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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出衡山

作者:一片蘇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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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小掌門時代!

第一百四十章 小掌門時代!

有人聽到妙處,也忍不住出聲詢問。
「你現在看的芙蓉神劍,那是師父給我的。」
趙榮手執大香轉過身來,在場一百八十九名弟子齊聲高喊:
不多時,便聽兵器碰撞聲音急響。
「榮哥,這與之前留標記的不是一伙人。」
趙榮翻開屍首,檢查了一下腧府穴上的劍傷。
他驚喝一聲,手上鋼缽砸了一個空。
然而……
準備殺了這七人再走,正好迎合東方教主的聲勢,哪知道一交手,情況大出所料。
莫大先生也掏出了所謂的驚喜,將幾卷畫軸一般的東西遞給趙榮。
但很快又皺起眉頭。
若這兩道也是該劍路中的實劍,這套劍法便大為了得。
跟著,又從袖中掏出一本薄冊。
莫大先生瞧著徒兒連連點頭,心中甚為得意。
最好將那細劍砸斷,便扭轉局面。
趙榮給他倒了一杯茶,「師父,徒兒豈能不明白您的愛護?」
眾弟子興奮應和。
側耳旁聽的向大年等人聞言一窒。
少頃,周圍衡山弟子又湊近一些。
莫大先生不苟言笑,蒼老的聲音在祖祠中回蕩:
自打五嶽盟會前趙榮提到這事,他就一直在鑽研整理,直到前幾日才功成。
細細聽來,自然頗多益處。
「若是按照迴風落雁劍的路子,自然只能刺出七劍。」
「這些魔教賊人仗著東方狗賊武功高,他媽的一個個都狂傲得很,老子卻不服!」
這種威懾力,他著實享受。
江邊的七名衡山弟子擺弄船隻,高喊著「賊人休走」。
於是左手拿著鋼缽防禦,作勢朝前方刺來的長劍砸去。
不開口,那就是贊成。
城西碼頭一陣騷亂。
議論衡山三脈哪個最強,哪個最弱。
西寶和尚這名號趙榮是知道的,與嚴三星、桐柏雙奇等人混在一起。
言下之意:你要努力。
「找死!惹我神教,哪個有好下場?」
「好厲害的輕功!」
「是劍譜。」劉三爺湊了上來,「但只是普通劍招,並不是一招包一路。」
皆生出「今人不見古時人,依舊青山路如故」之感。
他深藏忌憚,一手執鋼缽,一手執長劍,在少年身上找破綻。
心中這般想,登時萌生退意。
按照歐陽鶴松的說法,我這傷口要比他出手大半寸。
趙榮笑著解釋:
當年衡山初代弟子,恐怕也是這般盯著本派祖師,破開百變千幻的雲霧,聆聽神峰劍勢,一窺全貌。
引入新鮮血液,豈能掉以輕心。
莫大先生此前不敢將劍譜傳授,怕招法給他束縛。
「榮哥,你快去。」
「只要能認出來,全都毀了,不給你爺爺瞧見最好。」
衡山小掌門往前一步,走到正中央,舉香朝祖祠牌位行禮。
此等境界,尋常人一生也難以企及。
到最後還是化作溘然長嘆。
門派有什麼樣的變化,他們豈能不清楚。
師父方才也在聽風台附近,定然聽到我那些話。
趙榮找到馮巧雲,聽她講述同門平日練功情況。
裡間是改動過後的簡化基礎劍法,既不透露本派劍法機密,又能層層遞進。
「今年選定的真傳弟子,有馮巧雲、程明義、向大年、艾根才、席木樞、米為義、郭玉瑩。」
莫大先生道:「天柱神劍與紫蓋神劍在我手中,這四譜都是你師祖留下來的。」
很快,聽風台上又喧鬧起來。
馮巧雲瞧著五神峰:「師兄常在天柱,可登過芙蓉紫蓋?」
莫大師父在這方面稍差一籌,一甲子后依然是劍七,便是沒摸到先輩留下的緣法。
趙榮連續打開四卷古樸捲軸,這才發現是劍譜。
他沉聲道:「我西寶和尚行走江湖多年,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少年,奉勸你不要自誤。」
接下來五日,趙榮一直待在藏劍閣中,輔助門人修習目穴鼓氣法,又與全子舉等人商量年關之後開山門收徒之事。
這幫衡山弟子的劍比泰山弟子快多了,實在難纏。
莫大先生、劉正風與魯連榮三人,都沒有開口。
這氣概沉雄的話叫莫大先生也生出了快意豪邁之情,心中慮念蕩滌個乾淨。
「隨m•hetubook.com.com我來。」
……
西寶和尚說完,便瞧見眼前少年展露笑容。
她將其中區別說給趙榮聽,又分析道:
吸星大法就算再完善,吸不到人那是沒什麼大用。
「一邊衡山派的,那邊是什麼人不清楚,穿著一身血紅衣裳。」
「噗通」一聲!
