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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厚愛,久等了

作者: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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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夢裡的他,偏偏現在才來 2

第十一章 夢裡的他,偏偏現在才來

2

她果然沒有猜錯,桑秀用來和程曉互制的東西,就是跟當年的那場事故有關。
看來這些數據里肯定有讓這些人懼怕的東西。
鍾書沒有沉默太久,怕她等不及,所以他嘆著氣,反問道:「我看了,你放心嗎?」
靜下心來仔細回想,她總覺得他每一次出現都是在阻攔她的腳步,她總疑心他的插手會破壞最終的結果,可現在想來,每一次得到的結果都沒有因他出現而改變,反而倒像是他一直在她查案的過程里為她保駕護航,案子的最終結果和她最終拿到的東西,他好像真的就沒在意過。
她太急迫了,急迫到恨不能此時回到晉寧,不管什麼證據充不充足,她只想立刻知道真相,知道當年那場坍塌案到底有多少人粘手過。
姜思念看不懂這些資料里密密麻麻的數字,想起自己有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如今在財政行業就事。她發消息過去討教了一些問題,最後對方在看過她拍照過去的部分數據后,建議她找更專業的機構去計算結果。
鍾書睜大眼裝傻:「誰?」
「你不想看看嗎?」姜思念捏緊手裡的東西問他。
鍾書跟在她身後,一路上沒有再說話。
走在前面一步遠的人突然停下來,鍾書避之不及,前胸輕https://m.hetubook•com•com輕撞在她後背上。他忙穩住腳步,和她拉開一點距離后,他低頭看著她問:「怎麼了?」
傍晚的陽光有些昏黃,鍾書從背後能看見她下顎部分的皮膚在夕陽的斜射下,顯現出的細細絨毛,額前有幾縷碎發被她夾在耳後,微風一過,發梢像把小刷子,搖搖晃晃地撓在他心尖上。
腦海里突然想起一些事,姜思念拿出包里的手機上網搜了一下鍾氏集團的當家人,網頁上立馬彈出許多詳細介紹,而妻子那一欄,寫的不是阮靜之,是許黎姿!
真的太難了,這七年來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煎熬過,就好像一直以來都堅硬無比的盔甲正在被點滴剝離,而那副盔甲穿在身上是累,剝去卻是鑽入血肉之間的疼痛。
「他呢?」姜思念問。
她起身打開房門,放眼望去,夜幕下的古城比白天安靜了很多,她想出去轉轉,可抬腳出門時,發現門框上掛著一袋東西,湊近了看,裏面是一盒糍粑丸子,還冒著熱氣。
七年前的石源鎮還不屬於信息發達的時代,最常見的來往都是信件郵寄,而她手上這封信正是當年的石源鎮郵局寄出的信件,信里的發件人署名是程志華,和*圖*書也就是程曉的父親,她名義上的舅舅。
做完這些,姜思念在床邊呆坐了很久,說不上是哪裡難受,反正就是感覺空氣很悶,呼吸不暢。
姜思念心裏有疑慮,但是什麼都沒問,她把手裡的牛皮袋子抓得死緊,可身旁的人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她拿到的這個東西是什麼。
姜思念點點頭,約女孩兒吃飯這種事,聽起來就像是周羡會做的事情,所以她也沒多想,徑直走了。
他說得對,她不放心,所以從拿到那個牛皮袋子開始,她抓著它的手指就因為用力而泛白,明明她的表現已經昭然若揭,可為什麼她還是不受控制要問出口。
她內心想聽到的答案,是什麼?
往下的小字批註,是鍾氏磷源礦產集團,再往下的是日期。姜思念定睛一看,就是七年前石源鎮礦洞坍塌的那一年,從一月到十二月的批註。
姜思念沉思時,手不注意把牛皮袋子開口朝下甩了甩,就這一個輕微的動作,竟然從裏面又掉出一個小小的信封。她反應兩秒才伸手撿起來,泛黃的紙袋沒有封口,她撐開一看,裏面是一張薄薄的信紙,紙張雖薄,裏面的內容卻讓她驚訝到合不攏嘴。
