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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了。」

「應該、應該是沒有了。」杜玉咬著牙。

測准珠沒有發光了。

眼看姑娘們眼神越來越古怪，杜玉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只能喊道：「花玲瓏！有個花玲瓏！」

此話一出，姑娘們的議論聲逐漸停息，眼神各異地盯向杜玉。杜瑤是有些不滿，謝千尋是又緊張又期待，顏綾心則是一如既往的面若寒霜看不出喜怒。

葉霜月掙扎許久：「那……好吧。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了……」

杜玉坐立不安：「她們是我的長輩……」

杜瑤陰惻惻問：「那尋仙山上的仙子姐妹呢？」

謝千尋委屈說：「杜玉，不能這樣的……」

卻不料顏綾心好奇問：「只有我們三人嗎？」

葉冷星搖頭：「不，姐姐你沒有錯，都是我太任性。如果不是我當年胡鬧，天機玄梁也不會盯上你，杜玉也不會遭受無妄之災……我虧欠你們太多了……」

杜玉鬆了一口氣。

啊，對了，也不知師尊和師叔現在怎麼樣了？

屋內李清雅鋪好了床鋪，嬌聲呼喚：「獃子，入夜了快回來歇息吧。」

她將測准珠交到m.hetubook.com.com杜玉手上：「你再回答，除了剛才說的那些，你是不是還招惹了其他女人？」

杜玉坐在院子里，一邊聽著姑娘們的說話聲，一邊用小刀削著馬蹄，削完后自己吃一個，又順帶給眼巴巴的霄飛練喂一個。

「哥，此物名為測准珠，能測出你所說是否屬實。」

杜瑤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顆寶珠，杜玉認出這就是她那間鬼怪雜貨鋪里的物件。

杜玉厚著臉皮：「沒有了。」

李清雅點頭。

晚飯後，他抱著寶珠，坐在杜府門前，面露疑惑：「到底是誰呢？」

葉霜月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漬，笑著說：「好啦，沒事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再說，也不全是你的錯……是我一直忽視了你的感受……」

葉冷星欣喜道：「但這次不能和往常一樣……得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沒、沒幾個了。」杜玉感覺自己好像正被拷打，和那蛟魔激戰都沒有此時熬人。

霄飛練不合時宜地開口：「不對哦，這個是很準的，這是秘境里被封存的古代至寶。」

珠子的https://m.hetubook.com.com光芒逐漸散去。杜玉難以置信，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招惹了兩個姑娘，是誰？到底是誰？

杜瑤朝他吐舌頭：「哥最差勁了。」

李清雅問的這話有些門道，看起來既是替謝千尋問，實際又是替顏綾心問。她不在夫妻夜裡問，偏在這人前問，多半存了替其他姑娘做主的心思。

「兩個？」

葉冷星低下頭：「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喜愛著杜玉……不是單純的師徒之愛，對不對？」

「還有嗎？」李清雅又問。

尋仙山，無涯門。

「沒幾個是有幾個？」謝千尋都覺得不可思議。

霄飛練在一旁偷笑不止。

葉霜月這次沒有再否認。她對杜玉的感情十分複雜，既有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也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佔有慾。在往昔的記憶恢復后，她只覺那種佔有慾愈發強烈了。

杜玉一陣惡寒，只覺自己的想法未免過於天馬行空了。

「說是報答，其實……」葉霜月囁嚅。

接下來兩個時辰，杜玉被姑娘們和-圖-書強押下來，被她們輪流說教了一遍。杜玉只能如同受訓的學生一樣乖乖坐好，點頭稱是。

李清雅正襟危坐：「居然有這麼多……獃子，你到底還招惹了哪些姑娘？」

手中的測准珠突然閃光。

鎮子里，抱著李清雅入睡的杜玉忽然一個噴嚏，他迷迷糊糊摸著鼻子，總覺得好像有人在背後說道他。

「不行。」李清雅難得強硬一次，「你必須把事情交代清楚才能走。」

李清雅放下針線，看向杜玉：「獃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千尋妹妹過門？」

杜玉一把捂住她的嘴：「大人說話，小孩不許插嘴。」

古代至寶就這樣被你偷出來當雜貨賣？花紅樓知道不把你屁股打爛？杜玉心裏一陣吐槽。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到底還漏了誰，只能試探性地說：「還漏了一個？」

霄飛練忽然舉手：「還有我媽媽，還有婆婆，還有思戀阿姨，還有還有我——」

杜玉發現一個規律，女人只要扎堆在一起，無論之前是否熟絡，都會聊得火熱。

杜玉笑道：「我當然想越快越好，只是不能厚此薄彼，除了千尋，還有若和-圖-書兒師妹，還有……綾心，籌辦也需計較……依我看，四月桃花開時去辦不正好？」

但道德又告訴她，縱容杜玉一次已是極限，若是再來，恐怕以後將萬劫不復。

姑娘們都眯著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他。

「若非那般種種，我也不會與杜玉相逢，命運際遇，何來錯之一說？」葉霜月自在林中聽到妹妹的心聲后，心中鬱結便松解開，本該停滯的玄道境界反倒有了突破，但她此時已經不想再去計較那些外物了。

好一個「只有」。

杜玉旋即將這些疑惑拋諸腦後，無論如何，先過好當下，珍惜眼前人就是……

珠子依然閃光。

「你的乖乖徒弟杜玉教我的。」

就在葉霜月心生矛盾遲疑時，葉冷星眼睛一亮：「姐姐……這次杜玉為你我做了這麼多，你難道不要報答他嗎？」

「你知道他最喜歡什麼的。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怎麼樣？」葉冷星似乎下定某種決心，決定在河對岸把姐姐也拉過去。

話音剛落，測准珠又爆出強光了。杜玉瞪著眼睛：「真沒有了，這珠子不準吧！」

杜玉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他恨不得找ｈtｔps://m•ｈｅtｕboｏｋ.coｍ.ｃom個縫隙鑽進去。同時又有些費解，如果這寶珠沒有出錯，那到底是哪兩位姑娘依然在惦記著他？秘境里的其他小狐娘？不對，她們玩鬧心思多，還沒到思春的心理年齡。那會是誰？

「嘶……冷星，你這是哪裡學來的亂七八糟的……」

葉冷星向姐姐傾訴了這麼多年來的諸多心事，葉霜月也不再一味埋怨她，只是溫柔傾聽著，時不時寬慰她幾句。她如此表現，葉冷星反而更是歉疚，哭哭啼啼鬧了好一陣，連隔壁的公孫若都喊了聲：「師叔你哭得太吵了，影響我寫書了！」

顏綾心冷著臉：「禍害了人家姑娘，結果連名字都記不住嗎？」

杜玉額頭開始流汗：「也許……曹小姐也算？」

姑娘們也懶得計較這花玲瓏又是誰，反正以後遲早會見面。

莫非……莫非那天機玄梁的世尊是個女子，從幾百年前就一直在想著他？

杜玉只覺院子里居然有幾分殺氣，他結巴問：「我好像有些東西忘在山上了……」

這或許就是玄的真諦，求而不得，不求則成。

李清雅無奈搖頭：「你這獃子……」

杜瑤說：「測准珠發光就是不屬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