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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您現在的身體素質最多一小時，一小時后您的血管就會承受不住藥效崩潰。」

麗塔朝他鞠了一躬，針管刺入皮膚，各種設備施加在了吞尾蛇身上，他慢慢閉上雙眼，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開始吧。」

頭髮花白的會長觀察著他的表情：「前輩，巴克爾先生不會希望您為他復讎……」

春竹事件過去后整個陰影世界死寂一片，多數人沒想到凜冬要塞的司令會聯合軒轅劍統括長做出這麼危險的事，三位頂尖五級強化者出手，在短短三分鐘之內無視其他五級殺光了近十位高層。

「我們不過是可以被捏成任何形狀的泥娃娃而已。」

……

「唉？這是……」

「既然都在變化，那人的意義又是什麼？」

傑克打著哈欠走出房門，雖說本地緯度不高，但在太陽還沒出來的陰間時間依然有些微冷。

……

西蒙自言自語說了一番，雙手來回搓，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日耳曼某片墓地，和圖書凱爾森蹲在無數孤零零的墓碑前吃著薯條。

那天他確切地感受到陸明軒的憤怒，他不理解，早在剛蘇醒那會他就肯定自己和對方是同類人，所以他理解不了為什麼對方要來救夜鳶，這分明違背常理。

一針下去可能發生任何事但唯獨退縮絕不可能，他等待了幾十年了，冒著必死的風險也得去。

染血十字會的現任會長進入陵園，將一個小鐵盒交給了正在沉思的前輩。

傑克衝出房門，拿起望遠鏡瞭望，濃霧下貨船如同幽靈船在海上航行，死氣沉沉的船像極了海上恐怖故事的事發舞台。

「長官，博士們說藥劑時間太趕，可能會有後遺症。」她向吞尾蛇彙報道。

「怪了，人呢？遭海盜了？」

「戲命師……」凱爾森嘴中呢喃地說出這個代號。

他收到了舊友的死訊，這沒在心中掀起多大漣漪，反正哪怕現在不死，憑對方的身體素質也堅持不了多久。

凱爾森拿出裏ｈｔｔps://ｗwｗ•ｈｅtuｂｏok.cｏｍ•ｃｏｍ面的注射器：「能持續多久？」

「基本沒問題，我們進行了近百次實驗，他們全部進入了目標夢中。」

凱爾森走進墓群，張開雙臂，輕聲道：「但這不怪你，世界的一切都在變化，時間會抹除一切，哪怕是一個人最虔誠的信仰也會消失在那片片時代浪花。」

傑克被嚇得癱軟在地，大腦一片空白。

更令人沒想到的是陳尚延會和鮑里斯大搖大擺地走在歐洲大街上，彷彿絲毫不擔心有人進行暗殺，而他們的身邊沒一人守護，簡直是兩個閑逛歐洲的退休老人。

北非，隸屬於第九研究院的基地，這裏開啟了最高防禦系統，「吞尾蛇」西蒙坐在簡陋的床鋪上調整狀態。

但實驗結束后那群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後遺症，最輕的也都頭痛欲裂了整整一個月，最初的實驗品更是留下了影響終生的後遺症。

不為別的，就算那是幻覺他也不敢再待了，只因他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黎明前夕看到了一張猙獰可怖的人臉。

「沒有什麼是不變的，一切堅持都沒意義。」

一陣風襲來吹散了部分霧氣，一張驚悚的人臉出現在了鏡頭中。

「為什麼，你跟我明明是一類人，卻還來救那個女孩？」

那張人臉驚悚無比，有著突出皮膚參差不齊的牙齒，以及脖子處長著像是魚鰓似的器官，往下看絕不是人腿，至於是什麼傑克不太確定。

看錯了吧？對，一定是這樣，這兩天睡得太晚，出現幻覺了。

非洲西海岸外，因此處長期有大霧而設立了燈塔。

大霧天氣，貨輪不開燈不鳴笛，這怕不是阿努比斯的快遞件到了。

木偶的下屬麗塔從一個精密的盒子里取出了一根極其特殊的注射器。

「不眠人、凱爾森、甚至是維爾娜血親的基因，將他們融合在一起以進入夢境……」

一艘輪船從挪威出發深入大西洋，南下非洲，期間他們沒有在任何港口停靠，憑藉一ｈeｔuboｏk.ｃｏｍ•com船準備充足的資源一路逼近赤道。

「慾望是如此，戰爭是如此，愛情是如此，誓言亦是如此。」

年輕人朝著海大喊一聲，在朝海洋喧囂不滿，明明自己就剩那麼幾個興趣愛好了卻還要被剝奪。

如果非要形容，那未知生物像極了傳說中的美人魚，傑克的直覺告訴他那玩意下半身很可能是條魚尾巴！

等到幾個月後傑克辭去了在燈塔的工作，踏踏實實地踏足陸地，從此不再到海上做工。

「媽的，船長睡著了嗎？！」傑克怒罵道。

「啊！啊！啊！」

被以如此粗暴的方式撕開虛偽面紗的會長頓時啞了。

表面的貨船上殺手嚴陣以待，他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巡邏，並掐斷了所有監控和網路設備，只用無線電進行通訊。

「丹尼爾真了不起，人類數年才能完成的基因編碼，它只用了幾個月就完成了。」

……

舊的統治者在逝去，新的統治者在登臨，這樣的節骨眼要說誰最開心，莫過於快被毀滅的囚徒和_圖_書。

再次拿起望遠鏡，這次他什麼都沒看到，原地空無一物。

西蒙一改往日活潑，面無表情地盯住那根細長的針管：「能確定有效？」

「第一位五級的價值很大。」凱爾森打斷了他，「你勸我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研究我。」

「巴克爾，你太脆弱了，一碰就碎。」

傑克當即回到房間用設備擴大音量瘋狂提醒，讓對方趕緊打開燈光。

傑克不死心又仔細看了一遍，果然在甲板上發現了一個影子。

調節倍數，鏡頭拉近。

足夠了，凱爾森微微頷首，收起鐵盒。

「凱爾森先生，這是您要的東西。」

「睡得這麼死？」

過了好一會他意識到了不對勁，船員就算再累也不可能敢在海上不管不顧，真要如此海盜怕是得樂開花。

「該死的大海，今天又看不成日出了！」

搬起拿出來的椅子罵罵咧咧地要回房間玩遊戲，一回頭的功夫他竟在海上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黑影在逼近，眼見越來越大，他終於看清了，那竟是一艘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