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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稍微回過了神，敷衍道：

一幕幕如同幻燈片一樣放映，讓他漸漸失去了困意。

他很難去判定自己對於『壽衣』的感情。

「要是『羅生門』的所有壞人明天暴斃就好了……」

「走吧，去我房間，咱們一覺睡到自然醒。」

「你這樣的，她一頓吃八個。」

寧秋水很自然地接過了白瀟瀟遞來的酒，然後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喝著。

二人躺在了一起，看著星空穹頂的天花板，白瀟瀟攤開手腳，伸得四仰八叉，和平日里的淑女模樣相差甚遠。

尤其是關於他的師父，關於那個早就死在了記憶深處的女人。

「這麼晚了，你在想誰？」

手機忽然震動。

白瀟瀟白了他一眼，微醺的眸子風情冉冉。

白瀟瀟忽然坐了過來，擠在了寧秋水的身邊。

對方給他的消息很簡單。

白瀟瀟聞言，轉過了身子，用屁股狠狠頂了寧秋水一下，把他撞到了床的邊上。

寧秋水一隻手撫過她的頭髮。

起初的時候，是敬仰，是羡和_圖_書慕，是感激，到後來是體諒，是心疼，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愛慕。

「我還以為你在想我呢……呵，是我白某人自作多情了。」

「真的假的？」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一個對自己好還能打還好看的女人呢？

另一個則是白瀟瀟。

一次搗毀毒販集團的特殊行動中，『壽衣』穿著輕薄紅裙持槍從大火中衝出來幫他解圍時，寧秋水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誘惑和人格魅力。

不過，當那個生命之中對他最重要的女人死於每個人都會經歷的病痛之後，寧秋水在極度的空虛里也漸漸學會了釋然。

白瀟瀟翻了個白眼，語氣略帶醋意。

「好吧……」

寧秋水：

「你還會失眠？」

地上全是空空的酒瓶子，白瀟瀟像是爛泥一樣癱在了寧秋水的懷裡。

「不然呢？」

他模仿著上次白瀟瀟在酒吧里那樣，將嘴裏的酒餵給了白。

二人沉默了會兒，寧秋水又模糊地開口道：

曾有一位哲學大師說和圖書過，人的相遇就是為了分別。

「你還真來了？」

「失眠。」

「我抽了煙。」

寧秋水腦海中又掠過了許多過去的事。

那些人將這個老太太稱之為『夢魘老太』。

「但還有詭舍呢，我們得去詭舍背後完成血門給予的任務。」

——來我家喝酒。

本來她只是今晚睡不著覺，尋思著自己起來喝點酒，順便給寧秋水發了個消息，沒想到才過去一會兒，人就真到了。

事實證明，他們這種預感是正確的。

直到天際魚肚白，二人喝了許多酒。

「一起生什麼？」

就五個字。

「一起過生日。」

「你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才失眠的？」

寧秋水聽到了『噩夢』兩個字，身上的困意頓時消失了許多，他想到了什麼，立刻拿出了手機，查看『鼴鼠』發給他的那些資料。

「天亮了……該睡覺了。」

一個是『鼴鼠』，大晚上的還沒有睡覺，在給他搜資料，並且已經找到了不少和『噩夢事件』有關的一些事。

「和-圖-書這樣，我們就有時間天天喝酒了……」

上面提到了一個特別的人，是那些因為夢境神秘死亡的死者留下的口供，說他們在夢境里遇見了一個很詭異的老太太，他們看不清楚老太太具體長什麼樣子，但對方會在他們的夢境里多次出現，並且總是藏在一些很隱蔽的角落偷偷看他們……

回到自己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很晚的時候。

她喃喃道。

「掃興鬼……睡了。」

「有我好看嗎？」

「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他們說，『夢魘老太』每一次出現，就會距離他們更近，這讓他們感到非常恐懼，可是無法阻止。

「你不是找我喝酒么？」

她輕輕撞了撞寧秋水的酒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那隻來殺你的鬼已經死了，但背後的主使還沒有挖出來。」

很順。

提到了來刺殺自己的鬼，白瀟瀟收斂了些臉上玩笑的神色。

白瀟瀟眉毛微微一挑，低聲道：

喜悅之餘，白瀟瀟立刻又意識到是寧秋水這時候壓根兒就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睡覺，所以才能夠看見她的消息。

她聲音略帶驚訝，驚訝中又流露出幾縷驚喜。

她心裏頗有些不是滋味。

但到現在為止，沒人知道那些死者在夢境里到底遭遇了什麼……

二人笑完之後，白瀟瀟又給寧秋水倒了杯酒，然後貼近了寧秋水。

寧秋水回道：

她開始說胡話。

「快點兒～」

寧秋水洗漱之後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長長呼出一口氣，晚上『洗衣機』跟他講的事情對他衝擊其實挺大的。

「喂我喝。」

「大鬍子跟我講了……真是抱歉，連累你們差點死掉。」

寧秋水點點頭，抱著她來到了卧室里。

寧秋水也跟著笑了起來。

白瀟瀟先是用很夾的聲音嚶嚀了一聲，而後和寧秋水對視一眼，忽地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

白瀟瀟伸手輕輕給了他一巴掌，改口道：

「為什麼想要他們忽然暴斃？」

一般夢到『夢魘老太』的人，最多活七天就會神秘慘死於夢境之中。

「一起喝酒，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和*圖*書起生……」

寧秋水打開，發現有兩個人找自己。

「嗯，你不也失眠了？」

白瀟瀟翻了個身，手臂勾在了寧秋水的脖子處，口鼻之間全是酒氣。

「一個女人。」

寧秋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現在的確也睡不著，索性乾脆出門，打了個司機，朝著白瀟瀟家而去。

寧秋水聲音略顯尷尬。

「怎麼樣，我夾得好不好聽？」

寧秋水沒有介意白瀟瀟這態度，道：

「我要是做噩夢了，指定賴你。」

一開門，寧秋水就看見了穿著輕薄紗質睡衣的白美人，她家裡的空調是24h全天開著的，所以即便外面很冷，但家裡確實暖和。

寧秋水瞟了她一眼。

「沒有……但比你能打。」

寧秋水也有些醉了，有些困了，半敷衍，半迷離地接話道：

「我還有其他更在意的人嗎？」

叮。

白瀟瀟半躺在沙發上，兩根手指勾著一瓶果酒，晃來晃去，眸中半帶著倦意。

他們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一旦『夢魘老太』一旦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