他的話戛然而止,忽然發現眼前少年二目含霜。
「一招包一路,本在我師祖手中,不過參与華山大戰後斷了傳承。師父他老人家只有劍招,沒學到精髓。」
「師父不必介懷一次禮祭,等未來您退隱,便廣邀賓朋,再大操大辦不遲。」
「是~!」
想到此節,不由心中一暖。
昨天傍晚他在城西碼頭附近吃豬肝湯,瞧到一場驚人大戲。
「打起來了!」
「小子,看來你知道得不少。」
有時朦朧未知卻更美。
今日卻出奇寧靜,
趙榮明白他的意思,笑道:
察覺到牢任在梅庄了嗎?
類似席木樞這樣在掌法上有天賦的弟子,已不像當初那般偏執練劍。
「人在衡陽丟的,自然要從衡陽找。」
又聽「嗖」的一聲!
旁人不認識西寶和尚,他卻認識!
莫大有一絲驕傲之色,「為師垂垂老矣,做不成大事,這點小事還是可以辦的。」
一批外門弟子提拔入內門。
莫大先生趁勢道:「再拜祖祠!」
這小船上根本沒有跳躲空間。
「若只論劍招,五神劍招式並不奇特,但每一路都能化為一招,練到這個層次,五神劍就會截然不同。」
趙榮不可能事事親為。
眾弟子聞言,眼前一亮。
一時間,搞不清楚對方的態度。
西寶和尚心下一驚,明白對方意有所指:
用力猛撐船櫓,叫船離岸一丈,這時才回頭大罵。
路人側目瞧熱鬧,掛著「神課」「看相」「決疑」攤口裡間的算命先生看到這一幕。
七名衡山弟子一齊上前。
「打開看看吧。」
「是!」
這便是煩惱根,患得患失間,又想得到更多。
「現在引人矚目,若東方不敗南下暢遊,聞聽消息來湊個熱鬧,大大地不妙。」
趙榮與扛屍體的衡山弟子分開,留下兩人領他到最先發生衝突那處。
他的眼中,深藏著欣賞之色。
但……
眾人看向小掌門時,各都懷揣了一分古意,彷彿回到三百余年前。
既是幻劍,更是遙不可及的幻夢。
「師兄一劍擋住七劍,已有劍七。這第八劍若是虛招,怎能刺破衣衫?」
沙天江的心這才踏實下來。
回過神來時,西寶和尚皺了皺眉頭。
趙榮又來到琴軒。
於是一邊說這薄冊內容的好處,一邊穿插自己悟到的神峰之勢。
劍九上兩道虛劍,正合衡山虛實相接路數。
趙榮又道:
「我若找不到機會偷襲,最好將他嚇走。」
趙榮想了一大堆,有的能想通,有的還在疑惑。
並且,還給他們豎立了新的目標。
上一個年關,三脈分立。
……
他認可,幾乎相當於衡山祖師認可。
此刻江湖上誰人不知,東方不敗一身血衣,殺遍延津梅林!
水影劍影看得他眼花繚亂!
向問天沒本事搞來這曲譜,大概率是聖姑找來的。
螺粟碼頭看熱鬧的人還沒散去,方才斗在江中隔太遠沒瞧清,但衡山大師兄用輕功登船,這驚鴻一瞥大家卻看得清清楚楚。
這批魔教邊緣人馬比黃河老祖他們要差一檔。
想到此節,心下又駭然,「此人利用江湖傳聞,假中藏真,就像衡山派的劍法一樣,虛實難辨,當真會隱藏。」
他連斗衡山弟子,四下皆知他很不好惹。
如同少年祖師。
吾有佳徒,快哉妙哉!
聲音震耳欲聾!
