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公路】想寫海,寫不出
「不然我去三海鎮做什麼?」
004。
「寧哥,剛才林師傅跟我講了一些關於『三海鎮』的事,那邊兒的海聽說因為治理又變得好看了很多,在一座臨海山崖上,晚上能看見海面下的星空……」
「為啥?」
「少做,少錯。」
寧秋水對於顧少梅身上的秘密很感興趣,但他不想貿然打草驚蛇。
「哪兒睡得穩啊……路上莫名其妙被拉入了『傳聞』之中的詛咒里,之前是因為太困了,所以小睡了一會兒。」
「而且,我的手裡還有一封『信』,你需要它,老姚。」
「老娘會活到這扇血門的最後!」
顧少梅說著,臉上流露出了羡艷的顏色。
「看看現在的你,莽撞、自大、暴躁……」
林益平這時候咳嗽了一聲,對著寧秋水笑道:
害怕自己表現出了不該表現的東西,被寧秋水猜到什麼。
「在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
「老娘告訴
和圖書你,那個傻逼女人梁月不會變成厲鬼,我也不會有事!」
「我們這次進來的隊伍里,可不止是我們有『信』,隔壁那群傢伙也是羅生門的人,我死了,隊伍里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你覺得你能撐多久?」
林益平點了點頭。
林益平對於這個女學生忌諱極深,甚至要超過那些厲鬼。
「這是第八扇門,不是第五扇,第六扇。」
他的眼神掛著複雜。
「你喜歡海啊?」
無論寧秋水怎樣套話,他都不願意多說一句,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你觀察的這麼仔細?」
「對對對!」
姚存義並沒有被林風激怒,他們認識很長時間了,彼此知道對方的脾氣。
……
顧少梅的臉上掛著頗有些興奮的紅暈。
「梁月只是害怕你,不代表她真的是傻子。」
這個傢伙的鼻子……太敏銳了。
「少梅,寫什麼呢?」
林益平聞言一怔:
「
hetubook.com•com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怎麼活下來更加重要。」
「我們得先活下來,然後再想辦法去三海鎮。」
「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會冒著被你罵的風險跟你聊這些。」
他也開始意識到,大巴車司機林益平的種種忌憚,似乎就跟這個叫做『顧少梅』的女學生有關。
「我覺得靈感來了,想寫海。」
「你現在,開始教訓起我了?」
「你跟我說這些,是覺得你能置身事外嗎?」
姚存義向林風描述了當時真正的情況。
「我如果死了,那封『信』你就別想看見了。」
顧少梅認真地點了點頭。
寧秋水也不跟他聊了,扔掉了煙頭,回頭看見顧少梅在寫什麼,問道:
半根煙入肺,林益平稍微安定了些。
「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說教吧!」
「對我們來說是好事,可我覺得你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林益平語氣帶著深意:
「倒hetubook.com.com也是,但我沒想到,這條路上居然這麼危險。」
戳破寧秋水的那一刻,心慌的竟然是他。
他的語氣已經相當委婉,但如今的林風哪裡能聽得進去這些?
「全越山死了?」
寧秋水回來之後,看見司機林益平已經坐起了身子,和顧少梅閑聊著些什麼。
寧秋水的心思敏銳,他沒有去提,不代表他不知道顧少梅這個人的身上有『問題』。
寧秋水跟二人解釋了關於酒店鬼魂的一些危險事項,當然,他刻意避開了線索和顧少梅那本『詩集』的聯繫,只說這些線索是和其他房間的詭客們商討出來的。
「不是好事嗎?」
見到林風那激烈的語氣,姚存義淡漠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悲憫,但只是霎那間便消失。
「姚存義,你以為你是誰?」
「……不是說鏡子也有危險嗎?」
「那又怎麼樣?」
「廁所的鏡子別拆。」
「那些鬼太可怕了,hetubook.com•com我們沒有試錯的空間。」
寧秋水盯著顧少梅,笑道:
「長話短說,全越山被鬼殺死之前,他房間里傳來了鏡子碎裂的聲音和他的慘叫聲。」
「你忘了你的第六扇門,還是老娘用了一次第七扇門拿到的極為珍貴的鬼器,才把你從鬼的手裡救了回來?」
顧少梅抬起頭,秀氣的眉宇間掛著一抹苦思。
「林風,你太依賴『信』了。」
寧秋水搖頭。
「當然!」
姚存義說道:
林益平聞言,嘆了口氣。
見到了寧秋水推門而入,林益平回頭,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二人幹得很快,弄完之後,寧秋水便和林益平靠著窗戶抽煙,顧少梅倒也完全不介意,又拿出了她的詩集認真閱讀著。
「當她看見了廁所里的厲鬼之後,她會明白的。」
寧秋水訝異地與他對視了一眼。
寧秋水說道:
時間緊迫,他開始和林益平拆窗戶,顧少梅則幫他們盯梢。
寧秋和-圖-書水看著他臉上的淤青,笑道:
林益平好奇:
林風鬢間滲出了一些細密的冷汗,卻是冷笑道:
林益平的眼神時不時瞟向了顧少梅手中拿著的那本兒詩集,目光深處有說不出的忌諱。
姚存義的話還沒有說完,林風表情已經變得極為難看,眼中被躁怒填充。
「我們才認識的那會兒,你比現在更加勇敢,更加敏銳……可這兩年的時間,『信』腐蝕了你的本能,讓你事事依賴於它。」
「三海鎮的確是個旅遊的好去處……你不也是想去哪裡嗎?」
「咱們要不去廁所把鏡子也拆了?」
「不是教訓,而是感慨。」
寧秋水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道:
一旁的顧少梅這時候說道:
林益平沒說話,也不跟寧秋水對視,就看著窗外的風雨。
「可我沒看過海,我寫不出來。」
「你睡醒了?」
「你們全死了我都不會死!」
他害怕。
「你救了我一命,這事兒我一直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