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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譽像是沒聽見，不慌不忙地打開一罐啤酒喝起來，生活看起來十分愜意。

裏面有四個外來男人，以及三人聯合開店的合伙人。

「怎麼賣？」

田譽閉上雙眼，雙手交叉，這次他沒說任何話，任由拉塞爾磨破嘴皮子，人家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告訴你的。

改裝的車裡，孟傑不斷回頭望去，緊鎖的眉頭意味著他心裏並不平靜。

好在剩下兩個隊友不蠢，他們也考慮到了這點，靠近較安全地帶的他們打開右側車門下車，孟傑小心翼翼地挪步，在確定頭部露出的瞬間他一個翻滾跳下了車。

孟傑改變策略，手指撓了撓額頭並咳嗽了一聲，隨後站起來跟店長打了個招呼就打算離開。

「田先生，希望您早日做出選擇，不然我們只能用點特殊方法讓您開口了。」

店長啟動車子，冷漠道：「那對男女應該是官方的人，這片無人區是他們的狩獵場，我們相當於NPC，只有那群人會和圖書在乎偷獵的獵物。」

噗！

「隱蔽！」

一發子彈射穿了駕駛員的腦袋，汽車失去控制左右搖擺，副駕駛的男人慌張下迅速一腳踩在剎車上，隨後緊急拉動手剎。

在無人區，這就是正常價格，要是有人在羅布泊賣這玩意，價格能翻十倍不止。

人類向來害怕詭異和不符合常理的東西，察覺到陸明軒那特殊的氣場，他立刻下令撤退。

四個男人全部看向門外，只見一輛越野車緩緩停在路邊，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手裡還拿著一小塊炸五花肉。

走之前，這位部長回頭冷聲道：

「然後利用微小的偏差製造蝴蝶效應，從而輕而易舉達成自己想要的結果。」

孟傑回顧車后，除了黃沙依然是黃沙，沒有其他車輛行駛的跡象，本來心想應該沒事了，但玻璃的破碎打破了他的夢。

「進化了百萬年也不過是一群猴子而已。」

門被推開兩人走了進來，店主ｗww•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m隨便看了一眼，低頭問道：「兩位客人有什麼要買的嗎？」

高速行駛中汽車猛然驟停讓幾人身軀大幅度傾斜，汽車偏離軌道駛進了黃沙中。

拉塞爾皺起眉頭，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提這個理論。

等人一走，何小桑拿上買來的兩瓶水和一瓶可樂扭頭帶著陸明軒離開了店鋪，走之前她什麼都沒給，只是和店長說了一句：

這時，田譽又平靜道：「全知即全能。」

子彈是從主駕駛的玻璃射入的，能殺駕駛員就能殺他。

「一瓶一百。」

「頭兒，咱們至於嗎？讓兩個年輕人追殺。」開車的男人問道。

外來的男人們背著三個登山包，其中一人站在門口透過玻璃看守外面的汽車。

拉塞爾失笑道：「那幾個位置我們都找過了，確實存在一些特殊設備和儲備的代碼，但源腦始終沒現身。」

「當然，這群亡命徒太精明了，手上有沒有人命一眼就能看m•hｅtuｂooｋ.ｃom.cｏｍ出來。」

「明白了嗎，部長閣下？」

「頭兒，來人了。」看守的男人朝他們的領頭人說道。

拉塞爾溫和地笑道：「如果您是在指代源腦，那為什麼你們夜行人會被搗毀呢？」

……

被鷹之翼稱之為「田譽」的男人很無奈：「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源腦之前的位置嗎？你們找不到能有什麼辦法？」

拉塞爾對這段話的理解相當有限，但作為夏威夷分部的部長，他不能承認自己的無知。

孟傑躲在後車座位和主駕駛之間的縫隙，心裏快速計算如何逃離。

他走以後，田譽坐到陽台地面繼續悠閑地吹著海風，風涼爽而舒適。

店長什麼也沒說，低頭默默打掃地面，直到過了一個多小時，他叫上另一名剛來的店員上車，最後一人留守店鋪。

孟傑冷聲道：「把你肛|門閉上，那兩人散發的氣場就不一樣，尤其是那個男人，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活物，更像是在看一個好玩的玩https://m.hetubook.com.com具。」

陸明軒看著幾乎全是水的店鋪，問道：「有可樂嗎？」

「這也是無人區的規矩？」店員虛心請教。

「一隻蝴蝶扇動翅膀可以引發一場颶風，這是變數也是已知結果。」田譽看向外面湛藍的天空，「世間的一切都能通過數據分析得到結論，換而言之只要有足夠的數據和運算速度，人類可以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一會去前面撿屍，放生他們偷獵的獵物后，其他的你都能帶走。」

「田先生，您最好再想想，比安全性我們不如華夏，但要是比包容性，自由聯邦絕對是包容性最高的國家。」拉塞爾淡淡道：「以您的學識和源腦帶來的功績，未來想在我們國家混好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能來這裏的沒一個蠢貨，碰上奇怪的事不要說話，別人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等事後再問。

……

偷獵人的首領孟傑上下打量了何小桑，不同於只會通過下半身思考的蠢貨，他的眼中儘是和-圖-書冷靜的沉思。

店員又問道：「那四人看出來了？」

片刻后他先是撓了撓後腦勺，又是抓了抓耳朵，三位同伴會意，雙手不著痕迹地插|進了褲兜。

「而且坦白說，源腦我們已經有一定線索了，哪怕您不說，未來它的行蹤也不再是秘密，相比下還不如拿出來換更好的未來。」

華夏西北無人區，在這片少有人途經的地帶多出來一間販賣生活物資的店鋪，這是為不要命的冒險家準備的，他們不少人會到昆崙山、羅布泊等地探險，但絕大多數時候生存幾率很小。

店主冷漠道：「有。」

結果田譽只是笑了笑，說道：「閣下聽說過『蝴蝶效應』嗎？」

「果然啊，讓人類站在理智這邊思考問題還是太困難了。」

不行，對方是狙擊手，在這個位置就是個活靶子。

問完價格的陸明軒扭頭和孟傑對視一眼，兩人對視的剎那，孟傑瞳孔擴大些許。

那雙清澈卻無生機的眼睛太特殊了，在這位年輕人眼裡連冷漠也不曾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