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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靈鵲公主，已然化為了一地齏粉。

卓景寧聽著靈鵲公主的調笑，不由也笑了，而且笑得格外大聲，笑了三聲后，他看著靈鵲公主，面無表情，卻又格外認真地道：「不知道靈鵲公主知不知道我的來歷？」

芸娘對卓景寧出現在他面前很驚訝，然後正要說什麼，就被小狐狸一爪子按下，直接殺掉了她的身體，芸娘逃了出來，再度歷經生死，芸娘的魂體上，直接出現了血光，修復小狐狸那一爪子造成的傷勢。

隨著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畔，卓景寧的臉色略微顯得怪異，他一邊感受著來自懲戒的強化，一邊則奇怪地問道：「懲戒，這鬼怪不算難纏吧？」

卓景寧覺得，馬天榮夫婦，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雖說帶著惡意，但他按了一下懲戒就沒了，這又不像是薛封君，在此之前就讓他很難受。

「她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傷了，想要吸我的精氣來恢復。不過啊，重傷之軀，也敢出現在我面前？」卓hetubook.com.com景寧咧了咧嘴角，神情頗為桀驁，便是鬼神，在他面前只要是重傷狀態，那麼這方世界的規則——鬼神不死不滅，便會蕩然無存。

因為沒人屁股底下是乾淨的。

靈鵲公主不由有些莫名的不安，因為卓景寧太冷靜了，但凡人是殺不死鬼怪的，所以靈鵲公主又很放心，只當是自己受傷后太過疑神疑鬼了，加上又對卓景寧這番話感覺好奇，於是問道：「那你想說什麼？」

「那麼，你知道他們都怎麼樣了嗎？」卓景寧緩緩說道，聲音平淡，目光中不帶絲毫感情，他按了一下懲戒，然後才接著道：「除了那位修行上的前輩，我沒機會殺了他外，其他的，都死了……對，就像你這樣的死法。」

畢竟，對衙役們來說，在衙門當差，隔三岔五就會出事。

然後，卓景寧按下了懲戒。

卓景寧沒想到那個獨特鬼怪如此不一般，不過轉念一想，這是靈鵲公主用來調虎離山ｈttｐs://wwｗ•ｈｅtuｂｏｏk•ｃoｍ•ｃoｍ的鬼怪，要是沒點能耐，那才怪了。

「是是是，你最厲害。」小狐狸順著卓景寧的心意說道，不過她還真有點認同卓景寧的話，畢竟她可是眼睜睜看著卓景寧殺死了狼城城主的狼妖化身。

馬天榮無疑是後者，還完全是靠了岳父的面子。

「怎麼了？是個具有詭像力量的獨特鬼怪跑了？」卓景寧問，小狐狸有讀心鬼術，除了和懲戒有關的，都能隨意知曉，所以他也就沒有隱瞞，況且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忽然這時，卓景寧轉過了身，就看到小臉鬱悶的小狐狸出現在他身後，一副在生悶氣，寶寶很不開心的樣子。

「那你想怎麼做？」小狐狸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很有想法，但出於看重卓景寧的建議，所以打算先問問卓景寧。

鬼神不死不滅，所以出問題了也死不了。既然死不了，那麼劇本大幅度改變不行。原本的劇本，是一個很傳統的英雄救美的名利雙收劇情。和-圖-書當然，可能其中的三角關係更為吸引人。

如此說來，這哪裡是難纏，簡直就是超標了！

族位鬼神的化身，那可也是鬼神！

話音落下，無人應答。

「她有個相好的，是這劇本的幕後黑手，那位鬼神芙蓉主。」

不過在此之前，卓景寧還有一件事要做。

「我的想法，是從馬天榮夫婦入手。這一對夫婦進入城內，看似找了份好差事，去衙門當差。但在這宋國的衙門當差，又談何容易？」卓景寧可是一方縣太爺，對於手底下那些貓膩，又怎麼會不清楚。

他和小狐狸找到了芸娘。

卓景寧鬆了口氣，然後他若有所思地道：「你說那位鬼神芙蓉主對劇本失去了控制？」

卓景寧點點頭，他嘆口氣：「是這樣的，不過靈鵲仙子，我想說的可不是這些。」

懲戒沒有回答，因為卓景寧問的是廢話。

馬天榮到那個時候，可有的委屈受！

「清廷縣太爺嗎？」靈鵲公主不以為然道，芙蓉主能將芸娘死後所化惡鬼找來，那和圖書麼無疑對卓景寧的過往來歷，都是無比清晰的。

既然這樣，那麼就再英雄一點好了！

那些人肯收錢放個普通人進來當衙役，可不是真招人，只是想找個免費的勞力，順便來頂個包，當只替罪羊罷了。

卓景寧的臉上露出追憶之色，接著才緩緩出聲道：「我有過一個很聊得來的朋友，他叫白乙，就算後來意外變成了鬼，對我也還算不錯。」

「這個女妖呢？」小狐狸伸著腦袋左右看了看，然後看著那一攤靈鵲公主死後所化的齏粉，「是被你殺了嗎？」

卓景寧臉色一僵，這是他所不知道的。

這也是卓景寧說他會殺了老狐狸，小狐狸一直非常相信的原因。

不是縣太爺的怒火，就是一些小官司的牽連。

而馬天榮的岳父，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只不過是家中略有錢財罷了，連小財主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小康人家。在進入衙門后，馬天榮的日子定然不好過，而且也當不了幾天衙役，就會頂包被趕出來。

若是財大氣粗關係硬m.hetubook.com.com，上面有人罩著，那麼還好，日子定然是過得舒舒服服。可要是沒啥人脈，完全是靠託人送禮進去的，那麼這日子就非常難辦了。

「跑了，我留不住。」小狐狸鼓著腮幫子，很氣惱地說道。

「哦，對了……」卓景寧旋即便將鬼神芙蓉主失去了對這方劇本的掌控，告訴了小狐狸。

「我曾經有過一個難以匹敵的敵人，在地方上稱王稱霸，人稱薛封君，給我的壓力當時非常大，讓我不得不選擇去當一次小白臉，給人家做面首。」

「使用懲戒擊殺難纏鬼怪靈鵲公主，體質+1。」

「我還遇到過一個漂亮的女尼姑，似乎和我看對眼了，幾次糾纏我，只可惜她是個鬼。」

「不過現在劇本幕後黑手好像出問題了，不能出現，也對劇本失去了控制。」懲戒繼續說道，被懲戒殺死的鬼怪，能知道鬼怪的一切信息。

卓景寧沉吟片刻，就有了主意。

「我認識一個心境修行上的前輩，他選擇死後成鬼，不過當了鬼后，性情大變，對我不太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