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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寧秋水二人醒來之後，簡單吃了個早飯，便準備出門打車前往青燈寺，路上遇到了眼中掛著血絲的蘇昭兒。

「最開始的時候，他不是說他能破外祟的鬼打牆，但破不了內邪。」

寧秋水如實回答道：

「我想喝酒。」

「你要不點撥他一下？」

王九釧猛灌了一口酒。

「寧施主這是想通了？」

老和尚：

不過今天王九釧沒有再詢問寧秋水和女鬼有關的事。

王九釧一拍桌：

寧秋水：

「大家一人去他那求一張符，只要想辦法讓不屬於自己的『心魘』攻擊自己就能夠解決……」

「昨夜，寧施主做了什麼選擇？」

「喂，你今晚……還好吧？」

「之所以老和尚會將這張符給你，一來是因為你根本沒有心魘，只是受到了我們的影響，屬於無辜之人，二來則是老和尚看出了杜付元對你有鬼……」

「之前駱玖就是死在懺悔室里，你……」

寧秋水微微搖頭：

王九釧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模糊，鼾聲已經沒有素和-圖-書質地穿插了進來，寧秋水的眸子迷離，眼前依然是那個模糊不清的女人，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的月光出現，灑滿了整個老小區，將這裏塗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寧秋水看了眼窗外，眼皮漸合，終於沉沉睡去……

酒不算多，二人喝的半醉不醉，癱在沙發旁。

「老樣子。」

王九釧甩掉了他的手：

「你們去哪兒？」

「是的。」

蘇昭兒問道。

「我可是在說正事呢！」

「青燈寺的老和尚偷偷給我留了一道符，救了我們的命，他奶奶的……」

「可，可他沒有想清楚，選擇錯了的話，難道不會後悔終身？」

寧秋水：

「那老和尚也是怪得很，明明這麼厲害，一道符就能滅一隻心魘，偏偏袖手旁觀，還騙我們去寺廟裡燒香，進那個什麼懺悔間……」

「人就是在面對選擇的時候才會迷茫啊。」

「他一直站在路口，不過是被推著往前走，內心卻從來沒有作出過選擇。」

「點撥什麼？」

王九www.hetubook.com.com釧瞪著眼：

「說什麼？」

「那王施主怎麼又知道，站在原地不動不會後悔呢？」

寧秋水向蘇昭兒發起了邀請，他覺得對方這麼早起來要出門，多半也是要去青燈寺進行懺悔。

「等等，老……大師，他，他這不像是準備好了吧？」

寧秋水目無生氣，但確實要比昨晚好很多。

「它走了？」

寧秋水眼皮都不抬一下。

對於寧秋水而言，他無論做出什麼選擇似乎都不會讓現狀變得更好。

老和尚笑了起來：

「我好像……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在這樣危險的一個世界里，沒有覺醒記憶的詭客……B用沒有。

「少喝點，真怕你猝死。」

「我們是人，又不是神仙，哪裡能未卜先知？」

寧秋水：

「當然會有這樣的情況。」

「他其實很早就說了。」

「那你猜為什麼老和尚只把這張符給了你，而其他人都沒有？」

老和尚道：

蘇昭兒同意了：

「那就是沒事了。」

「他迷茫啊！和_圖_書」

一夜過去。

蘇昭兒瞪著眼：

「老樣子。」

王九釧來到了寧秋水的面前，對著失神的寧秋水問道。

「那咋辦？」

老和尚：

對方頭髮凌亂，眼袋極重，昨夜似乎沒有休息好。

王九釧撇著嘴：

「杜付元之所以會死，大概是因為對你來說，它是外祟吧……」

王九釧盯著他，忽然笑起來：

王九釧眉頭皺著。

「這符觸發的條件很苛刻。」

蘇昭兒面色複雜地觀察了一下寧秋水，最後無奈呼出一口氣。

不過……

「事情總得有一個了結。」

「懂了嗎，他幫不了我們。」

王九釧怔住。

「杜付元死了。」

老和尚牽著他，來到了一棵沒人的樹下，對著他說道：

他幾乎幫不了自己什麼。

「他死後，為什麼他哥又變成了他，還說什麼從來就沒有什麼哥哥弟弟……」

「哎哎哎，你幹什麼，別碰我！」

老和尚聽完后，很認真地說道：

一旁的王九釧覺得哪裡不對：

後者的神采漸漸在目光之中匯聚，只是其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那片死灰色和沉默昭示著寧秋水現在正承受著內心的撕扯。

「如果這樣，看來寧施主確實是準備好了。」

「來，王施主，你站這裏慢慢想辦法，我先帶寧施主過去了。」

蘇昭兒心裏非常嫉妒，因為昨天在青燈寺中，老和尚的話讓他們這些人精都已經猜到了，寧秋水的心魘和之前的吳老太的差不多，本身不會攻擊他們，只是會在內心上對他們進行折磨與拉扯。

王九釧眨了眨眼：

三人打車去了青燈寺。

「那不就簡單了？」

她這麼說著，攏了攏自己的袖子。

「迷茫就對了。」

老和尚笑道：

「我超！」

「寧秋水……老和尚不是說……心魘的誕生和經歷有關嗎？」

「這也不過是你的推測，是不是咱們明天去問問老和尚不就行了？」

寧秋水：

「青燈寺，你要去么？」

寧秋水點頭：

老和尚依舊是熱情的將他們請入了寺廟內部，路上，老和尚笑眯眯地對寧秋水問道：

沉默了好一會兒，寧秋水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面m.hetubook.com.com的茶几，王九釧看了他兩眼，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拿了幾瓶酒過來。

不是思想上的侵蝕不可怕，而是相對他們的心魘而言，寧秋水這個心魘的強度比起他們實在是……

「你說杜付元那小子以前到底對他哥做了什麼事？」

「王施主，你問的是一個千古難題，老僧回答不了，也沒人能回答。」

「我陪你們去看看吧。」

見到寧秋水這副模樣，王九釧知道他一定是又跟昨天一樣，再一次被女鬼拖回到了『從前』並做出了抉擇。

「所以，寧施主現在仍是迷惘，看不清楚？」

面前的這個男人，要麼不是詭客，要麼就是還沒有覺醒記憶。

王九釧激動地表情微微一僵。

「如果他一早知道自己要走哪條路，他還需要『選擇』嗎？」

「沒有。」

「因為擔心後悔，一輩子站在原地不動嗎？」

「你要一起去嗎？」

二人喝著酒，聊聊聊了起來。

寧秋水：

「但奇怪的事情是，他死後，殺死他的那隻小鬼就變成了他的樣子。」

老和尚笑道：

「你還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