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不是很緊張啊？」何啟言問我。
「何啟言，我可以去看一下你的媽媽嗎？」
我傻傻地看著何啟言。
我點了點頭。
「嗯，找到了……大家放心，我媽媽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何啟言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你們笑什麼笑？練習需要擁抱嗎？你們這是幹什麼？」文金澤跑來質問，還把我一把拖到他身後。
他想做一個堅強的人，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我也只好不再勉強他。他會用他的方式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何啟言這才點頭答應。
真是……先不管文金澤這小子是不是真心的，但看上去何媽媽的心情的確好很多了。
「我不來怎麼知道你這麼緊張啊？」他得意地一陣大笑。真是倒霉，就要比賽了，還被這該死的文金澤嘲笑。
當我聽到自己能夠給他更多的動力時，我知道也許只有加倍的努力練習才是更好地幫助他。
最後何啟言對大家說：「謝謝每一位老師和同學，謝謝所有關心我的人，我會積極面對所有事情，我會堅強面對，我媽媽也會更加堅強地面對。」何啟言始終保持著海狸先生的微笑，白白的牙齒閃閃發亮……
何媽媽的事情讓我忘記了口語班領獎的事，估計何啟言自己也忙得忘記了。
「何啟言，這個和你在外面做兼職有什麼不同啊？你就答應吧。」看著何啟言還是有點猶豫，我都替他著急了。
我和何啟言就快要比賽了，我們加緊練習。
台下的一片掌聲也證明了我們的表現很出色。
何啟言拿我們沒辦法，只好同意。
「謝謝你，只是……只是我想靠自己的力量。」何啟言真是氣人，有人想資助他還說出這種話。
「下面一組，何啟言，莫莉。」主持人在台上報幕。
看得出同學們都為何啟言感到高興。
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何啟言一個人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不會啊，學校見。」
比賽這天，我的心情特別複雜，希望快點輪到我和何啟言這一組，又想最好永遠不要輪到我們這一組。
「都快比賽了，你們還是少聊點吧。」
在我們練習的時候，文金澤就在一旁一直盯著我們看，也一副緊張的模樣，不過和我的緊張不同。
台下一陣起鬨聲，不知道是支持這位超人氣作家還是支持我和何啟言的比賽。
何啟言還是不願意說話。
文金澤乾脆坐在了何媽媽旁邊，陪她聊天，我和何啟言都插不上嘴。
文金澤對我緊張過度的樣子也讓何啟言發現了。
沖沖哥明顯有些失落：「以你現在的能力，根本負擔不起你媽媽的醫藥費。」
「莫莉，緊張真是多餘了，我們準備得很充分啊。」何啟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有你在旁邊，時間多也沒用。」我沒好氣地對他說。
「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想和白痴吵架。」我朝他吐了吐舌頭。
領獎的時候，何啟言向每一個人表達感謝之情。
「可欣，你為什麼說我追莫莉，就幫助我支付我媽媽的醫療費用呢？」我聽到何啟言這麼問。
「嗯嗯，你的證書在我這裏，等m.hetubook.com.com一下我就給你送去。」
終於，比賽的日子來臨了。
何啟言從醫院回到學校，還在校門口，一大堆同學就立刻圍上去詢問：「何啟言，你媽媽有沒有好一些？聽說逃逸的肇事司機找到了，真是太好了。」
哇！又是一個不錯的天氣。
文金澤居然很不樂意：「真掃興，阿姨，那我下次再來看您。」
「不過，有新增內容哦，聽說要進行個結業比賽。」
而沖沖哥似乎笑得更加張狂了。
不知道文金澤腦袋的故障是不是修好了，居然幫我提供了不少口語練習的幫助。
「阿姨，我們該走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喊文金澤回去。
我想何啟言終於能夠輕鬆一些了，真擔心還那麼辛苦，他的身體一定會受不了的。
「在你那兒我就放心了，謝謝你了。」
有的說何媽媽被搶劫犯刺傷了，有的說何媽媽吃了不幹凈的東西導致食物中毒，有的說何媽媽下樓梯不小心摔傷了……總之各式各樣奇怪的版本都有。
我當時就傻眼了，沒想到文金澤這小子能說出這番話來，我看到何啟言也愣住了。
不過每次我和何啟言練習的時候，他都會堅持陪著我一起去，甚至有時還在他無敵催命表哥的監督下在一旁趕稿，為的就是所謂的「保護我」。
關於口語班領獎這件事就不要再讓他操心了，全力以赴地配合他吧！
我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何啟言，說：「何啟言，你讓我們去看看那媽媽吧。」
文金澤湊上去說：「阿姨，您不用擔心啟言啊，他在學校里還是表現不錯的呢！」
