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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心不悔

作者:墨妍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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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相遇

第五章 相遇

看來是沒來得及解開。
想到這裏,懷秀單手支著床,皺著眉說道:「該死的敢給我下迷|葯,活膩了是不是!」
當夜,懷秀興奮地睡不著覺,林朝歌被自家師父折騰的睡不著覺。
待所有人都離開,關上門之後,沈攸走到了懷秀面前。
已經過了正午,懷秀走出了廚房,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喊道:「林朝歌,你怎麼磨磨唧唧的,好了沒?」
話說這邊,懷秀和林朝歌回了他們住的小院子,回了自己的房間溜達了一圈收拾東西。
看著一臉讓人舒服的笑意,禮數周到的林朝歌,神醫千道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這女娃跟了你,是她的福氣。」
「你還算有良心嘛,知道來送送我。」
見這位漂亮的紅衣女子是有伴而來的,周圍男子紛紛嘆息,但見是這麼個俊俏風流的公子,也沒法說什麼。
「走快點,趕緊下山!」懷秀催道。
林朝歌展開了摺扇,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緩緩說道:「不必去找了,他們為了《七式絕塵》暫時不會難為她,我也該回去了。」
他轉身,銀色的月輝灑在了他的臉上。「暫時不著急。若是要騙她走,家裡幾道菜就解決了。」他笑著看了一眼聞色,「說不定還是常住不走,到時候就把你撥過去伺候她。」
跟那蝦球似的。
聽著對方語調婉轉的念出自己的名字,懷秀覺得周圍的喧囂都被隔絕了。「嗯……哎呦!」不小心被人擠了一下,懷秀上前了一步,離他更近了。
這邊,一邊吃著手裡最後幾個蝦球,看著熱鬧的懷秀被老人抓住,說道:「這位漂亮的姑娘和俊俏的公子,來著姻緣橋上試試吧!」
周圍站的的侍女耳朵里聽著,卻什麼表情都不敢有。
雖然覺得這說法奇怪,但是身為男子自然不好不解風情地拒絕,林朝歌只好跟著那女子沿著河邊散步,可心中想的卻是懷秀在哪裡。
「老朋友來看你,姑娘你好冷淡!」雨夜笑著嗔怪,聲音清脆,隨著她的動作,腳上的金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
「是……」
懷秀雖然有些不舍的這地方,但也不是傷春悲秋之人,心裏感傷,笑兩下也就過去了,還是一副女魔頭吃貨的樣子。
聽聞自家公子要走得這麼乾脆,聞色有些驚訝地抬頭,心中斟酌了一下詞句,問道:「公子,《七式絕塵》不找了?」
懷秀看著桌上有紅燒肉、鴨舌羹、珍珠雞,還有一鍋雞筍粥,雖然量不多,但是十分精巧,可以看出,長生殿雖然是個邪教,但是沈攸本人對於生活還是十分講究的。
……
「你,過來。」懷秀冷靜地對著林朝歌命令道。
無視了懷秀要吃人的目光,林朝歌朝神醫千道彬彬有禮地拜了拜,說道:「前輩,怎麼樣?」
或許,他們真的是有緣?懷秀心裏想著。
「哈哈!十個都是一個面的!」她高興地伸起了雙手,大笑著,就差撲到自家徒弟身上了。「林朝歌,看不出來,你雖然其他方面沒用,但是吃喝嫖賭還是挺行的!」
懷秀:「……」
