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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稀薄啊……」

談陌是虛掩著，所以聽得很清楚。

「那你剛才怎麼說沒有？」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談陌還是忍不住問一下。

「這個地方的靈氣……」談陌不由伸著腦袋，看向了四周。

談陌不無意外，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想了想，然後又問道：「那麼你知道是誰給這裏倒水的嗎？」

這地方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往山下望去，可以看到在山腳下有一個集市。

這個地方，還有他所未知的詭秘之處。

難道這些動物，都不需要喝水的嗎？

於是他試著問只鳥：「你在這附近有看到過和我一樣的人嗎？」

談陌便放棄這會兒修行，準備到了晚上尋個時機再試試。

談陌就跑了過去，手腳並用，爬了這片灌木叢。

只是因為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直到這一刻才真正確認而已。

化作青煙消散前，已然絕望的年輕男子留下了這樣一番話，似乎是詛咒。

談陌一時間怔住了。

就算不是動物園，但也差不和*圖*書多是類似的地方。

雖說幾次動用咒術，消耗的靈力並不多，哪怕不修行也能依靠靈力自身的特性，緩緩補充回來，但趁著這會兒修行，可以為突破第二層進行積累。

談陌便跟著這隻鳥跑。

談陌則看向了那一個集市。

這會兒太陽正大，談陌就躲到一片樹葉底下去。然後盤膝而坐，開始修行。

慢慢地，太陽終於下山了……

粗略比較一下，他好像只有這些人的一節指頭大小。

因為他看到了人，不過這些人的個頭，哪怕隔著這麼遠，都給他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

之前有一條蛇告訴他附近沒有溪流，那麼這片林子里的生物，它們的飲用水從何而來？

最後，這隻鳥把他帶到了一個石槽前，這一個石槽並不寬，但是非常長，裡頭裝滿了的水。

隨後，談陌便繼續用鳥叫問路，這些鳥兒不知道這地方是哪兒，甚至不知道這片林子有多大，因為它們似乎從來沒有飛出去過，祖祖輩m.hetubook.com.com輩都棲息在這兒，但找這些鳥兒打聽哪裡有人，還是可以的。

於是，談陌問剛好路過的一隻鳥，哪裡能喝水。

於是，談陌繼續找附近的動物溝通。

念及此，談陌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隻鳥就落在石槽的邊上，用喙輕輕碰了碰水面，然後快速仰起頭。

談陌都不確定對方十句話里，有幾句是真的。

「每過一陣子，從那邊就會過來一些人，往那裡倒水。」這時，那隻鳥說道。當然它發出的是一連串的鳥叫聲。

原本聽到這個地方名叫南天門，因此心中生出的幾分希冀，在這一刻，又蕩然無存了。

不過，無論是這些喜歡裝死的蛇，還是那些呆萌的鳥，都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麼。

「原來師兄沒說錯，還真是個小人國……」談陌呢喃自語，他到這會兒，總算是確定了，他不是跑到什麼生物都很巨大的地方了，而是他本身的個體，太小了！

這條所謂的「通靈魚」原本倒是一和_圖_書個很好的詢問對象，只不過這條魚的本質，是把一個還具備些許人類意識的魂魄，塞到一條魚當中，鬼不像鬼，魚不像魚，性子狡詐，鬼話連篇，和這條黑魚對話，太費心力了。

這個地方，該不會是「動物園」吧？

它已經在喝水了。

這個問題其實他問過了，不過都說沒有。

在「鷹愁澗」，無論是在哪兒，靈氣都無比充沛。

除此外，還有幾條喜歡裝死的蛇，原本還想偷襲談陌來著，在被談陌武力壓服后，一個個都老實得不得了。

之前一直沒察覺，直到此時，談陌才發現，這個地方的靈氣，不僅稀薄，而且混合了大量雜質，無論是濃度還是質量，都無法和「鷹愁澗」相比。

他目前能溝通的，有錯把他當成兒子的那一種呆萌鳥類，這片林子有很多，無一例外都很呆萌，給談陌一種強烈的二哈既視感。

「知道，快跟我來。」

「還有，這我的第一真我審判，說的是什麼？」

想到這兒，談陌忽然間意識和圖書到，自己之前問問題的說辭，可能不太對。

談陌用雙手捂住耳朵，一副無論你怎麼罵，我都聽不到的樣子。

這一點，其實在那條黑魚說出那一句「你個和尚怎麼這麼小」時，談陌心中就有所猜測了。

不過這般稀薄的靈氣，修行起來，卻是聊勝於無，連雞肋也算不上，甚至還要因為剔除靈氣中的雜質而費心費力，頗為得不償失。

嘰嘰喳！

談陌看著這個石槽，心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荒誕的念頭。

這些人，都太大了！

因為沒了靈氣入體的刀割斧鑿之痛，談陌可以修行很長時間，但這一次，他沒一會兒，便睜開了眼，停下修行。

畢竟要等到晚上，可還有不少時間。

那年輕男子目光怨毒，神情憤怒，但只能在陽光的照耀下，快速變成透明，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就化作了一股青煙。

這隻鳥叫完，便又飛了起來。

「我只是在受罰，罪不至死，你殺了我，你的第一真我一定會審判你的！到時候，你一定會比我還慘！和_圖_書」

談陌哭笑不得，不過這確實是他沒問，於是他雙手合十，誠懇道謝：「多謝鳥兄帶路，後會有期。」

「和你一樣的人，是沒有啊！你要說你是人，我還當你是只被風暴吹光羽毛的鳥。我走了，回見啊！」這鳥歪著腦袋看他，談陌總覺得它是在鄙視。

他想了想，決定等天黑了，再過去。

這次的路比較遠，跑了很長一段時間，那隻鳥就落在一片灌木叢上不飛了。

「罪不至死？難道他原本還能復活？或者說，他這樣子，根本不是不祥之類……」談陌不由沉吟，因為這年輕男子看起來像是鬼，但直到灰飛煙滅，都沒有一絲不祥之力散開。

談陌不知道只是這個「動物園」附近靈氣稀薄，還是整個「南天門」都靈氣稀薄。

這隻鳥看了談陌一眼，叫了兩聲，就往回飛去，鑽入了那片林子里。

然後，視野瞬間開闊。

「跟我來。」這隻助人為樂的熱心腸，領著談陌快速往前飛。

談陌趕緊跟上。

「沒有。」這鳥的回答依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