文金澤當然死活不肯啦，沖沖哥只好囑咐完文金澤之後，有事先離開了，留下我們三個人。
何啟言上台時給我豎起了大拇指，我點點頭，想想這段時間辛苦的練習，真不能讓努力白費了。
但何啟言的下一句話，卻讓我頓時呆住。
他依然一副堅決的表情看著我：「我一定不會退讓。」
「阿姨，我們都希望您快點好起來啊。」我笑著看著何媽媽。
評委老師說我們就像真的情侶一樣，很有默契，也很出彩，希望以後看到的表演都能這麼精彩。
「真是沒用，再怎麼說我也是當紅的超人氣作家啊，我當初說的難道不比他的動人一百倍？」
咦！怎麼有兩本證書啊？何啟言的那份證書也被我拿了，我真是個糊塗蟲啊。
沖沖哥徑直走到了何啟言面前：「何啟言，聽了你的事情，我實在太感動了。」
該死的傢伙！
他走到我的面前，說：「這一位是我最應該感謝的，是我最棒的搭檔。她的支持讓我從內心深處感受到了前進的力量，是她足夠的堅持才讓我們走到最後，是她的努力才有今天敢面對一切挑戰的何啟言。莫莉，真的感謝你！」何啟言的眼神和表情都讓人沒辦法懷疑他的真誠。
接下來，他居然說：「莫莉這丫頭真乖。」
但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是不想，就越來什麼。還擔心著，文金澤那傢伙不知怎麼的，竟然很快就知道了我要和何啟言搭檔的事情。不過出m•hｅｔubook•ｃom.coｍ乎我意料的是，他知道后居然沒有大發脾氣，也沒有大吵大鬧地反對。
這個結果真的讓我很滿意，而且這時，很久沒見過的海狸先生的招牌笑容又出現了。
學校那些「宣傳幹事」也並不是毫無成績，他們打聽出何啟言是單親家庭，家裡的生活都靠媽媽支撐，他學習之餘也自己打工兼職賺錢。
「莫莉，我更多的是想你能夠和以前一樣看待我，我不需要同情。」
想到昨天比賽中自己的表現那麼棒，然後又拿到了大獎，就特別興奮。
這次的練習難度比較大，時間又短，我一心想著拿獎，因此神經綳得格外緊張。
我看著他點點頭。
何啟言告訴了我真實的情況，原來他媽媽是出車禍了，受了很嚴重的傷，可能需要截肢。人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說需要大量醫療費。
「什麼和什麼……」我想裝傻糊弄過去，沒想到文金澤那傢伙觀察得那麼仔細。
「老媽，這可是獲獎證書，要受到重視。」老媽被我認真的樣子給逗樂了。
「莫莉，你不要以為何啟言的苦肉計就可以把我擊退！」文金澤居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全班嘩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當何啟言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力量多麼微不足道，那句「我能幫你嗎」是多麼不實際。
上台的時候文金澤居然在台下大喊：「我的莫莉，加油啊！」
我看得出何啟言雖然一直都保持微笑，可心裏卻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何啟言說我真是比賽的高手，一到關鍵時候就比平常更有水準。
「你不是不想去了吧？」
這時候何媽媽看了看何啟言，似乎有些顧慮。
何啟言也很緊張證書嘛，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了。
「何啟言，何啟言……」我老遠看到他就叫他，可他怎麼不理我啊？
而「砰」的一聲從身後傳來，何啟言要我回頭看，我才知道這一抱，原來沖沖哥受到的驚嚇似乎比我大多了，手機都掉在地上，發出巨響。
「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來呢，真是……」何媽媽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這時，手機在包里震動起來，是何啟言打來的電話。
何啟言媽媽那邊的事情總算傳來了一點好消息，醫生盡量保住了她的腿，沒截肢，而且逃逸的肇事司機也找到了。這個消息讓學校的同學們都很高興。
有一次練習，何啟言突然對我偷笑，喊了一聲「莫莉」，然後出其不意地抱了我一下，把我嚇了一跳。
想了想，我也沒問他怎麼工作這麼忙了，因為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做，加上和何啟言的口語比賽一定要準備充足。
可他居然還記得領獎的事情，應該是很重視吧，剛才看著他的眼神，我還真不好意思拒絕。
「最近很好啊，我媽媽已經好了很多了，很感謝你的關心。」何啟言對著電話說，看來可欣也還一直在關心何媽媽的情況。
「別再裝了，剛才何啟言對你說的那番話把你感動得熱淚盈眶吧，我都給你準備好紙巾了！怎麼不哭了？」
自己說過要幫他，卻也一直沒幫上什m.hetubook.com.com麼忙。
「啊——」
旁邊的沖沖哥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我們這兩個小孩子都沒什麼出息嘛！文金澤，你這是吃醋了吧？」
