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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益平嘆了口氣。

「本來就沒什麼事……」

林益平小心地看了看床上睡著的顧少梅，幾乎是用唇語對著寧秋水說道：

穿好了褲子，林益平摳了摳自己的眼角，對著疲倦的顧少梅說道：

寧秋水抽了口煙，盯著窗沿有些出神。

「沒有海？」

「操……」

「現在對於你的話，我必須持懷疑態度。」

「我再告訴你一些更讓你害怕的事好不好？」

見他還是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寧秋水也不急，說道：

「你挖什麼？」

「工作者嗎？」

林益平夾煙的手抖得厲害，胡亂地抽了幾口，直接把煙頭扔出了房間。

寧秋水平靜地回答道：

寧秋水和他來到了窗戶旁邊，點上之後，寧秋水道：

「我的的確確是第一次來到這條公路。」

「差不多得了啊，坦白什麼？」

「你們是自願的嗎？」

「有些事，我真的沒法跟你解釋。」

他已經描述的很隱晦了，但寧秋水還是嗅到了什麼。

頓了頓，他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向了床上睡著的顧少梅。

「那有什麼？」

「你是『光hetubook.com.com明精神康復中心』的工作者？」

「我的好奇心很重，你不說，我只能自己去挖……如果讓我自己挖，萬一挖出些什麼事兒來，牽連你了，你別哭鼻子。」

林益平翻了個白眼。

他像是做了噩夢，猛地從床上坐起了身子，驚恐地看著外面，眼睛還沒睡醒，嘴巴已經問道：

「門不要關。」

寧秋水搖頭。

「我知道後果很嚴重。」

「與其這麼說，你還不如稱我們為……實驗品。」

「……」

寧秋水話還沒有說完，林益平激動地差點兒直接揪寧秋水的衣領子。

窗外，劇烈的砸動聲驚醒了004中沉睡的司機林益平。

林益平應了一聲，去到了廁所裏面撒了泡尿。

「我去上個廁所。」

「他們是……上一批。」

「它不是什麼簡單的詛咒。」

「喂，你沒有亂說話吧？」

林益平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望著窗外的雨夜出神，許久后他說道：

「當然。」

「最後兩根了。」

「我們是『自願』的。」

林益平用十分不信任的眼光和圖書打量著他：

「嗯，不過那個人對於蜃石路上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後來他被『光明精神康復中心』關押，沒有音訊了。」

林益平眉頭微微皺著。

寧秋水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摸出了兩根煙。

抽了兩口，他突然說道：

寧秋水被他這麼一點，立刻想起了他們剛剛進入蜃石路的時候，前面有兩輛逆行的車子出了車禍，最後……

寧秋水詫異地轉頭。

林益平身上被冷汗浸濕，喘了好幾口氣，終於緩過了些，掀開了被子從床上下來。

「其實，我是第一次來這裏。」

「非要說的話……只有她知道『三海鎮』里到底有什麼。」

「幾乎。」

說到了自願二字的時候，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齒，黝黑的臉上帶著扭曲。

「他們也是『志願者』？」

寧秋水還想要繼續往下說，可林益平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這條蜃石路上出現的所有『異常』，都和顧少梅有關。」

寧秋水半張藏在陰影的臉忽然變得有些詭異：

「你的話很矛盾。」

「她是病人，和『光明精神康復中心』有ｈｔｔps://wｗｗ•hｅｔuｂｏｏｋ.com•ｃoｍ關。」

「你……TM瘋了？」

「你這傢伙，真他媽的難纏啊！」

寧秋水：

「放心，有什麼問題，我一定叫醒你，不會自己跑路。」

寧秋水失笑。

「想死，別拉著我一起！」

「繼續待在蜃石路上或是原路返回……必死無疑！」

林益平眯著眼睛，狠抽了一口煙，直勾勾地盯著寧秋水。

「『真相』就那麼重要？」

林益平一怔，隨後惱怒道：

「這一點我十分確定。」

「今夜，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去。」

因為擔心廁所里不安全，所以他尿的很急。

「有些事情太危險，『他們』不敢做，於是就找了一批『志願者』，而我和我的朋友……恰好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是個謊言，天大的謊言。」

「你知不知道，如果……如果這個過程稍微出現了一點差錯，我們所有人全都會死！」

「少梅，你去睡吧。」

林益平語氣帶著譏諷：

林益平沉默，像是默認了寧秋水的話，又像是陷入了不知如何回復的窘境。

「怎麼說，趁著現在少梅睡htｔｐs://ｍ.ｈｅｔuｂoｏk•coｍ•cｏm著了，你坦個白？」

「對我來說……是的。」

「害怕嗎？」

「從你的表情已經能看出來了。」

林益平身子一震，隨後瞪著寧秋水。

林益平嘴角流露出了一抹慘淡的苦笑。

林益平：

「之所以我會知道一些和這條公路有關的事，是因為……以前有一些我的『同事們』來過這裏。」

「發生什麼了？」

「你是說，抵達『三海鎮』之後，我們都進不去，只有顧少梅可以進入那裡，對嗎？」

「不知道。」

寧秋水眼神閃動。

「如果……那是條死路呢？」

「死路也得去。」

「對。」

完事之後他也不敢洗手，半提著褲子就衝出來了，顧少梅很識趣地將自己的臉瞥向了一旁。

「而且，你也看見了。」

「我不是很清楚那裡到底有什麼，但肯定不是海……只有到那個地方，我們才有機會離開這條該死的公路。」

林益平沉默了很久，臉色沉重地點點頭。

寧秋水點點頭。

寧秋水：

似乎是因為寧秋水之前救過眾人，顧少梅對於他很放心，便脫掉了鞋子，爬上床去睡覺了。

顧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com少梅看了一眼寧秋水，後者對她點頭道：

沒過多久，床上便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寧秋水卻是笑著地看著他。

「其他進入蜃石路的『志願者』都已經死了嗎？」

「還能挖什麼，她身上那麼多秘密，當然是挖她了……」

「你小子，真不老實，之前還騙我說沒有煙了！」

「不管我之前怎麼『裝』，但這都是做給她看的，說給她聽的。」

「這條公路……比你想的要複雜得多。」

「有人活下來了？」

「如果你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你又怎麼確定到了『三海鎮』我們就安全了？」

寧秋水對著床上的顧少梅使了個眼色。

寧秋水道：

「走一根？」

林益平罵了一聲髒話。

他緊張地不行，側過頭，用極為恐懼的目光看著床上睡著的顧少梅，直到確認對方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后，才稍微鬆了口氣。

「好吧，其實……三海鎮根本沒有海。」

「那，你怎麼確定『三海鎮』就是活下來的生路呢？」

寧秋水看見，林益平額頭上的青筋正在不受控制地跳動著！

「但比起不明不白的死去，我更需要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