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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陽是新人，他需要人帶。霽雨跟個啞巴似的，你覺得她會帶新人嗎？」韓樹沒好氣道。

天陽一臉茫然：「隊長，你說什麼，我怎麼沒聽懂。」

「至於我，你也不看看隊長我多大了，我和天陽有代溝啊。代溝你知道的吧，你年紀跟天陽差不多，經驗又比他豐富。既不是啞巴，人又夠積極。」

天陽點點頭，學蒼都一樣，走在左側的牆角下。突然，天陽伸手按在蒼都的肩膀上。

馬尾青年一臉反感地掃開他的手：「幹什麼？」

天陽抬起槍，讓燈光落在前面一棟房屋上：「看那邊。」

前者最多就像做了一場噩夢，而後者，卻像是噩夢化成了現實。

天陽對此表示理解，不管在課堂上，教官如何向你形容逆界的恐怖。甚至，通過影像資料，你可以清楚地觀看某些黑暗子民的樣子。

天陽打著燈，在這幾組印跡上面掃動：「應該是瘋犬，目前看來只有一頭，不知道是經過，還是發現了我們過來偵察的哨兵。」

士兵搖頭：「和*圖*書我不知道，它在黑暗裡，但我能看見一種光。那應該是意志囚籠散發的光，而且，我覺得，它在注視我。或者，在觀察我。那種感覺，就像食腐動物在注視著新鮮屍體。我……我不想死，我要回去！」

而且鎮上的建築明顯沒有統一規劃，高高低低的樓房擠在一塊，給人雜亂無章的感覺。

「等隊長來了，再決定吧。」

但那跟在逆界里親身遭遇，完全是兩回事。

這個新兵終於反應過來，指著前面，聲音顫抖：「有東西，剛才我看到有東西在那一頭。」

蒼都往後面看了眼，然後道：「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別走在通道的中線上。靠邊走，這樣被襲擊的幾率至少減少一半。」

所以現在這個新兵，那張藏在封閉式頭盔里的臉，會滿布恐懼是可以理解的。

蒼都給嗆得一個字說不出來，半晌，只好狠狠瞪了天陽一眼：「呆會可別拖我後腿，要不然，我寧可自己干！」

巷子里的房屋更加破敗、低矮。地面鋪著一層骯和圖書髒的黑泥，踩上去就彷彿正行走在一頭龐然大物的肚皮上般。

這也是逆界讓人恐懼的地方，黑暗子民會用不同的方式繁衍後代。像瘋犬，它們的生產方式一如胎生動物。而徘徊者，據說是從一種半植物半生物的【死靈樹】上長出來的。

蒼都第一個跳了起來：「有，隊長，為什麼要我跟這小子在一隊！」

然後又過了十幾分鐘，韓樹他們才回來，幾人身上都有些血跡。不過看樣子，那是瘋犬的血。

被老徐吼了幾句，新兵似乎鎮定了些，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總算點了點頭。

20分鐘后，兩輛獵鷹戰車從黑霧裡開了出來，停在了臨時營地上，韓樹第一個從車上跳下來。

這時老徐過來：「怎麼樣？」

隊長你這推卸責任的技術，簡直爐火純青啊……

不過槍聲並沒有維持太久，大概幾分鐘后，就消失了。

於是蒼都和天陽組隊，帶上炎兵和另外一名士兵離開了營地。

這是個新兵，年紀不比天陽大多少。他的臉因為恐wｗw•hetｕbｏoｋ•ｃoｍ.com懼而變得煞白，手指正輕輕發抖，讓人擔心他會擦槍走火。

幾道光柱隨既打去，蒼都呼吸微微一重。前面那棟兩層小樓，樓體被某種黝黑色的粘液所包裹，那些東西已經幾乎凝固，但光線下，仍不時會有液體緩慢淌下……

看了那幾組印跡后，韓樹當即帶著蒼都、霽雨，以及兩名戰士追蹤調查，其它人留在營地消息。

接著他又發現了幾組印跡，有手印，也有腳印。

天陽點頭同意，壓低槍口，貓著腰警惕前進。

休整片刻后，韓樹開始布置工作：「為了儘快完成任務，咱們得分隊進行探索。我和霽雨一隊，蒼都你跟天陽一隊，每隊各帶兩名士兵。剩下的人留在營地看守物資，有沒有意見？」

沒錯，像果子一樣長出來！

這時，天陽停了下來，槍上的照明照亮了地面。地上，有一個掌印，天陽比劃了下，這個掌印比他略小，看上去似乎是女子的手。

作為小隊新人，天陽自然沒有意見。

這些逆界居民的誕生和-圖-書方式，很多都是這麼匪夷所思，有一些甚至恐怖得超過人類所能夠想像的極限。

過了一會，黑霧中隱約有槍聲傳來，天陽和老徐立刻緊張往槍響處看去。

他們沿著公路前行，然後在一個路口拐上一條大街。大街兩邊建築林立，不過高度有限，剛進入大街，建築還有個六七層。但越是深入，建築就越低矮，基本上只有三四層左右。

老徐露出笑容：「同意。」

「你說，你不帶新人，誰帶！」

他爬起來，居然要往回跑。

韓樹坐了下來，罵道：「他娘的真晦氣，前面確實有一座瘋犬的巢穴，不過犬群數量不多，也沒有變異種。就他們去到的時候，那些玩意忙著那啥，可沒把老子噁心壞了。」

韓樹罵道：「你懂個屁，老徐這傢伙整天想著怠工，讓他帶？一個老油條夠多了，再來個小油條，這誰受得了啊。」

老徐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道：「喂，別發獃了，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當大街被幾棟倒塌的樓房擋住去路時，蒼都往左側一條巷子指去和圖書，隊伍就改道鑽進了巷子里。

聽說發現瘋犬，韓樹很慎重，這個男人平時弔兒郎當的，關鍵時候卻是一點也不含糊。

從它們分佈的情況來看，天陽的腦海里，浮現出一個女人在地上爬動的身姿。

韓樹沒好氣道：「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是什麼？」天陽追問。

老徐則將新兵扳了過來：「看著我的眼睛，你不會有事的，鎮定點！就算你想退出，也要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現在你最好跟我們呆在一塊，明白了沒有！」

老徐抬腳絆倒了他，對天陽道：「你過去看看。」

天陽立刻就懂了，估計韓樹他們去到的時候，犬群正在配種吧。

蒼都指著他說：「那隊長你也可以帶啊，再不老徐也成。」

這些建築和大都會比較起來，要顯得簡陋得多，無論是品位還是格調，明顯有一段距離。

天陽和老徐趕到的時候，負責在這裏戒備的一名士兵，他趴在地上，已經架好了步槍。看這個姿勢，似乎正準備攻擊來著。

老徐搖搖頭：「若是後者，只怕這附近有一座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