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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瀟瀟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邙的消息了。

「因為到現在為止，似乎還沒有人真正去到迷霧世界的終點過。」

樹身、樹根，全都是翠綠。

……

「這斧頭是用她的骨頭與血肉打造的。」

觀陽揮動斧頭，開始砍樹。

……

觀陽搖頭。

「走吧，走吧。」

「為什麼？」

一棵極為青蔥翠綠的大樹在面前生長，樹冠直插雲霄，延伸至無垠處，似乎連接著兩個不同的世界。

「她還沒有死？！」

「不在，怎麼了？」

它通體雪白，宛如明玉。

「大家不都是這樣么？」

骨斧出現了裂紋，裏面滲出了血，蔓延到了斧頭的斧刃處，讓整個斧頭都變得鮮紅一片。

「對吧？」

「但嚴格來講，我並不是那個下棋的人，真正下棋的那個人，在你們詭舍，而且你認識。」

「因為，我們意念合一。」

他說著，又對著建木狠狠砍了幾下。

斧頭與樹榦接觸，發出的清脆聲響傳開了極和-圖-書遠。

百靈鳥恐懼道：

寧秋水沉默了片刻，說道：

「我們詭舍，誰？」

「你知道建木倒塌之後的後果嗎？」

白瀟瀟離開了。

「也沒啥……就是感覺，好些時候沒見到勛子他們了，大鬍子貌似也不在，有點擔心他們的安全。」

「傳言是這樣，但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言罷，他揮了揮手：

白瀟瀟眸光一凝：

「具體情況，只有收集到完整的拼圖之後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會不擇手段地幫助他，完成他要做的事。」

回頭時，是余江。

「還是……秋水？」

房間有些莫名的空曠，余江盯著樓道上的拼圖，問道：

但『壽衣』，這個幾乎影響了寧秋水一生的女人，與寧秋水羈絆最深的幾人之一，卻偏偏在血門背後無蹤無影，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但最後，瘋子還是說道：

「努力活下去就可以了。」

「我埋了你。」

寧和圖書秋水搖了搖頭。

百靈鳥扇動翅膀，口吐人言，是一個女孩兒。

這一次，骨斧在建木上劈開了一個小縫，觀陽的指縫之中溢出鮮血，染紅了白色的斧柄。

一道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傳來：

一隻嬌俏的百靈鳥飛來，大樹的樹榦生長出了一條小枝，接住了這隻小鳥。

「讓太陽上的那個膽小鬼下來見我。」

「詭舍中，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

他們的詭舍之中，一直搜集的拼圖……就是『壽衣』。

觀陽：

「你是他的棋子，我也是……甚至，連他自己都是。」

「是的，我來了。」

「詭舍本來就是一個很兇險的地方，未來我也許會消失，你不必感到驚訝。」

他又一次猛地揮動斧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七竅流血。

余江點點頭。

一個穿著道袍的人來到了這裏，手中還拿著一柄骨頭做的斧頭。

「這是一場錯綜迷亂的局，每個人都會成為棋子，也有機會成和圖書為棋手，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呢？」

「是她的血，她的血！」

詭舍中，寧秋水站在了拼圖下，盯著拼圖上的腐爛人頭，久久不語。

「秋水哥，勛子他們不在啊？」

「再砍你要死了！」

「你砍斷建木，天下會大亂！」

「再有兩個，我們詭舍的人是不是就可以乘坐大巴車去往迷霧世界的終點了？」

建木流出了鮮血。

「邙？」

「人都沒了，要這建木還有何用？」

瘋子笑道：

「反正我不知道。」

她沒想到，這一次竟從瘋子的嘴裏聽到。

白瀟瀟愣住。

寧秋水盯著那拼圖許久，心裏揣摩著，『壽衣』在血門背後的真實身份，直到詭舍中有人回來了他才回神。

瘋子站在原地，凝視著骨女的屍體，良久之後，他將骨女的屍體抱了起來，朝著迷霧深處走去。

瘋子說道：

「你來了，你來了！」

「對了，秋水哥，這是第十個拼圖碎片了吧？」

他發現，這顆頭…和-圖-書…似乎和『壽衣』有些像。

這顆頭實在腐爛得太厲害了，以至於寧秋水根本分辨不出來人頭原本的模樣。

「真正在下棋的，一直都是真正的瘋子。」

他沒有停下，一次又一次劈砍著建木。

「你這樣說是沒錯的。」

「我要做的，是留下人類文明的火種。」

「不，她死了。」

余江進門，坐在了沙發上，放下了自己的背包，尷尬笑道：

再抬頭，觀陽滿面鮮血盯著樹梢上的百靈鳥笑道：

「謝謝你，朋友。」

神話落幕之地。

叮——

百靈鳥沒有回答，它飛走了。

一斧頭下去，觀陽斬斷了那根百靈鳥曾停留的樹梢。

可現在，隨著第十個拼圖碎片出現於拼圖上，那顆腐爛的頭顱居然出現了『回春』，頭髮漸漸長出，一些腐爛的區域逐漸好轉……

「去見邙，幫我撒完這個彌天大謊。」

寧秋水微微搖了搖頭：

原本她以為，他們的生活有無數種可能，可現在她發現，原來他們的和_圖_書生活只有一種可能，因為從始至終他們都是被牽著線的提線木偶。

百靈鳥又一次扇動了翅膀，聲音之中帶著激動。

白瀟瀟越來越覺得心驚。

而現在……她的面容，出現了。

「停下！快停下！」

瘋子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她的這個問題，還是因為他不想說出真正的真相。

百靈鳥又叫了起來：

觀陽咧嘴一笑，嘴裏全是腥紅的血。

寧秋水的內心浮現出了巨大的震撼，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很特別的問題——那就是身邊和自己接觸特別近的人，幾乎在血門的那頭也與『瘋子』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都不是。」

「死了也不會停，我需要它，我們都需要它。」

「秩序是人創造的，只要還有後來者，秩序就會被重新創立。」

「亂就亂吧，不會更糟了。」

「上面錯綜複雜，交錯著你們所有人的『命』。」

「嗯。」

他今天沒去釣魚，進門看見寧秋水后，撓了撓頭，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