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地雷
「如果你實在閑的沒有事做,可以去玩連連看,我很忙,沒時間跟你在這裏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我的藏品室裏面留存有不少地雷,你知道在什麼地方……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趕緊聯繫專業的人員把那些地雷埋好。」
王祁淡淡道:
陳月:
「我擔心的正是這個,剛才我專門去警局調查過,這件事情被封鎖得厲害,如果不是礙於我的身份特殊,我甚至連這些屍體的照片都搞不到,顯然有人在故意掩蓋什麼。」
「……文雪那種自私又奸詐的女人,只有腦子有問題的男人才會喜歡她,更何況她長相平平,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國色天香的女人帶著各種目的接近棺材,最後都碰了一鼻子灰,你說棺材喜歡文雪,我寧願相信他是個Gay。」
但他們的野心顯然不止於此。
「那隻蟲子以前咬死過不少人,蟲子嘛,就喜歡往陰暗的角落裡鑽,釜底抽薪豈不更痛快,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當陳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就浮現出了許多畫面。
「這些不是槍傷嗎,怎麼會這和*圖*書麼細……看著怎麼像是釘子搞出來的?」
「是他……不過這個傢伙平日里很少出現,為什麼會忽然冒出來救文雪?」
他轉過了身子,看向了面色嚴肅的陳月,伸手將陳月的嘴角緩緩朝上拉起,笑道:
女人沉默了一下,對著王祁認真道:
「……現在去找那個傢伙已經來不及了,而且也沒有任何意義,一切還是照舊,但今夜在防範方面得加強一些,無論外面傳得有多厲害,『棺材』終究也只是一個生活在陰影之中的毒蟲,這樣的人還不配做我的對手……只是,驚擾到了那位貴客會顯得我很沒有禮貌。」
陳月將手中的文件遞到了王祁的面前,話鋒驟轉:
照片上泛著歲月的痕迹,拍著的卻是寧秋水的那張臉,盯著照片上的寧秋水,王祁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笑容。
「地,地雷?」
「抱歉,祁哥,我的意思是,如果解決野獸團隊的人真的是棺材,那他很可能不會就此罷休……」
「拿著步槍衝進來突突我嗎?」
「對!就是這樣!」
「他們對付一和圖書個手無寸鐵的妮子,也能被一鍋端?」
陳月猜測道:
「而野獸團的人知道今夜您要去見一位重要的客人。」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即將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吧?」
「他那樣的邊緣人最是惜命,知道我的過去,也肯定曉得我的本事,不會來找死。」
「這麼嚴肅做什麼,且不論今夜的事原本就很隱蔽,就算文雪真的知道了,她又能怎麼樣呢?」
「至於文雪那個廢物,唯一能幫助『棺材』的就是黑掉柚子林的監控和一些地方的燈光控制,你現在立刻去取地雷,然後在柚子林各個可能潛入進來的角落裡埋上。」
王祁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了變。
「被端了?」
「最重要的是,野獸團隊的屍體少了一具。」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說不定棺材就好這口呢?」
陳月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哎喲,這可……真是笑死我了。」
「你的意思是……那傢伙留了一個人沒有殺?」
「這些年還一直給我吹噓,說他們是怎麼怎麼專業的團隊,差點我還真信了。」
陳月附和和_圖_書道:
荒誕且又滑稽。
「會不會太危險了?」
陳月表情嚴肅。
「文雪?那個廢物?影響我?」
王祁瞟了陳月一眼,臉色忽然變淡了不少。
正在整理自己的王祁,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了鏡子里的女人。
「棺材。」
野獸團隊的那些人之所以會知道王祁今夜要去見一名貴客,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那場飯局。
「沒錯,我對比了一下傷口,就是釘子留下的……」
王祁低頭看著手上的這些文件,眉頭漸漸緊鎖,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了。
「文雪的媽媽被當場處決了,但她沒死,文雪現在肯定對您恨之入骨,搞不好……會影響到今夜的事。」
石榴市明面上是不允許市民使用槍支的,就更不必說什麼步槍,地雷這樣的東西……那玩意兒要是大晚上在柚子海里爆炸了,不驚動最近的警察局那是不可能的。到時候,只怕又得自己來給他擦屁股,處理一大堆公關……光是想到這裏,陳月就覺得腦瓜子青痛。
根據陳月對王祁的了解,跟在王祁身邊做事,只有兩種結果https://m.hetubook•com•com——要麼繼續做下去,要麼死。
「做棺材那一行的殺手下手一向狠辣,如果不是想要審問消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留一個人不殺!」
「可是祁哥,端掉野獸團隊的人……並不是文雪。」
陳月聞言,也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心緒,低頭道:
「他既然這麼做了,也意味著他大概率是奔著您來的。」
他們想要在今夜成為柚子海的守衛,這樣也便能夠在那位「貴人」的面前露個臉,野獸團那幾個人以前幫王祁干過很多臟活,因此才能夠和王祁走的這麼近。
聽到地雷兩個字,陳月人傻了。
「陳月,你在逗我笑嗎?」
「好巧不巧的是,我們市區里恰好就有一個擅長使用釘槍的人……」
「真當我那幾十名保鏢是擺設?」
王祁詫異了片刻,臉上居然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陳月內心仍是憂慮:
王祁冷冷道:
王祁侃侃而談,似乎完全沒有將文雪放在心上。
王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本來說手裡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再去處理你的,沒想到你敢自己找上門來。」
王祁眯著眼,冷冷道:和-圖-書
陳月走後,王祁走到了試衣間的角落裡,摁下了一個不起眼的按鈕,很快,暗門打開。
但沒有辦法,王祁手裡的生殺大權太大,一旦她失去了自己的價值和忠誠,很可能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或是午後,就會有人直接割了她的喉嚨,並且在三十分鐘內把她的屍體處理乾淨。
「當時的確不該喝那杯酒,把這事兒說給了幾個死人聽。」
陳月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轉身的時候,臉上的肉還在抽搐著。
王祁或許有些自大,但人不蠢,對於很多事情的嗅覺很靈敏。
王祁聞言,臉上的表情微微詫異,他看了一眼陳月,低頭接過了陳月遞來的文件。
石牆格子里放著一大堆信,王祁拿走了最上面的那封,取出了裏面的照片認真看了看。
文件上,是野獸團隊那些人的屍體圖片,這些照片都被處理過,著重顯示了傷口的位置。
王祁嗤笑道:
「還是身上揣著一圈手雷過來炸我?」
王祁絕對不會允許一個知道那麼多關於他的事情的人活著離開他的身邊。
「會不會是因為他們是戀人關係?」
「棺材啊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