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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則是摸著下巴，似乎在想著什麼深奧的事。杜玉推了她一下：「你在發什麼呆？」

「等京都的事處理完，我們就回去完婚吧。」杜玉說。

是了，本來登船的只有李清雅，李家當然也只訂了一所客間，只有一張床再正常不過。

杜玉將蠟燭吹滅：「睡吧，睡吧。」

李清雅臉蛋紅紅地嗯了一聲，想脫去外衣，可又不好意思，便就著外衣直接躺在床上。杜玉倒是大方得很，他脫下褲子馬褂，只著白色的內襯就躺了下去，右胳膊挨著李清雅清瘦的背部，左胳膊被小師妹兩團果實完全包裹。

他將窗戶關好，讓李清雅睡里側，他睡姑娘們中間。因為他知道小師妹睡相不太好，這床又不寬敞，他想著到時候看著點小師妹，別讓她摔下床。

李清雅堅定地搖頭：「不會，蓮子鎮的人也不會。大不了以後我們回鎮子上，一輩子也不出去了。」

「找人幫忙嘛。而且，未必要去打生打死，也許好好溝通就能解決問題呢？」杜玉安慰道和_圖_書，說實話，他自己都不信。師尊說，如果實在帶不回師叔，那便是天定的命數。

李清雅想了想，認真分析說：「聽剛才那群道士的說法，你師叔應該並未受傷，他們不是說，六扇門拿她沒辦法么？」

並不太高強？李清雅懵了懵，她一個幾乎不練武的，都能感覺到那自稱葉聞道的道士散發的壓迫感，沒想到在這胸大無……的丫頭眼裡只當得一句「並不太高強」，難道這小不點還是個高手不成？

就像許多二流的俠義小說里寫的那樣，每當這時，素有君子之風的主人公往往要席地而睡，但杜玉摸了摸半濕的地板，在心裏否決了這個提案。

李清雅用纖細的手指按住他的嘴唇：「這種話不要說。那些話本里，說了這類話的角色往往最後都不遂人意。」

三人和紫陽門的道士分別後，便往他們的客間走去。杜玉臉色不是很好看。

酉時，大船啟航，順著瀾江一路前往江南行省，預計三天後抵達。在江南稍和*圖*書作休整后，再沿著外海向京都航行，若是快些，預計十天後能抵達京都，這速度已經舊風帆的數倍了。

二人閉上眼睛。

杜玉心中一暖，牽住李清雅的手，和她一起靠在欄杆邊，看著波濤起伏的江面。他覺得他最幸運的事之一，就是得到了李清雅的眷顧。他理想中的生活，便是蓮子鎮民安居樂業，他和清雅在蓮子鎮安家，夫妻和睦，平靜幸福。至於師尊和師叔說的什麼修仙之法，他其實並不太上心，師尊和師叔活了那麼多年，也未必會比常人滿足多少，同樣哀愁無奈。

李清雅抱住他，腦袋靠在他肩窩裡：「你去了京都后，要怎麼救你師叔呢？京都那麼多人，那麼多厲害的武者，還有皇帝也在京都……說句你不愛聽的，我一點也不在乎你師叔的安危，我只在乎你，你若是為了你師叔出了意外，我餘生都會憎恨無涯門的。」

什麼天定的命數……他一點也不信。

「嗯……」

杜玉嘆息：「杜叔子當年施下恩惠，恐怕和_圖_書便是為了此時吧。」

李清雅小聲說：「獃子，你聽我說。」

杜玉拍了拍她的後背，聽出了李清雅話語中的不安，他們只是一對來自偏僻小鎮的未婚夫妻，一輩子都沒有出過縣城幾次，就想突然去與整個梁國的武者唱反調，談何容易。

杜玉忽然問：「那你會嫌棄我嗎？」

他回過頭，一臉正經：「晚上只能擠一擠了。」

杜玉瞥了她們一眼，嘆道：「我倒不是為了紫陽門惱火，而是為了師叔惱火。她把自己的安危當作兒戲，還主動去自首？她也不想想，若是自首受了折磨，我們無涯門心裏難道會舒坦嗎？再怎麼鬧矛盾，也不能拿這種事來懲罰自己懲罰師尊啊！我現在只恨不得飛到京都去，用鞋子狠狠抽她，她不是要尋死么，多抽兩下也不打緊！」

氣溫更低了，李清雅開始打噴嚏了，杜玉抱住她，帶她回了客間。推開門，只見小師妹已經躺在外側，呼呼大睡。她脫得只剩一身輕薄的睡衣，胸脯撐得鼓鼓囊囊的，看得李https://m.hetubook.com.com清雅有些艷羡：「這小丫頭怎麼吃的？」

過了一小會，杜玉猛地睜開眼。他感覺到一隻手在扒拉他的褲頭。那隻手熟練地扒下他的褲子，然後抓住小杜玉上下套|弄起來。不用想，這一定是公孫若這丫頭，她從始至終都是在裝睡。

「啊，我？我沒有。」她吹著口哨，背著手坐在床上，十分可疑。

李清雅悄悄走近，為他披上馬褂：「這裏不抵蓮子鎮，夜晚寒冷，你別受涼了。」

杜玉最終還是婉拒了葉聞道的邀請，畢竟他和這群人的目的背道而馳，他們是去殺葉冷星的，杜玉則是去救師叔。而且，杜玉陪身邊的姑娘的忙不過來，又怎麼會和一群道士廝混在一起呢？

杜玉聽話地呸了兩聲，又跺了跺腳：「不算數不算數。」

「嗯，我在聽呢。」

「師兄，你心情不好？」小師妹拍了拍腰間寶劍，「是不是那群紫陽門的小牛鼻子惹你了？他們什麼斤兩，也敢要去殺師叔？要不要我m.hetubook.com.com晚上蒙個面，去教訓他們一頓，我感覺那葉聞道武功並不太高強。」

「連我都知道，你師叔葉冷星罪惡滔天惡貫滿盈，你去到京都后要以何立場去說服別人？你不怕淪落到千夫所指嗎？」

公孫若哈哈大笑，她覺得師叔那般桀驁的人被抽屁股的模樣很滑稽。

「現在整個梁國的武者都在往京都趕，誰敢說她一個人就能匹敵整個國家武者？」杜玉一邊說著，一邊推開客間的門，甫一推開，腳步便頓住了。兩位姑娘見他神情，也疑惑地看向這機巧巨船的客房，只是看了一眼，李清雅的臉蛋就燒紅起來，公孫若則是左顧右盼。

杜玉笑了笑：「她在無涯門天天吃喝玩樂，不用算賬不用管生意不用交際，自然越養越好。」

李清雅終歸是個還未嫁人的姑娘，上次被杜玉又親又摸已經是極限了，這次讓她和杜玉同床共枕……有些太快了。但她還是點頭：「好，我睡覺也不佔地。」

當天夜晚，杜玉在甲板上吹著清涼的海風，心裏還是在想師叔的事。

這客間只有一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