姜思念抬眼看向隔壁緊閉的房門,從裏面隱約傳出水流和圖書的聲音,他應該是在洗澡。
她險些忘了,程曉說過鍾書雖然是鍾家的長子,卻是小三的兒子,那就說明阮靜之不是鍾家名正言順的媳婦,自從離開石源鎮后,關於鍾家的一星半點消息,她都自動過濾掉了,所以才會連這些盡人皆知的事情都不了解,也因為之前她一直把調查的重心放在程志華和鍾氏集團身上,忽略了許家。
想起剛剛看過的那些東西,當年的案子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鍾家都脫不了關係。
她一回頭就撞進那雙眼睛里。四目相對,不過兩秒,姜思念就躲閃開目光,內心像極了一座城池被攻破后的兵荒馬亂,她急忙轉頭回去,僅出口一字就再無下文。
就這一會兒的時間,姜思念覺得彷彿經歷了和自己截然不相關的另外一個平行世界,鍾家、許家、程家都和當年的案子牽扯上關係,還有這些數據,到底藏了什麼東西才會讓許家甘願給程志華收拾爛攤子。
就在剛剛,那個人滿目柔光,連她的試探他都在小心翼翼護著,於是心裏掉了好大一塊盔甲,那時候,心最疼。
能威脅到程曉,逼程曉動手殺人的東西,甚至很有可能是能威脅到鍾氏磷源的東西,他真的,毫不在意嗎?
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hetubook•com•com很快,接近吃晚飯的時間,古城裡的遊人很少,夕陽投在青石板路上,將兩個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姜思念回到民宿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根本就沒有吃晚飯的打算。
她停頓兩秒后,拿起袋子走到鍾書的房門前,把小丸子原樣掛回他門口。
她覺得她已經騙不了自己了,可諷刺的是,她每對他心動一次,就自我折磨一次。
「我……」
這袋子里到底藏了什麼,是不是和當年那場事故有關,有關的話,到底能揭開什麼秘密,又能牽扯到多少人。
而信的內容,則是當年礦洞坍塌后,程志華怕擔罪責,求總公司里某個靠山幫忙解決,言語間幾乎都充滿了威脅的語氣,彷彿收信人不幫他,他就要和所有人同歸於盡一般。而這封信的收件人,只寫了一個「許」字,看不出全名。
把柜子里的東西收好后,姜思念跟店老闆和店員道謝完就走了,出來門口她才發現只有鍾書還站在原地,周羡不在。
顯然是不會的,因為如果當年那場事故曝光,程志華最多能落個死緩,損失最大的卻是鍾氏整個集團,那當年的鍾家會作何選擇?
姜思念坐在床邊,開著袋子的手有她都察覺不到的細微抖動。打開后,她從袋子里拿出厚厚一疊裝訂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一起的紙張,首頁上赫然寫著四個大字:財務報表。
程志華當年寫信要鍾氏集團里某位許姓人幫他脫罪,能拿出這麼多錢來私下賠付,還能派出公司的公關團隊來進行打壓,這就說明這個人在鍾氏有著不一般的地位,而剛好晉寧的許家和鍾家是姻親關係,若許家當年出面求鍾家幫忙,鍾家會坐視不理嗎?
她不知道這個許家到底是何方人物,為什麼這起案子里會牽扯出這麼多姓許的人,鍾書的母親姓阮,可信里明明說許鍾兩家是親家關係,難道……
隨手翻開紙張看一眼,姜思念發現裏面的內容都是非常專業的數據信息,密密麻麻的數字,她完全看不懂,翻到最後一頁,是份名單,她數了數,有二十三個人名。這些名字她很眼熟,因為在當初張舒怡替她找來的那份鍾氏員工名單里,這些人都是穩坐高管位置的人,當時名單里那些高管名字有超過一半的人姓許,而如今這份二十三人的名單里,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姓許。
只是可憐了此時正在溪洲古城裡四處奔走的周羡,被鍾書一句話就當了一回冤大頭。
她把這些資料都整理好,重新裝進牛皮袋子里。
他動動眼皮,說:「他讓我轉告你,說他約了女孩子吃飯,不等你了。」
「周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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