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畫壁世界
第六章 人道
卓景寧點點頭，此言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現實世界的人道意識干預，當初的未知入侵，其實就是現實世界的人道意識。本來，如果沒有意外打通連接聊齋世界的大門，那麼宿主最終也只會走上懲戒前身的老路。藉助宿主裝逼時候說的話，今日方知我是我。若非見到了歿界生靈，我也不會解鎖出這些信息來。」
「懲戒的前身，是另一個現實世界之魘，以宿主當初的鼓掌朋友為依據，現實世界的魘，哪怕本質上也是在害人。但手段卻是會格外柔和，並且能放水就放水。這讓歿界投影下來的魘，很不滿意。」
卓景寧砸吧下嘴。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嘴角不由翹起。自從修成年輪心境后，他的變化的確很大，原來是蛻虛凝實的緣故。
卓景寧撓了撓頭，這總而言之——其實就是別當世界沒脾氣，哪怕只是一個受到歿界輻射影響，所誕生出來的一個偽界，但也有自己的小脾氣！
卓景寧只好答應，然後等到了地頭，他才發現……確實不只有他們這一對情侶，還有好幾對情侶。
一路走走停停，最後他還回到了當初離開的大學。
一切都說清楚了，再怎麼多想也解決不了事情，還不如早點走出「劫盡」，修成第三道年輪印記。
第二天，卓景寧離開了雲萊市。他在這座城市，收穫不淺，但第三道年輪印記，還是無法修成。
卓景寧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居然還涉及到了世界意識……
然後，將體質強化到三十層！
「若非如此，我怎麼會說聊齋世界對宿主來說，就是一場仙緣呢！對，就是如同仙俠小說中所描述的，能夠讓凡人白日飛升的不可思議仙緣！」
「由假成真嗎？」
「根據殘留下來的一部分信息顯示——懲戒的前身所發布的任務，通常都是高獎勵，無懲罰。」
「懲戒的前身，就是另一個現實世界的魘？」卓景寧這下明白了，「那麼聊齋世界又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能靠擊殺難纏鬼怪，來獲得加成？」
至於什麼鼓掌朋友之類的，被他直接給過濾和-圖-書掉了。
刻意避開了當初遇到「戴欣怡的身體」的那座旅館，還有戴欣怡目前的住處，此外還有必不可少的無常路區域，以及懷疑存在那賣鏡子的店的地方。
「我再強化幾次，就能完全承受懲戒的完整信息？」卓景寧問道。
於是他想了想后說道：「在懲戒前身死了后，懲戒就開始培養新一代的魘，只不過出了意外是吧？」
好吧，是他想太多所以出現幻覺了。
「我？」卓景寧一臉驚愕。
這說話的語氣……真特么欠揍。
「而這無數人的心念核心，是——活著。」
「宿主強化上去后，自然就會清楚地感受到，我幹嘛還要多費口舌？」懲戒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在他腦海中回復。
「人道意識不具備超自然力量，無法賞善罰惡，無法移山填海，但卻可以在人心間，種下希望的種子。」
有他這麼慘的魘？
轉了一圈，沒想到遇到了當初宿舍里的同學。儘管他不認識，但見過一面，卓景寧終歸是記得的。
「那你之前說，歿界是現實世界的另一面……還有其他一些話，是……」
「是不是它放水放的格外厲害？」卓景寧尋思著那賣鏡子的店，可還好好存在著，那麼明顯是被殺雞儆猴了。
懲戒的聲音接著在卓景寧腦海中出現：「魘不會消亡，不會死亡，更無法被毀滅……但那只是相對而言。所以，懲戒的前身……掛了。」
這現實世界的情況……太複雜了！
「是人道意識影響下，讓我誤以為真實的信息。」
當時他聽得很清楚，歿界生靈形容懲戒前身時，用了「似乎失敗了，完全消亡了在偽界」這樣一句話。這就說明歿界生靈對懲戒前身之死，並不知情。至少一部分是不知情的。
「不了，我一個單身狗，就不打擾你們兩個秀恩愛了。」卓景寧當然是拒絕。
「體質強化到第三十次，能夠做到被砍下頭后，短時間內死不了，這個程度的體質，就可以了。」
於是他倒頭就睡。
卓景寧在自己的屋子裡待了兩天，然後帶著新的故地重遊計劃離開。
「準確來說，是我。但我只是
https://m.hetubook.com.com參考宿主所形成的那一部分信息的表現形式，宿主才是懲戒的主人，所以……宿主就是懲戒，懲戒就是宿主。」
「那我為什麼能進入歿界？逆反縫隙是什麼？」
「一個奇怪詭異，並且深不可測的世界。當初的人道意識被截留下來，並不是因為懲戒的力量，更大的原因，是聊齋世界本身的力量。」
這個時候，卓景寧無比羡慕仙俠小說中描述的那種修行方式。遇到瓶頸怎麼辦？丹藥來一顆！要是還不行，那就來兩顆！萬一運氣好點，撿到個小瓶子，能催熟各種藥材，那麼沒準還能一路成仙。
「詳細說說看。」卓景寧面無表情地道。
上述這些，是懲戒給卓景寧關於人道意識的回答。
「砍頭不死？」卓景寧一愣，「強化三十次后，這麼邪乎？那我之前問你，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懲戒前身遺留下來的，宿主當是福利好了。毀滅一個魘，不付出巨大的代價，怎麼行？不過想要主動進入歿界，宿主目前還辦不到，只有當你完全承受了懲戒的信息，才能找到逆風縫隙進入歿界，順便隔絕hetubook.com.com掉現實世界那一個本土魘的影響。宿主會兩次突然進入歿界，是那個魘在作祟。你聽到的馬蹄聲，其實是在敲打鏡子框架的聲音。」
「怎麼會，不只有我們啊！走吧走吧！」
卓景寧嘴角抽了抽，高獎勵，無懲罰，這是在培養現實世界的超級強者吧？難怪歿界之魘無法容忍這廝了，要瞞著歿界生靈，來幹掉懲戒前身。
他不由抬頭。
見到卓景寧，這位帶著女朋友的同學很高興。
懲戒儘管說了聊齋世界奇怪詭異深不可測，但聊齋世界的出現，既然能改變原來他會成為眷顧於人類的魘的路線，那麼就意味著，這個世界對他來說，還有更大的機緣！
「好好活著。」
他看到的是天花板，但不知為何，他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
沒準，體質、力量、心境各強化了三十三層后，他能比魘更強大呢？
卓景寧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回來現實世界了。
「人道意識不具備意識，也不在天上，而是存在於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心中。無論是善是惡，是自私是仁厚，是美是丑，無數人的心念匯聚，才有了這人道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