衡山派還不如泰山派。
虛之盡頭,千劍縱橫。
趙榮瞧見老人渾濁的雙眼,微微一怔,又很快反應過來。
趙榮沒接這話,又問:「東方教主有沒有回黑木崖?」
又知衡山派用的是快劍,這一劍對碰吃了虧,知道自己下一劍不可能快過對手。
沙天江正好看到那驚鴻一瞥,心中憋悶和圖書得很,四十多年的功力還不如一個少年。
腦海突然閃現記憶。
西寶和尚連瞧多處破綻,越看越不對勁。
自暴身份想讓他們忌憚,沒想到這些人還是窮追不捨。
他們拱手作揖,趙榮還禮。
這才讓亡命江湖的向問天拿到四樣寶物。
除他們七人之外,其餘人沒練過此陣。
如今設真傳弟子,代表三脈歸一,從此再不分什麼脈系。
「那祝融神劍呢?」
廣陵散是拿不到了。
不過,牢任現在復出結果難說。
知曉峰頂在哪,後續練劍路徑已極為明確。
「諸位門派先輩見證,從即刻起,衡山第十四代弟子趙榮,為本派掌門大師兄。」
知道老人家想藉機開導自己。
趙榮朝莫大一禮,又朝三位師叔一禮。
「真傳弟子,每個年關選一次,參考個人武藝。」
趙榮將四卷劍譜拿在手中。
劉三爺笑眯眯地搖頭,並不以此為恥。
這天下間有廣陵散的,可能只有高山流水。
趙榮回應道:「一日踏遍五神峰。」
可定睛一瞧,卻是一張少年面孔!
西寶和尚的心神一陣恍惚,眼中倒映著湘水,一團團劍光從水面升起,
「大師兄!」
「噹~!」
「結果碰上這趙少俠,還沒到撒泡尿的功夫,惡僧就死了!」
叫他欣慰的是……
此番他參透大勢,追根溯源,洞悉了衡山劍法真諦。
「他叫我登芙蓉峰,感受峰勢,領悟出一招包一路,我卻做不到。」
「我還要問你是誰,又是魔教哪個堂口的?」
莫大先生道:「至今還沒東方不敗的消息,他在延津梅林殺人之後,恐怕已回黑木崖。」
趙榮舉目看向五神峰方向,心意穿梭,出入古今。
這一次,師父師叔與衡山眾弟子一起見禮。
可這兩道虛光,便是歐陽鶴松也能瞧清。
不久后,眾門人又散開練功去了。
米為義頂著血絲密布的眼睛,道:「師兄,可否推行目穴鼓氣法修鍊?」
動靜很大,趙榮與曲非煙自然聽到。
夕陽西下,螺粟碼頭沉浸在晚霞中。
他又叮囑一句:「本派已有多路快劍法門,重形者多,但大家在內功修鍊上切不可疏漏。」
莫大先生再無傷懷之意,也不答話,笑望著諸位先輩。
「這魔教惡僧手段了得,我方才瞧見他在上堤堰那邊,一手鋼缽砸來砸去,衡山好幾名弟子,一個個快劍看得我眼花,卻沒將那惡僧拿下。」
成為掌門大師兄后,他立刻宣布一件事:
回到門派駐地后,找來全子舉,讓他這幾日多派人手,查查是否有類似西寶和尚這樣的人。
「給,這是你要的東西。」
他借勢威脅,趙榮全當沒聽見,「你們要抓什麼叛徒,怎確定在衡陽?」
「此次年關后,本派除外門弟子、內門弟子之外,再設衡山真傳弟子。」
除了趙榮之外,這幾人的功夫是最拔萃的,自然不會有異議。
外門人手空缺,這些缺位要補上,還想著招一些年紀小的。
拳腳掌法,外功輕功,或主或輔,各都有弟子找准方向練習。
前人巧思,令人欽佩。
如今衡山派形勢大變,高山流水又在研究笑傲江湖,聖姑的人自然處處碰壁。
然而……
需要的是一個「悟」字。
……
「血流的也很少。」
以師父對本門劍法的了解,旁人聽不懂我的深意,師父卻能懂。
西寶和尚趕忙搖櫓再划走兩丈。
目穴鼓氣法與打死穴還是不夠精熟。
有人一聽到血衣二字,心驚不已:「不會是魔教吧。」
但各有奇招,沒那麼好對付。
西寶和尚見他們真要追,面色微變。