「『你真是個不錯的孩子』，你自己多大了？」文金澤不服氣地學著表哥的話。
文金澤在一旁都著急了：「何啟言，我表哥好不容易良心發現，你都不肯給他機會啊！」
何啟言拍拍我的肩膀：「莫莉，真的很感謝你。」
「你也太小看你自己了，最佳情侶獎都被我們拿到了，還有什麼難的？」何啟言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莫莉，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得很妥當的。」
面對何啟言的問題，我沒說話。
想想也是，可剛準備練習，沖沖哥就火速趕了過來。我們都以為他又是來抓文金澤回去趕稿的。
「我和何啟言只是搭檔表演一個節目，只有你會和苦肉計聯繫在一起。」
可是文金澤卻瞪大眼睛，一副要吐血抓狂的樣子，讓我和何啟言大笑不止。
「嘁，他絕不放過任何機會。」
我打開書包就開始翻找昨天比賽的獲獎證書。
因為學校里總有些「宣傳幹事」特別積極。
何啟言依然露出白白的牙齒微笑：「莫莉，放心，我不會被這件事情所擊倒，我一定會更加努力……」
何啟言沒管文金澤的一堆廢話：「莫莉，我相信我們的默契。」
比賽后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這時候才更加緊張。
「你這小子，我可不是在關心你，我也要代我表哥去看看阿姨啊。」文金澤的理由有些牽強，但我知道他也在關心何啟言。
沒想到我和何啟言不僅獲得了最佳情侶獎，最後的大獎也拿到了。
「不是的……」我想辯解，何啟言搶先說：「真的很感謝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跑了老遠：「莫莉啊，我還有事先走了，加油！我真的很希望能和你再次搭檔。」
「先謝謝你了，茉莉，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
真搞不懂，這也能讓文金澤抓狂啊！
整個學校都在傳播何啟言媽媽出事的消息，我感覺到這讓何啟言的壓力更大了。
感覺和何啟言練習一次他就消瘦一些。
何啟言消瘦了不少，他一定是累到極限了。
「你……」文金澤似乎被氣到了。
表演的時候我和何啟言沒有出任何差錯，練習時難倒我的句子，我也完成得很順利。
弄得我更加不好意思，真想一溜煙跑掉算了。
我們的捐助還是遠遠不夠的，大家一時間都陷入了沉思……
這時候連沖沖哥都捂著嘴偷笑，大概只有文金澤不知道這是個惡作劇吧！
只是沒想到一向話嘮的沖沖哥最近變得沉默寡言，似乎神色也有些不對，平時總是小澤長小澤短的，現在卻幾乎絕口不提他，而且整天嘆氣聲不斷。
文金澤瞪了沖沖哥一眼：「我，我才不是吃醋。」
我明白過來何啟言是在玩惡作劇，倒也舒緩了我練習的緊張。
「何啟言，我們一起加油，我們要在台上做出最完美的表演。」
可是有一天何啟言突然找到我，說：「莫莉，你答應過我，要和我一起去領獎的，不會反和*圖*書悔吧？」
「阿姨，您別太見外了，就把我也當您的兒子，儘管使喚我。」
沖沖哥看見何啟言終於答應了才安心笑笑，突然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小澤，快點回家趕稿子……」
「莫莉，和你排練讓我更加有動力面對所有的事情，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放棄。」何啟言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真是有耐心，不過這樣的他可比以前……我卻還是擔心美好生活是短暫的。
依然樂觀的何啟言讓我哽咽——
一到學校我就拿著獲獎證書跑去何啟言的教室。
我大笑。
「莫莉，昨天太高興了，獲獎證書好像都不記得拿了。」
「回去吧，別耽誤學習了。」何媽媽笑著朝我們揮揮手。
「嗯！拜拜。」
看著何啟言的背影，我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渺小。
第二天放學后，我們和何啟言一起來到了醫院。病房裡的何媽媽氣色不錯，看見我們進來還招呼我們坐。
沖沖哥更加激動地握著何啟言的雙手：「你媽媽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真是個不錯的孩子，比我們家小澤可……」沖沖哥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文金澤。
文金澤還想躲在門后，可沖沖哥卻當他是空氣。
我真的想吐血——我對自己的口語水平還真沒那個自信。
文金澤朝何啟言翻了一個白眼，轉身走了。
「我，我只是……」真不知道這時候我該說什麼了。
我們三個人傻傻地互相看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莫莉！莫莉！加油！」
「可是我不想得到別人的同情，付出得來的收穫才能讓我心安。」何啟言還是不肯答應接受資助。
「文金澤，我看你的心靈已經極度扭曲了！」