懷秀瞥了林朝歌一眼。
「那麼我扎幾針?」懷秀問道。
林朝歌拉住了還不肯罷休的懷秀,輕聲說道:「美人師父,還想天黑之前下山么?」
懷秀一邊走,一邊想著,說道:「下山了先好好吃一頓,然後嘛,弄清楚我到底吃什麼會內力消失。之後嘛……」當然是找到七式絕塵,然後把自己這武功失靈的問題給解決了,然後武功更上一層樓。
隨後,她看了林朝歌一眼,道:「公子可別想把繩子弄斷。姻緣橋的老翁綁繩子可是很有講究的,要是隨便從中間斷開,那可是解不開的。」
周圍人見這對男女如此親密,只當是一對。
懷秀這番動作著實可愛,神醫千道鬍鬚下的嘴彎了彎,笑了一聲,拿起了針,在懷秀的手腕上找著穴位。
懷秀「呵呵」一笑,答道:「是啊!」
後來把煮飯的任務交給林朝歌之後,懷秀就沒進過廚房。廚房雖然小,但是被林朝歌收拾的還算乾淨整齊,一堆懷秀吃不到肉時用來發泄的柴還沒有燒完,整整齊齊地堆在那裡。那些林朝歌摘下來洗乾淨了還沒來得及炒來吃的青菜靜靜地躺在那裡。想起林朝歌第一次炒出來的菜的樣子,懷秀不自覺地彎了彎唇。
「字!」
懷秀得意的彎了彎紅唇,看著神醫千道。「怎麼樣,我家愛徒甘之如飴!」
「字?」
惆悵的結果——化悲憤為食慾。
「你我可以成親,到時候,我得的都分與你一半。」
整間房和_圖_書間里一張大床,上面罩著金色的帘子,中間一張桌子,另外還有個梳妝台,和幾個箱子。雖然不華麗,卻也很精緻。
千里姻緣一線牽。可是這被紅線牽在兩段的人似乎都忘記了這句話。
「字……」
房間里的氣氛頓時有些劍拔弩張。
神醫千道洗乾淨了手,撩起袖子,挑選著針,嘴裏說道:「這世上還沒人能讓老頭子我用上所有的針!」
夜空被花燈點亮,星星點點地映在水裡,如同星辰逐人而來。
懷秀轉頭就往人群里鑽,卻發現紅繩還系在手上,而另外一端卻被沈攸拉著。
點了一堆菜,她卻遲遲不願放下菜單。
懷秀突然瞪大了眼睛,下了山居然得意忘形了,完全忘記了長生殿這事。她暗暗提氣,卻發現自己又沒了內力,下意識地尋找林朝歌,卻沒有找到。
懷秀撇嘴:「怎麼這麼麻煩!」然後轉頭,在周圍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林朝歌,「林朝歌,你給我來!」
轉到了一個巷子里,站在陰影里,問道:「找到了么?」
懷秀拉著繩子擠在人群中,低著頭看著紅線,尋找著繩子另外一端。
懷秀迫不及待地拉著林朝歌找到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酒樓,點了一堆菜。
「同為邪魔外道的長生殿居然想著我虎踞山的東西,莫不是真的不如我虎踞山?」懷秀彎著紅唇,看著自己的手,伸出另外一隻手去解手上的結。
「要知道具體是什麼真的好難!」懷秀嘆氣。
而身穿寬大黑色長袍,並沒有離開的沈攸正好就聽見了懷秀這一些話。周圍的人嚇得全身開始哆嗦。
院子里,紅衣如火,墨發飛揚。林朝歌全看在眼裡。
懷秀落在後面,走得快的男女已經在橋上相遇,有高興的也有失落的,一對對男女站在橋上,交談聲不斷,橋上一下子擠滿了人。
「那邊那個看起來也很好吃!」
待好不容易送走走了那個女子,人群已經散了許多,他尋找懷秀,卻發現橋上根本沒有她。
懷秀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轉過了頭,看著自己紅色的指甲不作聲。她發現,在自己昏迷的時候,沈攸把紅繩給扯斷了,現在,紅繩的一段正纏在她的小指上。
雖然看不見了,但是還是可以聽見的。懷秀惡狠狠地說道:「笑你大爺!」耳朵都泛了紅。
清冷陰沉的聲音響起,懷秀看向門口,就看見面無表情的沈攸站在那裡。
「美人師父,怎麼了?」
明明是他長生殿毀她名聲,還敢提?