祖祠內,莫大先生轉頭問:「阿榮,若你登上五神峰頂端,想幹些什麼?」
因為破綻越來越多,他深覺有詐,不敢將劍刺出去。
青煙陣陣,縈繞在祖宗牌位上。
「師父,若登五神峰,自然想見一見先輩們也沒瞧見的風光。」
「沒了。」莫大一臉惋惜:「那劍譜帶在我師祖身上,因此遺失,連劍招都沒有留下。」
但眼睛瞄住對方要害破綻和_圖_書,隨時能一劍刺下去。
「師父~!」
此間少年,更如少年祖師。
趙榮的眼神稍稍朝周圍掃去,他們也知道人多眼雜,並不多話,只是將西寶和尚的屍體抬走。
船上的打魚人被那人一腳踹下水,他一身血紅衣衫,搶了船,立馬就想走。
趙榮微微皺眉,一邊思索一邊將船划到岸邊。
趙榮不禁問道:「魯師叔,你登了石廩峰多少次?」
等周圍人都走開,曲非煙小聲道,「之前那伙人的暗號能看懂,這個爺爺沒教過,看不懂了。」
年關前兩日傍晚,趙榮與非非正一路聊著劍法,從爺爺那邊朝同福客棧後院走。
「欸。」莫大先生輕拍了一下扶手,「你這穩妥性子是一點不錯,但被東方不敗攪了興緻,實在不爽利。」
「倒霉,碰到衡山精銳了!」
這時順著水流朝東邊飄,快速離了岸,他船小輕便,後邊七人想追也不可能了。
趙榮又翻看下一譜,一旁的魯連榮眼睛轉動,「這一譜是石廩神劍,是師父傳給我的。」
「是。」
那祝融神劍的劍招,只能在思過崖了。
下崖一次的東方不敗,已經難以揣測。
「給衡山歷代先輩敬香~!」
忽聽岸邊連響幾聲「大師兄」。
西寶和尚這才站在船頭大罵放狠話。
立時見到一道青影飛身踏在江邊舟楫頂棚上,下一步踩上水中竹竿,跟著水花濺射,攪散晚煙,一個點躍上了他的小船!
沙天江混跡江湖數十載,若不謹慎早就沒命了。
莫大先生看他一眼,又點了點頭,不再糾結此事。
這……還要多練。
於是微微一笑,目中閃爍敬意朝祖祠牌位掃去。
「誰打起來了?」
小小薄冊,卻有著莫大先生對衡山劍法的理解。
「這是什麼招法!」
如今這些亂人心神的討論,已經聽不見了。
暖香浮細,裊裊直上。
練了劍陣的張靜誠指著自己腋下衣衫破洞,滿臉疑惑:
城門口方向,衡山弟子如扛死豬將西寶和尚扛了進去。
趙榮跟在莫大先生身後,一路來到祖祠。
「這一趟衡陽,如是在鬼門關里過了一趟。」
「那我不和你玩虛的,我來衡陽是為了找魔教叛徒,奉的是白虎堂的命令,白虎堂聽令于總管大人。」
一個大冬天穿著短袖,袒露胸肌的絡腮胡武林人嘲諷道:
「那魔教賊人以為魔教二字能將所有人嚇住,衡山弟子卻是好樣的。」
五嶽劍派的二代弟子,雖然來了七八個,但他西寶和尚真沒放在眼中。
「左盟主真是有遠見,難怪派我南下調查。」
他只覺得胸口微微有點痛,但疼痛並不是很明顯。
「現在也交在你手中。」
「惡僧再厲害,也只一個。」衡州本地人傲氣道,「他這樣的,趙少俠能打八個。」
趙榮前後翻看,不住點頭。
「來衡陽城找叛徒的活,不是交給風雷堂辦了嗎?難道楊總管與童長老的誤會解除了?」
此時又見小船上躺著的血紅僧衣,已猜到這魔教賊人的下場。
「嗯。」
「本派練的快劍路數,這目力妙用我們七人頗有體會。」
「他的功力絕不在我之下。」
祖祠內,衡山第十三代有四人執香,而衡山第十四代手執大香的唯有趙榮一人。
他面上含笑,內心卻微覺苦悶。
所謂的真傳,便是衡山真傳,而不是某一脈的親傳。
一聽他是魔教中人,周圍人都縮了縮脖子。
莫大先生神色肅穆:「掌門大師兄領第十四代弟子敬香。」
登時心臟猛跳,當下率先發難,手中早準備好的長劍突然刺向對手心脈!
