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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繼續道：「我想閱讀黃昏石板上的信息，你可有辦法？」

「當然，我們還是無法和光輝相提並論，畢竟在救治傷者這方面，光輝更加專業。」

他頓了頓，便道：「調和者職級5被稱為『魔葯大師』，我們獲得許多知識，能夠調配魔葯，能夠調配的魔葯有四種，分別是『春華』、『夏果』、『貓眼』、『沸騰』。」

果然，自然教會沒安好心。

他也沒讓商曜起來，就這麼讓對方趴在地上回話。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商曜似乎對此並不氣憤，反而一臉惶恐，抬起頭回答起天陽的問題來。

「得聞大人啟程在既，因而冒昧登門，秘密造訪。一來告之大人，自然之神教會對您圖謀不軌；二來聆聽大人的教誨，若大人有命，老夫必定全力完成。」

天陽聯想到之前雷霆議會的前議長雷釜說過要回中陸了結一些事情，並且從其它議員處聽說雷釜和戰爭教會有些私人恩怨。

跟墨涯定好了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后，天陽又跟幾人交流片刻，便起身告辭。

「千虹這是……」天陽愣了下，覺得奇怪，搖搖頭原路返回，打算等明天再問問她。

天陽著實被他這一舉動嚇了跳，『翡翠之冠』的成員也就是聖者，是天階，怎麼見了自己納頭便拜，還以為這老頭有什麼陰謀時，便聽商曜繼續說道。

自稱商曜的老人進門之後，見門關上，突然趴到地上，行五體投地大禮，口中恭敬說道：「見過天陽大人。」

天陽和-圖-書倒是不太在意，自然教會此前向他示好，因此近期之內，應該不會對自己使壞。

難怪自然教會那麼大方就把筆記借出來，昨天他就覺得筆記上的信息量，跟教會的要求根本不對等。

握了握拳頭，天陽看向地上的老人，他沒有就這樣相信對方，想了想道：「自然之神教會是否掌控著黃昏石板？」

天陽聽得心裏直冒寒氣。

接下來，天陽要了解商曜的實力和許可權，才知道怎麼利用好這顆棋子。

「這四種魔葯的效果各不相同，春華能夠激活人體的生命力，讓傷勢迅速恢復；夏果可以短時間內提升星蘊的活性，以及恢復速度，並且喝下的瞬間會恢復一定量的星蘊。」

能夠讓夜星那異類一見不疑，能夠讓商曜反被『傳道』，那麼危險的東西就在自己的精神中，在自己的心靈中，自己以後是否會墮入永夜？

「自然之神教會在百年之前，便在51號逆界中發現了一種奇特的植物，教會稱其為『靈道樹』，這種樹木三年開花，每次僅開幾朵，那些花朵通過特殊的方式煉製成了一種被稱為『靈香』的物質，配以秘法，能夠在人的精神意志里埋下一座『道標』，使之成為教會忠誠的信徒。」

難道說，現在要去挑戰中陸樞機院大主教的人，就是前議長雷釜？

他回到屋子，準備入睡，突然敲門聲響了起來。

晚上用過晚餐之後，天陽去找千虹，想告訴她明天啟程的事，結果和_圖_書沒到門口，遠遠就見千虹從房間里出來，她左右環顧，接著身影一閃，已經穿過走廊的窗戶，離開了。

天陽微笑，並朝赤英打了個手勢，讓她到門外守候。

「如果大人只是想知道石板上的信息，我可以告訴你，我閱讀過石板上的信息。」

商曜沒有絲毫猶豫地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作為『翡翠之冠』，我完全有許可權可以調出黃昏石板，但需要向教首申請，需要花費幾天的時間。」

商曜連忙謝過，起身之後便道：「祂們回來了，祂們處理了一個永暗之影，但在這個過程當中，有兩位神明受到永暗之影的影響而墮落，永久地成為祂影子的一部分，祂們不得不連同自己的同伴一起消滅，但我看得出來，祂們並未為此而憂傷，只是覺得遷徙計劃應該加快腳步，可保守派依舊提出反對的聲音。」

「這些魔葯是可以保存，能夠隨身攜帶，需要的時候隨時服用，十分方便。另外，魔葯大師還精通藥理，憑藉驚人的直覺，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現病人的病灶所在，並對症下藥。」

