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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艱難地重新站起身子的時候，臉上的銅銹又徹底消失了。

他咧嘴哀嚎。

「你小子不是殺手嗎……平時還看網路小說？」

「大鬍子？」

寧秋水已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反倒是王歡，什麼都聞不到。

「關河？」

二人一前一後，穿行在了灰色濃霧之中，王歡時不時左看右看，喃喃道：

寧秋水回頭看了一眼：

「你為什麼不提前問問我有沒有紙？」

「我以為，你會跟那些影子一樣消失……」

「沒有，是劉熊帶我來這裏的，而且他告訴我，在這裏等你。」

寧秋水茫然地站在迷霧之中，左右看了看，不可視物。

不知過了多久，寧秋水才終於恢復了正常，他癱坐在地，眼神渙散，渾身早已經被汗水浸濕。

「是你太不謹慎了吧？」

「我髒了，我髒了！」

寧秋水低頭一看，他的掌心不知什麼時候攥著一個玉石打造的魚型配飾，還在隱約散發著紅光。

王歡表情一滯，隨後訕笑道：

寧秋水叫了一聲。

寧秋水點點頭，拿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你終於和圖書來了，寧秋水。」

「怎麼了？」

寧秋水撇了撇嘴，收起了玉佩，帶頭朝著右邊的那條路走去。

——王歡。

山洞……

「正經人誰看網路小說？」

「剛才我在那路口的時候，好像有些狗東西一直在罵我，不過你來了之後貌似就聽不見了。」

「啥聲音？」

「我還想問你呢……劉熊說後面的路你知道怎麼走。」

寧秋水回頭，目光警惕：

寧秋水有些得意道：

他語氣嚴肅，聞了聞牙齒上的味道，抬頭看著前方。

「聞不到啊，哪裡有味兒了……不過這牙齒上的粘液的確是有些噁心了。」

「你真謹慎。」

「但血腥味兒很重，不像是海。」

王歡撓著頭，表情不忿：

跌進灰霧之後，寧秋水感覺到自己的頭幾乎快要裂開。

「不是石頭……是牙齒。」

「……」

劇烈的痛感如浪潮襲來，一波接著一波。

王歡來到了寧秋水的身旁，看見他的腳下有個小石頭。

王歡失笑：

「我懂了，這條路通往大海。」

「抽煙嗎？」

「一顆石頭ｈttps://wｗｗ.hｅｔｕbｏoｋ•com.ｃｏm而已，走吧……」

「這就叫人多力量大。」

寧秋水用力嗅了嗅。

「在這種地方，你覺得我敢隨便接別人遞給我的煙？」

「奇怪……霧好像在變淡。」

「你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嗎？」

「不用抱歉，我沒紙。」

一開始只是些牙齒，後來漸漸出現了手指、腳趾、眼球……

結束了小插曲，二人繼續沿著前方走，路上開始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體組織……

「才腐爛脫落不久，你聞聞？」

「他人呢？」

「奇怪……那些聲音怎麼消失了？」

王歡湊了過來，面容驚奇：

隨著前方的灰霧逐漸散去，一座巨大的人形腐爛屍體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寧秋水訝異道：

「相信我的嗅覺。」

「走吧……走哪兒？」

左邊冷，右邊熱且發光。

他心裏有了一些想法，攥著玉佩，朝著灰色迷霧的深處走去。

但寧秋水卻蹲下了身子，將地上的那顆『小石頭』撿了起來。

寧秋水說道：

過了半個多鐘頭，灰色的迷霧前方忽然出現hetubook.com.com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岔路的兩邊依然是濃霧，什麼都看不見，但在岔路的中間站著寧秋水的一個老熟人。

「撿的。」

「你TM……」

他話音剛落，忽然停住了腳步，走在後面的王歡差點撞在寧秋水的身上。

寧秋水朝著四周望了望：

王歡接過了寧秋水遞來的牙齒，放在了鼻子下面聞聞，一臉奇怪：

「就我們兩個老弱病殘？」

「不抽。」

王歡無語：

「影子，什麼影子？」

再往前，還有很多其他熟悉的影子，無論寧秋水喊不喊出他們的名字，他們最後都會消失。

前方的人影回頭，卻在須臾之間散去。

「小心確實能夠駛得萬年船。」

寧秋水雙腿一軟，雙手撐在地面上，汗水從額頭上滑落，流過的地方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斑點，最終凝結成為了銹漬。

寧秋水也在他的身上擦了擦，王歡噁心地後退了幾步，脫掉外套：

寧秋水追逐了過去，什麼也沒有剩下。

「走了。」

「我怎麼沒聞到？」

寧秋水攥緊拳頭，小臂肌肉稜角分明：

走著走著和_圖_書，玉佩忽然冷了下去。

「那你的生活真是少了很多樂趣，王隊。」

他捶打著自己的頭，費儘力氣站了起來，想要看清周圍，但視線模糊。

寧秋水望著面前的兩條岔路，一時間表情古怪。

「抱歉，我……」

他很是嫌棄地在寧秋水的衣服上擦了擦手。

寧秋水無所謂地搖了搖頭。

濃郁的血腥味和腐臭撲面而來。

王歡學著寧秋水的樣子聞了聞，語氣古怪道：

寧秋水咳嗽了一聲，二人繼續往前，大概過了一個鐘頭，地面上出現了一些類似於海藻的奇怪植被。

「隨便出來一個鬼東西……都能捏死我們吧？」

王歡失笑。

王歡攤手：

他指著前方，寧秋水看去，瞳孔猛地縮緊，表情有些僵硬。

寧秋水盯著手中冰冷的玉佩，換了一個方向，好幾次后，直到玉佩再一次重新亮了起來，寧秋水才沿著這個方向繼續下去。

由於在迷霧之中，他能夠看到的範圍很小，所以寧秋水也不確定周圍有沒有什麼危險，他不敢走得太快。

寧秋水低頭看著地面，緩緩挪開了自己的腳。

隨著銹漬出現，周圍和圖書所有的低語聲都消失了。

在他的身後，也沒有來路了。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雙手揣兜，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頭痛了。

「對，霧好像真的散了……擦，你快看！」

隨著寧秋水穿過了這些人影之後，出現了一條岔路。

他問道。

王歡搖頭。

寧秋水將煙夾在了嘴上，拿出了玉佩，對著兩條路晃了晃。

「一個真正的氣運之子，路上一般都會撿到重要裝備。」

王歡：

王歡微微一愣。

這一次的疼痛是前所未有的。

他催促道。

「你不看？」

寧秋水對著周圍大喊了一聲，但沒有回應。

他蹣跚著向前走，忽然手心發燙。

身在灰霧之中，寧秋水感受到的只有死亡一般的冰冷，周圍好似能聽見某些低語，正在議論著他，帶著恐懼。

「哪兒來的神器，我還真信了你的邪，以為你什麼都沒帶呢……」

寧秋水說著，王歡也附和道：

王歡表情嚴肅。

寧秋水仔細地看了王歡兩眼，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

當他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時，才終於轉過了頭，臉上掛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