調：「但得先被拍到！」

演唱會ｍ•ｈetubｏｏk.coｍ•ｃｏm的門票一票難求，因為擋不住歌迷的眼淚，ME娛樂決定網路同步直播。

周五的時候，Sniper發布了最後一張專輯。雖然所有人包括官方都沒有說這是解散專輯，但是有隊員不續約的消息已經放了出來。

小姑娘咬著唇，紅著眼睛，緊緊看著他。沈斯予在桌下抓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摩挲，小聲說：「我沒事。」

沈斯予將她抱進浴室，又拿了兩件自己的衣服塞給她，低下頭故意問她：「所以呢。」

他早就想了，只是小姑娘一直熱衷於保密，可喜歡一個人怎麼藏得住。就算他們不說，身邊的人也能看得出來。

不一會兒，沈斯予的碗里，就被她堆得滿滿的。

鹿梨從車上下來跑過去，從身後抱住沈斯予。她年紀小，不懂的事情太多，更不知道要怎麼開解安慰他。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她今晚覺得他好脆弱。

見同桌几個人調侃八卦的目光都聚集過來，沈斯予微微挑眉道：「欺負大嫂啊？」

沈斯予低笑出聲，轉身將她抱進懷裡m.hetubook.com.com：「走吧。」

顧司南和邊野表示贊同。

鹿梨說：「沒有什麼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你今天要多吃點。」

黃唯舟：「……」

鹿梨被他們調侃得臉紅，後知後覺發現不對的地方，她明明保密的，他們怎麼知道的？

黃唯舟哭得眼睛都腫了，情緒低落，凌有情坐在他身邊，和他說了好幾句話，他都還是蔫蔫的。

天空突然開始飄雨，初秋的天漸漸轉涼，冷風將樹上的葉子颳得落了一地。

她涮了片肥牛放到沈斯予的碗里。

「哦。」鹿梨目光移到他碗里，「那你吃肉。」

黃唯舟愣住了。

剛剛吃飯時，他們幾個壓根都沒談解散啊、未來啊的話題，凌有情小聲和她解釋說他們應該早就談完了。

「鹿梨，我想公開了。」

他們的演唱會門票正式開售，全網都好像沉浸在悲傷中。

被拒之門外的沈斯予笑著搖了搖頭。

鹿梨也偷偷觀察著沈斯予，他本來就話少，現在更沉默了。

「我家。」

演唱會結束，按照ME的傳統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去吃火鍋。

「去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