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雙生花
第十九章 天子
女人雙手捧起他的臉，認真問道：「那你頓悟的瞬間是什麼時候？」
「我從小性子淡然，對人命的漠視比那群大家族的人還強，可人生真的有頓悟的剎那。」
考古學者們可以肯定，這個翻譯沒有任何錯誤，因為周朝出土的文獻中就有記載這個稱呼，不過那是稱呼統治者的。
藉助妻子的幫助，我在她修建的宮殿里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祭祀，為此我找來了很多天子，很多很多，幾乎包攬了當時實力最強的那一批。
「我們不是一直在彼此身邊嗎？」男人笑道，「就像那傳說中的雙生花一樣，永不分離。」
只要距離足夠，能用最樸素的方式阻止基因污染，這也是各大組織內部清理即將死亡的基因強化者的方法。
打開筆記本，上面寫著翻譯成現代文的古文，翻譯者的水平不錯，很多地方替換成了適合21世紀的說法。
陸明軒反應過來了：「他們在用人為基因污染wｗｗ.hｅｔｕbｏok•ｃｏm•ｃｏｍ造強化者？」
不僅僅是樣貌，我們的精神也有一定程度的問題，這一情況近年來愈發嚴重。為此，王想要阻止祭祀，防止統治受到威脅。
兩山之間的狹縫中，一男一女正坐在懸崖邊欣賞日落，男人肩頭停落著一隻靈性十足的烏鴉。
筆記本下方有個別註釋，其中一項就有「天子」。
寫下它的人是商末周初的？
「差不多，應該是商末周初的東西。」何小桑環抱雙臂道，「學者們通過壁畫和碑文推斷，這件事可能和山海經中記載的故事有關聯。」
璀璨的光芒照進女人的瞳孔，她紅唇微起道：「找到人生的意義了嗎？」
陸明軒沉默后問道：「能確定年代了？」
女人依依不捨道：「我們快要死了。」
何小桑娓娓道來：「我們軒轅劍的學者推斷，昔日山海經中記載的生物是真實存在的，古代祭祀其實用的是違法和快死的基和圖書因強化者。」
陸明軒仔細聽著：「怎麼說？」
「你說，它們未來會不會翱翔于整個天下？」女人好奇地問道。
這是一篇以第一人稱進行的獨白，內容如下：
以此碑記錄我一生感悟，將此碑贈與無法謀面的有緣人，願此碑能改變你頹廢的人生。
……
這是一段被世人遺忘的歷史，這段歷史中，後世山海經里的生物真實存在的。
「可我想一直看著你。」
在我所處的時代，我們這類長相奇怪的生物被稱為「天子」，我們有著超越普通人的力量，不過力量是有代價的，天子們通常長相很奇怪，與一般人不同。
讀到這兒，陸明軒嘴中把「天子」兩字重複了一遍。
女人聽后長嘆一口氣，但想了想像是想明白了，緊鎖的眉頭慢慢鬆開，她倚靠在丈夫肩膀上，靜靜看著日落。
我不知後來結果如何，我的身體到極限了，我即將回歸母親的懷抱，但在此前我和*圖*書要做些有意義的事。
何小桑有同樣的疑惑，她在華夏長大，對這段歷史的熟知程度強於陸明軒。
「當然，不然我不會刻下石碑了。」男人咳嗽了兩聲，牽著女人的手用力了一點。
閱讀繼續：
古代有人發現了這個規律，於是謊稱祭天的同時讓自己的族人在周圍等待基因激活。
「人哪有不死的？我留下了這個時代最寶貴的瑰寶，希望千年後會有人能抵達這片荒蕪的山脈吧。」男人看的很豁達，並不在意即將結束的生命。
片刻停頓，閱讀繼續：
頓悟只在一瞬間，總有那麼個瞬間你會認為人生不再無聊。
後來者，我不知你跨越多少個時間單位在閱讀這篇文章，我只是希望未來人能夠洞悉這片即將被遺忘的歷史，不要讓它被遺落在歷史長河中。
公元前一千年，此時紂王帝辛正在進行改革，而昆崙山上早就發生過了一場血戰，這場爭鬥中無數畸形人類死亡，白骨堆和_圖_書積成海。
「那個時代的基因污染應該已經相當嚴重了。」何小桑推測道，「石碑的主人在這片荒蕪的地方聚集了強大強化者一舉擊殺，從而某種程度斷絕基因污染。」
我聯合眾多高手圍困他們，利用從海中取來的藥物進行毒殺，各路手段齊下，他們總算被全部殺掉了。
女人身旁同樣停靠著一隻生動的鳥類，生有三隻腳，與三千年後的青鳥一般無二。
他們都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實力雖不如後世的五級強化者，但依然有著讓紂王心悸的水準。
當太陽快要徹底沒入西山時，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並肩走到石桌前，那上面放著由樹枝編織而成的鳥巢，鳥巢中放著三顆特殊花紋的蛋。
我從小性格冷淡，在遇上我妻子之前可以說是漫無目的地活著，怎麼樣都無所謂，我思考了大半輩子的意義，好不容易在死前參悟了。
後來者啊，如果你也像我一樣迷茫，請記住，世界上總有一瞬和-圖-書間會讓你覺得來此世間是件很慶幸的事，這個瞬間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不一定因何事，它可能是在你散步時，可能是在你碰上愛人時，甚至可能是在你喝口水的時候。
「不怕你笑話，是我看到你在湖邊吃烤魚的時候。」男人輕笑道，手指溫柔地撫摸對方的臉蛋。
武王伐紂的理由，其中一條是因為帝辛不再用活人祭祀。
難道說的是商紂王帝辛？
以上便是筆記破譯的部分內容，還有一些是記錄了當時時代的社會面貌。
金烏本為二足，後漢時代為區分普通烏鴉因此改為三足，而這隻烏鴉便是後來三足金烏的外表原型。
「祭祀？」陸明軒坐直身子，腦海里搜索著淺薄的歷史知識。
兩人看起來很憔悴，頭髮皆是生出白絲。
在擺渡人沒出現前，人類文明各大地區的交流不那麼頻繁，按照正常速度很難出現神話故事中那麼畸形的強化者，這點看暴食大罪就能看出來，多少人類才出一個畸形的暴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