「見你對神教有所了解,想必知道這會給衡山派帶來多大禍事!」
雖然這樣收徒弟考核更浪費時間,但眼下三脈一心,人手充足,總能照顧過來。
「可以。」趙榮順勢安排,「接下來這段時間,想練此功的門人便來藏劍閣,依次開眼入門。」
他哧哧笑道:
三人都看向趙榮。
「砰~!」
眾門人的心便如熱鍋里的湯圓,不斷翻滾著。
這種啟發他練功時也有過,就和*圖*書是難以抓住。
「你若能領悟其中精髓,我也是佩服的。」
年關當日,衡山派很是熱鬧。
岸邊撐船的黃色竹竿落下水,直朝他這邊急飄。
但陣中劍法,他們都是練過的。
眾弟子興奮有之,困惑有之,喟嘆亦有之。
「是啊。」一旁的蘇婉秋、葛元英等人也不解。
眾弟子跟著他行禮,完成了禮祭儀式。
三脈歸一,這是小掌門時代。
搶船之人,一手使劍,一手使純鋼缽鈸,身穿血紅僧衣。
立刻看到西寶和尚留下的暗號。
又看向船頭少年,西寶和尚在恍惚間惡性大生,右手動劍,還要再刺。
「平日里練此功不可勉強,要循序漸進。」
衡山派雲霧殿後的祖祠內,莫大先生、劉正風、魯連榮,方千駒四人都已到場。
西寶和尚,被那個少年殺掉了!
此時被劍指點中都要重傷,更別說是氣劍強摧。
如今趙榮得到了,
「原來是那個衡山大師兄,江湖名氣不小,臉雖嫩,但方才那身輕功做不得假,玉林道人、仇松年他們都不在。」
突然發現,
「這天下沒有東方教主去不得的地方,上你衡山派也是來去自如。」
前年在青州府的一間客棧,六名找麻煩的泰山弟子被他殺個乾淨。
「這便是五神劍劍譜?」趙榮眼前一亮。
去年年前,衡陽城內還有閑言碎語。
西寶和尚在打量趙榮,趙榮也在打量他。
「你是誰?」
趙榮點頭,身體朝城西急竄。
「本派該給你的,為師不想缺少半分。」
先輩的本意,是用落雁劍中的兩道虛光為後輩鑿開一個領悟神峰劍勢的豁口。
周圍看戲之人極多,遠遠瞧見,七八名衡山弟子已將那人從碼頭逼到一條小船上。
若不是關鍵時期,待會還要會見來自周邊府域的眾多賀客。
這話聲音也極大,立時有幾人過來找他算命。
「日後各路劍法最強者,便持此神兵,成衡山七劍,守護門派,除魔除惡。」
尤其是他那身血衣,實在叫人惶恐。
劉三爺與方千駒微微一笑,金眼烏鴉黃澄澄的眼睛死死盯在少年身上。
西寶和尚被這一手輕功所驚,知道來人乃是勁敵。
目的是挑選與衡山劍法有緣,善於重形練劍的弟子。
「這第八劍能化實劍,是我仗著如今功力深了些,用普通快劍法子刺的,並非回峰落雁劍路數。」
這七人在他看來就是送死。
他聲音極大,旁觀的江湖人一聽,趕忙從他身邊逃離。
可又得去思考,登頂之後,風光何在?
這麼一來,個人成就上顯然是超越了師父、師祖、師叔祖。
悟性這東西,強求不來。
但是,也有人不怕。
遙想去年年關上香,三脈弟子有前有后,還在祖祠內唇槍舌劍。
只是沒想到,才在衡陽城中留下信號標記,就被這些衡山派的人追上。
西寶和尚話鋒一變,笑道:
過眼溪山,舊時相識啊。
這次收徒規模算不上太大,卻也遠超以往。
又是否能突破本派三百多年的傳承?
衡山聽風台上。
心脈沒中劍,喉嚨也沒被割破。
西寶和尚既是白虎堂派來的,這節點,恐怕也是在盯聖姑的動作。
不過,眾衡山弟子的心卻是火熱的。
「他媽的,衡山派的鳥人,你們冒犯神教,給老子等著!」
趙榮看完,大概明白了師父的水平。
衡山派這幫人的膽子如此大嗎?
內門弟子加外門弟子,一共來了一百八十九人。
他們四人敬香后,分站兩旁。
莫大先生、劉三爺、魯連榮與方千駒先一步將香插入香爐。
難道方才我那一鋼缽沒砸空?
