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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不過很快，它就不想了。

觸手開始收回去，隨著它沉睡，一隻只觸手無意識開始散開。

它知道在那座城裡發生的事情，也清楚那座城是怎麼回事。

他怕這火娃又是一堆謊話，所以先用大黑天的消息，震她一下。

連帶著那些投影出來的影子，都在扭曲晃動。

忐忑不安的夜晚很快過去，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談陌眼中略過一抹喜意，這位「火娃」知道的東西，果然很多，他只是說了一部分，她就已經說明白了蓮花古佛的狀態。

「我們是人，這一點永遠不能忘記，所以我們應該去搜集特殊物質，阻擋恐慌之風，以抵消我等的罪過。」

那個聲音繼續道：「而我們會獲得解脫。」

談陌便耐心地等著。

唯獨神情獃滯的少年回答那個聲音：「是啊，是夠詭異的。」

「西天已無佛。」談陌不急不緩的回應道。

它對此並不在意。

它反覆看了幾遍，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和_圖_書題。

畢竟分辨這傢伙的謊話真話，也是很費心力的一件事，偏偏這個時候是晝夜顛倒，大黑天內最不正常的時候，所以能少一些麻煩，就少一些麻煩。

「那麼它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它再次困惑起來，每個族人都能找到它，難道它已經從不可知和不可現變成了「可知和可現」？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首領為什麼啊？」

因為它沒這麼無聊，是有些人在借它的呼吸弄出來的，好掩蓋某個真相。

「放我出去！」酒瓮裡頭，立即傳出了那位「火娃」的聲音。

如果這位還不肯說實話，那麼他準備再掛她一陣子。

晝夜顛倒，分不清時間，所以蓮花寺的鐘聲，改為一個時辰就敲一次。

想了一天一夜沒想明白的它，望著天空中剛升起的太陽，打了一哈欠，並列的眼睛隨之閉上，準備回去繼續沉睡。

……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然後這些原本面無表情的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和-圖-書容。

「自號蓮花古佛。」談陌說著，不由略微停頓了一下。

「可還有人成佛？」

「無意間進入西天遺迹，將自己的名字刻在西天的廢墟上，就那樣成佛了。」談陌實話實說。

沉默，即是明哲保身。

「還是不要了，我感覺我們說了會被首領撕碎的。」

「那天庭呢？」她又快速問道。

沒讓談陌久等，酒瓮里很快傳出了「火娃」的聲音：「我問你幾件事，小和尚，你如實說了，我便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哦，小僧用的是大黑天外的演算法。大黑天內過去一日，外頭的世界，已經過去了一年。」談陌說著，略微眯了眯眼。

吱嘎、吱嘎，有風吹來，這一次不是黑白之風，將這座空城內還開著的窗戶，吹得左右搖晃。

收回了目光，它放緩了呼吸。

「原來是竊取的佛力，這是偽佛，也是鬼佛，通常只有惡鬼才能辦到。」聽了談陌的話，酒瓮里的「火娃」突然說出了這和*圖*書樣一番話。

「西天可還在？」

他來到了掛著酒瓮的樹枝上，伸手輕輕拍了拍酒瓮。

想太多也沒用。

太陽很快下山，夜幕降臨，草草制定了規矩后，這些人隨便挑選了住處，準備在這座城內度過他們第一個夜晚。

談陌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明來意：「施主，一年時間了，可曾想明白了？」

然而這個時候，悄無聲息的，一個人接著一個人，突然出現。很快，街道上，擠滿了人。一個個面無表情，猶如墨水畫出來的一樣，看著那些住了人的房屋。

黑白之風吹刮的速度隨之放慢。

這幾名強大的存在，看著從虛空中探出來的觸手，不由紛紛陷入了沉默。

在鑽回去前，不由的，它的眼睛再次睜開，然後掃了一眼四周圍。

「首領好像又在奇怪我們怎麼能那麼容易找到它了？」

鐺鐺鐺！

取得六臂怪人信任，斬殺第二魔靈成功率+100%！

在這塊大地上wｗw.ｈeｔｕbooｋ•ｃom.cｏｍ，那幾名強大的存在，這會兒又聚在了一起。

「他們會獲得長生。」

「片瓦不存。」

這是因為它而誕生的黑白之地，只要它不願意，無人能看見黑白之地。

眾人緘默。

不過，這和它無關。

聽著外頭的鐘聲，談陌手中撥動的念珠停了下來，他聞著屋內的檀香燃燒后散發出來的氣味，緩緩起身，走到了屋外。

作為出家之人，別的可能沒有，但耐心是最足的。不然，便沒有修行的必要了。

「有一位。」談陌想了想，如實相告。

那麼大的觸手掛在天空中，瞎子才看不見！

一宿沒睡的人，微微鬆了口氣。

被流放到這的人當中，不乏智者，一眼看出了這一點，不過這個時候什麼都沒說。

一問一答，就像是在說相聲，更像是在傳遞著什麼信息。

修行，也是修心。

……

時間差不多了。

「施主請問，小僧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談陌眼中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在，這算是取得信任的ｈet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ｍ第一步完成了。

「這位蓮花古佛是如何成佛的？」

畢竟他的成功率，還沒有到達全知全能的地步。

然後少年面無表情地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一年了？這不是才過去了一天的時間？」聽到談陌的話，酒瓮里的那位很是震驚的回應道。

儘管它也沉睡，可它的沉睡和始祖的沉睡不一樣，始祖是被重傷，瀕臨隕落，而它則是……宅太久了不想動，可是一動不動又好無聊，只好睡覺打發時間。

酒瓮里的「火娃」似乎是因為談陌的話，整個人都處於極度震驚的狀態，沉默著，不出一聲。

因為無名的恐懼，對這座城詭異傳聞的畏懼，大多人都是好幾個人聚在一間房內，圍繞著一堆篝火，儘管閉著眼睛靠著牆壁，但都神經緊繃，不敢真的睡著。

這突然出現在蓮花寺附近的「火娃」，居然和他心中一直挂念的第二魔靈有關，這是談陌所沒有想到的。

而且，之前他的成功率還給了他那樣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