「宣傳幹事」們組織學校的同學展開獻愛心活動，同學們都很踴躍地捐錢，很多女生在捐款的時候都忍不住流淚，可欣更是捐款最多的那個。老師看到同學們這麼積極獻愛心的舉動，也感到非常自豪。
大家都為何啟言感到高興。
「兩位真是不抓緊時間呢，我都在此恭候多時了。」走進練習教室，文金澤早就在裏面了。
我接著在一旁嘀咕：「看過她的情況，我才能更加安心地練習啊。」
天啊！何啟言的話……我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估計他再說下去，我就要淚流滿面，那時候文金澤該怎麼笑話我啊！
一邊的護士也很熱心：「阿姨在何啟言的照顧下已經好轉很多了，又有這麼多熱心人幫助她，完全康復肯定是沒問題的。」
跟何啟言道別後，文金澤和他表哥一起送我回家。
我只是沉默……
何媽媽聽到這些話，直誇文金澤是個不錯的孩子。
何啟言看著文金澤的表哥，說：「嗯……我是何啟言，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我，可今天怎麼這麼激動……」
「好了，好了，肉麻完了吧！莫莉，該回家了。」一想到文金澤，他就出現了。
何媽媽點點頭。
怎麼這時候我還在想文金澤那傢伙，這傢伙到哪裡去了啊？
回家路上，我碰到何啟言，想和他聊聊。
好在有何啟言在：「別吵了，莫莉，多個人關心我們的練習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在一旁和_圖_書朝著何啟言猛點頭。
咦！我的書包呢？
可我看到何啟言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總覺得他還有些事情沒和大家說。
我走到教室門口才知道他在打電話，我聽出他是在和可欣通電話。
原來逃逸的肇事司機抓到了，也道歉了，可是他根本無力支付高昂的醫療費用……
「莫莉，你想放棄嗎？」何啟言眼睛亮亮地看著我問道。
想到這裏，我用異樣的眼神看了看文金澤。
從廚房裡傳來忙碌的老媽的聲音：「你自己連書包都丟了還來問我！」
「啊？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啊？」
什麼……追我？支付醫療費用？什麼意思……
這所學校不說別的，只要有重大事件，肯定是盡人皆知。
看得出何啟言很感謝文金澤把他媽媽逗得這麼開心，這樣的文金澤也讓我很意外。
「莫莉，其實文金澤還是一個蠻可愛的小子嘛。」我和何啟言一起大笑。
「我莫莉向來是個說話算話的人，一定去。」
文金澤這次還比較低調，我心存感激，我可不想這件事遭到他的破壞。
我感覺文金澤的工作也似乎更忙了，因為他來學校上課的次數越來越少。連以前每次都參加的我和何啟言的練習，現在也經常缺席，不過他仍然讓他的表哥來接送我。
「不準笑……」
「宣傳幹事」長嘆一口氣：「她媽媽現在好不容易被搶救過來，但是如果要康復還需要一大筆錢。」
「文金澤，你跑來幹什麼？」他突然跑來，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為他不會來了。
而何啟言，始終對每一個人微笑著，對每個捐錢給他的同學都鞠躬說著感謝的話。他的樂觀也感動了很多學生和老師。
沖沖哥這時候才不管那麼多：「何啟言，我想資助你，幫助你媽媽早日康復。」
怎麼會——我爬起來掀起被子，才發現書包就在枕頭邊上。
「何啟言，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去幫你的。我媽媽熬的湯很好喝的，我會讓我媽媽多熬點，然後給你媽媽帶去。」
「媽，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書包？」
「你媽媽現在是什麼情況？我能幫你嗎？」
沖沖哥倒是更來勁了，再次勸道：「乾脆這樣，你到我公司來兼職，用自己的勞動換來的錢你能夠接受吧！」
文金澤估計也猜到我心裏面在想什麼，做出一個要打我的姿勢，我朝他撇撇嘴。
關於我要再次和何啟言搭檔的事情一定不能讓文金澤那傢伙知道了，不然不知道他又會幹出什麼干擾我們的事情。
「何啟言，要不我們放棄口語班的練習吧，你該多些時間休息。」我真的不忍心看著他如此下去……
不過聽了何啟言的勸說，再加上和文金澤那麼吵嘴后，我真的沒有開始那麼緊張了。
「莫莉，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同情我？」
哇！沒想到沖沖哥這麼有愛心啊！對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怎麼表兄弟相差這麼大啊？
「莫莉，你這個花痴，真沒出息。」文金澤開口就沒說過我好話。
老媽走了進來：「莫莉，該吃早飯了。從昨天回來，這本證書你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文金澤瞪起眼睛：「你這小子怎麼只聽莫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