「不錯,傷口比那次小了一寸。」
等趙榮他們全都離開,碼頭附近議論聲大起。
「眾弟子見禮!」
一些天賦較差的弟子靈活走向短途,未來也能成為基石。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眾弟子之前的小掌門身上。
「後邊給你們演示的劍九,卻是標準的迴風落雁劍。」
一些打算駕船追上去的人一聽他吆喝,也停了步伐。
巳時。
成效雖還不明顯,但因材施https://www.hetubook.com.com教、遍地開花的思路,到底是鋪開了基礎。
於是邊打邊逃,一路搶了這船。
「他日我教……」
「見過大師兄!」
翌日。
少女笑著點了點頭。
年關禮祭,就這樣風平浪靜地完成了。
好在他是個腳踏實地之人,絲絲煩惱,付之一笑,又變作鬥志。
他腦中瞬間閃過多道念頭,又暗暗後悔方才在衡陽城中託大,早點走就不會有這麻煩事。
破碎了三百年的古鏡,恍惚間圓上了。
任督二脈的氣血,正在體內亂沖。
「本派現有七路快劍,因此特鑄七柄神兵,以各路劍法命名。」
她要找曲知音要廣陵散?
想成天下大派,這般底蘊是少不了的。
如今趙榮已看到衡山劍法極限,自然再沒任何顧忌。
與那時的歐陽鶴松一樣,西寶和尚的腧府趕上時辰成了一擊致命的死穴。
實在是東方教主給的信心太足。
因為他對這劍招本就沒有興趣。
之前是互有默契,現在卻擺在明面上。
小掌門的眼界幾乎登臨衡山頂峰。
屆時由他們去篩選新人。
近些時日因東方不敗下崖,魔教聲勢大漲,除了正道幾大派,其餘人哪怕碰到魔教邊緣人馬,也要掂量掂量。
渾身上下,也就那身血衣讓趙榮多瞧幾眼。
「你妨礙我辦事,就是得罪楊總管。」
一名操著荊楚口音的漢子道:
小掌門解疑之後,便開始指點練劍陣的未錦師妹等人。
「一次也沒有。」金眼烏鴉笑了。
衡山祖師正在峰頂等我,我當與祖師一較高下!
很久沒出現過這許多弟子一起拜祖祠的狀況!
如今受東方不敗影響,便沒有大動干戈。
如今衡山派在南邊的聲勢超越以往,更多的下屬勢力拜山,讓他們獲得了大量資源。
師徒二人一道敬香。
自己一身內力,半點也調動不起來!
衡陽城西,一名頭髮略顯稀疏的漢子隨著商隊匆忙上了船。
「楊蓮亭此時還在遣人找曲知音,實在奇怪。」
趙榮的眼界到底寬廣些,因為想到聖姑出現,登時聯想到「廣陵散」這茬。
嘴上說「小事」,其實用心得很。
他講得認真,莫大先生也能受到一絲啟發。
若無這一手奇門武器,以純鋼缽鈸的防禦連擋快劍,他早也受傷。
她輕功不及趙榮,忙出聲叫他先走……
出了祖祠便是雲霧殿。
西寶和尚聞言,眉頭一皺,他想起方才聽到有人喊「大師兄」。
甚至,身體也無法移動。
眾人齊聲應和。
趙榮滿意一笑,感覺到自己用劍打死穴有不小進步。
莫大師父所撰的入門劍法考核範本已復刻十幾份,由程明義與全子舉落實在一些同門身上。
突然,
「師父辛苦。」
趙榮迎著眾人目光,又道:
這意味著衡山派在這個年關,正式迎來了新的格局。
沒想到的是……
「若無左盟主叮囑,我出手試探他,在不知其深淺的情況下,一定會吃大虧。」
「那紅衣惡僧之前找我算命,我說他今日有血光之災,他還破口大罵,我卻沒有算錯。」
早年間他行走江湖便是這一身血紅僧衣,如今得了東方教主的勢,江湖中人對他又敬三分。
他歸心似箭,分毫不敢貪功。
鋼缽砸在船上,西寶和尚沒歐陽鶴松那般功力,一言沒發便栽倒入船。
趙榮接來翻開一瞧,正是他叫莫大師父準備的「入門劍法考核範本」。
陌生的衡山派讓他感到恐怖。
「西寶和尚的事定然會引起衡山派警覺,他們加派人手,我就不好再藏。」
「若是魔教有了新的聯絡暗號,那之前想引我爺爺相見的人,可能是曾經認識的,因此才用過去的信號,這西寶和尚不是單獨找人那般簡單。」
看熱鬧的人興奮大喊,將聲音帶入衡陽城內。
「衡山派長期在衡陽城中經營,你們若能將那一老一少兩個叛徒送來,放到端陽節處決,楊總管定然高興。」
「你竟然知道黑木崖上的事。」
趙榮把大香插入香爐后,也算鬆了一口氣。
雙劍相碰,西寶和尚大吃一驚,強勁氣力震得他虎口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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