懷秀拉著林朝歌的領子讓他低下來一點,自己又踮起腳,湊到他耳邊,咬了咬紅唇警告道:「你必須給我贏了!不然……我先吃窮你!再一掌了結了你!」然後鬆開了手。
待沈攸離開了,懷秀才鬆了一口氣,細細地打量著這間房間。
神醫千道冷哼:「我一老頭子還要跟你這不講理的女娃計較么!」
許多人朝這裏涌了過來。
懷秀高興地看向賣蝦球的男子,得意地笑道:「蝦球拿來!」
第二天一大早,懷秀就和林朝歌去找了神醫千道。
她殷切地看著林朝歌問道:「林朝歌,這些菜哪裡有?好想吃!」
沈攸聽了也不惱,眯著狹長的眼,靠在桌子前看著坐在床上的懷秀說道:「既然懷姑娘想不起來,那麼本殿主幫你想想好了。不知這人人都想得到的《七式絕塵》在哪裡?」
「字……」
懷秀這才從自家徒弟懷裡出來,小臉被憋的泛紅。她掩飾性的咳了咳,然後惡狠狠地警告說道:「今天的事誰都不準說出去知道么!」
林朝歌從來就只有從了懷秀的份兒。
懷秀冷笑:「笑話!等一統了武林你再把我殺了,我懷秀豈不是為他人做嫁衣?」
得了神醫千道的指點,懷秀與林朝歌兩人一路走得非常順暢。
懷秀甩開了林朝歌的手,但也沒有繼續鬧。
看著二人吵得不可開交,一旁的林朝歌出來勸架,站在了兩人中間,先朝神醫千道拱了拱手道:「前輩,晚輩在這裏代我們家師父賠罪,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莫要與小輩計較,傷了身子。」
懷秀來的時候本就沒帶什麼,帶的也全都被沒收了,沒什麼需要帶走的。只是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天,多少也有些感情了。
「改日一定帶美人師父回家。」林朝歌笑道。
很多天沒有這樣吃飽喝足了,懷秀舔了舔紅唇,一臉愜意。
「說的就是你。」
林朝歌嘆了一口氣,把摺扇插在了腰間,接過那十個銅板。
懷秀不懂了。「這蝦球不賣你在這裏幹什麼?」火光照的小臉嬌艷明媚。
又多吃和*圖*書了幾口,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懷秀才想起來,是少了林朝歌在一旁。
「連他也來了?看來長生殿這次勢在必得啊!」
許多在花燈會上相識的男女此刻結伴走在路上,隔著一段距離,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著。
話說這邊,林朝歌在橋上與一個女子相遇,那女子似乎出身風塵,看著林朝歌的長相十分滿意,便大胆地與他搭訕聊天,還要求一起走走。
聞色縮了縮頭,道:「屬下這就讓人去尋找。」
神醫千道在一旁看著,沒好氣地說道:「哼!看完趕緊走!」說完,抱著自家寶貝貂,帶著兩個肉離開了。
懷秀摸著自己另一隻手上的指甲的手頓了頓,側目挑眉。「成親?我呸!」
懷秀心中道果然。又是《七式絕塵》。
最後,男女被分在了橋的兩邊,手上各拿著紅線的一端,心中忐忑又期待。
那女子卻將手藏在了背後嬌嗔道:「就不!」還不讓林朝歌將紅繩解開。
「美人師父是要回虎踞山,好好研究那功夫?」林朝歌接道。
「居然碰上了花燈會……」林朝歌拿著摺扇走在路上,許多女子暗送秋波。
「在下長生殿殿主沈攸,特來請懷姑娘前往長生殿做客。」沈攸笑著,冰冷得如同不是自凡間而來。
「還要吃那個肉串!」
沈攸靠著桌子,看著懷秀笑了笑道:「若是讓正道人得去,還不如便宜了我。」
那人卻制止道:「這裏還有個規矩,就是必須由一個公子代姑娘擲,若是有同行的公子便是最好了,若是沒有,可以請在場的公子幫忙,說不定還能成了一段姻緣。」
