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妖魔在朝人在野
第四十四章 智者千慮
儘管還是卡死在第三道年輪印記，但心境修行的增幅效果，已然完全展現，讓卓景寧不會犯下致命的錯誤。
他看著這衙役，說道：「孫二，你上有老下有小，收錢在所難免，不過沒點眼力見，你這身衣服還是不要穿了。」
一系列線索碰撞在一起，卓景寧想到了畫皮鬼怪說過的那些話，兩眼立馬瞪大，心中跟著驚恐難安起來。
白天化日的，拿著重金進衙門，當他不要臉不成？
這衙役一時間面如土色，失魂落魄，但很快行了一禮，應聲說是。他在進來時就有所料，只是——那位馮秀才給的銀子，足夠他付出這個代價。
卓景寧看了他一眼，心中奇怪哪來的畫，於是準備出去見見。不過他在去之前，還是先做一件事。
一如他當年在客棧中的遭遇一樣，儘管初始恐慌，但漸漸地，卓景寧就醒悟過來，包括芸娘在內，這些女鬼要害人，必須要男子一方同意才行。而不能強上！
「小翠現在怎麼樣了？」卓景寧和*圖*書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只要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就行。
但現在他才兩道……
「是在來的路上，昨天夜裡，在錢將軍紮營后，小翠煲好了湯，我讓她給錢將軍送去一些，小翠是跟我多年的老人，她在錢將軍的營地中遇到了白乙，就帶著白乙來見我。白乙他知道了你我之事，也知道我是來找你的，就讓我來給你帶句話，他想見見你。」李婉淑認真地回憶了下后說道。
至於求白蓮教幫忙，卓景寧也沒有去想。朱福才當初說的話，多數是當不得真的場面話，還一親白蓮仙姑的芳澤……呵呵，當他晃動大腦能聽到水聲不成？
只要他修成十八道年輪印記，便能不懼這老狐狸，甚至能鎮壓對方。
若白乙是沒有靠山的鬼怪，那麼大可進入。可他偏偏是和薛封君有仇的老狐狸的手下……
「看清他的臉了嗎？」
卓景寧想了想，便去找到了小狐狸，道明這一切。
「不過，你為什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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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就完全解釋得通了。
「見到了。」
卓景寧這才明白過來，不過也就是說——老狐狸還不是聊齋鬼神！
「大人，馮秀才是嶺南馮家的大少爺，馮家是當地名門，馮秀纔此次是專程來求親的！他說他偶得了從天而降一幅畫，畫上面有一位美麗少女，他百般打聽，正是小姐。馮秀才認為這是天賜之緣，還請大人成全。」這衙役急忙說道。
這種做法，恐怕反而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白乙投靠了那頭老狐狸，所以幸免於難，不用擔心那一群女尼身後的強大蛇級鬼怪，但也奉命來找他。
只不過，青州是薛封君的地盤。
他娘病重，很需要這筆銀子救命。
白乙，的確是不敢踏入青州地界。
「當時天色較黑，沒看清楚，不過聽聲音是白乙。只不過白乙似乎是因為白家的事情，患病了，聲音有些嘶啞。」
就算是欠他錢，和_圖_書他也不是摳門之人，不會為一塊兩塊的事情斤斤計較，一直念念不忘。
但卻不是被那一群鋥亮光頭追殺而來，而是被某之鬼怪逼迫著。
「是在哪兒？」卓景寧問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在觀察李婉淑的神色。
但並不是死劫！
但她，仍舊不是那頭老狐狸的對手。
他當初帶著小狐狸跑來青州，恐怕是讓白乙的算盤落空，這一陣子很不好過，然後打聽到了他的蹤跡，但卻不敢踏入青州地界……
而這時，有衙役進來報告說：「衙門外有位馮秀才求見，帶了不少重金過來。」
卓景寧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去見他，當即讓衙役趕走。
這麼說來……
這麼說來，是白乙撐不住下去了嗎？
這是一個死結。
就算不是，也無比接近了。
然後，卓景寧第一次從小狐狸那張精緻的小臉上，看到了一抹驚慌之色，這讓他意識到，那頭老狐狸很強！
加上聊齋的惡鬼，無法在青天白日出沒，陰天出行實力大損，當初在和-圖-書客棧當中的生機，可以說是很大的。
雙九之數，可撼鬼神。
不然的話，這一隻不知深淺的小狐狸，也不會露出這種神情。
白乙如果敢踏入青州地界，或者是才到青州邊界，是斷然不會找上李婉淑的。
卓景寧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大半年過去，他還真把白乙給忘了。
是那頭老狐狸！
「它是狐狸，不是老虎！你知道它為什麼要讓我出生嗎？它要用一種古法，以祭天的方式，來成為鬼神。而祭品，是我。」小狐狸看著卓景寧，小臉認真地說道。
那頭老狐狸活了幾百年，嘗試過多種古法，已經竊取了一點點天地權柄，能改變天象，算是半隻腳踏入了鬼神領域。
許三娘當初要他帶走小狐狸，而許三娘當時的狀態是人不人鬼不鬼，卓景寧儘管不清楚是為了什麼，但也能明白，這老狐狸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可能達到了聊齋鬼神，如鍾馗一般的程度。
「你見到他人了嗎？」
他可是兩袖清風，上任以來，一絲一毫的民脂民膏
和_圖_書都沒有碰過。所收的，也只是「朋友送的小禮品」。可以打開局面，從中找到生路。
作為第一個見到鬼怪的人，怎麼可能不出問題？
若不然，他也不能用如此扯淡的方式脫身。
好歹晚上來啊！
畢竟白乙沒欠他錢。
卓景寧可沒有見過這位叫小翠的丫鬟，他問了李婉淑這個問題后，就確定這個丫鬟哪裡是什麼體虛，分明是被白乙趁機吸走了精氣。
李婉淑倒是沒多想，她以為是卓景寧見到了小翠，瞧見了小翠憔悴的樣子，就道：「小翠夜裡著涼了，不過已經由大夫看過了，大夫說不嚴重的，好好休養和補補身子就行，說是精氣虧空導致的體虛。」
卓景寧不由略微有些心煩意亂，解決的方法很簡單，但偏偏他的實力不夠。至於驅狼逐虎的主意，或者投靠薛封君的主意，卓景寧腦海中根本沒有升起過。
九尾狐的強大，讓她現在已經很強了，宛如天賦一般的鬼術，不斷出現，完全不需要她從活人體內種出來。
不過，這衙役又去而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