「老夫也確實這麼干，沒想到大人是被永夜眷顧之人，老夫在大人的精神世界中得窺大奧秘，如今已經是永夜的信徒，是大人的忠誠追隨者。」

自然教會居然還有這種手段，能夠在人心中埋下『道標』，使之成為他們教會的信徒！

黃昏石板是每個教會都在極力搜集的事物，是秘密中的秘密，既然商曜和*圖*書將黃昏石板上的信息泄露，那已經形同背叛了教會，同時也獲得了天陽的信任。

墨涯聽說他要一塊去，十分興奮：「我們打算明天走，朱蓮堡離這不遠，大概兩天就可以到達。」

天陽點了點頭，已經不懷疑商曜的忠誠，他剛才所說的信息，能夠跟天陽之前接觸的那些石板里所記錄的信息聯繫起來，顯然不是隨口胡說的。

只是這老人不知道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看到了什麼，反而變成了永夜的信徒，反而把『道標』埋進自己的精神中，讓他成為了自己的追隨者。

「那我們明天一塊走。」

而在老頭來到之前，肯定也沒想過自己會要石板信息，從而無法早做準備。這樣一來，若是隨口胡說，必有破綻。

「請進。」

天陽找了張椅子坐下並道：「起來說話。」

商曜抬起頭道：「是的，大人。」

「哦大人，你無須擔心，那座『道標』如今已經埋進老夫的精神里，不在大人的身上，大人儘管放心。」

「好，你講。」

不過，天陽不認為那是錯覺，有可能是自然教會在暗中關注著他，畢竟這裡是自然之神教會的大本營所在，說不定他們有些神秘的方式可以監視目標也不奇怪。

永夜眷者！

天陽心想自己明天就走，雖然可以借夾縫之門回來，但總歸麻煩，既然商曜知道信息，那讓他細細道來，也是一種檢驗他是否真誠的手段。

「為了獲得大人這樣潛力無限的信眾，在教首的授權下，我們將『ｍ•ｈｅｔｕbｏoｋ•cｏm.ｃｏm靈香』灑在了那本終級者筆記里，這樣大人閱讀時，便能由我使用秘法，催動『靈香』，在大人精神中埋下『道標』。」

這是除了夜星外，第二個這麼稱呼他的人，這老人到底做了什麼，竟然瞥見了他的『本質』，當下，天陽板起臉，沉聲問道：「說說看，你對我做了什麼。」

商曜恭敬地回答：「老夫是調和者職階，大人。」

商曜連連點頭：「是，大人。」

要知道天陽閱讀過石板上的信息，商曜要是隨口胡說，肯定瞞不過他。

天陽微微一怔，然後看了赤英一眼，後者便將門打開，果見外面站著一個矮小的老人，他發須皆白，著白色神職長袍，面帶笑容。

聽得此言，天陽心裏震了一下。

「大人原是永夜的眷者，老夫有眼無珠，差點鑄成大錯，還望大人恕罪。」

「你是哪個職階？」天陽問道。

天陽略感意外，調和者很稀少，能夠到達天階就更加不多見，於是來了興趣：「給我說說調和者職級5、職級6和天階都叫什麼，有什麼特性和能力。」

天陽大覺意外，調和者的職級5居然是類似醫生的角色，不過那些所謂的魔葯，除了第三個較為雞肋外，另外三個倒是挺實用的。

「好。」天陽輕輕頜首，「你們什麼時候出發，我跟你們去湊個熱鬧。」

想到這，天陽一點也不客氣地說：「你有現成的魔葯嗎？」

「那無花從逆界歸來之後，便向教首和我們『翡翠之冠』作了彙報，自然之神和_圖_書教會知道大人潛力無窮，想要極力拉攏，又擔心大人不肯就範，於是想了一計。」

他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天陽知道黃昏石板這件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看了一眼天陽，商曜清了清喉嚨繼續道：「這是一場災難，也是一場狂歡。激進派邀請保守派再次就遷徙計劃進行會談，卻在集會上突然翻領，把保守派一方殺了個措手不及，我都數不過來到底有多少神明隕落，這些倒霉蛋所掌握的規則和力量，最終被勝利者捕獲，儘管有保守派逃走了，但接下來，已經不會再有反對的聲音，遷徙終於要開始了。」

挑戰樞機院的大主教？

然後，有個較為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天陽大人可在，老夫商曜，是『翡翠之冠』的成員之一，希望能夠跟天陽大人單獨聊聊。」

「貓眼能夠提升在黑暗裡的視力，並且抵抗來自感官方面的各種影響；沸騰則是大幅度的提升身體素質，激發潛能，但藥性過了之後會感到虛弱。」

最重要的是，魔葯是可以保存，可以攜帶，這樣一來，哪怕不帶上調和者，只要攜帶魔葯，需要時也能夠增強隊伍的生存能力和戰鬥力。

才轉過身，突然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他霍然回頭，但什麼都沒有發現，而且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彷彿只是錯覺。

他和夜星都提到了『永夜』，那應該是黑曜原爐的本質，那到底是什麼。

商曜說完，看向天陽道：「大人，以上就是自然教會掌握的黃昏石板里，所讀取出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