沈攸一直沒有再來找她,直到第三天下午,來了另外一個人。
「你真的不是故意整我?」
「走吧,我們也去玩玩!」橋邊的花燈照著懷秀的紅衣,讓她的臉也紅了起來。
神醫千道捋了捋鬍子,看著門口笑著不說話。
懷疑桌子一拍,站了起來。「你說誰不講理!」
沈攸笑了笑,極美極寒,黑色的長袍襯得他十分邪氣。「想必懷姑娘是知道的。」
一不小心對上林朝歌那雙滿是笑意的雙眼,看見他神情曖昧,懷秀才反應過來那些人指的是什麼,一下子紅了臉。
他捏著針,然後彈了彈,收了針,說道:「行了。」
誰知,懷秀一頭扎進了林朝歌的懷裡,把手腕伸了出來,悶聲說道:「開始吧!」聞著林朝歌身上淡淡的香味,竟然覺得特別安心。
走出院子沒多久,他們就碰上了帶著兩個徒弟來的神醫千道。
那男子笑了兩聲。若說林朝歌的笑是暖暖的,那麼眼前這個男子的笑卻是冷冷的很邪氣。
嘗了一口珍珠雞,覺得味道無比鮮美,懷秀整個人都欣花怒放了,剛剛的陰鬱心情一掃而空。
不知道他此時心中所想。
林朝歌也緩緩地拿起了筷子,動作優雅。
終於,在傍晚前,懷秀和林朝歌終於又踏上了明州城的大路上。過了半個月,明州城依舊繁華如初。
只見這黑衣男子笑了笑,周圍的燈火似都被他凍住,凝滯在他周圍。他整個人在冷光中別樣的美。
懷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手指上。
大吃特吃的後果——她的內力又消失了。
兩邊的男女開始沿著紅線朝橋上走。
「怎麼樣?」懷秀伸著手腕,看著眼前這老頭給自己耗了那麼久的脈,沒耐心的問道。
神醫千道也不理她,翻了翻她的眼皮,然後對身邊的禁肉說道:「去把針拿來。」
禁肉一下子明白了,笑著說道:「師父,你真壞!」
「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的名字的么?」黑衣男子緩緩開口,語調悠揚。
小攤邊站了好多年輕男子,看著懷秀墨發紅衣,談笑間帶著與尋常女子不一樣的張揚嫵媚,許多人躍躍欲試。
「沈殿主抓我來是作甚?」懷秀看向沈攸,不經意地看向他的手,發現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上也纏著紅線。
又推開周圍兩個擠了她的女人,懷秀才看向他,示意他繼續。
這個時候,禁肉帶著一個盒子回來了,神醫千道一打開,懷秀就愣了。盒子里各種大小的針看得她心裏發顫。
花燈會的時候許多姑娘都會出門,但是一身紅衣的懷秀站在人群里特別惹眼,她笑吟吟地附和道:「是啊是啊……真巧!我要吃那個肉丸子!」然後拉著林朝歌,奔向了小攤。
懷秀:「……」你狠。
賣蝦球的男子笑道:「原來姑娘是有同伴的,那麼正好。這位公子,十個銅板拿好。」
「連老娘你也敢綁,你大爺的……唔……」隨即失去了意識和_圖_書
此時的林朝歌真的猜不透懷秀要看什麼,慢慢走了過去,站在了懷秀的身邊。
懷秀舔了舔唇,也開始朝橋上走,心裏想著對面別是個肥肉橫生的倒了胃口才好。腦中忽然又浮現出林朝歌拿著扇子笑吟吟的樣子,覺得那一頭還是林朝歌好了。
林朝歌好笑地看著懷秀說道:「一日為師,終身為師,美人師父,我不會嫌棄你的。」
這叫福氣?
「是啊是啊……」很多人起鬨道。
「那麼……公子……」
「公子。」那人是聞色。
林朝歌看著懷秀看著蝦球一臉垂涎,又糾結的表情,彎了彎唇,然後隨手拋出來手裡的十個銅錢。
在這廚房裡,到處能感受到林朝歌的氣息,懷秀可以想象出他一個人便拿著菜譜,邊炒菜的樣子。
懷秀一下子縮回了手腕,皺著眉:「什麼?還要扎針?」
