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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叫『老師』。」弓田武笑眯眯地用不熟練的漢語說道。

陸明軒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如其所願地叫了一聲，而何小桑則站在他身後，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宋河眼睛微眯，問道：「閣下所說的心理負擔是？」

兩人一人一句，他們的話通過耳麥翻譯出來，終於把這位華夏博士給弄煩了。

提出「人體休眠」的弓田武博士笑著走了過來，他的身後跟著一對男女，看樣子是他的學生。

多村洋附和道：「我就不明白了，又不是用好人做實驗，用囚犯他竟然都不同意。」

西津利香插嘴道：「宋博士放不下兩國的心結，他要是放下了肯定會加入我們，唉……這種人才太可惜了。」

宋河呼吸起伏加快，冷聲道：「弓田博士，請您注意言辭，人體實驗本就是該嚴令禁止的東西。」

「這座城市沒有百年老店，七八十年前遍地『熟人』。」

「這就是人類存在的意義啊，人會死，但人類會和_圖_書傳承下去，歷史永遠是令人震撼的東西。」宋河感慨道。

昨晚確定了大體計劃，陸明軒和田胤今天就打算試試水，不過他們明面上怎麼說也是來參加研討會的學生，總得在當天會議前半截出場露臉。

弓田武擺了擺手道：「宋博士，您應該清楚，人類的醫學和生物學研究可以更快，只要我們肯開放一點實驗許可權……比如用人類本身。」

那位夜行人成員發出了信號位置就在這座城市內，但他經過兩天的努力，硬是沒發現可疑的地方。

……

陸明軒聳了聳肩道：「一般，說白了，這些都只是在設想中的東西。」

「這是概率最大的情況。」

弓田武不可否認道：「的確應該這樣，不過還有種更快的方案。」

弓田武沒等說什麼，他身後的學生先回答了。

兩位兩國的生物學家笑著握手，聊起生物學上的研究課題，宋河看到陸明軒兩人恰好過來，和昨天一樣，跟他們介www.hetubook.com.com紹起眼前的這位大學者。

宋河冷聲打斷，帶上兩名盛華大學的學生快步離開會場，本該參加的會議也沒參加，東瀛方面的負責人發簡訊詢問，但他連接都沒接。

「宋河拒絕了。」弓田武坐下說道，「按照資料上來講，他有著強烈的科學求知慾，按理來說不該拒絕我們才對。」

西津利香補充道：「而且我們完全可以用囚犯來實驗，又不是非要用好人。」

田胤一下車伸了個懶腰，笑道：「昔日的神罰之都，記得不久前華夏的網路上流傳著一個說法。」

大柏合彥嘆息道：「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我們就不該做這個實驗。」

「這……」多村洋被問到了，雙手緊張出汗。

宋河的雙目冰冷得嚇人，他看向對方問道：「你聽說了『731』這串數字嗎？」

「夠了！」宋河怒斥道。

陸明軒問道：「你們的人被關在實驗室里了？」

「的確。」宋河深表贊同和*圖*書，「但人類的發展就是在這種荒誕的想象中進行的，古人有幾個敢想象出當今的世界？在他們眼中或許人類的歷史就應該是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的王朝更替。」

兩位年輕人被嚇了一跳，躲回老師身後，低頭不語。

階段性的研討結束，趁著上廁所的空閑時間，陸明軒和何小桑準備離開，在他們前面的是要去上廁所的宋河。

回到賓館，陸明軒趁著何小桑不注意，跟著田胤坐上鐵路，一路狂奔到了一座年輕的城市。

「有關食屍鬼的傳說你應該聽說過了吧？」田胤解釋道，「根據我的推測，他們極有可能來自東瀛各地的實驗室，而好巧不巧，這座城也是食屍鬼的高發地，只不過比東京那邊少一點。」

宋河皺起眉頭仔細思考起來：「科學的發展理應遵守人類的發展歷程，按照推測，一個文明的發展和他們對分子的結構認知是成正比的，想快速發展科技，應該先發展測量工具。」

「可以了。」

和圖書宋河抬頭怒視弓田武，質問道：「你的學生歷史不及格嗎？敢當著一個華夏人的面說出這種話！」

講完這個熱笑話，田胤簡單交待了一下計劃。

「他是對的，我們不該打開潘多拉的盒子。」

大柏合彥低著頭，痛苦萬分，愁苦的氣從肺部遊離出體外。

多村洋急忙道：「宋博士，于全體人類相比，犧牲一部分未嘗不可，人體實驗可以更快完成永生，在永生者悠久的壽命面前，人類不過百年的壽命算得上什麼？」

宋河回頭看向跑到生物分會來的陸明軒和何小桑，笑問道：「無不無聊？」

「七月三十一號，華夏和東瀛發生過一場大規模交戰，你們損失慘重，所以……」

相比于無聊的生態保護，陸明軒顯然更願意聽點有關生物學上的東西，這也一直是第九研究院所研究的方向。

陸明軒問道：「什麼？」

演講的傢伙叫「弓田武」，他提出的課題是「人類休眠」，總體而言也是一種讓現代人穿越到未m.hetubook.com.com來得到應永生的一種可能，而且相對於昨天的課題，他顯然更具備可實施性。

「宋先生。」一道蹩腳的漢語打斷了這位生物學專家的行動。

多村洋不知從哪兒來的勇氣，直言道：「宋先生，我用心了解過那段歷史，但我始終認為過去的事應該放下，人不該被仇恨蒙蔽一輩子，更何況如今早就不是一代人了。」

「宋博士，不知，你認為如何才能讓科學更快地發展？」弓田武問道。

「比如……放棄一些該放棄的心理負擔。」

陸明軒眼中閃過一絲特異神色，低頭沉思起來。

弓田武對對方的態度毫不在意，來到東瀛本地招待區，帶學生見了大柏合彥博士，這位博士依然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

唯有陸明軒，他在走前好奇地看了兩個差不多大的學生一眼，眼中興趣勃發。

東瀛似乎對永生有著著迷般的熱情，他們今天又提出了關於永生的另一種輔助設想。

女孩的臉上滿是可惜之色，如同正確的路被宋河選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