小指上的紅繩解也解不開,咬也咬不開,又想起跟沈攸那個邪教頭子綁在了一根紅線上,一股濃濃的羞恥感從懷秀的心底生出,一刻也不想讓這紅繩出現在手上。煩躁的時候又聽見雨夜這幸災樂禍一笑,懷秀心裏更加不高興了,皺著眉冷聲問道:「你笑什麼!」
「這些針不會都要扎吧?」懷秀吞了吞口水問道。
神醫千道捋了捋自己的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有些筋絡的走勢和正不正常要依靠銀針扎進去來感受。」
沒多久,菜就上來了,餓了那麼多天的懷秀也不計較那麼多了,趕緊拿起了筷子,專心地對待美食。
「送給你要不要?」懷秀坐著,大方地說道。
懷秀也看向神醫千道。
想想也就兩針,懷秀放寬了心,看向林朝歌。
「公子。」
心中的膽怯慢慢地消失,從故作鎮定,到現在一顰一笑出自本態。
只能對方此時張口緩緩吐出兩個字,道:「懷……秀?」
看著自家師父朝自己看過來的眼神,林朝歌收起了摺扇插在腰間,問道:「美人師父?」
見懷秀不說話,沈攸笑了笑,「外面的人隨時等候懷姑娘差遣,本殿主改日再來。」說完,他轉身離開。
「懷姑娘。」
身為女魔頭兼吃貨,連威脅別人的方法也不一樣。
「公子,那女魔頭不會和哪個男人看對眼去幽會了吧!」聞色抬起頭問道。
懷秀支著下巴,彎了彎唇道:「那些菜你家肯定有!去你家吃!」
神醫千道捋了捋鬍子說道:「女娃你練過什麼比較奇怪,又很霸道的武功吧?這就是那武功所致,平時吃的東西可能與這個相剋,所以就會沒有內力,每次大概持續三個時辰。」
一個站在他們身邊的老人,白髮長須,手裡拿著許多很長的紅線,頗有月老的樣子,只聽得他喊到:「姻緣橋上說姻緣!千里姻緣一線牽!未婚的公子和小姐都來喲!」
「你……死老頭!」
沈攸嘆了口氣,「看來懷姑娘是不肯合作了。」
懷秀拉著林朝歌來到一個擠了很多人的小攤上,看著那炸得金黃酥脆的蝦球說道:「老闆,給我五個!不!十個!」第一次在街上看見賣炸蝦球的。
男的看見有懷秀這麼紅艷艷嬌滴滴的姑娘,都想上來試試,而女子看見林朝歌這樣丰神俊朗,風華無雙的男子也想著若是能牽到一條紅線就好了。
感受到了林朝歌胸腔的震動,懷秀的耳朵更加紅了。「林朝歌你大爺的再笑下山我就把你送長生殿去!」
看著這一男一女,一師一徒走出了房間,剛剛一直乖乖的沒有話說的禁肉終於開口說話了:「師父,看筋絡為什麼要扎針?」
正在解紅繩的懷秀側頭看了他一眼,輕笑,嘴裏說道:「讓你長生殿得了《七式絕塵》,好滅了我虎踞山?你說,日後下了黃泉,我爹該怎麼罵我這個不肖女?」
跟林朝歌回家或許真的是個好歸宿。
翻了好幾遍菜單,懷秀終於死心。
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神醫千道搖了搖頭:「這得你自己平時注意,哪些東西吃完,你的內力就消失了。」
林朝歌走到了一條巷子的暗處,站了一會兒,便有一個人出現在了他身邊十分恭敬。
懷秀暗暗提氣,發現自己的內力回來了,心裏也有底多了。
感受著對方身上散發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寒氣,懷秀朝對方笑了笑,心裏尋思著在這種氛圍下該以怎樣的方式向這個跟自己牽著一根紅線的人打招呼。最後,她豪邁地拱手道:「幸會!」
老人站在橋上,握著一大把紅線的中間,慢慢開口道:「姻緣橋上說姻緣!有情人終成眷屬!」
懷秀定睛一看,果然!十個字面朝上的銅www.hetubook.com.com錢躺在那裡!
「林朝歌,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吧!」
想到這裏,她忽然紅了臉。好在燭火下不是很明顯。
等林朝歌付了銀子之後,兩人決定上街逛一逛。華燈初上,整個明州城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姻緣橋?」懷秀一邊吃著蝦球一邊問道。
一旁的林朝歌聽了不動聲色,繼續問道:「那麼,前輩,這要怎麼解決?」
噼里啪啦一陣,所有銅錢落在了桌上,在桌上打轉,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一個個停下。
「美人師父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我家了?」林朝歌喝了口茶問道。
林朝歌笑著看來,給人許多壓力。
聞色:「……」他招誰惹誰了。
懷秀瞪了他一眼說道:「看完了還不回去收拾包袱準備下山?」她已經迫不及待了。
林朝歌:「……」上了趟山又下來,女魔頭還是想著跟他回家。
賣蝦球的年輕男子也爽快,說到做到,把蝦球用紙包好,遞給了懷秀,嘴裏說道:「這公子可真厲害!姑娘好福氣!」
「懷姑娘是請來的客,本殿主也不想再用藥讓你昏睡,這畢竟不是我長生殿的待客之道,而且,這些藥用多了,對身體總是有害的。」
瞥了一眼來人是雨夜,懷秀也懶得起來,繼續躺在床上解著繞在自己小指上的紅繩。沒錯,都三天了,她就是沒解開那個結,小指都被勒紅了。
「這個嘛……可能是武功練到一定時候的一個坎,若是過了,不僅這內力失靈的問題能解決,武功也能更上一層樓。所以,這還得靠女娃你自己,在過了那道坎,徹底領悟你那功夫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去吃那些會讓你武功失靈的東西。」
好在神醫千道手法准,兩針很快就扎完了。
懷秀樂呵呵地接過了蝦球,眼睛都直了。聽這種人的話,她也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好福氣。」心裏一下子滿滿的。
房間里的林朝歌最後看了一圈屋子,離開時目光掃到躺在桌子上的食譜,眼睛眯了眯,目光深邃,最後還是把食譜拿了起來,塞進了懷裡,然後打開摺扇,恢復了平時那般笑吟吟的樣子,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懷秀走出了房間,在那邊籬笆圍起來的菜園子周圍轉了轉,嘆道:「這青菜蘿蔔啊!」雖然不愛吃,但有些不舍的。然後她又去了廚房。
懷秀細細的回憶,每次自己內力消失之前吃了什麼,可是吃得太多了,根本回憶不起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是一種肉。
「有了!」看見紅線延生到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上,懷秀緩緩抬起頭,看見黑色帶著暗紅色花紋的衣服,最後看見一張男子的臉。
聞色道:「公子,這裏剛剛有許多長生殿的人出現,女魔頭應該是被長生殿的人帶走了。而且,似乎長生殿殿主沈攸出現了。」
「字!十個,居然十個都是字!」有人叫道。
懷秀看了沒看他,轉頭問:「我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字……」
「不如你我聯手,統一了魔道,再滅了那些正道,一統武林?」雖然說得像玩笑話,但是他全身駭人的氣息讓人知道他真的可以這麼做。
「憑我懷秀的長相會沒人要?就算沒人要也不會與你這邪教頭子成親!還有,這紅線只是一個錯誤!」她伸了伸手指,然後努力地想要把手上的結解開,卻發現怎麼也解不開。
想到這裏,忽然沒了興緻,懷秀單手支額,嘆了口氣。
懷秀點了點頭,小二離開了。
她慢慢地從大床上爬起來,頭還有些暈,看了一下附近才想起來,她被個混賬下了葯,而這裏,估摸著就是長生殿了。
林朝歌故作惆悵地說道:「美人師父,你怎麼忍心。」
老人笑著說道:「未婚男女在我這裏買了紅線,然後站在橋的兩頭各將紅線的一端綁在手指上,然後沿著紅線朝橋上走,看見紅線另一端的人,說不定就是有緣分的。」
林朝歌:「……」他輕咳了兩下,很冤枉。
他心中感嘆,這女魔頭害人不淺。
「你終於來出來了,真慢!走吧,去跟那老頭道個別。」懷秀站了起來。
「姑娘,先解開我們手上的紅繩吧。」林朝歌建議道。
「奇怪又霸道的武功?」懷秀第一想到的就是《七式絕塵》,或許她真的會。
「哪些東西?」懷秀支著下巴問道。看來現在的關鍵就是《七式絕塵》了。
一紅一黑,紅色的女子迎著燭火,手上繞著紅線,妖嬈之氣盡顯,黑衣男子隨意的靠著,邪氣畢露。
雖然不是林朝歌,但是面前這男子也是十分俊俏的,更應該說是美麗。黑色的長發隨意m.hetubook.com.com地綁在背後,胸前還垂著許多,一雙眼睛細長,瞳孔黝黑,或許是全身太多的黑色襯著,他的皮膚比她還要白上幾分。整個人帶著幾分魅惑。
「擠什麼擠啊!」懷秀皺著眉,呵斥邊上的人,順便掃了一下周圍,全是人,根本看不見林朝歌的影子。
眾人:「……」到底是該笑呢該笑呢還是該笑呢?
雨夜輕扭腰肢走到了床邊坐下,一雙含著媚色的眼睛看了一眼懷秀的小指,動人一笑。
「哼!」被看透了心思的懷秀放下了手。
「聽上去挺有意思的!」懷秀點了點頭,朝林朝歌笑了笑。自從林朝歌幫她贏了蝦球之後,她看著林朝歌朝著她笑,就覺得特別順眼。
懷秀被帶走後,再醒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以後了。
林朝歌走了出來,在街上逛著。
沈攸停住了腳步,冷笑了一聲,離開了。
想來他們不會下毒藥毒死她,她便也放心地坐了下來,拿起筷子。
林朝歌立即沒節操的笑道:「美人師父待我很好,我心甘情願。」
眾人:「……」有這麼夸人的么。
「你大爺!都敢用眼神調戲你師父了!」懷秀塞了個蝦球進他嘴裏,轉身紅著臉走了。
沉默了一會兒,沈攸站直了身道:「既然懷姑娘沒想明白,那麼久先留在這裏想想吧。」他看了一眼懷秀暗自握起拳頭的手,「至於其他心思,還請姑娘免了。雖說你得了懷洪真傳,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你倒也可以試試看硬碰硬。」雖說是和顏悅色,但是他身上透露出的卻是十分危險的氣息,就如同美麗的花,卻帶著致命的毒。
吵吵鬧鬧,一下子也到了門口,寫著「止葷」兩個大字的石頭依舊矗立在那裡,顯得有些肅穆,有些威嚴。
沈攸笑著扯了扯手裡的紅線,眯著狹長的眼睛,朝懷秀笑了笑,在懷秀準備呼救之時,撒了一把粉末。
小二好心說道:「姑娘,蘑菇煨雞明州城有,其他的幾樣就不一定了,基本上都是大戶人家自己吃的,一般店裡不會有,點的人也少。」
「你們都下去吧。」
看樣子林朝歌應該是沒事的,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回家做他的生意了。
「哼!小子你說話還算中聽。」神醫千道撇過了臉。
「長……生……殿……」
雨夜絲毫不與懷秀計較,只是看著懷秀手中的紅繩笑道:「懷姑娘與我們殿主真是天定姻緣呢!」
「美人師父,之後有何打算?」林朝歌問道。
「好的!」
沒多久,侍女便端著一個個盤子上來了,隨後又立即出去,半句話也沒有。
心裏說不出的失落。
「你?兩針。」神醫千道挑選了一根細一點,一根比較中等的針出來。
「是又如何?」
「好!」還有這麼便宜的事?說完懷秀便挽起袖子伸手要銅板。
賣蝦球的青年說道:「我這裡有十個銅板,若是擲一次落地全是一個面的,那就算贏了,這裏一共十個蝦球就送給姑娘。」
「去找找懷秀在哪裡。」
神醫千道冷哼,鬍子被吹起。「誰是來送你的!我是來送你這可憐徒弟的!」
「姑娘不是本地的吧?這東西可不是賣的。」賣蝦球的是個俊俏的青年。
眾人只見一青衣男子拿著摺扇,到了懷秀身邊,丰神俊朗,天幕上的明月都似追逐著他而來。
林朝歌站在原地彎了彎唇,便搖著扇子跟了上去,順便替懷秀擋開人群。
懷秀隨即想了想,還是覺得林朝歌不靠譜,又用手拱了拱他說道:「算了,大不了我找別人好了。」
林朝歌笑著調侃道:「美人師父,吃貨,有時候也是一種病啊。」
就這樣,一個紅衣女子拉著個青衫公子不停穿梭在星星點點之中。
懷秀和林朝歌繼續沿著河朝前走,然後走到了一座橋下。
江湖上兩大魔頭第一次交鋒中。
對於懷秀的拒絕,沈攸似乎早就料到,也不在意。他看了看懷秀,笑道:「和徒弟不清不楚,江湖上這等名聲,反正也沒人敢娶你不是么?況且,你我二人有緣。」說著,他伸了伸手指。
忽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懷秀張口叫住了沈攸。「我餓了,趕緊讓人送飯來!」隨後又補充了一句,「要葷的!」
「哼!」
「我就知道吃!」為了不給虎踞山丟臉,懷秀自黑了。
「懷秀姑娘,別來無恙啊!」習武之人不怕冷這也是正常,天氣雖然變冷,但是來人依舊是一身金色短裝,十分暴露。
清亮的聲音在嘈雜聲中特別明顯。
林朝歌:「……」原來懷秀還記著那些。
懷秀抬起頭憂傷地說道:「這裏沒有你上次說的蘑菇煨雞、八寶野鴨、繡球乾貝、五香仔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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